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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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糕点，卖糕点，新鲜又好吃的糕点，快来看看，有也椰蛋葱油糕，蛋黄花，蛋花球，还有椰蓉糍粑，快来买啊。”
车子转了一个弯，行驶到一条仅有两个车道的马路，九珠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方向盘，唯恐跟迎面而来的车子碰着了。
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一阵叫卖的声音。
“没想到这里还有卖糕点的，这都快到午饭的时间了，不如咱们买一点去给妈妈和阿甘哥带过去。”九珠提议道。
“这样也好，你跟查诺多买一些，顺便分给工地上的工人一点，他们也辛苦了好久了。”琦文这样说道。
“那我们就先下去，车子就交给你了。”九珠踩下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然后对一路上异常沉闷的查诺说，“快一点吧，慢慢腾腾的。要是等到咱们去到妈妈和阿甘哥都已经吃过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查诺咧了一下嘴，动作麻利的从车上下来跟九珠一起向那个卖糕点的小摊子走去。
走近了看，推着小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女生，旁边的中年女人应该是她的妈妈。九珠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努力劝说女孩自己并不累，让女孩把车子给她来推。
“一旦也不累，妈妈，我们穷人怎么能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呢。”女孩子背对着九珠在说话，九珠没有看到她的面容。
女人欣慰的看着女孩子，说：“妈真是让你受苦了。”
女孩似乎是没听清，问女人说了什么，女人摇了摇头，正在这时候她看见九珠走过来了。
“请问一下，你这糕点是怎么卖的啊？”九珠问道。
“很便宜的，您可以先尝尝再买。”女孩子这样说道。九珠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女孩的面容，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修饰，圆圆的眼睛，微翘的嘴唇，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庞，可不知为什么九珠总是觉得很是熟悉。
九珠拿了一个椰蓉糍粑放在嘴里，轻轻地摇了一口，觉得味道很是不错，问问一旁同样尝了一口的查诺：“你觉得还行么？”
查诺点了点头：“还不错，可以买一些带过去。”
于是九珠说道：“你们的糕点挺好吃的，都给我装起来吧。”
女孩子高兴的说：“真的是谢谢您了，您住的地方远么，要是离得不算远的话，我们可以给您送过去的。”
“不用了，有人帮我拿着呢。”九珠笑着指了指一起过来的查诺。
“我们在哪里见过么？”趁着女孩子和女人包装事物的时间，九珠这样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很眼熟似地？”
“您见过我？”女孩子边收拾东西边和九珠交谈，“这个我可不记得了，您······”
“没有见过。”这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女人突然打断了女儿的话。她的语气是斩钉截铁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还有些颤抖。
九珠有些错愕看向她，她只是低着头收拾东西，就连她身旁的女孩子都有些惊讶。
查诺皱着眉，觉得这个女人蛮有蹊跷的。
“妈，你这是怎么了？”女孩子侧过头，轻声问自己的母亲。
“啊？”女人的动作顿了一顿，似乎是要掩饰什么似地把头勾的更低了，过了一会才站起身来，把一个装好的袋子放在小车的上面，“我的意思是，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出身好人家的孩子，咱们这种穷人，怎么可能会跟小姐有什么交集呢？肯定是您记错了。”
她看着九珠，眼中的神色在九珠看来特别奇怪奇怪，让人觉得很像是一个母亲在深切的凝视着很久不见的女儿一样。这让九珠很是诧异，但是直觉告诉她不要深究。
“妈，您说什么呢。”女孩子看起来因为这一番话而尴尬起来，她低声的抱怨道。
女人有些严厉的看向她，女孩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可能是九珠姐碰到了哪一个人跟您女儿长得比较相像吧。”查诺这样解释道，然后他有意无意的将视线锁定在女人身上，想要看她有什么反应。
