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界的七人事务所》神晓

12、契约

　　此时，夜豹与灵雀仍在幽暗的小区里徘徊着。
　　——等等。
　　灵雀突然叫住夜豹。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这里，刚才好像来过桑……
　　夜豹环视四周，淡绿色的眼瞳在黑暗中幽幽发光。
　　“听你这样一说，确实和刚进来的地方很相似。”
　　说着夜豹走到旁边的路灯下，一出手，在灯柱上留下一道抓痕。
　　“做个记号吧。”随后，夜豹带着灵雀，朝着另一个方向前进。
　　不久后，夜豹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发现了灯柱下的痕迹。
　　——呜呃，我们不会是在绕圈圈吧？
　　“啧……接下来，走这边！”夜豹又选了一个方向，突然狂奔起来。
　　灵雀停在夜豹肩上，小爪子死死抓住浴袍，低头闭眼，感觉风不断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呜哇，别跑那么快啊！我会掉下去的！
　　忽然间，风停息了。灵雀抬头一看，夜豹已经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再次站在带着记号的灯柱下。
　　“迷宫吗？真麻烦！”夜豹皱起眉头。
　　——怎么办？
　　“嘁，我最讨厌动脑子的工作了。不管了，我要‘解禁’。”夜豹说着就要动手。
　　灵雀好像知道他想做什么，着急地扇动着翅膀阻止。
　　——不行！要是羽儿已经变成‘破灭者’，你再变回去，事情就更麻烦了！BOSS会宰掉我们的桑！
　　“啧，你就这么肯定我变回去后会狂性大发？这些日子以来我都在不断训练，你竟然不相信我的能力！？”
　　灵雀咧着嘴，用黑黝黝的小眼珠看着夜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摇起小脑袋。
　　——完全不相信……
　　夜豹目光一冷，突然出手，抓向灵雀。灵雀一惊，连忙拍动翅膀想要逃离，却仍是被其抓在了手里。
　　小麻雀挣扎了一会儿，见无济于事，只好妥协。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试试看吧，人家举双手赞成桑！
　　“你不是完全不相信吗？”
　　——现在相信了，百分之一百的相信了！
　　“但我还不想被BOSS干掉。”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呀……
　　“恩？”夜豹冷冷斜了灵雀一眼，显然对她的话很不满。小麻雀乖乖地低下头不说话。
　　“你的真身是所有人当中最无害的一个，又具备那只小幽灵望尘莫及的探测力，所以，你来解禁吧。”
　　——欸！？我？但是，人家不具备解禁的资格桑……
　　“……真弱小。就是因为你太弱了，BOSS才没有将解禁令交给你。”夜豹怜悯地看着灵雀。
　　——什么啊！人家不能解禁是因为！因为！“天使蛋”会孵化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我们两个都不能解禁，想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这个，要不找个敌人问问桑？
　　“上哪找？这附近不是鬼影都没见一个吗！”
　　——呜呃……那只好等它们自己过来了……
　　“嘁，你是在说笑吗？有我如此强大的人物存在，它们怎么会——”
　　夜豹还未说完，就察觉到危机突然逼近，他毫不犹豫地把头一偏，从迷雾中射出来的骷髅骨头，正好从夜豹脸边飞过，打在他身旁的路灯上，路灯被这股冲力推得折断倒塌，发出轰响。然后，数只巨大的骨蜘蛛在迷雾中现出身影，不断朝夜豹逼近。
　　夜豹手一松，灵雀逃了出来，飞到天空上。
　　“飞得远远的，不要妨碍我。既然它们自动找上门来了，就让我陪它们玩玩吧！”
　　夜豹眼中绿光一闪，空气在他指尖萦绕流动，化作两把透明锐利的爪刃，然后朝攻过来的骨蜘蛛刺去。

　　另一边，林雅歌继续捣弄着手腕上的镣铐，却没有半点进展。
　　终于，她轻轻一叹，选择了放弃，低头呢喃道：“早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就戴根发夹了。”
　　不过她又不是开锁专家，给她把钥匙她都未必能对得上锁孔，这种靠一根铁丝拯救世界的事情也只能臆想一下而已。
　　羽儿还是静静地躺在那里，身下的地面留着刺眼的腥红，是从肩膀的断口流下的鲜血，此时已不再流动，林雅歌怀疑羽儿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光了，如果她不是幽灵，此刻早就升天了。有一瞬间，林雅歌觉得，羽儿变成幽灵，是一件万幸的事情。
　　“羽儿，你还好吗？”当然相当不好！林雅歌下意识地说出口后，才发现自己问错话了。
