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初》夭夭青

36、昔日少年

　　他奇怪地看着我并没有答话，反倒是那泼妞儿走过来把我扯开“离他远点儿，你知不知羞不光盯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直看，还不知廉耻地询问人家的姓名。”
　　我不理她，继续下一个问题“轩王府的那个吗？”
　　现在近处看他，仔细辨认还是有当年的那么点痕迹的，就算他不回答我，我想我也已经知道答案了。
　　他和泼妞俱是一愣，泼妞儿估计不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还在哪儿思考呢所以没在抢话
　　“你是何人？”他上下打量着我，微眯的鹰眸里一片茫然，看在我眼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五年了，恐怕早就不记得我这个人了。
　　但心里还是存那么点希望的，我记得在后禹的点点滴滴，记得那里的每一个人，自然也希望他们记得我“你不记得我了？”口气中不自觉透漏出一丝期待。
　　他极其认真地在回忆。我心在他的回忆间慢慢冰冷。
　　“小姐，小姐。”如霜的声音在杂乱的街头依旧这么不容忽视，我甚是佩服她的这个功力。
　　“无霜我在这里。”我朝着无霜的方向招了招手。
　　“小姐，您怎么没跟上我和老爷子呢？呀，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如霜看到我颈上的伤和衣服上裂口咋咋呼呼道。
　　“没事，是场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把你弄成这样。不行，小姐，咱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被人欺负了。”说着看向身边站着的两人，掐着小蛮腰气势汹汹地指着禹司冥道：“是不是你欺负我家小姐了。”
　　禹司冥看向我，并不理会气势汹汹的如霜“你叫什么名字？”
　　“哟，你是谁呀，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当众问一个女子的名讳？”此情此景我只觉如此熟悉，真是风水轮流转，没想到这风水转得也忒快了些。刚才他们还一脸轻蔑地看我，现在我的无霜就替我报了仇了，真想抱着她可爱的脸蛋亲上一口。
　　罢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两人相隔如此之远说不定往后就见不着了呢，如此忘记也好。最后看了他一眼，对无霜道：“你真是我的好如霜，走咱们回去，不和这些无聊的人鬼扯。”
　　我拉着如霜就走，她颇不情愿地回头朝着后面“哼”了一声。“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弄的，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无霜啊，要是你一不小心被一只张牙舞爪的小母狗咬了，你还会咬过来吗？”
　　无霜甚是乖巧地摇了摇头，颇认真地道“人怎么能跟狗一般见识呢？可小姐把你弄成这样的是只小母狗吗？”
　　我笑而不答。后面却有人咆哮了。
　　“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没走出多远，男人在后面叫道。这口气又回到了当初的那个霸道不容人置喙的样子。
　　我嘴上虽说不介意他不记得我，心里到底还是介意的，于是没好气地吼道：“坏小子！自己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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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边走边捂住耳朵任无霜在哪儿唠叨。
　　“小姐啊，回去要让族长看到怎么办，你怎么一刻也不让人省心呢，这一鞭幸亏没打到脸上，这要是打到脸上可怎么是好，不是我说你，你本来就没有什么地方是可取的，如若是这张脸再不能看，那小姐你岂不是更没人……”
　　“那个如霜啊……”我打断她的话“这个就别说的这么直接了吧，你家小姐脸皮虽是厚了那么一点，但你也要象征性地顾忌一下吧。”我看了看周围示意她这是在大街上，就别让我在这儿丢人了。
　　“哼，看在你受伤的份儿上，咱回去再说。”说着拽拽地自个往前走了，这丫头护短的很，我被惹出事的时候不问原因一律出来挡着，但事后背对着人从来对我就是一副训斥的模样，我每次都对天长叹一声，人善被人欺啊。
　　后禹太子本就无能软弱，这些年看似并没有多大长进反因太子一边的外戚在朝中趾高气昂，近年来越发不得人心。倒是皇二子禹晨枫依仗着宫相和轩王府的支持和自己的勤勉近来在百官中颇受推崇。他本人实力非凡，由于几次请缨镇抚西北部西辽的范疆颇得皇帝的心意。如今的他在朝中的风头早就盖过了嫡出正牌的太子。
　　只是这棵渐起的大树，挡了太子遮了那边的阳，那边对他渐起了戒心，这些年总忖思着找些个理由修剪修剪禹晨枫那边的旁枝斜杈。
　　太子那边磨刀霍霍正一边比划着要从哪里入手，这边现已封王的禹司冥堪堪地就朝人家刀口上撞了过去。
　　半年前一场烟花凌乱的事儿被**抓到把柄，皇上一道旨意下来把他给送到国边边上磨练来了。
　　如霜告诉我上面这些事时，我虽是极认真在听，也听得出这草草概括的话中不知隐藏了多少阴谋诡计和惊涛骇浪，可听到最后我发现，我还是对那场烟花凌乱的事最感兴趣。到底是肿么个凌乱法？是挣女人还是被人家捉奸在床？嗯……真是个值得探讨下的问题。
　　“唉，如霜，你说那个事儿到底是怎么个凌乱法？”我躺在床上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
　　“哪件事啊小姐？”如霜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道。
　　“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小子因为那事被他们的皇帝给下派过来的那件事？”我腿一蹬做了起来。
　　“哎呀我的小祖宗，这怎么能打听地清楚，这怎么说也有碍皇室尊严的好不好。你以为这就是这么好打听的？您知不知道我跟你说的那么点事花了咱们多少银子？这要是让族长知道我把拿咱的银子这么糟践非打得我屁股开花不行。”她不自觉地抚了抚自己的臀部。
　　“嘿嘿！这银子不都是你拿着吗？！你不说我不说老爷子怎么会知道？放心了，出了事我顶着。”我拍拍胸口豪气万丈。
　　如霜还是霜打了一样蔫儿白了我一眼嗤了一下鼻表示不屑“你顶着？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被族长罚着禁足呢？”
　　老爷子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顽固，听不进我讲话，无论我怎么解释他就一口认定又是我在惹是生非，把我给禁足了。想想就气，明明说让我好好疯一下的，却还强令我不让我出门。这叫什么事啊。不提这事还罢，一提我更来气。
　　“啊……没天理啊……”我郁闷地仰头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