“不！”女人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地一下子抬起了头，“肯定没有！”似乎她自己也察觉到行为不妥，很快的低下头去，自顾自的解释道，“不会有的，小姐身边的人都是身份高贵的，怎么能和一个穷丫头长得相似呢，肯定是不会有的。”
“你······”查诺上前一步，想要继续说些什么，被九珠拉住了：“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九珠这样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于是她给查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纠缠这个问题了。就当是维对护人人心中都有一点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的维护好了。她这样想。
“都装好了么？我有点赶时间。”九珠催促道。
“装好了。都装好了。”女人殷勤的把对她而言有些沉重的袋子攥在手里：“小姐这是要去哪？我们可以给您送到家的。”
“不用了，我们自己有车。就不麻烦您了。大热的天，您卖完东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不用再忙活了。”九珠客气的回绝道。
“那我给你拎到车上吧？”女人有些不弃不舍的追着问。
“不用了。要是让您一个长辈拎着这么沉的东西让我们这些年轻人看着，实在是不好意思。您不用那么客气了，我们自己可以。”九珠坚持回绝道。
“那······那好吧。”女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袋子，唯唯诺诺的说道，颇有些依依不舍的意味。
九珠跟查诺直到回到车上，还能回头看到那个女人依旧站在那里。
查诺摇了摇头，皱着眉说：“真是奇怪。”
“怎么了？”琦文发动了车子，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发生了什么事？”
“卖糕点的那个女人挺奇怪的。”查诺若有所思，“好像在极力隐瞒着什么事情似地。”
“也许是她跟我们或许认识的人有些瓜葛不想再被提起吧。”九珠说。
“奇怪的人很多，没必要去一一探究吧。”琦文注视着前方，车子拐了一个弯停在了移动正在施工的建筑物旁边，“我们到了。”
“好了，别再想这个事情了，反正是不相干的人，管他做什么。”九珠拍了一下查诺，“赶紧下车。”
虽然她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古怪，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九珠并没有想到就在不久以后，她会和现在口中这些不相干的人产生让人头疼的种种纠缠。
“算了。”查诺甩甩头，把这个问题放到一边不再去想。
“妈妈，我来了。”九珠笑着给了满脸诧异的拉达夫人一个拥抱。
“你怎么来了？”拉达夫人高兴地问。
“想来看看妈妈最近在忙些什么嘛。”九珠说，“再说过几天我就要到公司工作了，提前来了解一下情况，不行啊？”
“行行行，当然可以。你有这份心妈妈已经很高兴了，怎么会阻止你呢？”拉达笑着说，又问查诺和琦文，“你们怎么也都来了？”
“九珠说要试车，然后我们就顺便一起来看看。”琦文说，“甘在哪里，他不是跟您一起来的么？”
“他在楼上看图纸呢。”拉达夫人回答,她亲昵的点了一下九珠的鼻尖，“你啊，我就知道肯定是你拉着琦文查诺来的。”
“这没什么，反正我在家里也闲着没事。”琦文说，“我要去看看甘，就不在这里陪着您了。”
“等一下，我也去。”查诺急忙说，他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九珠，走到了琦文身边。
琦文用一种好像看到看到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查诺，弄得查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才把视线转向九珠，意味深长的眼神只停留了一秒他就收回了视线：“走吧。”
“这是什么？”拉达夫人这才看到这个体积不算小的袋子。
“哦，这是些好吃的糕点。我想都到午饭的时间了，就买了点给您和哥哥还有工地上的工人带过来，算是一点额外的加餐。”九珠打开袋子，拿出一个包好的点心，“妈妈尝尝，味道很好的。”
“妈妈喜欢就好。”九珠笑着说，“我买了很多，准备拿来给工人们和哥哥吃的，您要跟我一起分发点心么？”
“不了，你自己去吧，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下。”拉达夫人摆了摆手，有些头疼的按住太阳穴揉了揉，“你哥哥和工人们都在楼上呢，上楼时小心一点，知道么？”
“我知道的。”九珠扶着拉达夫人坐到一个通风的地方，擦拭干净，“那妈妈您好好休息，我就不在这里陪您了。”
“好的，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拉达夫人点了点头，目送着九珠拎着袋子上了楼。
“这天可真热。”拉达用手扇了扇风，觉得很渴，这时候施工的工程师来找她了，拉达只好又站了起来。
“夫人，您看现在怎么样？”工程师显然也是热的不行，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
