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ACH 动物篇》四月七日君

2、BLEACH系浦夜 猫

　　ねこ

　　一
　　浦原喜助，男。死因，车祸。
　　浦原说他很喜欢猫，但他忘记告诉夜一，他是因猫而死。像个傻瓜一样，为了猫而葬身于车轮之下。尽管浦原不在意，但他知道假若说了，夜一会对他说教，虽然是出于好意。

　　其实浦原喜助并不是他的名字，如同简单的代号一般，那只是单纯的符号。只是只身来到尸魂界时突然想起自家还算忠诚食量也不算太大的猫。浦原，其实是那猫的名字罢了，这么算起来现在的他也不过是盗用他人名字的魂魄而已。至于喜助的由来是因为很喜欢帮助猫吧，这是在某个惬意的春天别人给他取的。
　　如果这些哪天被夜一知道了，会不会被她嘲笑一番呢？

　　浦原来到尸魂界的那一天，夜一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这小小的意外给夜一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父亲以身为四枫院家的人不得有如此不雅行为为由，命夜一抄了一大本书的和歌，用以惩罚，用以警示。如果可以看见未来的话，夜一会发现这只不过是无用功。
　　夜一并不是淑女，即使身边的人都是如此期望，她还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她有她自己的路。她的心并不仅是停留在尸魂界，她还想去别的地方，比如说人间界。
　　公主不适合心已飞很远的夜一。

　　二
　　假如有历史学家在的话，他们会不会把这一切归为历史的必然呢？
　　浦原喜助遇见四枫院夜一的时候，夜一还没有继承整个家族，浦原也没有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照理说贵族千金和平凡学员是处于两条平行线上，永不相交。
　　如果没有四枫院家历代传下来的继承家族考试，如果没有那天浦原无所事事地散步，他们应该还是平行线的吧。必然与偶然傻得就像分不开的亲兄弟，彼此交叉穿错。

　　四枫院家的继承仪式简单易懂，无非是现任当家出题考验继任者罢了。出题的范围很有弹性，比如说预测几个星期后人间界的天气会如何，或者一人单挑隶属当家者的私人护卫队，诸如此类。
　　今次夜一的测试题目是……是猫！
　　名字是寻找可爱小猫的梦幻之旅。

　　颤抖颤抖。夜一的手在颤抖，夜一的面部肌肉也在跳着奇怪的舞蹈。想试着把测试的规则且附着线索参考的表格揉成一团，并给予它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目标是自家父亲的头上。当然夜一还是打断了她的想法，成为四枫院家的当家以及废除这可恶的考试制度是那一阶段的人生目标。
　　小不忍则乱大谋，可惜忍则会忍无可忍。不得已之下夜一逃了。确切地说是借助瞬步消失了。

　　下一个出现的画面是整个静灵庭的上空。线索一是静灵庭。
　　只有三个字。

　　三
　　该死，静灵庭实在太大了。以前只会傻傻地认为静灵庭不过是个狭小得不行的空间，没有人间界的辽阔宏伟。事实上在做这种挖地三尺的工作时才会发现单是这么个小小的空间也足以把人困在其中，绕啊绕地像迷宫，将人束缚在其间。
　　各番队得闲的人也纷纷加入寻找。不知究竟是哪个从哪里得知了测试内容，导致一大群死神们像是竞争上岗似的蜂拥而至。原因也很简单，夜一是四大贵族中唯一的一位女性继任者，被称为公主。当然也包括夜一很漂亮，很有实力，很有气势，等等等等。
　　团结力量大是不错，人多手杂也更具有实践性。众多的人群反而更干扰了夜一的思路，瞬步的来来回回之下，依旧是毫无头绪。静灵庭里四处找寻猫的足迹的人们，就像玩着老鹰捉小鸡，目标在细心的隐藏下，消失匿迹。

　　无奈之下夜一被迫选择第二线索。终点在真央灵术院。
　　难道那老头真打算让自己逛一遍尸魂界？夜一不禁皱着眉如此想到。越发加快了步伐，人的头号目标都是父母给的，比如打倒那老头。
　　体力消耗过多，即使被称为瞬神的夜一也不得不承认。

　　停止了所有无意义的大脑活动，目前最主要的，还是找猫。
　　索性猫对于尸魂界来说还是稀有种类，稀有意为方圆几百公里也不见一只，事实上静灵庭是没有猫的，动物的存在也相对稀少，基本上都被用于虚的探测技术实验中了。
　　真央灵术院，真的会有猫吗？除非是哪个笨蛋新生带来的吧。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新生应该会被怨灵附身吧。真央灵术院的某个老师似乎有动物恐惧症来着，他肯定不会放过的。夜一清楚的记得，在四枫院家的庆祝会上，那个老师对着一只蜜蜂大呼小叫。那只蜜蜂，不过是蜂家的圣兽而已。既不会发出声音也不会没事用刺扎人。

