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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郑老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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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唱得不错……”
一段穆桂英挂帅唱罢,四周掌声顿起!
梅若鸿听着四周的叫好声很是不好意思。
“那个……献丑了,献丑了!”
“哈哈哈,若鸿呀!你呀,是真不应该画画儿呀,天生的唱戏曲的嗓子,被你给埋没了呀!”郑老大笑着说。
“郑伯你可就别这么说了,再这样,我的尾巴就翘上天了!”梅若鸿抓抓头发。
“小伙子人不错!”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个,被郑老称作是后斋的老人缓缓说道:“你可以叫我侗五爷,我算是一个名票了。要是以后打算吃这碗饭,可以通过郑老找我!”
“多谢侗五爷了!”梅若鸿怔了怔,随即一笑。“我还是比较喜欢画画儿,对于戏曲,我只是有一些兴趣,并不打算靠这个吃饭的!”
“这么说,你画儿画的不错喽?”侗五爷淡淡的问道。
“只是一般而已!”梅若鸿笑着说。
“若鸿,你看!你这可就是太谦虚了!”郑老不赞同的摇摇头,转身对着侗五爷说道:“后斋,你不是说我家里的那张画像画的很有味道吗?那幅画像就是这小子画的。你说他水平怎么样?”
“他画的?”侗五爷疑惑的看了看梅若鸿。郑老家中的那幅画像很是传神,寥寥几笔却将郑老头子隐藏多年的锐气刻画的淋漓尽致。他曾问过郑老头子哪里找的水平如此高的画师,那死老头子就是不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真是不可思议!
“就是他画的,意外吧?”郑老点头。
“那既然郑老如此的推崇你,那你可以给我画一幅来让我看看!”侗五爷站起身,走到梅若鸿的画摊旁边坐好。好像梅若鸿能给他画画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真是一个很莫名奇妙的老爷子!梅若鸿暗地里吐槽。不过,看在郑老的份儿上,还是忍一忍吧!一般来说,这样的老爷子,都是有些身份的。尽管他不是很怕事儿,但也不想惹麻烦。自己只是一般的小市民罢了!
压下心底的不满,梅若鸿将画纸摊开,仔细的打量着侗五爷后,聚精会神的开始作画。渐渐地,他全然忘记了身边还有别人,全神贯注的凝视着画纸,脑子里面充满着各式各样的线条。
侗五爷明显很沉得住气,在梅若鸿画画的这段时间内,他是一动也没动。这让梅若鸿对他的印象能稍好一些。
“画好了!”梅若鸿舒了口气。这侗五爷属于内秀型的,气质很难捉摸,画起来比较困难,实在是不好把握。不过还好,自打穿越过来后总是画画,人物画的又多,绘画的水平也是日益提高,总算是不至于出丑!
“我来瞧瞧!”侗五爷瞥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画像上,一个温文尔雅的老人。看似和蔼可亲,可是那双睿智的眼中却是隐隐的透露着一股子逼人的气势。
“怎么样后斋?可还入得了你的眼?”郑老伸着脖子看了看画,笑嘻嘻的问。
“倒还可以!”侗五爷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紧接着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梅若鸿:“倒是个很有才华的孩子!”
“哈哈哈……”郑老大笑。“能得到后斋你的评价……若鸿呀!你可算是要出息了呀!”使劲儿的拍拍梅若鸿的肩膀,郑老嘴都合不拢了。总算是没有白费他一番功夫呀!
“郑伯……”梅若鸿还有些迷惑,实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侗五爷看着迷糊的梅若鸿,又看了看兴高采烈的郑老,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将郑老拉到一旁轻声的问道:
“郑老头,我真是不明白。他又不是你的子侄,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是要干什么呀……”
“后斋,这你可就是不懂了。我和这小子那是忘年交,我就喜欢这小子的性格,别看他跟我没关系,可我看他就高兴!”郑老昂着脑袋说着。“再说了,他本身就是个人才,怎么可以看着他埋没在这西湖岸边,整日里的为人画画儿呀!挖掘人才,那不是你的专长吗?”
“你呀……”侗五爷再次摇摇头。“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那我可以回去了吧?”
本来今天就是要走的,这老郑头非拉着自己游西湖。原来是挖好了坑让自己跳来着!
“好好,您可走好了!下次再来杭州,我肯定好好的招待你!”郑老随意的摆摆手。目的达到了,要走就走吧,谁稀罕似的!
“嘿!你可真是……”侗五爷长叹了一口气。“就算是过河拆桥,您也注意些给我留点面子吧,我这可还没走呢!”
