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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章 裂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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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十八的突然病逝打乱了之后的塞外秋狄计划,康熙宣布先将小十八的遗体连夜送回京城,自己稍作休整也马上回京。
刚从密嫔处慰问出来一阵大笑传到木木耳朵里,她皱皱眉,看了眼四爷。平时几声大笑在营地里随处都可以听到,但是在小十八刚被送走,密嫔还卧倒在床,康熙还食不下咽的当口,这声音听起来就很刺耳了。她身子一软倒在四爷怀里,“爷,我头晕,送我回去吧!”
四爷默默将木木扶回营帐,又传了太医过来诊治,自始自终都没有问过木木一句。
“高无庸,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太子那边?”四爷的帐子里只有木木一家三口和高无庸、尔漾五人,是以木木问得很直接。
高无庸看了看四爷小声道,“今儿下午太子私自骑了四子部进献的宝马,还鞭打了管马的那个蒙古人,四子部告到万岁爷那里,听说刚才太子被狠狠训斥了一顿。”
“哦,尔漾你过来,去帮我拿点东西!”木木将尔漾招过来耳语两句,继续给四爷和小猫布菜,无视他们脸上询问的目光。
尔漾一会儿就回来了,将一壶奶茶递给木木,两人一个眼神交流,木木嘴角微翘。
小猫和十八阿哥差不多大,在塞外这段时间和十八阿哥也玩得比较好,十八一去她心里很不好受,早早就丢了碗筷回帐篷歇了。木木和四爷也吃不下,索性打发高无庸换了水果,俩人靠着发呆。从都不爱说话这一点上,俩人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今天已经是九月初二,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历史上一废太子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十八阿哥刚死,整个营地都是冷清清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深怕惹康熙不快。偏偏太子不仅抢了蒙古进宫的宝马骑乐,还在营地大肆喧哗,鞭挞士兵。真是不知道能生出二十多个腹黑奸诈儿子的康熙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草包太子!
哎,话说回来他怎么做是他的事,只要不连累到四爷和十三爷就行!不知道十三会不会真像某些历史小说写的那样被幽禁十年!十年啊,侠义十三最青春,最有魄力,最敢拼的十年啊!
正想着十三呢,木木就看到十三不顾高无庸的阻拦直接冲进帐篷,瞧见她腻在四爷怀里,四爷手里还捏着一枚葡萄正喂她。
“四哥!”小十三和跟进来的敏闽都是脸色一红,尴尬地立在门口!谁也没有想到四爷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木木脸皮比城墙倒拐还厚,不满地瞪着十三爷,丝毫没有从四爷身上起来的意思!四爷倒是脸色有点不自然,“十三弟,敏闽,有事?”
“也没什么事,明天再说也一样!”十三拉了敏闽就要回去!
木木撅着嘴从四爷怀里坐起来,“十三爷和十三侧福晋都来了肯定有事说吧?二位请坐不要客气!”
十三两口子落座,木木亲自斟了两杯奶茶递过去。四人你瞪我我瞪你一时无语,只剩木木喉咙吞咽葡萄的声音。
四爷自然地将帕子递给木木,眼睛却看着十三,“这么晚过来究竟什么事?”
十三福晋看了看十三爷,先道,“刚才木木让尔漾去我们那里传了句话,就想来问问,这是四哥的意思还是?”
“恩?”四爷一脑袋问号。
“咳咳!”木木给四爷续了杯奶茶,轻轻道,“爷,上次木木将院里的木槿花苗搬到府里的小花园栽养,哪知道侧福晋身边的翠玉不知情以为是杂草给拔了,重新种上了侧福晋喜欢的万年青。木木知道后可生气了,杏儿还帮着我去青园找翠玉理论呢。侧福晋给木木面子当即就罚了翠玉,不过,侧福晋后来说翠玉跟着她这么多年了,就算有错只要肯改正就好,还赏了翠玉一个镯子呢!”木木顿了一顿,“杏儿后来好像也犯错被撵到庄子上了。”
在坐的都是聪明人,虽然木木的话前言不搭后语,但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敏闽望着十三爷,十三爷望着四爷,四爷望着木木,木木瘪瘪嘴表示望天!我是小白,别问我!
“四哥,我腿疼,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狼咬了没有好完?”
敏闽一脸心疼,“爷,我扶你回去歇着吧,四哥,木木,太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慢走啊,十三爷这腿估计得好好将息一段时间了,敏闽辛苦了!不送了啊!”木木将二人送到门口,看见敏闽掺着十三爷进了对面的帐篷才转身回里面。
四爷就这么直直盯着木木,让她心慌意乱,鼻子酸酸的,忙假装喝水,“别这样看我!”
“你手在抖!”
“我没有!”
“为什么这么做?”
一时间两人都呆呆站着没动。木木突然觉得好害怕,心里很慌很没底,两行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忙过去紧紧抱着四爷,将头埋在他胸口,“我不希望你们有事!”
四爷这次并没有回抱她,只是冷冷站着,“谁说的我们有事?谁跟你说的?”
为什么同样一个人却能够说出这么冰火两重天的话!‘万事有我!’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以让木木放弃自尊,放弃一直以来的坚持,甚至是放弃自我。‘谁跟你说的!’五个字,虽然只多了一个字,但是却可以让木木脑子一片空白,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悲伤,她只希望自己是身在月球上,没有了地心引力眼泪就不会掉下来,就不会让自己觉得这么丢人!
唯一的一点理智支撑着她逃出帐篷,躲到黑暗的一角轻轻抽泣!
好冷!好冷!抱着双臂在黑暗中泪流成河。她不能找人诉说,不敢大声哭泣,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个没人的角落舔舔伤口!
黑暗中闪进来两个人,木木忙捂住嘴屏住呼吸往角落又缩了缩,尽量不惊动不远处的他们。她在黑暗中呆了一会儿已经适应了暗处的光线,只看到对面好像是两个男人,一个蒙古人一个大清的辫子。
两人叽里呱啦一通鸟语后,辫子人迅速闪身离开,蒙古人往木木这边靠近,低声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