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大结局 ...
-
江之予侧头，对陆晓菲笑：“你来了。”阳光从他的侧面照进来，漂亮的不可思议。
“妈妈——”弯弯从江之予的身上滑下来，指着墙说：“妈妈，爸爸说这些都是你。”
江之予站在弯弯的身后，一脸笑意地看着陆晓菲，陆晓菲扯了扯嘴角：“是吗？弯弯我们回去吧？不能再打扰喽！”
“可是爸爸说，这里就是家。”弯弯歪着脑袋问道，但是手却还是抓着江之予的袖子不放。
陆晓菲看着弯弯的眼神和柔和，伸手想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可是手好像并没有那么长，便又作罢：“弯弯喜欢这里对吗？”
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弯弯点点头，她当然喜欢这里，这里有爸爸妈妈，还有奶奶，有很多玩具，很有大的房间和床。
陆晓菲蹲下来和弯弯对视，半晌才说：“那弯弯呆在这里。”
弯弯有些犹豫的点头。
“孩子你先照顾几天吧，我正好那里要好好整理。”陆晓菲站起来对江之予说。
不是看不见那面墙，那面墙上都是她好多年的照片，有些泛黄的边角有些事条条杠杠的发黄，那些照片大多是她在睡觉的时候江之予偷拍的，她从来不知道她睡觉的时候有那么多表情。
眼睛涩涩的，可是即使这样，好像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他们之间隔着的不止是时间，还有无数的人和事。
恍惚间，伸手想摸一摸他的脸。
“妈妈——”
女儿的一声呼唤将她拉回现实。
江之予读的懂她的眼神，她有多眷恋，他比她眷恋很多。可是她不要的事情，他怎么也做不出勉强她的事情。好在，他们之间有了一个怎么也割舍不了的联系。
“妈妈，我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弯弯仰着头问。
陆晓菲捏了捏女儿嫩嫩的脸颊：“是呀是呀……弯弯和爸爸呆几天好不好？”
“好，妈妈要早点回来。”弯弯在陆晓菲脸上“啵”了一口。
陆晓菲转身下楼，江之予抱着孩子追了出来：“我送你吧。”眼睛里满满都是陆晓菲不能拒绝的希望。
陆晓菲终于点点头。
本来在泡茶的江妈妈，听到楼梯上踢踢踏踏的声音探出头来：“这是——？”
“妈，我送菲菲走。”
“菲菲不多呆会儿？”刚刚和陆晓菲聊了会儿，她已经很清楚，这是挽留不来的。
“不了阿姨，江之予你就不要送了，我打的就可以了。”陆晓菲跟江妈妈打了个招呼，朝江之予和弯弯挥了挥手。
玩玩到底是小孩子，事到临头还是犹豫。
江妈妈在旁边看的分明，走过去抱起弯弯：“弯弯和奶奶在一起好不好？奶奶给弯弯准备了好多好东西呢。”
小孩子总是好奇的，弯弯立刻眼睛放大：“好啊好啊。”跟个小哈巴狗似的可爱。
江妈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开玩笑，弯弯一定要留下，不然陆晓菲估计都不会走到这里了。
江之予跟着陆晓菲出门，一路上走走停停，江之予总是落后半步，走在陆晓菲的左边。两个人也不说话，陆晓菲清了下嗓子：“不要送了，你回去吧。”这都快到出租车暂时停靠点了。
“陆晓菲——”江之予挡住了陆晓菲的去路：“你不要为了那些照片困扰，你如果爱上其他人，我一定不会阻拦的。你要是觉得那些照片有碍观瞻，我也会收起来的。你不要有心结。”江之予解释道。
“不会，你留着都没有问题，我的私事暂时也不用你管。我们之间的联系，现在只有弯弯。这几天照顾好弯弯，这孩子晚上不爱睡觉，你要念童话给她听；半夜的时候会闹着上厕所，你要送她去；不敢一个人睡，你要陪她；弯弯不喜欢吃萝卜，菜里不要放，不过可以炸萝卜汁，这个偏偏她，她还是喝的；弯弯睡觉蹬被子，你要压住，这样你自己也能睡好……”陆晓菲喋喋不休的嘱咐着。
“你搬过来也没事，可以给你安排房间的，你看我也没带过孩子，我妈妈年纪也大了，你搬过来，等你妈妈的房子弄好再搬进去好不好？”江之予认真地建议陆晓菲，他没有照顾好孩子，弯弯那么小，那么脆弱的一个小生命，他有些惶恐。
陆晓菲很久没有见到这样六神无主，有些焦急的江之予了，不禁笑了笑：“没事，你不用担心，弯弯很好照顾的。”
江之予霎那有些失神，他有多久没有见到陆晓菲，又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微笑的陆晓菲了，发自真心的愉悦的微笑。