　　羽儿没有反应，死一般沉寂，皱起的眉头没有恢复，小嘴半开，紧闭的双眼仍在微微颤动，证明她此刻还活着。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太轻信周洋了，而且，对你也……”
　　林雅歌低着头，没有再说下去。身边的小女孩勉强睁开眼睛，平静地看着她。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不想让我担心么……
　　林雅歌爱怜地看着羽儿，“羽儿，难受的话，说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小女孩看着她，沉默片刻后，轻启嘴唇：“……很痛。全身都，很痛。”极其虚弱的声音。
　　“……那，想一些快乐的事情吧，你在那个事务所里，发生过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
　　“……不知道。”羽儿的回答让林雅歌一怔。
　　“没有吗？”林雅歌抱着“但愿不是这样”的心态，问出来。
　　“我，一直待在那个角落，除了任务，什么都不用去做。BOSS这样对我说过。所以，我只是在，看着。”
　　羽儿平淡的话语，却总是能在林雅歌的心中掀起波澜。
　　“那个大变态这样要求你吗……那种人真是——”
　　——夺走了你的自由，你的过去，你的梦想，连你的生活也要剥夺吗？
　　想到这里，林雅歌不由得生气地骂出声来：“差劲极了！”
　　羽儿却仍在为他辩护：“BOSS他，不是……”
　　“不是那样的人，对吧。我知道，不谈这个了。我只是想知道，你遇到这样的危险，BOSS会亲自来这里吗？”
　　“……不知道。不过，我不希望他来这里。”羽儿又一次说出惊人言论。
　　“为什么？一般情况下，遭遇危机时，不都会希望重要的人赶到身边吗？那样才显得他在乎你。”
　　“但是，他会乱花钱……很多的钱。”羽儿的回答顿时让林雅歌产生一种相当无语的感觉。
　　“……这就是，理由？”无法理解，林雅歌完全无法理解，救人和乱花钱有什么关系？这些人的思维太超前了。
　　“羽儿？”林雅歌等了一会儿，见羽儿没有回应，便看向她，这才发现，羽儿已经面带痛苦，紧闭双眼，冷汗直冒。
　　“怎么了？”林雅歌担心地看着羽儿，突然注意到什么，惊奇道：“羽儿，你的、你的头发，好像在，慢慢变白？”
　　只见羽儿的头发从末梢开始，渐渐变得银白，不断蔓延而上。林雅歌并没有发现的是，羽儿的头发正以微妙的速度变长。
　　然而，她发现了另一点：“羽儿，你好像，长大了一些？”那个印象中小巧娇嫩的女孩，此时正逐渐透出一股陌生的感觉。
　　这该不会是要升仙的征兆吧？一想到这，林雅歌就在心中不停祈祷：羽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时，小女孩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向林雅歌。此时，她的眼瞳已经变得血一般赤红。
　　那是一双满是疲倦，仿佛很快又要合上的眼睛。林雅歌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一丝恐慌。
　　“如果……我的头发，全部变白了。离我远一些，越远越好。这是……”羽儿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没有等她说完，那双眼睛就已经沉沉地合上，小女孩已经昏迷过去，只留下脸上痛苦的表情，仍然没有消去。
　　“羽儿？羽儿！”林雅歌不停地呼唤着她，却得不到回应。
　　正当她心急不知所措的时候，一道之前很讨人厌的声音，此时像甘露一样，传进她的耳中。
　　“吵死了。”冷淡的语气，带着一丝厌烦感。
　　林雅歌循着声音转头，发现传说中的大变态正朝她们走来。
　　“……大变态？”林雅歌呆呆地看着他。
　　“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我，不觉得失礼吗？”
　　林雅歌一怔，撇嘴道：“……对不起，叫惯了。”
　　男子越过林雅歌，来到羽儿身边，扎在小女孩体内的钢钉在他到来的同时，纷纷自动拔出，飞散到一旁，仿佛是在畏惧他一样。随后，他将羽儿横抱在怀。羽儿被淡淡的金光包围，头发的银白渐渐退去，表情也恢复了平静。
　　“她没事吧？”林雅歌关心地问。
　　“自作自受。”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
　　“什么！？”怒气在林雅歌心中油然而生。
　　“若是她不任性地跟你来到这里，也不会受到伤害。”
　　仅一句话，就让林雅歌无法发作：“话是这样没错，但是……”
　　这时，羽儿在男子怀中醒来。
　　“……BOSS？对不起。”声音听起来还很虚弱。
　　“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安静地睡去吧。”BOSS带着温柔的微笑，林雅歌直觉得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羽儿显得犹豫，斜眼看向林雅歌。
