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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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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的时候,因为昨天玩的太疯,起的很晚,所以一天都没精神。赵明诚笑我弱不禁风,我笑笑,好像真的是。但真的是吗?
物理课上课之前赵明诚帮我去热水间泡了一杯咖啡,速溶咖啡。味道一般,我还是全喝完了。
赵明诚说,“这玩意喝一次两次还行,总喝还是不好的。”
我笑,“那你还给我泡。”
赵明诚说,“怕你上课睡着嘛!这节是物理老师的课,要命的谁敢睡!”赵明诚说着把手往脖子上一划,仿若真的要死了一般。
其实这个班级是没有人会睡的,全省最好的高中里最好的班级,人人之间那些暗潮涌动,隐晦的你争我夺我不是看不见,只是不想理会。火只要不烧到我这里就好。不过赵明诚待人的确真心,换了别人就不一定了。
我想想,从书包里拿出父亲去意大利带考查时回来的巧克力递给赵明诚,“这是我爸出差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你吃吧,我不喜欢吃巧克力。”我的确不喜欢吃,但我知道赵明诚喜欢吃,每天一块德芙黑巧克力。
赵明诚也不客气,那过去直接撕开包装,“嗯,真好吃,以后还有都给我带来,反正放你那儿也是浪费了。”
“行。”我点头。
上课铃马上响。
赵明诚把没吃完的用包装盒重新包好,快速咽下嘴里的。
物理老师满面春风的进来。
“今天讲评月考卷子,你们俩,把卷子发下去。这次月考全学年最高分是原镜知,物理满分。你们下课看看他的卷子,我真是想扣都没的扣。你们要都像他这样学我退休都放心了。”两个同学在发卷子,班里十分混乱,老师扯着嗓门说话。
我皱皱眉,很烦。
风尖浪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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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课,赵明诚推推我,“中午别去食堂吃了,出去改善生活吧。”
“嗯?”我边收拾书桌。
“一食堂整修,都得去二食堂三食堂吃,那儿的菜——你还没去过吧!保管你不想再吃。总之出去吃吧。”赵明诚解释。
“好,去哪里?”我拿起外套和钱包往外走。
“阿修,松涛,一起出去吃?”赵明诚喊。
“行。”齐修说。
“等会。”安松涛边穿外套边向前跑。
安松涛是体育委员。
“去后街吧,有一家新开的店,水煮鱼很好吃。”赵明诚提议。
大家都无所谓,一同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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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镜知,你物理怎么考得那么好?其他还不说什么了,物理那么难。”趁着吃饭的空,齐修抬头问。
安松涛和赵明诚也看向我。
我摸摸鼻子,笑,“我妈妈是物理老师,而且我对物理很有兴趣。机缘巧合吧。”
“原来如此。”果然齐修不再问。
“咦,你妈妈是哪所学校的物理老师啊?”安松涛边吃边问。
“Z大。”我说。
“大学教授啊,教什么?”安松涛继续追问。
“高分子物理。”我说。
“好巧啊,我爸也是Z大的教授,不过他教的是高数。”安松涛笑眯眯的的说。
“真是好巧。”巧什么,Z大那么多老师,自然就有很多教师子女。
“不过你这次考这么好,也不是第一个了。”赵明诚突然说。
“嗯。”当然,这怎么可能。
“你听说过吗?文科班的沈栀白?”赵明诚说。
“没有。”
“唉,沈栀白去文科班真可惜了。”齐修说。
“对啊,再没见过比她更厉害的女生了。”安松涛也说。
“嗯?”
“沈栀白,原来你还没来我们学校的时候,高一没分班,我们和沈栀白都是一个班的。沈栀白吧,人性格特好,脾气也好,身材也好,还多才多艺,特有气质。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她原来理科成绩特好,数学还经常满分,原来我们班也是重点班来着,她一直前三,后来我们整个班就她一人去学文了。”赵明诚边说边感叹。
“是吗?挺厉害的!现在呢?”我适时的说。
“现在是文科第一,不过我还是觉得她学文白瞎了。原来她高一的时候文科课一概不听,谁想她真去学文了。”安松涛说。
“哦,有机会真想见见。”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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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想那天的话这么快就一语成谶了。
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这么神棍的话,我现在开始有些相信。
学生会换届改选。
团支部书记和团支部宣传委在前面,说完开始发报名表。
赵明诚拿了两张,给我一张。
“我不想竞选。”我头都不抬。
“为什么?”赵明诚好奇。
“麻烦啊。”我把手里的书放下。
“那倒也是。”赵明诚点点头,突然话头一转,嘴边露出奸诈的微笑,“不过你想竞选也得竞选,不想竞选也得竞选。”
“嗯?为什么?还是强迫性的?”我皱皱眉头。
“每届学生会主席都是从文理科学年第一中挑的,反正这届不是你就是沈栀白。”后面的林燕妮插话。
“……”我无言以对,只能默默转身。
赵明诚开心的微笑。
我十分无力,对于这种权力中心我向来避而远之,未想我不就山,山自就我。
天!
不过倒是可以看看传说中的沈栀白了。
文理不同楼,自然是没机会看的。
沈栀白,我杂心中琢磨着这个名字,平生罕见的对一个人,一个尚不认识的人感兴趣起来。
不是好现象,我按下心中好奇,打开单词本,第一个就是abandon,对,就是这样,放弃。
放弃一切杂念。
然而一切上天自有安排这句话太神了。
好像事情的一开始一切就注定了。我的挣扎不过是徒劳,似乎上天想将我十七年安静的生活不搅出涟漪不罢休。
我再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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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只能迎接。
和同学打了场篮球,回家冲冲澡,本想睡,未想母亲从屋里出来了。
“镜知,妈妈去镜润那儿一趟,镜润班主任来电话说他昨天发高烧住院了。妈妈等镜润好了就回来,你一个人可以吧?”母亲轻言细语。
“嗯,可以,您照顾好自己,帮我跟弟弟说,早点利索,我带他去玩。”我说。
镜润缠着我要我带他去看球赛已经很久了。
“那你睡吧。我订了今晚的飞机,我先走了。”母亲手里拉着小小的旅行箱。
“用不用我送您?”我问。
“不用了,你睡吧!有司机的。”母亲摇摇手,出门走了。
我把母亲送到楼下,看司机将车慢慢开走,然后上楼了。
生活还真是一潭死水,毫无生气。彼时我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