《武林外史之前世今生》曼青烟

30、第 30 章

　　沈岳正在办公，突然接到柴琦的电话。“有什么事吗，小琦？”
　　（岳，我今天就要走了，不要忘记来火车站送我。）
　　“我不会忘的，不如干脆我现在就去你那里。”
　　（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沈岳看看手表，发现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不管了，早退就早退吧。挂上电话，看了眼桌上快要推成山的工事。自从和林欣在墓园不欢而散之后他就一直无心于公事。这次他是铁了心的，林欣不打电话来主动求和，他是绝对不让步的。尽管他想她想得快要发疯。
　　“岳哥不在办公室发呆了。好像要下班。”
　　“现在才几点？”
　　“看岳哥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林小姐今天要——”
　　“嘘——”几个同事急忙示意他住口。
　　看着几个属下在窃窃私语，沈岳也无心理会。在办公的人员中找到如玉，“如玉，我先下班了。如果上边找我就打我电话。”
　　“岳哥，你要去哪里？”如玉抬起头来看着他，声音很是小心。
　　“小琦今天要回老家，我去送她。”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一转身和一个人撞个满怀，纸张飘了满地。沈岳刚想弯身帮忙却被一张画吸取了全部心神。
　　——你在告诉我，七七是因为我而受害的？
　　——因为你的绝，才有我的怨！沈大哥！如果没有朱七七，那一天……你会毅然掉头而去吗？
　　——所以你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不给她？所以你要让王怜花把她劫走，好确定她……必死！
　　——当我问你，是否一样待我始终如一的时候，只要你应我一声，甚至……只是给我一点希望，我一定救她，可是你没有！你绝然而去，丢下我一个人……你……是你决定了朱七七的生死，是你！沈大哥！
　　——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没有给过你希望吗？不肯接受的是你！飞飞！你对人处处不留余地，却不能忍受别人对你一次的拒绝！
　　——你怪我吗？如果让我活下来必须以你我的绝情绝义做交换，我宁愿死！沈大哥！这是你代我做的抉择，但却不是我要的结果，我不想！我不要！你会不明白吗？
　　——我……不忍见你痛苦……
　　——可是如今我心里的痛更胜躯体，伤我的就是你！沈大哥！为为什么当初你不让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当初说了要同生共死……我怕的是，你撑不到我找出解方就走了，却留下我一个人……
　　——留我一个人独活，……再去为你报仇吗！我不愿意！飞飞！所以我想着……只要两个人都能活命，就总有机会在一起，总有机会……
　　——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了，再没有人可以阻拦了，是不是？
　　——不可能了！飞飞！不是为了七七，不是因为任何人，只是经过那麽多事，如今你已不像当日的你，我也不是当日的我，你我之间，再无可能了……
　　——你走……
　　——七七无辜，你放过她！
　　——只怕我想放也没用了！
　　——你是说他当真……死了？！……说啊——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到了？！
　　——白飞飞——
　　——如果你与她当真没有任何瓜葛，为什么这样愤怒？
　　——她什么事也不懂，什么心眼也没有，你真下的了手？！
　　——如今在你心里，我是个下不了手的人吗？
　　——你……你……七七人呢？就算死了，我也要亲自把她送回朱家！
　　——我帮你省了麻烦，这会儿山谷里的秃鹰野狼，应该已经啃得她尸骨无存了！你可以杀了我为她报仇，或者……
　　——我不相信——
　　“怎么会有一幅画在这里面？”那人捡起来仔细一看，“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是林小姐。画的还真漂亮。”
　　“这张画是怎么回事？”沈岳焦急地问，怎么这么像飞飞的手笔。
　　“我不知道了，这是如玉姐整理的，岳哥你还是问她吧。”
　　这时如玉走过来看到沈岳从那人手里夺来的素描。正是她从林欣那里讨来的那一张。于是发出一声惊呼，“难怪我一直找不到，原来是夹到这里面去了。”
　　“如玉，你怎么得到这幅画的？”
　　“是林欣自己画的，我向她讨了好久才得到呢。岳哥，现在送给你吧，就当作纪念。”
　　听到是林欣自己画的，沈岳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乱成一团，“原来她都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我又伤害了她，我真是混蛋。”
　　如玉忍不住开口。“岳哥，小唐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也非常关心她们，尤其是他那个邻居小梅，可我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小唐对他们说的都很明白，拒绝的也都清清楚楚。我想林欣和我一样，她并不介意你身边有多少女孩子仰慕。仰慕你的女孩子越多只说明你优秀出色，她开心还来不及呢，她介意的只是你的态度。你对柴小姐的暧昧不清让她心里不安。”
　　“谢谢你如玉，现在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林欣告诉她我只爱她一个，今后我不会再让她受到威胁。”
　　“太晚了。”如玉拦住与往外面走的沈岳。“岳哥，你不用去找林小姐了。”
　　“为什么？”
　　“林欣不是说过有个期限吗？期限之前你没有回复，现在已经晚了。”
　　“为什么？”
　　“因为……因为林欣今天就要结婚了，新郎叫李士杰，是从美国回来的。听说他们两家是世交，我和小唐都有收到请柬。”
　　这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劈的沈岳站不住脚跟。“我要去阻止，我不能让她嫁给别人。我不能失去她，不能。”说完沈岳就向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