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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是乌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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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一向反映慢半拍的木木终于快速反应了一回,心一横,弯腰将书捡起来。
“哎哟!疼!”
四爷上前将木木双手反扭到身后,紧紧箍在怀里,双眼喷火,“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听进去,不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木木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眼泪花在眼圈里转啊转,咬紧嘴唇就是不让它掉下来!反正都这样了,哭他求他肯定是没什么用的!有小猫和那拉氏在,我就不信他真能把我怎么着!只要不打我就行!
“四哥,怎么了?”老五、老七、老八、老九、老十、老十三、老十四围在门口,表示关切!
“没事,高无庸给各位爷上茶!”四爷转身背朝门口,心里有点别扭,小声道,“不准哭,让他们听到还以为爷怎么着你了呢!”说完四爷叹口气放开木木,顺便把书抢过来放进衣袖。
四爷刚才转身背对门口的这个动作让木木心一酸,感觉到四爷在刻意维护自己的自尊,眼泪鼻涕地将爪子举到四爷面前,“疼!”
爷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更没有突发处理此类情形的经验,四爷瞧着被自己抓红的手腕心里突然不好受,便自作聪明地选择板了脸道,“活该,吃过几次亏还不懂得规矩!今儿我们兄弟有事商议,你先回荍园去吧!”
木木腹诽:果然是喜怒无常!浪费了半天表情!
低头出去时见外书房坐着一溜儿的阿哥悠闲的喝着茶,双眼雷达都自动打开锁定木木。这像什么?一个温婉漂亮柔情勇敢的女子,在一个黑黢黢的山谷独自面对八条饿狼围攻。女子天生一股王者之气,不可侵犯,几只饿狼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奔着光明而去。好啊,我其实可以去做编剧了!木木摇摇被捏红的手腕,又哭又笑地回屋踢上门。
“格格,格格你开开门啊!”尔漾、绿玉两人只看到木木抹着眼泪自己给自己关了禁闭,不知道自家这位又被爷怎么修理了!
想到四爷那黑脸冷面及冷血的传闻,尔漾和绿玉只觉得腿脚发软,暗暗哀叹自己悲催的奴才命啊,怎么就遇到这么个爱惹祸的主子!尔漾终究年纪大点,让绿玉继续敲门,自己去嫡福晋院子搬救兵去了。
那拉氏这几天见木木乖多了,不哭不闹也不吵,说什么就乖乖听着,现在更是直接进入军机重地外书房当值,心里这口气总算松了下,哪儿知道中午还说得好好的,才一会儿就又出事情了呢!那拉氏扶额悔恨了一下才扶着绿儿到荍园。
“怎么样了?”那拉氏忙问一直守在门口的绿玉。
绿玉以前一直是三等丫头,调到荍园才升了二等丫头,平时难得遇到什么大主子,今儿被那拉氏一凶,也稀里哗啦哭出来,边哭边说,“刚才还有声音,现在什么声音都没啦!”
“木木,我是福晋,快开门!木木!”
“姐姐,这是怎么啦?”人群让开一条路,李氏带着翠玉走了过来,关切问道。那拉氏眼一扫,就见宋格格、耿氏、钮钴禄氏几人都在,好嘛,这看热闹的来得够快的啊! 那拉氏无暇管其他,对绿儿道,“绿儿,去找两个婆子来踹开!”
婆子撞开门,那拉氏和李氏急急忙忙跑进屋,深怕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其余几个格格跟在丫头后面进去,既兴奋又害怕。
“木木你怎么啦?快传太医!”那拉氏抱着满脸血的木木咆哮,李氏也慌了神,毕竟四爷府的宅斗都是暗地里的,谁也没有这么真刀真枪的见过血。
“翠玉和绿儿留下,罗佳格格屋里的大丫头也留下,其余人全部出去!”李氏将人撵走,房间里的光线一下子好了不少!李氏本想试试木木的呼吸怎么样了,但见木木还在那拉氏怀里就打消了念头,只是心里祈祷你可千万别这么早就歇菜,你要是走了咱们怎么玩啊。
“唔,”木木微微动了动,睁开眼睛,见到李氏和那拉氏瞬间回神,忙边爬起来边请罪,“福晋,侧福晋你们怎么来了?我,我。”
“快躺下快躺下!”那拉氏和李氏同时出手将木木按在美人榻上。二人对视一眼,李氏收回手,那拉氏接过薄被给木木盖上,“可算醒了,太医一会儿就到!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可有哪里不舒服?”
