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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五章 终于扑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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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木木的战斗力是真的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未免吓着尔漾等人还是不情不愿地继续窝在床上听她们八卦最近的时事要闻!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山中方数日世上已千年?就趴着凳子睡了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已经过了十多天了!就这段时间,各部阵营已经都有所动作,重新排兵布阵。
首先,九月二十八日,康熙对胤禩提交的关于奉旨查抄原内务府总管、废太子胤礽之奶公凌普家产的报告极度不满意,怀疑老八欺君罔上,博取虚名,甚至把问题升华到了和废太子一样大逆不道的地步,并扬言谁敢给老八说好话就斩了谁。
二十九日,直郡王这猪脑子主动跟康熙奏请可以帮他解决掉太子,失败后又改为支持老八做太子,不知道他是真的没脑子还是打算除掉老八,反正这招是让康熙把一废太子的怨气都出在了老八身上,要将他锁拿交议政处审理。以八爷马首是瞻的阿哥们急忙出面保老八,甚至带了毒药死谏,气头上的康熙大骂几人是水泊梁山义气并要砍了十四,最后老五等出面求情才改成二十板子叉出去。
前有太子胤礽警帐、不孝,后有大儿子主动请旨解决二儿子,接下来八儿子在处理太子一案中处处徇私包庇,三儿子、四儿子被隔离审查,其余的几个成年儿子竟然以死相逼让放了老八!想到一废太子后的这些闹剧,木木开始有点同情康熙这个开疆拓土的一代君王了。再威风的帝王也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为大清辛苦半生到老了却看不到儿孙满堂一家人其乐融融,相反那群小子还为了争夺家业而明争暗斗,一点骨肉亲情都不顾,纵是铁血帝王心里也会有不能承受的东西吧,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躲到南苑去冷静冷静!本来应该好好享受夕阳红的晚年却需要对至亲的儿子们处处提防,时时打压,真是可悲!
话说回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康师傅没事找那么多女人,生那么多儿子,偏偏儿子们不仅数量上占优势,质量上也很有比头!该!
“对了,这几天府里究竟怎么样了?刚才看到嫡福晋的起色还不错,她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尔漾正拿着绷子给木木绣手绢,上面一只雪白的银狐就快完工了。听她问话笑道,“四皇子嫡福晋和三阿哥病重可不是小事,真有什么他一个宗室贝子可担不起这责任。听说蕴端贝子当天就找了五爷,五爷又去找了皇上,皇上考虑了两天就放了四爷和三爷。真没想到平时不在朝堂露面的五爷说话竟然这么有分量,连皇上要杀十四爷的时候也是五爷求的情呢!”
胤祺!
他都退出朝堂十多年了,为什么现在又要搅进来?哎哟,头痛,情商太低智商再高也没用,等四爷的答案吧!
“绿玉,我都成游动的咸鱼了,你们没闻到吗?我要洗澡,”木木将衣袖伸到绿玉跟前,撅着嘴一脸嫌恶!
“格格,你刚醒过来不能洗澡!你昏迷的这几天四爷天天给你擦身子的,哪儿就难闻了!”
“等等,”木木一头雾水加一脸尴尬地盯着二人,“你们的意思是,四爷给我擦?”
“是啊,格格,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话,四爷还是喜欢你的,你就留下来吧!二格格也离不开你啊!”
“哎呀,对了,我家小猫呢?怎么我醒了这么久都没有来看我?”
“二格格前几天被皇上带到南苑去了。”
原来是跟着她爷爷公费旅游去了啊!
木木打个哈欠爬起来,“行了,快备水洗澡!浑身不舒服!”
二人拗不过木木,只得准备了浴桶和换洗衣物,帮她洗完头后就带上门出去了!她虽然是懒得无以复加,但好歹算是现代人,还是不习惯光着身子被人看的。
有点灼热的洗澡水漫过肌肤,全身的毛孔瞬间张开,身子被热水包围的感觉真不错,仅存的那点昏昏欲睡都没了,只觉得浑身舒坦!
脑子一清醒,很多现实问题就都摆在眼前了!走还是留,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一废太子之前,同样的问题她肯定是会选择离开的,毕竟她太小气太龟毛太优柔寡断太不能委屈自己;可是现在,虽然他不信她,怀疑她,试探她,但是他从狼群里救了她,偏袒她,甚至是在四爷府岌岌可危时想放了她。
啊!脑子好乱!
一根干净帕子替她裹住头发。
双手紧紧握拳躲在水里,心扑通扑通就快跳出来了,木木暗暗皱眉,躺在浴桶里不敢动,更不敢回头看,该死的选择恐惧症,该死的优柔寡断的性子!
