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虚竹》远上天山

21、苏星河之徒（虫）

　　“慧明师伯，这是……”

　　“虚竹师侄，玄痛师叔受了那铁面人一掌，眼下寒气入骨，我们得赶紧送去医治才是。”慧明急急忙忙解释道：师叔想运功驱了这寒毒，不想这毒着实厉害，根本就没法子驱掉，师叔反而受伤更重。”此刻他对虚竹态度好了许多，心中也有些懊悔刚才着急跟着玄痛师叔去追丁春秋，而没有好好听虚竹解释。公冶乾四人此时也围身上来，见玄痛中寒毒之后的症状，均是眉头紧锁却束手无策。

　　“眼下只能找那‘阎王敌’薛神医了。”玄难眉头紧锁，面上却依旧冷静：“薛神医所住之处离这里也并不远，天黑之前我们应该可以赶到。众位师侄，虚竹，你们随我去吧。”

　　包不同四人却是走上前来：“薛神医大名，我姑苏慕容氏也有所听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既有机会，我四人也想去见识一下。玄难首座，眼下少林在此地的人也并不多，我四人同去，路上也有个照应。”见他们一直强调，再想这慕容复手下四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也非那大奸大恶之人，当下点头道：“如此也好。”

　　几人便一起行走，没过多久便寻到了薛神医的住所。只是这薛神医家中放着棺木灵堂，那唯一的老仆说话鬼鬼祟祟，再加整个屋子的阴森气息，无形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虚竹觉得这一趟必不会轻松，没过多久，几人便察觉到堂内毒气漫布，走一步似乎都有难以察觉的危险。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几人突然都听到这诡异的歌声，虽然音调并不难听，但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确实有种演鬼片的真实感。虚竹暗地里作呕了一阵，依他的耳力，自然可以听出这歌分明是一个男人所唱，想到他以前在电视上听过的那些伪娘小白脸的声音，便觉得一阵恶心难言。

　　要是个太监真的不能人道也就算了，好好的男人偏偏把自己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那人又唱了一阵，只是这现场之人绝无半分听这歌声的心思，纷纷警惕起来。现下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一个不注意落入敌人陷阱那可就不妙了。过了一会，虚竹只闻一阵花香传来，几人屏住呼吸，随后却觉得神色正常，并未中毒。虚竹记得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他才会遇到苏星河的几个弟子，继而有机会接触那珍珑棋局真正进入这天龙世界的核心。

　　果然没过多久，面前出现了五男一女，均穿着奇装异服，手上的武器也甚是古怪。玄难邓百川几人神色肃然，纷纷盯着这些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那男不男女不女唱着歌的戏子赫然在列。

　　以后发生的事情和原著中并无太大区别，几人先是不分敌友的好好打了一顿，其间夹杂着那戏子不停唱着的“力拔山兮气盖世”诸类句子，虽然烦乱，倒也有些许群魔乱舞的气质。虚竹由得他们打，自己乐在其中看好戏。那原著中和虚竹有话说的那个书呆子这次却也没有缠着虚竹，反而对准了一直“非也非也”嘲笑他是书呆子的包不同，虚竹见他们两人在场上，一个满口“子曰子曰”，一个全是“非也非也”，倒也有趣无比。

　　一场架还没打完，玄痛突然出声：“善哉善哉！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便直接坐到地上，面上却无半丝痛苦之色，反而全是微笑。虚竹知这就是玄痛的大限了，他终是没有等到薛神医。玄难测他鼻息，知玄痛已经圆寂，虽心中悲痛，却也只能默默念起往生咒来。少林寺这几位师叔师伯心头悲痛，原是齐声大哭，却被玄难阻止了：“玄痛师弟参悟真知，往生极乐，理当高兴才是。”其余众人便停止哭泣，打架的诸人见此也只能停手。其实这也是虚竹不太能理解的地方，他在现代就一直是一个无神论者，不管是基督还是佛家理论都不会让他产生一种信仰之感。眼下见少林僧人死去旁人心有悲伤，却还要为他荣登极乐而高兴，这是他一个现代人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

　　若是自己死了别人却反而笑着面对，虚竹当真觉得还不如不活着。不过看玄痛面上没有丝毫悲伤之色，反而平静带有微笑，虚竹暗想，或许只有领悟佛法到他们这样的，才会真正把参悟真知当成唯一的目标，生死，便早已置之度外了吧！