他把手中的图纸递给拉达夫人，拉达看了一下，比划着说道：“其实，我想把泳池在再扩大一点，比图纸上的还要再宽一点。”
她拿过工程师手中的笔，勾勒了几笔，然后把图纸和笔还给工程师：“我都写在上面了，你们就照着做吧，可以么？”
“ 好的，那我就去和负责设计的人好好商量一下，看看怎么改合适。”工程师应承了下来，转身想走。
“等一下，师傅。”拉达叫住了他，“一定要请好的设计师设计一下，钱我不在乎。”
“您放心吧，我一定会照办的。”工程师爽快的答应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去工作了。”
“没什么事情了，您去忙您的吧。”只说了这么一会的话，拉达就觉得周围的空气更加燥热了，她有用手扇了扇风，抱怨道，“这个天怎么这么热啊。”
“叮铃铃”放在包中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阿侬奶奶的，拉达忙接通了：“您好，妈妈。”
“珠珠是去你那里了么？”阿侬奶奶在电话那头问道，声音好像有些生气。
“是的妈妈，九珠正在这里跟阿甘在楼上呢，琦文跟查诺也在。您有什么事情么？”拉达问道。
“工地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受伤了可怎办。”阿侬奶奶稍微收敛了怒气，“做好安全措施，照顾好珠珠知道么？”
“妈，看您说的，珠珠是我的女儿，我会照顾好她的。”拉达夫人笑着说。
“最好是这样。”阿侬奶奶说，“午饭就在你那里吃了，既然不回来我就不给她准备午饭了。”
“我会告诉她的，妈妈。”拉达夫人答应道。
听着电话那头的断线的声音，拉达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把手机放进提包里。脸上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容，奶奶真是年纪越大越像个小孩子了，什么事情都要哄着才行。
手臂上这时传来一阵拉扯的感觉，拉达初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见一个蒙着面的人在用力扯着她手中的提包才意识到——这是抢劫！
她用力的想要跟蒙面人挣回包包，却为时已晚，再加上力气比不上抢劫者，没有挣上几秒钟包便被抢了过去。
“拿来吧你！”拉达听到了抢劫的人的恶狠狠的声音。
她在那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自己的声音，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直到抢劫犯跑到了门口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语无伦次：“来人啊，抓小偷！快来人啊！”
“今天提早这么多卖完了，妈妈您可以多休息休息了。”楠佩笑着对披坤说道。
披坤看着她欣慰的笑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有愧疚也有怜惜：“是妈不好，真是苦了你了。”
“妈妈您怎么又这么说了。我是您的女儿，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一点也不辛苦的。”楠佩握着披坤的手认真的说道。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披坤看着楠佩，又好像在透过她看向更遥远的什么。
“妈妈我们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吧，咱们好回家。”楠佩对披坤说，然后蹲下身子整理起来。
披坤没有动，她的眼神从楠佩的身上逐渐移到已经空无一人的道路上——那是刚才九珠走过消失的方向。
“她被教养的真好啊，真是一位好的小姐，看来我是没有错的。”她这么想着，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解释，却不妨自己说出了口。
“妈妈您是在说刚才的那位小姐么？”楠佩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愣神的披坤，“还有您做什么没有错啊？”
“啊？”披坤回过神来，掩住自己的嘴，摇摇头说，“妈是说我把女儿教养的像刚才那位高贵的小姐一样有教养，又孝顺呢。”
“您在说什么啊妈。”楠佩有些害羞，“可没有您这么夸女儿的！”
披坤摩挲着楠佩的头发，然后蹲下身收拾东西，不一会就收拾好了。两个人一起推着车子，有说有笑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妈妈，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楠佩突然停了下来，脸上尽是疑惑。
“声音？”披坤摇了摇头，“我没有听到啊。肯定是你太累了听错了。我们赶紧回家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了。”披坤安慰楠佩。