“啊?”木木回那拉氏一个疑惑的眼神,瞅瞅李氏也在便选择了装哑巴沉默。
绿玉哭着端了盆热水过来,“格格,快擦擦吧!一会儿太医来了满身血可怎么好!”
“满身血?”木木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镶蓝滚边的旗装,衣服袖子和胸口处一团一团淡淡的红色,看着是有点吓人。我受伤了?木木将手拿起来,看到手上还留有一丝丝血迹。
“妈呀,福晋我怎么啦?”木木吓坏了,忙跳起来全身上下找伤口。心想我不过就是刚才睡了一会儿嘛,谁这么缺德啊暗算我?哦,李氏!木木恨恨地瞪着李氏,心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毒啊,趁我睡觉就暗算我!
李氏被瞪得莫名其妙,你被爷罚了我好心来看你,你瞪我做什么啊?
那拉氏见木木和李氏的眉眼官司,一个头两个大,忙让人将李氏和其他人请回各自院子,只自己等着大夫来把了脉。
“钟太医怎么样?”
钟太医摸摸胡子,心里极其郁闷:死孙老头,将这倒霉的差事推给我。四贝勒整天板着张脸,惩办起官员来毫不手软,今儿他罚这格格,我要是给治好了岂不是就得罪了他?不治,岂不是就得罪了福晋和这位?苍天啊,不管治还是不治,至少得让我知道这格格是哪儿伤着了吧?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脉相!
“请问格格可有受什么外伤?”
木木摇摇头。
“那请问格格在这之前可以什么异样?”
木木还是摇摇头,突然灵光乍现,嚷道,“我是不是中毒了?还有救吗?”
“中毒?”那拉氏脸色阴沉,“钟太医,是中毒了吗?”
“待微臣再仔细看看!”钟太医把额头的冷汗擦干,再次给木木把脉,半响弱弱回道,“回福晋,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是看不出来!”哎,我这太医院医正今儿算是当到头了!孙老头啊,以后在太医院可没人再跟你抬杠了,你高兴了!
“福晋!”木木惨兮兮地拉着那拉氏衣角,道,“等木木死了请福晋把木木随风散了吧,对了千万别告诉小猫真像,就说木木是出外游山玩水去了。小猫就拜托给福晋了!恩?”正煽情的木木突然打住,贼兮兮地凑到那拉氏耳边小声嘀咕两句,那拉氏将屋里人都清了出去,看着木木,“真的?”
“好像是的!”木木将帕子从那拉氏屁股下面抽出来,抖开,帕子大部分都被染成了红色。
“那刚才绿玉在外面拍了这么久的门你怎么不开门?”
“我,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嘛!再说了那丫头声音比猫还小,就算不睡着我也听不见啊!”
“你啊!”那拉氏恨铁不成钢地想揍木木,木木忙将手腕伸到那拉氏跟前装可怜,“福晋你看,都肿了,爷已经罚过我了!”
那拉氏瞪木木一眼出去给她善后,宣布罗佳格格最近火大,只是流鼻血弄得到处都是而已,现在已经没事了。太医忙点点头,对滴对滴,我刚才就说格格没病嘛!我的饭碗和名声算是保住了!回去就赶紧辞官回家吧!给皇家打工太危险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除了四爷府的男女主人、木木和一厢情愿的太医外,其他人是不信这个解释的!
四爷开完会天都黑了,高无庸赶忙将荍园的事情禀报了。四爷赶到荍园,见木木正歪在床头看书!
“真没事了?”
“没事,只是流鼻血而已。谁让四爷下午凶我来着!”不知怎么的,最近几次的接触下来,木木越来越不怕四爷,反而觉得四爷是个相交多年的朋友似的,和他说话也变得自在多了,也没规矩多了。
“手还疼吗?”
木木摇摇头。
“那我回书房了,今晚,今晚还有折子要写。”
“哦,四爷慢走!”木木笑容满面地冲四爷挥挥手,见四爷突然脸色铁青,忙收了笑脸做鸵鸟状。我哪儿又惹到你了?
四爷脸色比冰块还冰块拂袖而去,尔漾绿玉都无比幽怨地望着木木。木木心虚,手不停摇,忙撇清关系,“我没惹他,我真的没惹他!”
我惹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