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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他是生日,虽然他就从来没记住过自己这个身体的生日……
      他还记得自己上一世的生日,上一世的经历,上一世的朋友,但是曾经老师的,同学的,亲戚的,邻居的面庞已经模糊不清甚至是完全消失在他的记忆里面。
      相对的他又这一世的父亲,虽然很不负责,这一世的亲友,虽然嘴脸很讨厌,这一世的朋友,虽然还没有交上,但是他有爱着他的母亲,关心他的两个兄长,这或许就是等价的交换吧。
      他总是想着自己的年龄还小,虽然过了今天他就5岁了,他总是想着他还有很多机会成为优秀的忍者,让两个哥哥安心,他总是想着总会有办法让母亲和两个兄长摆脱灭族的未来。
      但是当一切都摆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只觉的深深的无奈,悲伤和……绝望!
      冢尔是个废柴,这一点都没错,他完全无法理解如何从别人的目光中看出表情,当看着拿着滴着血的忍刀面无表情和和父亲拼杀的鼬,他感受到的只有恐惧。
      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这个废柴能够做到的,或者说他这个废柴毫无作用,不要说保护母亲,保护兄长,他只是一个无用的废柴而已……
      废柴……
      无力……
      绝望……
      冢尔觉得眼前晃过黑暗,大病初愈的身体无法承受他急剧起伏的情绪,直到抱着她的母亲震动的胸膛和哭声让他勉强回过了神来。
      父亲死了……冷冰冰的倒在地上,胸前有着一道深深的血痕,母亲单手拦着他,趴在父亲的身上哭啼,让冢尔整个后背接触在留有余温的尸体上面。
      想着昔日惹人厌的父亲此刻已经成为尸体,冢尔打了一个寒战,没有当初幻想的时候兴奋和高兴,虽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涌出的泪水又意味着什么?
      那个讨厌的父亲死了?
      被杀死了?是个死人?死者……
      冰冷的感觉从尾椎一路直上,他只是个普通人,当记忆里的那个人真的成为再也不会动不会板着脸,再也不会对他不屑一顾的讨厌男人的时候他还是高兴不起来,哈,天朝的道德教育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冢尔暗暗自嘲,两只肉肉的爪子却紧紧的抓住母亲的衣服,母亲的呜咽声很小,时常为这个男人不顾家和孩子的举动伤心,但是夫妻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不伤痛欲绝,但是一边是自己的孩子,一边是自己的丈夫,美琴只能深恨自己的无力,搂着冢尔的手一紧,忍者的握力让冢尔痛呼出声。
      美琴知道宇智波家已经难逃此劫了,但是她不恨鼬,鼬是她的孩子啊,而且向往着和平哪里又会是错误的,但是弱者的无力只会造成悲哀,她怀来的孩子也会这样吧,没有什么天分,但是怎么说也是宇智波家的人,身为优秀的血迹界限的继承者,如果没有家族的保护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肯定会遭受残忍的对待吧,哪怕鼬能护住这个孩子,以这个孩子的能力又能有什么成就?就算有所成就也会是恨着鼬的吧,前路坎坷,与其那样还不如就和她一起去了吧。
      “鼬,”美琴抹干泪水想要露出一个微笑来,可是嘴角僵硬的好像已经先一步死掉,“我不恨你,我知道这是你做出的艰难选择,请好好照顾佐助。”
      鼬握着刀的手紧了又松,对于这个一直因为父亲和他的争吵忧伤挂在脸上的母亲,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手,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希望爱着他们的母亲能够活下来,但是根部的条件是只能留下他的两个年龄尚小的弟弟,其他的族人一概不留,正在犹豫挣扎在悲伤之中的鼬听到最后一句发觉不对,但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
      美琴怎么说也是个上忍,就算已经卸任很多年实力也绝对不差,美琴松开环着冢尔的一只手,从腰侧掏出苦无,挂着微笑刺向自己怀中的孩子的颈项和自己的心脏。
      鲜血顺着背后流下,小小的冢尔被压在美琴身下,无力的小手上面沾染着鲜血一滴滴的落下……
      还未等鼬为这突来的变故冷静下来,突然打开的门和啪的一声掉落在地的刃具还是让鼬收起自己的悲伤,……为了他的弟弟能够活下去……他唯一的弟弟啊……
      离开宇智波的聚地,不,现在那只是一个空寂的墓地而已,宇智波的末路……竟然是断送在他手里,虽然他有着自己的原因,但是这份罪孽他不容逃避,不理会跟在身边的宇智波老祖宗的疯言疯语,鼬迅速的穿梭在木叶边缘的树林之中。
      想起那个死去的,有着闪亮眼神的小弟弟,鼬心如刀绞,让他的生日成为忌日,这是他的罪啊……
      今天是冢尔的生日,不过排场实在小的可怜,完全小的可怜,只有他,妈妈,还有冢尔在,不知道哥哥今天能不能回来,好像有任务吧,真可惜,希望冢尔不要伤心啊。
      佐助开心的看着手里拿着的全新的刃具,这可是他打算送给冢尔的礼物呢,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一点,他一定要带冢尔一起去训练,锻炼身体,这可是他身为一个哥哥应该做的呢!
      粉嫩嫩的佐助暗暗握拳,在心里定下誓言。
      鼬哥哥可是经常教导他要照顾弟弟的,他一定要和鼬哥哥看齐,啊,真希望哥哥今天能回来呢,前几次冢尔的生日鼬哥哥都错过了,甚至没有带礼物,冢尔可是哭的很厉害,知道鼬哥补了一份礼物给他,佐助幸灾乐祸的想到,被冢尔的哭闹缠的不行的鼬哥无奈的样子。
      他不知道他的愿望会是以那样的形式达成的。
      兴奋的跑在宇智波的街道上,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安,渐渐的慢下了脚步,下意识的惊恐让佐助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握着的刃具攥得更紧了。
      安静还是安静,不安的感觉压过了所有的情感,佐助飞奔起来,妈妈,弟弟……
      家里的房门打开,没有丝毫的灯光,循着微弱的声音寻去,佐助猛的拉开门,看到的就是倒在死去的父亲身上的母亲,还有压在母亲身下稚嫩的手掌。
      “竟然回来了吗……真是愚蠢。”
      那个人是谁,不是鼬哥哥吗,为什么说的话我听不懂?
      “还不相信吗,所有的族人都是我杀死的,愚蠢的想法竟然还相信着我。”
      你再说什么?鼬哥哥,为什么还不去救冢尔,被压在底下一定很辛苦,死了?你一定是骗我的是不是。
      “愚蠢的弟弟啊,内没有让我杀死的价值,活在族人死去的仇恨中向我复仇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杀死冢尔。
      “这是为了测量我的气量。”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宇智波鼬!我一定要杀死你!
      佐助在月读中挣扎着,愤恨的留下血泪,眼中的一勾玉不断的旋转,在月读展开之后狼藉的睁大着双眼惨叫出声!
      神死了。
      六道仙人也不过是传说中的死人,忍者不信神,如果信神的话他们又算什么?
      宇智波鼬狠下心扔下昏过去的佐助,离开这个变成死地的家族驻地。
      或许从母亲为了他们杀死冢尔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死了吧,他的想法是如此的天真,以为仅仅凭一己之力就能够守护两人。
      母亲的行为让他知道如果他离开所有的事情都将不再他的掌控之内,又如何能够保护佐助?依靠根部?不说他本身就不相信根部,三代虽然能够好好照顾佐助,但是三代年龄已经很大了,谁也无法确定会不会出现意外,佐助必须强大起来。
      我亲爱的弟弟啊,憎恨着我强大起来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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