　　“你没有关心别人的必要，我知道该做些什么。”BOSS让羽儿在光芒中缓缓合上了眼睛。
　　见羽儿已经陷入沉睡，BOSS便转身离去。
　　林雅歌见状，着急地喊：“喂！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啊！”
　　BOSS停住脚步，看向林雅歌，问：“忘了什么？我记得和你之间的合约，应该已经取消了。”
　　“你就不能顺便多救一个吗？我会很感激你的！”
　　“没有利益的事情，与我无关。”
　　——这个势利眼！林雅歌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那能不能再来次特例？”林雅歌低声下气地请求。
　　“7Seven的存在是为了钱，没有钱，就没有特例。”BOSS说着，继续前行。
　　这家伙，看来是吃定她了……林雅歌无奈，只好喊道：“我知道了！委托你就是了！”
　　“一千万。”平静的语气，却让林雅歌差点吐血。
　　“狮子大开口啊混蛋！我去抢银行都没那么多钱啊！”
　　“你要是想抢银行，我倒是可以提供武器。火箭筒如何？”
　　“……用那玩意我有生之年就不用从监狱里出来了。”
　　“既然拿不出钱来，那你多保重，我想这空间的主人，必定会珍惜你的。”
　　……这家伙，赤果果地威胁啊！林雅歌气得咬牙切齿，早已在脑海中将其痛揍了十万八千次。
　　可惜现实是，见他就要离开，林雅歌急忙道：“打欠条总可以吧？我会还的！一定能够还清的！”
　　BOSS这才转身回到林雅歌身边，手指一动，指尖出现一张合约，然后将其递到林雅歌面前。
　　“按手印吧。”
　　林雅歌无视那版密密麻麻的黑字，十分无语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不把我解开，我怎么按手印啊！大笨蛋！”
　　林雅歌其实在心中打着小算盘，若是她恢复自由的话，就可以赖着大变态不放，没准可以省下一千万的巨额债务。
　　林雅歌的心思，BOSS早已猜到，他邪魅一笑，恍然道：“这样啊。既然手不方便，那就按个唇印吧。”
　　听到这话时，林雅歌已经完全呆滞了。
　　“……唇，唇印也可以吗？”
　　“当然。没有太大的区别。”
　　“什么叫没有太大的区别，你想让我把初吻交给一张！一张……”
　　——一张就要整垮我人生的白纸吗……
　　一想到自己未来人生的悲剧，此时林雅歌心中的泪水已是泛滥成河。
　　“既然你这样犹豫，那就算了吧。”BOSS说着，收回合约。
　　“等！——”林雅歌正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他的身后突然泛起一片水光，一双爪子正从中探出。
　　那双爪子独具特色，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是谁。林雅歌急忙喊道：“变态，小心！”
　　与此同时，周洋从水光中出现，飞快朝BOSS抓去。BOSS有所警觉，转身抬脚，将攻来的爪子踢开。一道金光出现在他的行动轨迹中，伴随着无数纸张翻动的声音。有什么东西从金光中出现，随着BOSS的攻击飞舞而起，而林雅歌看清了那样事物。
　　——钱？
　　是钱。很多的钱，至少有数万元，飘动着，在他攻击的同时，化作一堵金色墙壁，挡住了周洋另一只爪子接踵而来的攻势。随后BOSS飞起另一脚，朝那堵墙踢去，金色墙壁飞快地压向周洋，并且随着纸钞源源不断的填充而变大。周洋以为自己能挡住这一股冲击，但却没料到这堵墙的效力竟能这样飞快增长，竟然将他推出数十米远！
　　周洋怒从心生，大喝一声，双爪往外一分，将金色墙壁硬生生拉开。
　　于是墙壁破碎，散作纸钞，漫天飘洒，突然自燃起来，每一张都渐渐烧成灰烬。
　　见识到他的实力，周洋不敢再贸然进攻，冷声道：“你就是7Seven的BOSS？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我的空间！？”
　　“这样弱小的空间，进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言语中极具讽刺的意味。
　　“弱小？哼哼哼哼……”这话显然触到了周洋的底线，他冷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又能如何强大吧！”
　　说完，周洋一挥手，宫殿四处打开一片片水光，一只只骨蜘蛛从水光中走出来。林雅歌仔细一数，竟然有二十只！
　　周洋露出得意的笑容，而BOSS这变态仍然是一副冷淡又慵懒的样子。
　　“给我上！”随着周洋一声令下，蜘蛛群猛地朝变态扑去。
　　变态轻轻一叹，脚下随之出现金色光芒，化作一道道利箭，朝着每一只骨蜘蛛射去，瞬间洞穿了它们的身躯。然后，光芒汇聚，在它们的中心部位产生了剧烈的爆炸，连宫殿都轻轻摇晃起来。仅此一击，就将羽儿对付一只都显得困难的骨蜘蛛尽数消灭，只留下破碎的光芒，变成翩翩落下的纸钞，在燃烧着。此时的林雅歌，已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敢置信的还有周洋，他惊诧道：“怎么可能！？二十只骨蜘蛛，一瞬间，全灭？”
