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第一個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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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一个朋友
满四岁的第一天夜晚，我被鞭子硬生生的抽了四个小时，冰水的连续泼打和伤口的发炎让我后来发烧卧床了三天，然后在伤愈之后，接受刑讯便成了我每天的日课。
首先是鞭打，每天十二点起，我轮流被家人和一个行止诡异的美丽女人用沾上盐水的长鞭抽打，这是很重要的忍痛训练，我不能在训练的过程中尖叫、流泪或是改变表情，每违反一项规定，我就得额外再捱五到十鞭不等的惩罚。
而除了耐受力训练外，我还接受了一些其他特殊的课程如：将我的指甲如猫般伸出一样当作武器、在人群中隐藏自己的气息、在充满障碍的地方高速移动等……
时间就这样度日如年的让我度过半年，漫长而痛苦的半年，就在我好不容易可以稍微习惯鞭打的时候，新的痛苦又来了，拷问我的刑具从普通的鞭子发展到通了电还带荆棘的特殊多节鞭，偶尔还会用上烙铁在我身上灼烧，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应付我将来如果出手失风被抓的局面──
我必须被训练到哪怕是受到电击火烙都能无动于衷到甚至可以酣然入梦的程度为止。
但我完全不懂，我的家族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在我还这么小就得接受这样残酷的虐待和训练，心灵和□□都遭遇强大压力的我因此常常会一个人躲起来在休息时间偷偷哭泣，广袤的庭院、密闭的房间、不为人知的暗处都是我出没的地段，而最后，院子深处最大一颗擎天大树的顶上变成了我最爱的去处。
大树树干上有一个不小的树洞，其大小刚好足以让我藏身，我常常躲在里面双手抱膝的喃喃自语，也常常用以往旧世界的汉字在树洞木壁上以指甲写下我的心情，这里是我的秘密基地，我可以放心做下任何不敢告诉别人的事。
但有一天，当我如以往的在我的私人空间休憩时，小小的骚动让我戒慎的探出脑袋──嗯？怎么有个小女孩。
从我所在的树干上居高临下，我看到一个绑着两个小马尾辫的长发女孩正抱著明显是手工缝制的布娃娃四处张望，清澈的褐色眼睛里满是雾蒙蒙的水气，她一直在树林里绕来绕去还走不稳的跌倒了好几次，最后，她抱着她的布娃娃不管不顾的坐在我这棵树下哭了。
“呜呜……哇……妈咪──妈咪妳在哪里？艾莎迷路了啦……呜呜……”
大概是哪个佣人走丢的孩子吧？怎么会跑到这里呢？这附近可是我们的活动区、照理说没经传唤包括管家在内的佣人是不可以踏进来的……我皱皱眉，忍受着底下的魔音传脑，就我想来，这个叫艾莎的孩子既然会在这里，那么她父母应该也不会离得多远，只要听见艾莎的哭声应该就会来接她了吧？
但半小时之后，我发现我错了，现在的时间离午餐还有约一个小时的时间，正是家中佣人最忙的时段，因此如果有孩子走丢了话也绝对不可能有时间来寻找……我塞住耳朵俯瞰着声音虽然嘶哑但只有越来越大声的泪娃娃，无奈的叹口气跳下：“你迷路了？”
“……你……你是谁……？”
艾莎眨眨眼抱起娃娃后退了几步，结果被树根绊了个仰天倒，我摇摇头无奈的将她拉起，这才发现她竟然比我还高点，切，不会比我大还哭鼻子吧？我有点好笑的心想，倒差点忘了自己是穿的。
“……你说我是谁？”
我不在意的拍去了手上因扶艾莎而沾上的泥土，然后看着她有趣的挤挤眼，在这个家中难得有年龄相当又可以跟我说话的对象，让我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不知道……小弟弟你好漂亮，是森林里的妖精吗？”
小女孩张大眼看了我很久之后突然迸出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你看我像吗？对男生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吧？还有，不准叫我小弟弟，叫哥哥。”
对于年龄这点我还是有点坚持的，再怎么样我都不想被个粗看没比我大点的小娃娃奶声奶气的叫弟弟，我心智年龄可是十八加五岁呢！
“可是你明明就比我矮……”艾莎咬了咬脏脏的手指头，然后可怜兮兮的仰首：“妖精哥哥，艾莎迷路了，你可不可以带艾莎回家？”
呵……妖精哥哥吗？我摸摸艾莎乱乱的发辫歪歪头，真是可爱的孩子呢，“当然可以啰，不过我只能带你到庭院外面……到那里你自己应该可以找的道路吧？”
越看越让我想起白麻糬的小女孩软软的点点头，然后在我牵着她熟稔的绕过曲折繁复如阵图的树林之时拉拉我的袖子、眨着闪着星光的莹润大眼怯怯的问道：“那个……”
“嗯？”我轻轻紧了紧艾莎暖暖的小手，虽然年纪小的孩子通常体温较高，但我明显是个例外，也因此我对这软软女孩手上的温度有点眷恋……印象中妈妈的体温也是这么高……而我总在冬天抱着被子硬要跟她挤一块、用我被戏称为冷鸡爪的手脚探入她的被窝狂蹭，然后在笑闹中暖烘烘的入眠，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想到这里我的情绪不觉有些低落，而这很快被敏感的艾莎给捕捉到了，她不安的抱住我的手臂将头靠上，小动物般暖呼呼毛茸茸的圆头让我有点发痒，近在咫尺的嫩脸更是让我忍不住想动手掐弄，不过在想起自己比一般人略大的手劲后，我很明智的制止了我的妄念。
