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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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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房中,所谓的上房也不过一张挂帐床,一桌四凳。用了饭,楼何似把门一开,道:“我出去找线索了,你先睡罢!”
潇湘依旧唇半含笑,坐在圆桌旁道:“请。”
楼何似倒是奇怪了,难得见这人不调侃两句的。
他慢慢出了门,心忖如果那些人来过这,一定要住客栈的。不如到掌柜处一问。下了楼,跑到柜台前踮着脚道:“掌柜的,最近有一群坐马车的人来么?他们带了我的两个表弟,我和叔叔来寻亲的。”
才描述两句模样,掌柜就一拍掌,连忙道:“来寻亲的?那敢情好,您去楼上接他们吧,已经躺了三四天了,幸亏身上有银子,不然呀……”
原来近在咫尺啊……
问清了房间号,又打转回去,数到房间门口,静下来偷听。里面起初没有声音,楼何似见端茶送水的人来来往往,并不方便偷听,便转了个弯,从走廊外爬了出去,翻到屋顶上。
看准那房间的位置,爬了过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屋瓦掀开一点,手指弄了几下,把眼睛凑上去看。因为位置原因,只能看到一个布衣人坐在床边,一手放在床上,似乎正和床上人说什么话。楼何似把眼睛移开,耳朵凑上去。只听一人咳了两声,有些沙哑的道:“老陈,你说咱们这次回去,如何向总管交代?”
另一人摇头道:“先别说交代了,能活着回去已经算好命,昨天小易已经先回去报告,只剩咱们在这养伤了。”
接着一阵悉悉索索声,然后一声轻微的抽痛呼声,第一人又道:“千刀万剐的两个娃儿,看起来那么小,下手这么狠!再说有这么重要?总管也是,紧张的像啥一样。”样字刚落,然后呜的一声,估计是第二个赶忙捂住了第一个的嘴,道:“你不要命了,这话说给我听还行,要给总管听见了,就等死吧!”
楼何似听到这里,不由忍出一丝笑来。翻身下去,猛的推开了窗。那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乌色飞针一吐,刺定了穴道。
先蒙上脸,跳进屋里,窗户关好。然后施施然走过来。掀开帐子,扫了床上人一眼,也是普通的相貌,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两人的表情都由惊恐到惊异,直盯着楼何似看。他轻咳一声,一句话不说,扯下两块布把这两人的眼睛全部蒙住了。随后才扯下自己脸上的布来。他可不想被两人回去一说,从此光荣的身为孩子而出名。
“你们送了两个孩子来,是么?”
压低声音,加上沙哑,区别自己正常的声音。
那两个人目不能视,呆呆的坐着。楼何似手一比,已经多了一柄阴气化做的薄锋刃,架在外面人的脖颈上轻轻一拉,见了血。
“你们把话给我说了,回去也许还有命,如果不说,现在就去死吧!”
威胁完毕,然后两人都招了。
他们确实遇到了狼族来劫人,但是被打退了。后几日一直低调行事,到了这个客栈打算住一晚。结果楼快羽还好,楼倾城一路乖巧听话无比,完全的小白兔,到了半夜里召来厉鬼,乘忙乱之时把绳子割开,然后不但不逃走,还狠狠下手,杀了他们一个半死,然后才逃跑。
楼何似听着好笑,一边忍了,一边心忖鸦族果然一直有召鬼术,只是方法肯定与他的不同,因为就是鸦族,也没有会用精神力的。
“他们往哪边逃走了?”
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自己也知道没什么结果,如果他们知道,还不去追了?而且倾城也是个小人精,没那么容易给人摸到路线。
果然那两人摇头,都道:“就是从窗户跑了,后来我们也不知道。”
楼何似淡淡道:“你们等着罢,过六个时辰穴道就解开。”然后一翻身,从窗户出了去,遁回自己的房间。两个小鬼跑了,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他却更担心起来,落在人族手里还好,没受什么折磨,如果落到狼族手里,利害关系更密切,恐怕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就算还是自由之身,两个孩子,风餐露宿的,实在是……
夜已颇深,楼何似跳到自己房间的窗口,轻轻一推,居然就开了,没上插销的。闪身进去反手关上,眼前黑漆漆一片,潇湘依旧大概已经睡了罢。
刚走了两步,感觉有些奇怪,心念一闪手中一晃,一朵小火苗已经腾起。只见潇湘依旧衣衫倒是不整齐,但他一向都不整齐,斜坐在凳子上,带着笑细细看他,道:“出去一趟,有收获么?”
楼何似点着了桌上的烛火,一手熄了自己的灵火,道:“一个没有收获的收获。”
潇湘依旧轻敲桌子,道:“他们跑了?”
楼何似点点头,道:“如果被人劫了倒好,现在没有线索了,只好明天再四处找找看。”落了话声,抬头道:“你为何还不歇息?难道是白日太闲了?”
潇湘依旧轻笑,道:“好没良心的人,我候你回来休息,倒也错了。”
楼何似暗中忿忿,原本这人要了一间房,就很尴尬。他本想等回来,潇湘依旧已经睡了,自己扯被子或者搭床单到角落里滚一夜,免得与不熟悉的人共一床。结果这人好殷情的等待,又要落到一个分配睡觉的地步。
他故意的吧?
眼睛一瞟那张白帐床,道:“你不睡?那我睡了。”
迈脚就走过去,只一脱鞋袜,扯起被子就盖着。听那人低笑道:“好狠的心,就教我坐在这风地里。”
楼何似闭上眼睛,道:“我怎么狠心了,是你太客气。哎,别客气了,你坐着吧,我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桌子一响,那人忍笑,也不说话了。楼何似打了个小哈欠,睁眼一瞄,却见潇湘依旧立起身来,右掌一伸,袖子里刷的飞出条彩绫来,绕在一条横梁上。然后飞身一跃,上了横梁,将手里的这头绑在另一梁上,自己一滑,稳稳的落入了彩绫中间。那绫十分的宽,所以他如同进了张吊床,舒服的紧。
既然都舒服,那就都睡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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