　　四
　　浦原喜助趁着老师们去现世喝酒放松，众学员们回家探亲的时候，一个人在校园里乱逛。不是没有在尸魂界的所谓的亲人，不过他们早就将自己弃之不顾了。若不是死皮赖脸的活了下来，又怎么能享受这里的一切。
　　什么都是那么的美好，就像抹杀了所有恶的存在一般。没有经历过痛苦与残酷，一直生活在温暖笼罩下区域的人，真像易碎的琉璃，奈不住任何压力。
　　所以人才要变强，强到他们望尘莫及。

　　再走不远就会出现一个湖，湖的另一边总可以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湖唯一的缺点就是，总可以不经意地看见他的笑容。这总让浦原想起，自己的笑容是带着何种的虚伪面罩。
　　清澈的东西，原本就不适合污浊化。
　　所以，浦原自己也认为，他不该去湖边。
　　然而路线会不自觉地进行改变，直到湖边为止，就像是磁铁一样，每次每次。

　　湖边好像有个团状物体。黑色的，和旁边的颜色相比显得突兀了些许。
　　浦原悄悄地走近，悄悄地，没有惊动事实上在湖边玩耍着的小猫。

　　通体都是黑色的，是个纯种的吧。浦原这么想着。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只小猫就不禁联想到原先那只忠诚的猫。它会不会一直等待着自己，而饿倒在了家门前呢？它会不会为了寻找自己，而累倒在了街边呢？
　　静静地在一旁研究着小猫的一举一动，下意识地和家里的浦原进行对比。如果说家里的浦原是苯苯又忠诚的话，现在这只则是伶俐却高贵。
　　这么看着猫的细微动作，却能让浦原觉得莫大的温暖。
　　浦原之所以会对任何事情冷漠处之，是不是就因为这里没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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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原这里指名为浦原的猫。

　　五
　　浦原不知道何时，自己已经走近了小猫。也不知道何时，加入了小猫的游戏中。更不知道何时，自己被猫接纳了。
　　如果浦原和小猫嬉戏这一幕被同级生看到了，恐怕会让人大跌眼镜。而被那个老师瞥见，怕是成绩如此优异的浦原也不得不卷铺盖回家。

　　浦原玩的很快乐，甚至嘴角也会向上扬起。就像孩子会因为新的玩具而咧嘴大笑表示内心的欢乐。或许是因为久违的亲切之感，浦原没有吝啬地卸下心底的防备，使得在夜一出现在半径100米的时候才感觉到了他人的气息。
　　本来应该是更早的。
　　比如说没有给夜一留下任何身影。

　　夜一毕竟还是看见了，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尽管只能隐约看到真央灵术院的红白相配的服饰的一角。当然，夜一也看到了躺在湖边晒太阳的猫。
　　虽然想一查究竟影子的主人是谁，但猫相对来说更为重要。夜一压下了罕见的好奇之心，更为理性地对猫作出了优先选择。

　　其实浦原也没有走远。只是在不远处看着夜一的些微动作。其实他本没有意思留下来，留心这个朝着猫走去的公主。
　　浦原那时不知道这天碰见的人是谁，只是单纯地想没准是某个喜欢猫的同僚。
　　夜一也没想过将会和造成自己好奇心膨胀的人纠缠一生。

　　测试的二十天后，四枫院家进行了继承仪式，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都被邀请了去。于是真央灵术院难得地在非假期期间停了一天的课。学员之间也激烈地讨论着四枫院家，继承测试，四枫院家的公主等新鲜话题。
　　浦原也不是笨蛋，自然想起那天所见之人。
　　原来真的是个公主。莫名其妙地讨厌了起来。

　　那天，四枫院夜一正式成为了四枫院家的当家人。统领刑军和隐秘机动。

　　六
　　浦原喜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自己会突然被通知四枫院上一任当家找他。仔细搜刮了一遍记忆，怎么也找不出和四枫院家的人有什么瓜葛。基本上，像他这类人和四大贵族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两种人。本来，他们就不在同一片天空下。像两个连碰撞也不会出现的异次元。
　　如果是提前进入十三番队的话，也不应该由四枫院家的人出面。即使脑细胞在飞速运转之下，依旧得不出满意的，可以信服的结论。