　　“这种东西，连杂兵都算不上。”末了，变态还不忘讽刺周洋：“你也仅仅是一个杂兵罢了。”
　　“……杂兵？你在胡说什么？像我这样天赋异禀的存在，被上天所眷顾的存在，竟然说我是杂兵？……不能原谅！”
　　周洋目光一冷，朝变态攻去，变态一手抱着羽儿，一手朝向地面，地面开始浮现光芒。
　　“Excalibur。”话音刚落，无数纸钞汇聚，从地面的金光中，伸出一把炫耀夺目的金色长剑。
　　“Excalibur？好像在哪里听过……”林雅歌呢喃着，忽然想起：喂！这货不就是传说中亚瑟王的那把宝剑吗！
　　只见变态用这把剑游刃有余地抵挡着周洋的进攻，反而是周洋先显疲态，变态捉住时机，金色长剑飞离出手，准确地刺进周洋的体内，余劲带着周洋飞了出去，将其钉在宫殿的墙壁上，动弹不得。
　　随后，变态缓缓举起手，做了一个五指张开的动作：“乓！”
　　与此同时，宝剑金光四散，瞬间产生了剧烈的大爆炸。宫殿撼动，烟尘四散。
　　这一举动，让林雅歌大张着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传说中的王者之剑，就这样被“乓”掉了，这也太浪费了吧……
　　烟尘散去后，林雅歌发现周洋已经被炸得血肉模糊。他口吐黑烟，缓缓瘫倒在地，似乎没有了战斗能力。
　　但很快，周洋又动了起来。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充满怒意地看着变态，喉间发出低吼，好像说不出话来。
　　突然，周洋的身后展开一片水光，他转身跳了进去。水光消失，宫殿里没有了周洋的身影。
　　“喂！他逃走了！”林雅歌提醒道。
　　“然后呢？想让我去追吗？”
　　“……不，还是先把我解开吧。”
　　于是变态又一次将合约递到林雅歌面前。
　　“一定要签么……你就不能行行好？”一想到一千万的债务，林雅歌就显得很为难。
　　“再见。”BOSS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林雅歌着急道：“等等，等等！我签就是了，快回来！”
　　“这是最后一次。”
　　看着那张合约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林雅歌抿了抿嘴，问：“一定要用唇印吗……”
　　BOSS眼睛一转，突然想起什么：“啊！对了，忘了一些事。”
　　林雅歌仿佛看到一丝转机，好奇地问：“什么？”
　　只见BOSS收回合约，从容地掏出红印泥，朝林雅歌按去。
　　看着那印泥朝自己嘴上移来，林雅歌慌张起来：“喂，你该不会是想！别，不要啊！”
　　但是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林雅歌的嘴唇四周多了一片红印，散发着有些刺鼻的味道。
　　——杀了他，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被“毁容”的林雅歌此时已经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变态大卸八块。
　　但当合约最后一次放在她面前时，她选择了妥协：还是先保住小命再说吧……
　　犹豫了片刻，林雅歌还是将脸凑近合约，将自己那抹鲜红的初吻留在了那万恶的合约上。
　　随后，林雅歌身上的束缚自动解除。她连忙擦拭起脸上的红印，然后揉着手腕站起来。
　　“回去吧。”BOSS先行一步。
　　林雅歌叫住他：“不去解决周洋吗？夕颜她，还在饱受痛苦……”
　　“你现在有关心别人的能力吗？这样的杂兵，交给我的仆人就行了。”
　　“对了！他们还被困在……”林雅歌想起灵雀和夜豹的处境。
　　“我知道。随他们去吧。”BOSS一副要将其置之不理的样子。
　　林雅歌知道说不动他，只好先随他离开，再另行打算。
　　金色的门在BOSS前方开启，林雅歌跟在他身后不远处，垂头丧气。
　　唉，现在她欠了一屁股债，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早知道她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林雅歌神情失落，并没有发现此时她的身后，已经打开一片水光，一双爪子从中伸出，向其靠拢。
　　“唔！！”林雅歌突然被捂住嘴，身体也被限制住，只一瞬间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奋力挣扎起来。
　　她的挣扎终是被BOSS发觉，只是等他回过头时，林雅歌已经几乎要消失在水光之中。而水光也在飞快关闭。
　　“还没有吸取到教训么？”BOSS将一枚金色飞镖踢出，飞镖在水光关闭之前射了进去，然后光芒强行将入口再次打开。
　　BOSS跃入水光，来到一个扭曲的空间，发现林雅歌被还未完全复原的周洋胁持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