“水凉了,快起来吧!”声音渐渐远去,她心里一阵失落。心不在焉地穿好里衣到内室,看到他竟然坐在床头。
“都快入冬了,怎么还敢穿这么少,小心染了风寒又哭!”
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喜悦,“你,没走?”
四爷把她拉到床头,拿了干帕子给她擦头发,在她耳边轻轻道,“怎么,想我走?”
木木不好意思低头抿嘴一笑,室内弥漫着一股温馨,宁静得摆饭的尔漾她们都是轻手轻脚的,深怕惊动了什么。原来,夜已经开始了。
“多吃点!”
“爷你吃,你瞧你这段时间都瘦了!”四爷将好东西夹到木木碗里,木木又将好东西都挑到四爷碗里,二人你谦我让的让旁边的尔漾等人都露出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这格格终于开窍了!
其实木木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本能地觉得四爷瘦得厉害,面容憔悴,心里苦苦的想要对四爷好一点而已!同样是皇帝的儿子,同样是皇后的儿子(四爷的养母是孝懿皇后),治国之才也一点都不比胤礽差,偏偏胤礽就能做太子,而他却只能给太子打下手。皇子们在宫里是没有家的,阿哥所不过是他们的寄宿地而已,如果阿哥的额娘没了,那他们就真的没有人疼了。德妃虽建在还不如不在,她对十四的厚此薄彼不过是在不停地在四爷心头一刀一刀地割肉而已。
四爷看到她走神,舀了碗鸡汤塞给她,“看什么呢?快吃!”
“爷,你瘦了,我,心疼!”
四爷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瞬间恢复面色,“吃饭!”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乖乖吃完晚饭,掌了灯木木将诗经又找了出来,打发下时间。俩人大眼瞪小眼时间实在是过得太慢了!
四爷从背后抱住她,头摩擦着头,“在看什么?”
她身子一僵,看到屋里只剩他们俩人才慢慢放松下来,“卫风??氓”。
“怎么突然看这个了?”
“随便翻翻而已。啊,世上的人也怪,你说当初这个傻小子借换丝的事想方设法来求娶女子,没想到娶回家没过几年就对女子心生怨恨,还违背誓言,不念旧情。男人啊,都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爷,木木求你一件事行吗?”
四爷放开她,脸色有点苍白!
“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见我或者我不再见你,请放我离开,永不再见!”我不想像诗经中的那对男女一样,到头来只落得互相埋怨!毕竟曾经爱过,怎么还舍得去伤害对方呢!
“好!”四爷抚摸着木木的头发,望着那双不再迷迷瞪瞪的大眼睛暗暗给自己一个决定。
木木高兴得跳起来抱着四爷,“谢谢爷!额,我还有一个要求!”
“还有?那爷要考虑下要不要答应了!”
木木使出黏那拉氏的绝招,在四爷身上蹭啊蹭,“你不许你的那些小老婆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行不行啊?”
“行!别蹭了死丫头!”
“噗嗤,”木木被四爷尴尬的眼神惹得趴在书桌上大笑,实在是很不给四爷面子。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快乐起来。
“好了爷,来,我给你显摆下我的字!”木木将四爷拉到桌边,又示意四爷磨墨,拿了小狼毫郑重写下了她心里的话‘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出自管夫人的《我侬词》)
不管将来怎样,我愿意跟从自己的心赌这一次。赢了,我愿意丢弃我的良知与怜悯之心,陪你在夺嫡的路上披荆斩棘;输了,我也许会后悔。但是不赌,我一定会后悔!因为,不赌就永远没有赢的机会。
四爷挑挑眉,高深莫测道,“管夫人的词儿不错,就是这字儿差了点!”
木木柳眉微皱,笔一丢,双手就掐上了四爷的脖子,“爷,您刚才说什么呢?”
“没规矩!”四爷手一带,木木就被拉进了怀里。
烛影摇曳,气氛变得有丝丝暧昧。四爷的唇不火热,也不冰冷,带有一丝丝清爽的味道,有洁癖的木木仔细尝了尝没有抗拒,试着双手搂住四爷脖子。
夜深人静,屋子里能很明显听到心脏咚咚咚咚跳得正欢的声音。四爷将唇移到木木的耳后,脖子,手伸到她胸前!
木木一惊先是条件反射性地抓住那手,四爷愣了下不再动。她反应过来脸色发烧,慢慢松开抓着的手,整个头都埋进四爷怀里,当起了鸵鸟!
四爷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突然将她打横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