　　夜一的父亲是个外表和善的人。如果在平常，没有任何事先通知的情况下，浦原一定会认为这不过是个很平常的人。平常到什么也感觉不出来，平常到不平常。可能隐秘机动的总司令官，就是需要这类深藏不露的人。
　　夜一的父亲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只是单纯的不容拒绝地提出了收养条件。浦原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机会会不偏不倚地砸在自己头上。但是如此的条件怎么会不心动？浦原确实心动了，即使是冲着那如此有霸气的举手投足。

　　浦原不知道的是，选择上他的理由很简单很凑巧。那天不过是四枫院家的测试，而浦原也不过是放纵了自己和小猫玩耍。而他却不知道，那只猫却是夜一的父亲。事实上当夜一发现手中抱着的猫变成父亲的模样时，也吓了一大跳。
　　夜一的父亲擅自搜索了一遍真央灵在校生档案，当然身为贵族是有这个权利的。找了半天终于翻出了浦原的简历。从头至尾扫了扫内容，便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其实早就决定了，从看到浦原喜助开始。
　　为什么，是什么原因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却又说不清道不明，难道就因为他能在老师的黑暗制度下依旧爱护猫？应该不是这个原因吧……

　　总之，浦原成为了四枫院家的养子，在别人羡慕的眼神下走进了四枫院邸。

　　七
　　浦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夜一，也就是现任当家。原因既有夜一新走马上任需要一个适应期，也因为浦原坚持去真央灵术院继续学习。事实上浦原完全可以直接利用贵族的身份进入番队的，然而浦原别扭地认为他走的每一步都应该靠自己的实力。
　　尽管他的实力已经足够进入番队了。

　　将近学期末，也就是毕业的时候，他才看见了夜一。她比先前显得疲乏了很多，自然就是因为接手时才发现父亲几近累积了一个月的工作，使得她这新手上路摸索了好一段时日。有些时候，会不自觉地持续工作，乏了也不过是伏在桌上小憩一会。
　　索性碎蜂那个小丫头也忙于适应新工作，不然，真的会因为她欲言又止的表情而愧疚起来。

　　浦原觉得夜一只是个单纯倚靠贵族名头的人罢了，而夜一则也认为浦原只是个莫名其妙的陌生人而已。

　　--浦原喜助，男，真央灵术院第二十三届毕业生。
　　夜一轻轻翻动浦原的档案，为第二天的毕业庆典做准备。作为当家者，出席庆典等活动也是无可推卸的责任，不论有多么的不情愿。不过出席真央灵术院的毕业庆典还是家族史的头一回，总不能在首次就捅出什么篓子。

　　夜一也确实尽力做到了。那天她换下了战斗服，特意穿上不习惯的和服。一直在贵族席上，并保持浅笑。夜一自小就认为，战斗比出席什么活动更能让她心动，战斗--提升实力--再战斗，只是简单的重复却又包藏着无比的欢乐。怎么看也比强硬地虐待自己的面部肌肉好上一万倍。
　　认真地将关于浦原喜助的内容记个清楚明白，害怕会因忘记而被父亲指责不是个好的当家人。真是累！

　　“那么从今天起，就是十二番队了。”

　　八
　　尽管浦原是按照普通死神的步骤进入十二番队，尽管没有凭借贵族头衔而直接成为席官，但是队员们还是忍不住会在背后指点一二，队长还是会客客气气，自己像极了所谓的上级抽查人员，一切都是恭敬至极。
　　队内也是流言四起，没想到自己一番自强的心意却被误解成了多种可笑的答案，而且误解到让人不得不佩服发起者的想象力之丰富。好比说一种猜想他和夜一之间有隔阂，于是将他不管不顾。这点还算贴近他的内心想法。而另几个版本则不着边际，说什么浦原妄想夺取夜一的当家之位。
　　对于这些浦原只得笑笑而过，任流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烟消云散。

　　浦原还是早晨六点准时到番队房舍，晚上七点再回到四枫院邸。既不会提前也不会推后。
　　夜一也逐渐稳定下来，可是有规律地出现在家里，指挥室，以及战斗前线。
　　浦原和夜一还是依旧对彼此保有偏见，还是依旧不打招呼，即使是擦身而过。

