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堆牌×喝酒×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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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特罗会长身边的矮豆丁通知：“我们将于明早八时到达下一个目的地。在我联络各位之前，各位可自由活动。”
奇牙和小杰决定到飞船内探险。奇牙还在生气，故意不叫我。酷拉皮卡和雷欧力累得只想睡觉。我做什么呢？不想睡觉，也不想玩孩子气的探险游戏。我的目光落在西索身上，他正在用扑克牌堆金字塔。就玩这个！除了照顾笨蛋弟弟，我也不能忘了和朋友联络感情呢。
和往常一样，距离还有三米是西索开口了：“嗬嗬嗬嗬~可爱的小苹果有事吗~”
“现在很无聊呢，西索。”我在他身边坐下。
西索把最后一张牌堆好，手指一点，整个金字塔轰然倒塌。“可爱的小苹果如果无聊，打一场怎么样？”
“不要！”我干净的拒绝，“我是淑女，怎么能粗鲁的打架？我要保持气质。”
西索眯着眼看我：“可是小苹果平时的举动不算淑女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优雅的白了他一眼：“所以我才讨厌猎人考试嘛，我已经努力做到最淑女了。杀人时努力发出最小的声音，努力不见血；威胁人时努力笑的优雅，努力不让目标以外的人感到杀气；大笑时记得用手掩嘴；不到万不得已坚决不动粗。我哪里不像淑女了。”
“嗬嗬嗬嗬，全部哟~”
忍耐，忍耐，淑女不会给别人暴栗。“西索你有没有多扑克嘛——”不知撒娇这种女人小孩的专用伎俩对他有用没？
“逗小苹果果然很有趣呢~嗬嗬嗬嗬~”西索递给我扑克牌。
原来他也吃这套，好现象呵呵。拿到扑克后，我故意忽视他，谁让他说我不淑女。女人可是很记仇的。
堆金字塔是考验耐心、细心和体力的游戏。不能急躁，不能粗手粗脚，手不能有任何多余的晃动。失败了几次后，我终于找到堆金字塔的诀窍，堆成一个两层的小金字塔。“呵呵呵——”我满意地笑了。
西索堆成一个大金字塔：“嗬嗬嗬嗬~”
我堆出三层金字塔：“呵呵——”
西索堆成一个大金字塔：“嗬嗬嗬嗬~”
我堆出四层金字塔：“呵呵——”
……………………
我堆出和西索一样大的七层金字塔：“呵呵——”
“可爱的小苹果很有天分哟~嗬嗬嗬嗬~”
“呵呵——”我真的很有动手天分呢。
雷欧力苦哈哈地说：“大姐，你能不能别笑了——你笑得我睡不着。”变态有一个就够，不敢抱怨西索，只能向我抱怨了。
可是先抬头的是西索，细长的眼睛透出令人惧怕的光。
我从扑克牌中抬头，发觉除了那个钉子头，每人能睡得着。酷拉皮卡闭着眼，可眼皮却不停抖动。妨碍其他人没什么，如果妨碍库拉皮卡和雷欧力休息我这个姐姐就太不称职了。“西索，我玩累了。去酒吧怎样？”
“原来可爱的小苹果也有善良的一面哟~嗬嗬嗬嗬~”
“我请客，去吗？”
西索站起：“可爱的小苹果第一次请客，我怎能不去？走吧~”
我挥了挥点单：“西索想喝什么？”
“小苹果你决定~你看我适合什么呢？~嗬嗬嗬嗬~”
“那我不客气了。”把点单翻了一整遍后，我笑着建议：“西索喝血腥玛利，我要天蝎。”
“嗬嗬~小苹果真了解我~”
“西索喜欢血的颜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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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吧台前报上酒名，右手比划了个OK的手势。这是全世界调酒师出师时才能学到的辨别手势，用来向别的调酒师表明自己的身份。
吧台后的调酒师回了个了然的微笑，准备好工具和材料，没有出声。这是全世界调酒师的默契。
银质的调酒器像魔术般在我指间出没，就像银色蝴蝶绕着鲜花翻飞。我笑看这只蝴蝶，像是全神贯注的操纵它的飞舞，又似乎全然没把它放在心上，隔着一层纱，隔着一重世界，如造物主般冷眼旁观它。我喜欢调酒正是因为这种感觉，这种抽离世界的平静。心中只剩下调酒，没有世界，没有噩梦。这一刻西索和猎人考试彻底被我忽视了。
调酒总有结束的时候，停下调酒器，将混合着番茄汁的鲜红液体倒入高脚杯，在杯沿插上新鲜柠檬，我醒过来，重新回到纷杂世界中。
西索接过血腥玛利：“嗬嗬嗬嗬~可爱的小苹果真能干哟~”鲜艳的红色染上西索的唇，他仿佛一个刚喝过人类鲜血的恶魔，笑得那么邪恶。
用美丽的笑脸回应他的赞美，我轻轻啜了口天蝎。天空般澄清透明的淡蓝色，混合着薄荷与蓝莓的清凉与甘醇，令人忘了这杯中最多的原来是烈酒，喝下了才发觉那火辣辣的酒气。“喝酒是不是比堆牌有趣多了，西索？”我心情很好很好，连带着笑容也格外动人。
光芒四射的笑容刺了西索的眼，他又眯起眼看我：“小苹果哟~笑得这么可爱不怕我吃掉你~嗬嗬嗬嗬~能和小苹果聊天当然比默默堆牌有趣多了~”
