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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烧鸡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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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来百花开,啷个里格朗,百花开啊百花开!”木木指挥尔漾用棉布做了个简易三角巾吊着左手,兴冲冲地在房里边哼歌边挥毫,心里嘀咕绿玉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回来,人家尔漾可是早回来了。
正念叨着绿玉就提着个大篮子进来,回道,“格格,奴婢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都大半个时辰了,青园离这里才几步路?”简直是想饿死我!
“回格格,奴婢刚才去的时候侧福晋身子不舒服,正歪着呢!后来听说奴婢有条子要交给侧福晋侧福晋才出来的。侧福晋说多谢格格的好意,这篮子零嘴格格可能正好用得着!”绿玉将篮子放到桌上,退到一边。
“恩,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写会字!”木木注意力继续在纸上,对篮子里的东西丝毫不敢兴趣。
待二人刚出去带上门,木木就扔了毛笔轻轻溜到桌边将篮子提到里面靠窗的小几上,乖乖,真重,李氏可舍得下本钱。
金丝掐枣儿?那拉氏早给了,一边去!糖圈?一般般啦,又没有肉,一边儿去!纸包?嘿嘿,就是你了!
一盏茶后,木木躺在美人榻上,心满意足地擦干净嘴,独留几个手指印在帕子上。幸亏自己聪明,想了个送花的法子给李氏传了消息,嫡福晋一瓶侧福晋一瓶,谁都没得罪,还不会让人怀疑自己和李氏的关系,恩,不错!
嗝,木木打个饱嗝,翻个身子睡眼惺忪,好困啊!半睡半醒间,吱地一声,好像是有谁开门进来了。木木忙将鸡骨头和纸包拢到一起,用篮子盖子盖了。
“谁啊?我不是说了我想一个人静会儿吗?呀,四爷,四爷吉祥?四爷怎么来了?来外面坐!”瞌睡一下被吓得没影儿了,木木忙笑着将四爷请到外面坐下。
“不是在写字吗?怎么又跑去睡觉了?”四爷转到书桌边移开镇纸,将宣纸拿起来念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念罢,挑挑眉毛,不爽地看着木木。
木木忙主动坦白,“无聊随便写的,正好看到这首木兰词!”,看四爷有点不罢休的意思,恍然大悟道,“那个,那个花瓶我可都送给福晋和侧福晋了,你要的话自己去跟他们要吧!”
四爷环视屋子一眼,将目光锁定在桌上的那碗月季身上,“怎么会突然想着送他们花?你又想做什么?别忘了我的警告!”
“木木不敢”,木木低下头,摆出一个小白菜的表情,反正现在要瓶子没有,要人倒是有一个,你看着办吧!
四爷突然凑近木木,道,“什么味儿?那拉氏怎么越来越大意,竟然让你吃烧鸡,她没有看过你手上的伤口?”
木木脸瞬间爆红,忙和四爷拉开距离,用手捂住嘴,“哪儿,哪儿有什么烧鸡啊,爷闻错了吧!福晋都不准我吃深色东西的,你要不信你问尔漾她们!”
四爷步步紧逼,直到把木木逼到床边。木木一个不稳,向床上倒去,左手反射性地向后想撑着,“啊”,瞬间木木发出惨绝人寰的惊叫,等待着剧痛传来!
一秒,两秒,三秒,剧痛始终没有传来,木木悄悄睁开眼睛,看到四爷为免自己真往床上倒去,正拿左手环住自己腰,一张巨脸就在面前,她都能感觉到四爷温热的气息呼在自己脸上。
屏住呼吸,木木直愣愣地看着四爷,心脏跳得噼里啪啦咚咚响,像放鞭炮似的!
四爷手一收,将木木拉近一点,甚至鼻子都碰到了鼻子,呼吸开始有点紊乱。木木心一紧,心里想着怎么把自己解救出来。
“格格,你没事吧?”嘭,绿玉听到那声惨叫急忙推开门进来,看到四爷和自家主子紧紧贴着,貌似正在做啥,慌忙道了句奴婢该死又急急退了出去,闹了个面红耳赤!
四爷一脸阴沉,木木倒是心里乐开了花,嘴里扮可怜,“爷,你瞧绿玉丫头好像是误会了,多没意思啊!”
本来已经松了手的四爷又将木木捞回来,话里透着危险,“什么误会?什么没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没”,还没说完木木就石化了。四爷懒得听这丫头的狡辩,直接用最简便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你还说没烧鸡味儿?我都吃到了!”四爷将嘴从木木嘴上移开,恶狠狠地瞪着木木。
木木吓得打了一个冷噤,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爷,你要相信我啊,我一个没钱没势的小格格,除了福晋,谁能给我烧鸡啊!今儿中午绿玉端过来的饭我还一口没吃,一直饿到现在呢!可爷竟然还说我偷吃烧鸡,竟然是偷吃烧鸡,爷,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我知道爷是一个好人,连路边的乞丐爷都会施舍两文钱的人怎么会这么刻薄自己的小老婆呢,这不是咱们爷的作风!咱们四爷府是节省,可咱们嫡福晋可是好女人啊,为了四爷府那是起早贪黑,节衣缩食,温柔贤惠,还有那啥啥啥啥的。爷娶了这么好的女人自然是近朱者赤,更不能虐待自己小老婆了,爷啊!”
“够了!爷又没有说什么,好了!”四爷被哭诉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忙帮木木把眼泪擦了。
“我就知道爷最好了。”木木破涕为笑,自己拿衣袖擦干眼泪。
“哪儿有像你这么没规矩的!”四爷从木木身上抽出帕子,想给木木擦眼泪。
抽到一半木木忙将帕子攥在手里,死活不让四爷给她擦眼泪,“哪儿敢劳爷动手,不用了!真不用了!”
“放手!”
木木又眼泪花花地望着四爷,妄图引起某人的同情心,“爷!”
四爷懒得废话,用力一扯就讲帕子拉了出来。小样儿,跟爷玩这招儿,还嫩了点,爷今儿还偏给你擦了。
木木在闭上眼等着狂风暴雨之前见到四爷的同情心突然飞得影儿都没有一个,瞬间炸毛,“你刚才说你没有吃烧鸡?那这帕子上的手指印怎么来的?”
木木脖子一伸,“我就吃了怎么着吧,你休了我啊!不对,咱们又没有成亲,你都不用休我,直接一句话就可以了,我马上打包走人!”
四爷一句话不说,转身将桌上的那碗月季抱走。
木木惶惶地将剩下的烧鸡藏好,又将骨头偷偷在院子后面埋了。先毁尸灭迹再说,哼!
这爷也是,手绢先还我啊,那上面的手指印要马上洗,久了会洗不掉的!
恩好像有什么事忘了呢?好像是我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