　　浦原总是习惯性地看着夜一的身影，脸上带着一丝的不屑。
　　夜一总是将视线落在浦原的后方，直接忽视他而匆匆走过。

　　九
　　夜一最近特别繁忙，原因是因为大虚的出现，而且此次数量也比以往多了些。
　　事态算是比较严重了，甚至把刚升上第六席的浦原也拉入了战场。

　　浦原内心其实夹杂着些许兴奋的，和神色严峻的死神们相比，他的神态显得有些鹤立鸡群。在浦原心中，这可是一次难得的面对大虚的机会，可以借此检验和提高自己的能力。
　　当然，他没有考虑过失败的可能性。他也从没想过。人，总是在心底忽略后果，总是这样。

　　如果没有夜一在场的话，可能浦原就只能作为记忆中的贵族之一了。成为一个让人缅怀以及讽刺的对象。事实说明，单一个经验尚浅的席官是不足以以一人之力抗击大虚的。
　　浦原虽然充满了信心对着大虚，虽然没想过后果地对付虚，但很多时候并不是光想就能够实现。努力尝试各种破道进行较远距离的攻击，却在对方还没有受伤的情况下自己被打了出去。一而再，再而三。
　　执着的人往往更容易受伤，死心眼地不知该进还是推。
　　在虚扼住浦原的颈的时候，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也会死去，同很多的人一样，葬身于其下。若不是氧气突然的补入，怕是闭上眼之后就醒不过来了吧。

　　从高空重重地摔了下来，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夜一带着刑军出现。其中有个小女孩很眼熟，应该就是那个成天跟在她后面的碎蜂了。夜一没有迟疑就投入了战斗之中，碎蜂将浦原移动到了较为安全的地方，也投身于战斗去了。
　　浦原抬起头看着上方不停运动着的黑影，突然想起夜一是有另一个名字的。瞬神，夜一。和公主这个词不同，瞬神是对夜一的实力给予了最高的评价。谁知道以前是怎么想的，竟然会认为她不过是个花瓶而已。真是个笨蛋。

　　参战的刑军人数正在减少，大虚的数量也减少了些许。情况还是很不利的。
　　浦原没有注意到，夜一大部分的防御都是在浦原所在的方向。其实她完全可以躲闪过去而不需消耗灵力，不过朝这个方向的时候都会刻意摧毁整个攻击。
　　突然的攻击，夜一来不及闪躲也来不及防御，就要硬生生地接下。夜一认命似乎的闭上眼睛，反正被攻击一下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没事！怎么回事？
　　感觉有什么倒在自己胸前，伸手抓住。竟是碎蜂那个丫头替代了。
　　“傻瓜……傻瓜！”

　　十
　　战士若在战场上失神，后果总是严重到无可复加的地步。
　　根本无心作战，碎蜂的血蔓延的很快，必须得去四番队治疗才好。夜一用瞬步奔向碎蜂，正好给了个大目标给虚，就像说明书一样，告诉大虚此时乃攻击的最佳时机。
　　只有脑袋短路才会不抓住机会。
　　攻击过来的时候夜一还背对着冲向碎蜂，这次是真的不能闪躲了，不然碎蜂就会死的。她已经不能再一次承受强烈的攻击了。

　　“喂，你这个傻瓜！”夜一清楚地记得后面传来的声音。几秒钟后自己也感受到了他的重量。又有人为了她，承受了本没有必要去接受的痛苦。
　　你才是个正傻瓜。
　　傻到给自己雪上加霜还要跑来的家伙。

　　后面的任务不负责地交给了番队队长们来做。事实上也并非不负责任，作为刑军队长的夜一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持久地对付大虚，何况她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
　　碎蜂在四番队里呆了一个星期才出来。
　　而浦原更是呆了两个星期，打着绷带的时候活脱脱地像个木乃伊。

　　浦原像个傻到无可药救的人，看到夜一的第一句话竟是“谢谢”
　　还不知道到底该谁谢谁，没头没脑地冲上来的赶死队么。
　　“我可不是特意为你而去的……”本该说出口的谢意换成了故意的辩驳。脸撇向了一边。
　　终究两个人都不过是说着蹩脚谎话的笨蛋。

　　十一
　　“浦原你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猫吗？”
　　安静的没有回答，夜一知道浦原在听，而且正等着听到原因。“因为猫是四枫院家的圣兽哦。”最后一个音节的扬声让浦原不得不怀疑事情的真伪性。
　　究竟这话是真是假也不了了之，没有得到更有说服力的佐证。
　　当然浦原和夜一能这么说话还是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从相互不语再到看着会微笑再慢慢打招呼，最后才到像亲人一样地说话。

