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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039 腹黑白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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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康虽然面临破产危机,但不代表迹部家一点势力都没有了。生意场上的人,尤其是这种大家族的人,通常都是黑白两道通吃。
温伯敦被抓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说出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没有说出和布鲁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石手里拿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走到温伯敦面前,笑眯眯的说:“温伯敦先生知道吗?我从小到大最得意的科目就是化学,而且,最喜欢研究毒草。”
“那又怎么又样?”温伯敦死也想不到在二塚坟场的时候竟然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所以今天来迹部家竟然变成了主动上门送死。
“呵呵~~”白石笑得有点阴测测的,“这碗汤可是极品补药啊,我听迹部君说起温伯敦先生已经四十多岁了还没有结婚呢,似乎也没有女朋友或者情人,温伯敦先生可能需要吃点药补补身子了。”
温伯敦眉毛一抖:“你、你想干什么?”
“霍啦~~”白石继续笑,“保证药到病除,温伯敦先生喝下去之后,起初可能会有点不适,不过不适感消失之后,温伯敦先生夜御三千也没有问题啊。”
“等、等一下——”
“咕噜咕噜”几声,白石已经把药给他灌了下去。
“咳咳——你——”温伯敦满脸怒意。
“温伯敦先生,我要提醒你的是,实话实说,立刻给你洗胃,不说,我们等!”白石放下碗也不看温伯敦一眼。
“哼!”温伯敦脸色铁青,他就不信白石能怎么整他!
“看来温伯敦先生已经做出选择了。”白石笑笑,“那么,我们在外面等。”
他带上门,走了出去。
“白石君好可怕…”穆七染低低的在幸村耳边说。
“呵呵~~”幸村笑。
不一会儿,房间里先是传来温伯敦杀猪般的叫声,然后他又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又痛苦的呻yin,唧唧哼哼的跟抽风似的。
“你给他吃了什么?”凌雨涵终于忍不住好奇的问。
“没什么。”白石笑,“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需要的补药。”
联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穆七染一阵毛骨悚然,脸皮抖了抖,心想: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温伯敦此刻确实生不如死,他的腹部有一团火在燃烧,□□快要胀暴了,像是想要尿尿却又尿不出来,有千万只蚂蚁在撕咬一样,又疼又痒又难受。偏偏想抓又抓不了,因为他现在四肢被绑在了床的四角上。
“来人,快来人~~~”温伯敦终于忍不住大喊。
“啊,他松口了。”黎微夏从凳子上蹦起来,听温伯敦这样的惨叫,她都有些不忍起来。
白石挨在门口上,对里面说:“抱歉呐,温伯敦先生,我刚才忘记说了,药效一旦发作,现在洗胃也来不及了。”
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从脚底板直冒天灵盖,穆七染才发现,白石似乎也并不是只有他表象的种温柔啊。
温伯敦咬着牙,整张脸一片紫黑色,额上冒着层层的冷汗。
“呵呵~~白石,可别把人给弄死了啊。”不二嘴上说着的和他心里想的完全另一回事。
“嘛~~” 白石抓抓脸颊,最近太压抑了,没个地方发泄真是没有办法啊。
几个人围着桌子谈天气谈地理谈人生,就像根本没有事发生一样,对温伯敦时不时的喊叫声充耳不闻。
“你们几个!”千草营叉着腰站在三楼,看着下面的几个人,满脸的怒意,“我好不容易哄妈妈安心住下来,她听到这样的声音又吵着回家了!”
“啊,抱歉!”白石说,“现在就解决。”
他猛的扯下桌子上的桌布,然后推开门进去,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已经听不到温伯敦的声音了。投过门缝,穆七染看到温伯敦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
她咽了咽口水,低声对黎微夏说:“我有点同情那个男人了…”
“我也是这样的感觉…”黎微夏点头。
温伯敦最后还是说了实话,他可受不了白石说的“要不要再来一碗?”。
听完温伯敦的讲诉,大家都沉默了。
没有想到巴塞罗那城的拍卖场——罪恶之城,竟然是他和姬如雅子合开的。温伯敦并不是什么精明的人,他比外表看起来懦弱无能多了,要不是祖上留下来的财产还算丰厚,后来又有姬如雅子帮他出谋划策,估计现在已经不知道沦落到什么样的地步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也真够可怜,从头到尾也不过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
他在供述里说,姬如勇也其实就是个吃人的人!
白石无法想象,在巴塞罗那城里,到底失踪了多少女子,到底在拍卖场里失去了多少年轻的生命。想起他们在大堂里看到的冰山一角的场景。一种悲凉的心情从心底升起。就像苏景歌曾经说过,在这样焦灼的城市,那些游走在城市底层的灵魂,等着谁来救赎?
“姬如勇也现在在哪里?!”白石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跟着这么个魔鬼在一起,他不能确定姬如勇也会还一个健全的苏景歌给他们。
“哈哈哈~~”温伯敦狂笑,“在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说!”