“不对，我肯定没有听错。”楠佩摇了摇头，神色肯定，“我再听听。”
“抓小偷啊，抓小偷！！”
说话间一个女人的呼声越来越大，这下连披坤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披坤喃喃道。
一个蒙着面的人猛然间闯入母女二人的视线里面，没有预料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会碰到人，他明显的慌乱了，有些手足无措。就趁着这个时间档，楠佩一个箭步猛的推着车子冲了上去把夺路而逃的罪犯撞倒在地，在披坤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冲到罪犯面前，想要抢回那个罪犯手里的东西：“好啊，敢偷东西！”
两个人就这样扭打了起来。楠佩的力气很大，就在要把黑色的皮包夺回来的时候，罪犯着了急，拿出刀子狠狠地向楠佩扎了过去。
披坤张大了眼睛，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她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想要帮助女儿与罪犯搏斗，却已经晚了。电光火石间，罪犯的刀子已经插进了楠佩的腹部。刀子拔出来的时候，楠佩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女儿！我的女儿！”披坤哀嚎了一声，双脚像是被粘在了地上一样再也挪动不了一步了，只能这样徒劳无用的大叫着。
“披坤！”披坤没有注意到，那个罪犯看向她的眼睛里全是惊讶。阿德的眼睛从披坤的身上移开，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血泊里面的楠佩，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个就应该是他的女儿了。
“啊！”刚刚跑到这边的拉达夫人看到这样的场景，忍不住尖叫起来。
“来人啊！帮帮忙！”眼泪在披坤的脸上胡乱的流淌着，她无力的环顾着四周，祈求有人帮助。
“你给我站住！”
阿甘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跟九珠几个人听到拉达夫人的求助，就急忙从楼上下来了，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事情。顾不得说上什么，阿甘大喝道。
蒙面人看到有这么多人来了，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狂奔而去，阿甘他们几个赶紧的追了过去。
披坤踉踉跄跄的跑到躺在地上的楠佩身边，跪在地上搂起楠佩：“孩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啊！别吓唬妈妈！”
拉达慌忙之间也要走上去看看楠佩，没想到由于惊吓导致的虚脱让她差点摔倒在地上。
“妈妈，您小心点，我扶着您过去。”九珠比几个男生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这个时候才赶到现场，可是看到这种情形也忍不住的大吃一惊，看到拉达夫人这个样子她急忙差扶着她过去了。
“楠佩，我的孩子！你不要吓唬妈妈啊！”披坤跪在地上，看到血从楠佩的腹部涌出，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姑娘你怎么样啊姑娘，你醒醒啊？”拉达夫人扑倒在地上，拉着楠佩的手，焦急地问道。
楠佩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神情痛苦的晕了过去。
泪水从披坤怔怔的脸庞上留下，她仔细的看着拉达夫人，仔细地辨认着然后回过头又看看楠佩，发现楠佩晕了过去。披坤忍不住喊着：“孩子，醒醒啊！”
“不要这样晃着她，血会流出的更快的，赶紧把她放平啊。”九珠急中生智，想起了脑子里仅有的一点急救的知识。
“哦，好好。”披坤慌乱之中放下楠佩，九珠赶紧走上前，稍微查看了一下情况，放下了心来，应该是没有伤到内脏和主要动脉。
“怎么样？”拉达夫人焦急地问。
“受伤不轻但万幸没有伤到要害。”九珠对拉达和披坤说道，“但是还要送到医院才行啊。”
披坤慌忙地点着头，拉达夫人赶紧从楠佩手中死死握着的包里面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急救电话。
“妈妈，不行的，要等到救护车来恐怕时间来不及。要把我的车子开过来，咱们开车送到医院才行啊。” 九珠阻止了拉达夫人的动作。
“甘，琦文查诺别追了，回来！”拉达夫人寻找到阿甘正在追赶行凶者的身影，急忙喊住了他，“这姑娘不行了，要赶紧送医院才成啊。 ”
“哥哥，去开我的车，我的车离得比较近。钥匙给你，要快！”九珠把钥匙递给 阿甘，着急的看着他。
阿甘接过九珠手中的钥匙，点了点头，急忙向车子停靠的地方跑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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