“嘿嘿,好走,不送!”郑老趾高气昂的。
“这个老郑头,就是这么一副脾气!”侗五爷身边一位穿着灰色长褂的老人,抚着胡子笑着说。
“算啦!咱们走吧!来杭州一次,被他利用的彻彻底底的!怎么就拿他没辙呢?”侗五爷自嘲的笑了笑,将梅若鸿为他画的画像收好了,带着身边的人转身离开了西湖。
“郑伯,你搞什么呢?”见人都走了,梅若鸿才问出心底的疑惑。他只是隐约的觉得郑老是有意的让他在那个侗五爷面前露露脸,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个傻小子,你就等着吧!你算是要出名了!”郑老贼兮兮的笑着。那位,可真的是为“爷”,能被他开口赞赏,这梅小子想不出名都难呀!
“出名?出什么名?”梅若鸿还是不解。
“哎,这你就别问了!哎呦!日头都老高了,我该回家吃饭了,我先走了呀!”郑老抬头看看天,大惊小怪的喊着,冲着梅若鸿一摆手就跑了。
“郑伯,您慢点儿的,别摔了!”梅若鸿对着郑老的背影喊道。却见老人一溜烟儿的没了身影。
“这郑伯,倒真是老当益壮呀!”梅若鸿自言自语道。
被郑老头稀里糊涂的折腾了一个上午,再摸摸自个儿兜里惨淡的收益,梅若鸿撇撇嘴。赚钱,才是硬道理呀!
汪子墨忙忙活活了半天,总算是把画儿上学的事情处理好了。这杭州的学堂,可不是你有钱就能进去的。画儿一个四川乡下的孩子,户籍都不在这边,办起入学来很是麻烦。昨晚折腾了一夜,今天又起了个大早,再加上跑了大半天,回到烟雨楼的时候,汪子墨已经是疲惫的不得了了!
“哎呦我的少爷呀,您可算是回来了!”
汪子墨一进大门,老陆哭天喊地的扑了过来。
“这又是怎么了?”汪子墨不耐烦的问。他现在脑子闷呼呼的,耳朵中嗡嗡直响,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少爷呀!今天姑爷来了,跟小姐吵了好大的一架,还将梅先生打了一顿……”老陆巴拉巴拉巴拉将事情说了一遍。
“我的天哪!”汪子墨撑住了额头呻吟道。他觉得头痛欲裂了,怎么这么多事情呀!若鸿居然被打了?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这个谷玉农真是只疯狗。
“小姐呢?”
“小姐从梅先生走了就在哭,这时候正在画室呢!”老陆小声的说道。
“好了,没你的事儿了,你下去吧!”汪子墨摆摆手,老陆如释重负的离开了!
其实,对于汪子璇这个妹妹,汪子墨觉得也挺无奈的。
他们的父母是一对很开明的父母,老夫老妻的却是总喜欢享受什么二人世界。子璇结婚后,俩人就撇下他们不管,早早的迁居到北京去了。这几年来,汪子墨与妹妹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家里的仆人都跟着汪父汪母去了北京,只留下一个岁数大了的老陆看着烟雨楼与照顾兄妹俩。
汪父早年留过洋,是在国外结识了混血的汪母。俩人一见钟情后,汪母随着汪父回到了杭州。
汪子墨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良好的家庭教育与开明的父母,让汪子墨享受到了与中国同时期的孩子完全不同的童年生活。汪子墨能在十几岁就成为知名画家,并能够作品远销国外。其中,他父母的教育是关键。人都说父母是孩子的启蒙老师。当这夫妻俩又有了汪子璇就不一样了。汪父汪母的想法是,儿子,必须成为一位绅士。女儿,自然就得成为一位公主。汪子璇,就是汪家的公主!
从小到大,汪子璇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父母与兄长的宠爱,使她养成了骄傲的个性。不过好在汪父汪母平日里都有管教,子璇倒也没有变的骄阳跋扈。只是为人很喜欢争取,对待事物是这样,对待爱情也是这样!喜欢争取是件好事,可是有句话说了,“过犹不及”!
当初,子璇与谷玉农的婚事,家里没有一个人同意。因为汪家比较洋化,家里人个性都很开朗热情,思想前卫的不得了。而谷家,正儿八经的书香门第。沿着旧清的老一派,讲究规矩,讲究门风之类的。可以说,谷玉农与汪子璇的结合,那就是中西合璧!
与家里抗争了十几天的子璇,最后终于是得偿所愿,嫁给了谷玉农。但是,婚后的第一天,子璇就哭着跑了回来。
说是谷玉农的父母要她跪着敬茶,这对子璇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下跪?那实在是太难堪了!她汪子璇长这么大还没有跪过谁呢!
谷玉农紧随着子璇来到汪家,劝了好久才将子璇接了回去。再之后,汪家就没有了平静的生活了。
子璇三天两头的往回跑。不是生气婆婆吃饭她站着了,就是埋怨老人总逼着她生孩子。反正事情多的数不过来。
汪父汪母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只不过当初俩人爱的死去活来的,分都分不开。现在见女儿不幸福,当然不会让自家公主吃亏了。于是,汪子璇就正大光明的住在了烟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