　　余下之人也没有了打斗的心思，那书呆子此时却是慌了，只道玄痛是被自己刺激而死，便大喊让薛神医出来救人，只是喊了半天才发现那屋子上挂着的“薛神医之丧”布条，当下那戏子又是一阵唱，直搅得人烦不胜烦。那余下的妇人便觉这薛神医乃是他们几人所杀，还未解释，几人又是一顿好打。

　　虚竹无语了，这所谓的江湖中人难道都是不分敌友不听解释一句不合便开打的吗？看来他果真还没掌握这江湖生存秘诀，若是真的见个人就得和他打一次，那虚竹宁愿不入这江湖。

　　再打一顿，那一群人中的大哥终于出现了，虚竹本以为这家伙能做老大，应该是有不凡之处的。谁知这人是个琴疯子，从玄难嘴里得知玄苦再也不能听他弹琴，便觉得悲从心来，好几十岁的人哭得像个小孩子。在场众人除了他的几个兄弟，其余都是瞠目结舌立在当场，嘴巴张的老大。虚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这里的场景，只能说，这兄弟几个，果真个个都是奇葩。

　　几人又是说了一番疯话，便听外面传来人声：“薛慕华，你师叔来了，快快出来迎接。”这声音，除了江湖闻名的丁春秋再没有别人了。那几人终是慌了，拉着包不同几人进屋。包不同正疑惑着，只听那人解释来人乃是丁春秋，几人这才找地方躲着，应对那丁春秋。几番折腾，几人均被安排到那薛神医家祖传的地下室里，只是那丁春秋着实奸猾，居然用炸药把暗道给炸开了。虚竹想起了自己上次捉住的那个萧青，这江南萧家着实不给力啊，怎么这丁春秋居然也能用上炸药？

　　走进暗道，几人互相介绍一番，才知是友非敌。只是这一会，丁春秋已经差不多攻上门来，再怎么有闲心也不能再胡扯了。只是从那薛神医说话之间，他们也知晓了丁春秋的来意，分明是为了慧净和尚治伤而来。

　　不过多久，丁春秋便上门了，他身后跟着的分明是那破了相的游坦之。苏星河弟子中的康广陵叫道：“丁老贼，你还记得我没死吗？可还记得我是谁？”

　　丁春秋却不理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对着薛神医开口道：“慕华贤侄，你如能治好那胖胖的少林和尚，我便饶你不死，只是你须得投我门下拜我为师。”丁春秋并不在意薛慕华是否答应，他有的是本事让眼前这些人闭嘴。薛神医自是不会答应，他八人虽已被苏星河逐出门墙，但是对丁春秋的恨意却没有半分减轻。那李傀儡暗骂丁春秋是小畜生，当即被丁春秋扫着折了一条腿，丁春秋带着的磷火烧着他的衣服，却是怎么灭都灭不掉。

　　丁春秋再三出手，除了薛慕华以外的几人均被伤着，他门下的弟子见丁春秋出手，也便纷纷呼着“师父神功盖世”，一时间场面热闹不已。虚竹站在远处，不能不说是没有愤怒的。只是眼下他功夫并不算高深，也不会防毒，对这丁春秋倒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正想着，场上众人却是纷纷对着丁春秋出手了，虚竹虽然站的远，倒也不能置身事外，便出手解决了几个星宿派的弟子。

　　玄难是少林寺首座，仅凭硬功夫倒是可以和丁春秋打上几个来回，只是丁春秋周身剧毒，又有化功大法那般诡异的功夫，虽然双掌发力将丁春秋打了过去，却终是不敌他手上的毒功。

　　不过一刻，除了薛慕华和躲在远处的虚竹，其余众人却是无一不受伤。丁春秋在凉亭见过虚竹，只道他是少林弟子中最为低微的一个，便不再理他，对着薛神医笑道：“薛贤侄，你武功比你师兄弟高得多了，了不起！”薛神医也没有了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拒绝丁春秋。

　　丁春秋岂是好相与之人？言语之间便将薛神医威胁得冷汗涔涔，他言论间均是以薛神医的四十五年功夫及苏星河性命做威胁，薛神医没有法子，便只能答应了他。

　　虚竹纵使不是那容易冲动的少年，却也为丁春秋的所作所为感到齿冷。他见丁春秋此刻得意万分，刚想着要不要上去对付这老贼。只是丁春秋却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已探知他全部心事，虚竹这才作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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