“真无聊，这里什么好玩东西都没有。”这是奇牙的声音。他们两个也来这里，看来我们的默契真好。我挥手招呼：“小杰，奇牙，这里这里。”
“太好了，凛姐姐也在！”小杰兴奋得跑过来又远远停住，为难得看了看我身边的西索。
西索舔舔嘴唇，嘴角还残留着血腥玛利留下的鲜红，望着他们两个嘿嘿直笑：“好巧呢~可爱的小苹果真带我来对地方了~”
奇牙拉了小杰就走：“女人，我们还是另外找地方休息，不打扰你们两个独处。”老是女人女人的，连雷欧里都妥协了，只有这个臭小鬼不叫我姐姐。哼，什么时候好好教育下才好。
酒吧门口突然有个人急匆匆的冲进来，奇牙反射性的一闪，那人和小杰撞在一起。小杰愣站着没事，那人倒被他撞倒在地。原来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怪不得性子那么急躁。
“对不起，你没事吧。”小杰好心拉她起来。
那女孩没有道谢，只盯着奇牙猛看。奇牙不耐烦地想离开，那个女孩终于开口：“你是不是姓揍敌客？”
奇牙双手插在裤袋里嚣张的回答：“是又怎么样？”
那女孩奇怪的笑了：“我听说这次猎人考试有揍敌客家的人参加原来是真的，我要杀了你为爸爸报仇！”她说着拔出刀子捅向奇牙。奇牙当然不可能被她伤到，他一挥手就打掉了女孩的刀子。
女孩想继续动手，却被走廊里出现的黑衣男子们架住了双手。“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为爸爸报仇。”
黑衣男子甲开口：“你失去了考试资格却偷渡上船，违反了猎人考试的规定，我们有权制止你对其他考生的不轨行为。”
喝酒的兴致都被破坏了。我紧皱双眉来到奇牙跟前：“闹什么呢，这样让我们怎么喝酒？臭小鬼还不快把事情摆平。”
女孩绝望的嘶叫：“为什么你们都袒护揍敌客家的杀手——”
“你是揍敌客家的杀手？”我这样问的时候奇牙眼里分明闪过不自在的感情，我一把抱住他，“怪不得你老是装酷，杀手就该这么酷酷的。”居然没有叫我放手？小鬼果然有些反常呢。看了眼挣扎的女孩，为了我可爱的弟弟之一就开导你一下。
我问她：“如果有人用刀杀了你父亲，你会找刀报仇，还是找持刀人报仇？”
女孩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找持刀人报仇。”
果然如此，我笑了：“那你为什么找揍敌客家报仇呢？杀手□□不就和刀子一样，不找雇用杀手的人却盯着杀手报仇，你是否找错报仇的对象了？”
“难道就这么放过揍敌客家！直接杀死我爸爸的是揍敌客家啊——”
冥顽不灵的笨蛋白痴！我最讨厌和笨蛋讲话：“没有揍敌客家，雇用杀手的人会找其他人，用其他方法杀他，你父亲最终难逃一死；没有雇用杀手的人，揍敌客家也没必要杀你父亲。你不懂舍本逐末的意思吗？”
“住口！没经历过亲人被杀的痛苦的人有什么资格评论我。”
真是讨厌的女孩！你非要用这句话提醒我，我是个连过去都不知道的人！我有没有亲人，活着还是死了，他们在哪里？回答我的只有脑海中的一片空白，我没有属于我的过去。你憎恨揍敌客家杀了你的父亲，可我的过去里连一个可以恨的人都没有。巨大的愤怒从内心深处浮起，我从没这么恨一个人，这么想毁灭一个人，我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杀她，杀人不符合淑女的行为，而且这样太便宜她，我要从灵魂深处毁灭她，让她痛苦的活着，一辈子。
我努力控制着杀意，奇牙还是感觉到了。我把脸埋在他柔软的银发里，贴近的身体可以感受到他的颤抖和恐惧。对不起，奇牙，看来我吓到可爱的弟弟了。我收敛了全身的杀气。
“你并不真想报仇。”我的声音清澈平静。我从不知道自己可以用这种语气说话，不是和奇牙他们聊天时的亲密可爱，不是和西索聊天时的危险诱惑，也不是杀人时的甜腻无情，是科学家宣布真理时的平静笃定。“只要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没有报酬的决心。你在暗示自己努力报仇，可是仇人太强，你努力过却失败了。然后等着一个同情你的人，给你一个放弃的借口。面对含冤而死的父亲，你问心无愧，你已经努力过了。真正的你是这么想的，对吧！你真是个不孝的女儿，一个虚伪的可怜虫呢！你的父亲在地下看着你，看着你所导演的这场拙劣的报仇剧！”
女孩挣扎的动作渐渐缓慢，仇恨的眼睛里坚定，疑惑，慌张，混乱，自责，痛苦依次流过，定格于呆滞，恍然不觉黑衣人将她脱离了现场。接着走廊中传来一声疯狂凄厉的惨叫。她叫得这么大声，想必整个飞艇都能听见。
一丝微笑随着惨叫声在我嘴角浮现。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悔了她。“西索，我累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好啊~可爱的小平果越来越厉害了呢~我又看到小平果可爱的一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堆牌×喝酒×复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