片刻之后回神：“好。”替他拦下车，目送她离开，什么都不能做。
江之予看着绝尘而去的的车很久很久，才舒了口气。
******
陆晓菲的公寓小区其实离江之予的小区并不远，可是陆晓菲还是顺从的上车，他想他大概忘记了。但是两年前她带着女儿回来所见到的一切历历在目。那时候她满怀着希望，希望能给女儿和自己一个温暖的家，可是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只是韩珂。终于终于下了这样的决定，有些如释负重，更多的是茫然。
他刚刚说什么？不会妨碍她以后的生活，意思是男女婚嫁，各不相干么？她好想忘记了，他们从来都不能互相阻碍，他们之间只有弯弯，而弯弯什么都说明不了。
这么多年，她都快三十岁了，生活还是一团糟，真是让人泄气的事情，可是无论如何，弯弯都要在健康的环境中长大。
带着这样的想法下车、回家。
也没有打扫的气力，趴在床上渐渐睡着，梦里都是变化不断的江之予的脸，浓重的悲伤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恍惚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陆晓菲一天都浑浑噩噩中收拾房间，但是怎么收拾怎么乱。
“菲菲，弯弯闹着要见你呢。”傍晚的时候江之予打电话过来，还配合着弯弯在那边“妈妈……”尖叫声。
陆晓菲扶额，有些无奈：“那把她送回来吧。”陆晓菲有些无奈，弯弯这个不省心的。
江之予带着女儿到了陆晓菲的公寓，等陆晓菲打开门的时候，他瞬间被房间的景象震惊了。这房子怎么这么乱呢？
弯弯一下子撞到陆晓菲的身上：“妈妈——”
陆晓菲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被弯弯这一撞彻底眼冒金星了。
后退了两步，江之予连忙扶住她：“这是怎么了？”手背在陆晓菲的额头上试了试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发烧了么？”
“没什么事儿，就是有些晕。”陆晓菲推开他，按着太阳穴坐到沙发上。
弯弯又要扑过去，江之予一把拉住她：“好好坐着，妈妈不舒服呢。”弯弯眼泪汪汪地看了看江之予，又全神贯注地盯着陆晓菲。
陆晓菲想伸手摸摸她，安慰安慰她，没奈何好像很累的样子也就放弃了。
江之予立即扶起她：“走吧，去医院。”陆晓菲还想拒绝，她觉得自己待会儿就好了。
“弯弯，跟在爸爸后面，我们送妈妈去医院。”
弯弯懂事的跟在后面，还不忘拿妈妈的外套。小短腿小短手忙前忙后，看的陆晓菲格外心酸。
******
陆晓菲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发低烧。
这几年陆晓菲的身体就像一个大黑洞，怎么保养都不行。医生也只是说底子不好需要温和的保养，最好是食疗，再不行重要也行。陆晓菲一直觉得自己没那么大的问题，也懒得在吃食上费心，自己做的还吃的很开心，除了小丫头的食谱，陆晓菲其他都不怎么费心。
一直拖到今天。
虚弱的陆晓菲尤其温顺，虚弱的人也特别容易得到安慰。从前一个人，还要照顾女儿，说不幸苦那是假的，如今看到江之予忙前忙后的挂号守着她挂水，喂她东西。
吃食卡在嗓子里咽不下去，陆晓菲“呜呜”地大哭起来，自从妈妈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这样细心地对待她。
江之予搂着陆晓菲，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知道她的那些坚强都不能算是伪装。
弯弯歪着头，看爸爸和妈妈抱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找我？”陆晓菲边哭边埋怨，还用手捶江之予。
江之予心疼得抓住她的手腕：“换只手打我，这在挂水呢！”
陆晓菲“噗哧”笑了出来，眼中含泪。
“我们明天就去□□，省的你老是出幺蛾子。”江之予咬牙说道。
“爸爸——什么是□□？”
“□□——就是以后爸爸和妈妈带着弯弯生活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大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