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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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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谭悠悠转醒时,已是黄昏时分。
“咦?”思谭微微诧异,这房间格局怎生熟悉?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思谭忙检查自己。好在一身衣服整齐的穿在身上,思谭稍稍松了口气。
思谭翻身下床,推开门一看,顿时明白自己身在何处。
这处房间正是先前所住的那家客栈,不过成了右转二间。
思谭眼尖,一眼便看见原来那小二哥,心道:先将他叫来问问,看能不能知道是何人相救。
“小二哥!”
那小二一看是思谭,笑嘻嘻的快步走来,道:“客官总算是醒了。”
思谭点头,问道:“小二哥可知道我怎么又回了客栈么?”
“客官早上才出了客栈,没一个时辰又被个蓝衫壮士送了回来……不过看样子那壮士似乎有甚么急事,把你送回房就匆匆走了。”
“那人可说过什么时候回来?”
“这倒不知……不过看那壮士不像是坏人,总不会赖账吧?”那小二苦着脸道。
“赖账?”思谭一时不解。
“哎哟!那壮士前前后后停留不过半刻钟,可还没付房钱!”
思谭听罢不由哈哈一笑,道:“没事,那必定是要再回来的。”
俞岱岩安顿好昏迷的思谭,便又折回去抓那马大宽。那马大宽近来在福建一带连续作案数十起,年初俞岱岩便奉家师之命擒拿此贼,不想那马大宽甚是狡诈,这一拖便是两月,眼看四月初九在即,必须得快快办完此事赶回武当。
俞岱岩一路追去,却没查到半点马大宽的踪迹,这时天色渐晚,料也查不到甚么了,想起客栈中还有一人,便又折返回去。
此时的俞岱岩还并不知道自己所救的女子正是前晚出言消遣他之人。
月朗星稀。
俞岱岩甫一进客栈,便看见一位身穿男子白衫,双手抱剑的女子站在楼间,肆意却又柔美。
月光透窗照进来,那女子侧了侧头,对他灿然一笑,轻道:“原来是小相公。”
俞岱岩愣住,这声音似曾相识,正是前夜与他过招的姑娘。但……
“姑娘!不可乱了称呼!”
思谭施展轻功刷的跳到俞岱岩面前,俞岱岩窘然倒退两步,好像面前女子是洪水猛兽。
思谭但不在意,对他笑嘻嘻道:“你都摸摸搂搂抱抱了,还管他甚么称呼?”
俞岱岩看出思谭乃是戏谑,但还是一本正经说:“姑娘莫再打趣在我了,最近城里不太平,还是少外出得好。”思谭突然想到一事,忙问:“小相公可知道今天那人为谁?”
“那人名马大宽,最近在福建一代抢盗猖獗,我正奉家师之命来此除去此害。”俞岱岩顿,又道:“在下武当弟子俞岱岩,姑娘……称呼名字即是。”
思谭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小二告诉她那人身穿蓝衫时她就怀疑救她之人恐怕是俞岱岩了,于是用了晚饭后就等在门口守株待兔,果不其然是俞岱岩这厮,倒也是缘分。
自己之前一直不明白他怎么没有瘫痪在床,刚才听他一说原来是还未到时候。思谭还以为她是同张无忌那群人一个时代,却是早了个几十年……
“姑娘?”俞岱岩看她不说话,不由喊到。
思谭神游回来,看着眼前这人,知他几月之后便要成个废人,心里颇不是滋味,但,他们的命运皆注定,自己不过游戏人间过客而已,也只得觉得遗憾可惜罢了。
“小相公不要再姑娘姑娘的叫了,我可是有名字的。我叫晏思谭,你可以叫我思谭的。”思谭摸摸鼻子,又道:“不过我更喜欢你叫我娘子。”
俞岱岩纵使修养再好,也不免内心颇为不喜,他接触的女子就算是江湖出身,也不像思谭这般不知廉耻。
俞岱岩即使不喜思谭,但还是恭恭敬敬对思谭道:“晏姑娘。”
思谭知他有话要说,也不接话。
“在下前两次的确不小心冒犯姑娘,但皆为情非得已,各种原因都乃剧盗这一误会,晏姑娘,你我都算江湖人士,大可不拘小节,姑娘玲珑心思,自是明白在下意思。所谓生欢无数,不求所愿,姑娘正当妙龄,更是……应当自重!”
思谭嘴角抽抽……自己不过是看他乃遇到的第一个名人心生亲近之意罢了,再加上这人一派正儿八经的作风思谭觉得很有趣,才出言调戏……唉,也怪自己太不知轻重了,倒把别人吓成这样。
思谭像是没听到俞岱岩的那番话,打个哈欠坐到桌旁,倒了杯茶,才开口道:“那麻烦俞三侠告诉我,抓到那贼没呢?我可是还有东西被他抢了。”
俞岱岩没想到自己一堆肺腑之言被思谭轻描淡写揭过,更惊讶她知道自己江湖上的称呼,不由弗然:“侠字言重了,不过都是谬称,晏姑娘怎么知晓……”
“你好婆妈啊!”思谭砰的将额头抵在桌上哀叫道:“你又不让我叫小相公,又不让我唤什么什么侠,叫你Mr俞算啦!”
俞岱岩看着思谭这孩子气的动作,不禁莞尔,自动忽略后面那句听不懂的话语。
“晏姑娘什么东西被马大宽夺走了?”
“一对铁罗汉。我师傅叫我带给你师傅的。”
俞岱岩不大确定的问:“带给家师的?”
思谭白他一眼:“难不成给你的!”
俞岱岩也不计较,依旧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晏姑娘的师傅是……?”
“无名小卒何足道。”
“晏姑娘过谦了,敢问令师究竟是?”
“何足道!”
“咳,就算令师名讳不足道,但毕竟是礼方,晏姑娘若不能告知也无妨。”
思谭就差掀桌而起了:“我说!我师傅,姓何!名足道!是名何足道!”
俞岱岩一时没反应过来,前后想通透方知自己闹了笑话:“原来是昆仑三圣何前辈。”
思谭提起茶壶灌了一大口水,举袖搽了搽嘴角:“下次要去抓马大宽定要叫上我!你一个人不知道还要折腾多久。”话音刚落,人就已回房。
俞岱岩看了眼桌上翻到的茶壶,突然觉得这位姑娘也并不是一无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