“即使现在告诉你们,估计也已经晚了。”温伯敦喘着大气,声音一顿一顿的。
“快说!”白石抓着他的衣领,冷冷的看着他。
温伯敦却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算了。”幸村拍拍白石的肩,说,“他估计不会说的,即使逼迫也没有用。”
白石握紧着拳,苏景歌失踪已经有一周了。一周,呆在一个食人狂魔身边,没有问题吗?真是让人担心。
真田和手冢出了了大阪警视厅,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这是大阪所有有直升机记录的单位、私人的名单。他们一一核对了好几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难道说,是有没有记录的直升机吗?而且,直升机停在二塚坟场里面,引起的响动一定不小吧?为什么就没有人怀疑?
“看来还要去二塚坟场一趟。”手冢说。
真田点点头:“周围的居民应该直到点什么。”
“现在就出发?”手冢问。
“看来不行,”真田看了看手表,说,“上杉佑为将军约了我今天下午三点在他家见面,我得去一趟。”
手冢愣了一下,没有听说过啊。
“傍晚的时候再去吧,17:00在车站门口见。”真田说着大步向另一边走去,拦了一辆的士,上了车,远去了。
看到真田离开,手冢也向另一边走去。一个人影晃过他的视线,步履匆匆的进了附近一家招待所。奇怪,那个人看起来好像安田辰。
手冢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下,这种地方…似乎不是一个即将参加参议院选举的候选议员该来的地方吧?而且,女儿才过世,就来这样的地方合适吗?
站在门口招揽的女招待看到他盯着门口看,笑意盈盈的走过去,一把拉了他的手,说:“哎哟先生来了就进来看看嘛,小姐们一定会很高兴随你挑的。”
不安的情绪出现在手冢的脸上,他想拒绝,又听到那个女招待说:“世界进步了,这样的行业也不好做了呢,不过每天接见的大人物还是很多的,小姐们也都很规矩,保证您满意。”
大人物?这个字眼戳重了要害。
“请问,都是些什么人?”手冢问。
“咯咯咯~~”那个女招待笑起来,“您别说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啊,我们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不透露客人的信息。”
“哦。”手冢点点头,没有再问,而是随她拉着进去了。
招待所里的灯光有点昏黄,因为是歌舞伎町旧址,这条街上的人都喜欢穿着和服走来走去,有些人甚至还梳着古代的发髻。招待所里自然也是这样的光景,只不过女招待们的和服裙子经过改良,只覆盖到大腿。让人遐想无限,似乎只要抽下腰间的丝带,就能看到无限的美景。
手冢有点窘迫,但还是镇定的点了点饮料。店里的女招待们哄笑他可爱,竟然在招待所里点饮料。但是笑归笑,她们也没有为难他,端上了满满拿的一杯橙汁。
因为是白天,生意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女招待们都很闲,她们围坐在手冢的旁边,调笑着。这样手冢更加的窘迫了。
“哎呀,你真是无趣。”好久之后,一个女招待终于不满起来,“哪有人到招待所里来点了一杯橙汁就一直慢慢喝着什么事也不做的。”
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总有急性子的人。那个女招待显然就是急性子。
“抱歉。你们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手冢说。
“真讨厌,要不是看到你长得俊俏,我才不会把生意让给美子呢,安田大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来的。”
“和子!”有人呵斥。
叫“和子”的女招待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赶忙住了嘴。
“抱歉。”手冢将钱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向外走去。
“先生就走了吗?”有人问。
手冢也没有回答,直到身影消失在女招待们的视线内,他都没有回头。
一路上真田都在想着上杉佑为找他有什么事情,想着想着,上杉家到了。他下了车,看到上杉家已经撤掉了白布,显然上杉直也已经下葬了。
“爸爸,你不能这样,爸爸!”上杉羽纱的声音传来。然后他看见上杉佐为大步的走出家门,一个穿着凌乱的女人跟在他的后面哭喊着。
看到真田,上杉佐为有点吃惊,但是看到女儿追了上来,他快步向门外的车子走去,然后穿进车厢,司机将车子发动,驶出了家门。
“爸爸,哥哥死了你一点也不难过吗?妈妈病倒了,你至少去看看她啊,爸爸——”上杉羽纱跪伏在门框上,红肿的双眼还在流着泪。
“你没事吧?”真田问。看到她那种认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田一张原本没有什么表情上出现了少有的不忍。
“不要你管!走开走开啊!”她抓狂的捶打着门框。
“抱歉,你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好。”真田说,伸手去扶她。
上杉羽纱看到那双手愣了一下,抬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一把拍开他的手,说:“混蛋,别碰我!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我恨你们恨你们!!”
“胡闹!”真田竟然对她吼起来,“这是作为一个名门小姐该有的姿态吗?简直太松懈了!人死不能复生,哭闹有什么用,站直了,整理好仪容!”
上杉羽纱没有想到他会吼她,可是被这么一骂,她反而平静了。家里出事以来,她安静也好哭闹也好,没有人关心,哪怕是打骂都好,可是什么都没有。孤独、空虚伴着伤心难过一起涌来,她却不知道找谁去倾诉。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用最为正统的日本礼仪向真田鞠礼,说:“失礼了。”然后就快步的跑开了。
真田摇摇头,真是个倔强的女孩子。
有人走过来,将真田带了进去。真田望了一眼在拐角上探出头来看他的上杉羽纱,然后跟在了那个仆人的身后。上杉佑为到底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