　　浦原从六席至副队慢慢地向上爬，与爬格子的小说家一样。
　　生活开始变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无聊。每一天都像是最古早的一天的复制版本，惊人的相似。唯一有所改变的是在某日闯进了夜一的秘密训练场所，看着夜一如何地进行苦练。
　　突然的接下来的日子里会不自觉地在那一时刻走到那一地方，安安静静地做个旁观者，悄悄地脑子里思考着所有招式的来历，杀伤力以及如何更好的改进。事实上队长说的很对，浦原自己也承认，他的脑袋里成天想着奇妙的东西，或许那就叫做创造性思维。
　　以偷窥者的身份坐在石头后进行一系列脑力活动的浦原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时候被人从后背提了起来。回过头发现来人是碎蜂，那个成天跟在夜一身后紧紧不离的小丫头。
　　投降式的举起手，是是是地连声答应着，终于以合法的身份做着点评和自我修炼。那时已经快入了秋，距离浦原成为队长也不过只剩下了一季。

　　冬天的时候浦原换上了队长服，没来由地让夜一想起了多少年前的木乃伊扮样。对着浦原傻笑了老久，笑到浦原以为她该进医院检查检查。

　　十二
　　初升为队长的浦原体会了当初夜一的辛苦，来来回回了好久终于和副队习惯了新生活。日子也突然起了变化，偶尔和夜一小练一番，偶尔呆在队长室里进行研究。

　　某天浦原突然神秘地向夜一宣告他的新成就，无非是有了些新点子，夜一也总是以左耳进右耳出的形式来招待。
　　之后像是风筝断了线，浦原日夜埋头于研究与实验当中，规律作息时间表早不知丢到了哪国，四枫院邸也许久不见了浦原的身影。
　　再一次出现在人前，约莫半年过去了，原本干净的脸上竟见了胡茬。
　　怎么看，也不像是四枫院家的人所该有的模样。

　　晚上浦原突然窜到夜一的房间，紧张的样子像是夜里翻墙的小偷。正经地端坐在地板上，严肃的样子却怎么也没有开始挑起话头。
　　“什么事啊，浦原你神经兮兮。”
　　没有声音，四下安静。
　　“搞什么啊，浦原。”
　　“浦原喜助你不要到我这里来梦游。”
　　“……”

　　突然的，浦原低下了头，肩膀的轻微动作让人以为他正在哭泣。
　　该不会是做实验做到神经了吧。夜一脑袋里闪过这一丝念头。
　　“没有啦，夜一我完成了我的伟大发明了！伟大发明！”浦原兴奋的神情像是捡到了宝，没来由的，夜一想抽身离开。
　　听完浦原的长篇论述，夜一有些庆幸没有走。怎么说，总之是非常不好的感觉。

　　十三
　　崩玉的出现，是毁灭？是拯救？
　　事后的夜一和浦原会不自觉地想起这个问题，当然他们毫不在意地选择了后一个答案。

　　尽管夜一嘱咐过浦原不要将崩玉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但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中央四十六室一道命令命浦原将崩玉上交。浦原不知为何硬是将实验的半成品交了去，而把真正的崩玉暗自藏了起来。
　　那天浦原回到家，步履匆忙。夜一悄悄跟了去，看见浦原急急忙忙地在收拾东西。
　　假如夜一没有跟来的话，浦原也许就是孤单一人在逃跑了吧。

　　夜一掺了一脚进这个事件，她站在门口敲了敲墙壁，算是招呼。
　　“浦原你要逃的时候，把地址告诉我。”意思就是指自现在起自己也作为参与者。
　　“夜一你没有必要。”
　　“好吧我告诉你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浦原抬起头看了看夜一，脸上没理由地露出笑容。“浦原商店。”
　　“原来你早就预谋好了。”言毕转身，没再看一眼即将离去的浦原，径自地走回了她的房间。

　　夜一对碎蜂说要去人间界修行一个星期。虽然于心不忍，但她还是把碎蜂一个人留了下，毕竟叛离的罪名很大。
　　她没有回头的离开了，即使碎蜂百般不信。

　　不知是怎么想的，夜一变成猫的形态在城市中慢慢寻找浦原商店的痕迹。
　　在商店的门前伫立了一小会儿，觉得浦原实在是没有艺术细胞。
　　浦原就站在眼前，笑着说着“好可爱的小猫咪呀，迷路了所以来投奔我么”，还把手伸了过来。夜一想也没想地直接用爪子划了浦原。
　　浦原原来养的猫，肯定都是一群笨蛋。

　　不管怎么样，夜一觉得她还是很适合人间界的。

　　___THE END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