“妖精哥哥……？”完全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艾莎眨着小狗般骨碌碌的褐眼无辜的看着我，好可爱……我果然还是对可爱的孩子没抵抗力呢……
“……不，没什么。”我摇摇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颊上有点紧绷的肌肉让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做出这个动作了，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哪天真的忘记该怎么笑呢？
除了笑之外我好像也很久没对人交谈过了？这种情况叫……自闭？想像着自己哪天可能变成像漫画里或小说上的棺材脸，我心中就寒了寒，虽然听说太常笑的人老了之后脸上皱纹可以挤成菊花，但总比绷着冷脸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吧?我的暗恋对象可是不二而不是部长啊……
一边思考我脚下的动作也不带停，让艾莎转了半天的小树林被我不到几分钟就带了出去，其实这树林也不小，而且每颗树还栽种修剪得一般高矮，如果不是我有留下自己的记号的话，没准连我这个每天光顾的主人都可能找不到号，也难怪这个爱哭包会迷路了。
“到了。”正午刺眼的阳光让我不想离开树荫，我于是站在林子和庭院的交界口对艾莎指路，在这个地方可以清晰看到稍远处白墙褐瓦的管家宿舍，她在那里应该可以找到人来帮忙吧。
“从这里往管家宿舍的路上没有陷阱，等等你直接往那边走就可以了。”我再度摸摸艾莎的头后转身离去，但没走几步就被艾莎扑过来抱住，虽然我因为怕小女孩跌倒而故意不闪避，但我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沉啊，如果不是从小的重力训练，我说不定就给这丫头撞趴下了……
艾莎在抱住我后便傻愣愣的紧搂住我的脖子猛出力，让我不悦的扯下她的手臂回头皱眉：“……你作什么？”这丫头这么大的手劲想掐死人啊？害我差点反射动作的伸出我的指甲。
“妖精哥哥！”艾莎见我拉开她又冲过来抱住我的腰，我一愣之下想低头却正好和她下巴碰额头，两颗石头对撞的结果当场是眼冒金星，更惨的是，我咬到舌头了。
“你……”我抚着下巴有点口齿不清的想骂人，但这怪丫头却趁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下给我摸了个遍，末了才舒了口气的揉着红肿的额头亮出缺了两颗门牙的灿烂微笑、傻不隆咚的双手合十对我连连道歉：“妖精哥哥对不起，一定很痛吧？艾莎不是故意的。”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我不是很高兴的抿起了唇，但想起已经有僵硬问题的脸皮便又忙不迭的放松，其实隐隐作痛的下巴和舌头其实并没有对我造成很大的痛苦，这小小的伤害相对于每天都要捱的忍痛训练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但让我着恼的是自己竟然会被个屁大点的丫头伤到，这可是自尊心的问题。
“艾莎……艾莎不是故意的嘛、因为妖精哥哥……呜……呜……”
艾莎见我生气便开始哭，我于是无奈的从她断断续续的话语和源源不绝的眼泪中捕捉着她的意思，原来猛烈的阳光模糊了我身穿的白衣，光线的折射和反射让我在转过身时的背影看起来有点虚幻，用艾莎的话讲就是“妖精哥哥要不见了”，因此，单纯的小女孩就想也不想的熊扑过来了。
“我不会不见的，可以放开我了吧？”看着把我胸前白衬衫糊得又是泥手印又是鼻涕眼泪的傻孩子，我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不知不觉把我压倒然后趴在我身上猛哭的艾莎，我只有无奈、无奈、再无奈。
“不要！放开你妖精哥哥就要回去妖精王国了！”
“你好重，走开啦……”
“不要不要不要！”
“……！”
“……”
认死理的艾莎一条筋的认定我是森林里的妖精王子，我于是只好又是给她捏耳朵又是脱下衣服让她看看自己背上确实没有任何翅膀的痕迹，最后在一阵不知道是假确认还是真吃豆腐的乱摸下才打发了小女孩……这种不能打、不能骂、只能哄、不然就哭的故事儿童真可怕，对我的杀伤力就像是情人节的去死去死团员一样──是原子弹级的。
不过她也有可爱的一面啦……我窝回树洞里用指甲细细刻画着一个抱娃娃的马尾辫女孩，想起她麻糬般的白软脸颊和嫩嫩甜甜的声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几乎被我遗忘的温暖，这是我五年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呢……虽然这个朋友只是个呆头呆脑的笨丫头。
想起笨艾莎叫着“以又米哥哥，艾莎明天再来找你玩唷！”时的怪腔怪调，我心里又是一阵好笑──
傻丫头，我的名字该念伊耳迷或是伊路米啦！虽然我不是很想跟漫画人物同名但也好过被这样胡乱称呼，但ZAOLDYECK该怎么翻译？不会真的念“揍敌客”吧？不管了！反正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是巧合也说不一定……
风吹起了落叶枯黄的轨迹，残红的夕阳明亮了窄小的个人处刑室，啪啪的抽打声似乎也变成了别样的旋律。
今天虽然因为艾莎的缘故让我迟了中饭也迟了训练，但我却很开心，开心到被一向脾气古怪的楼西打了两个小时之后还有心情对她抬头微笑，看着她楞住的表情和差点落下的鞭子，我突然觉得心情很好。
……传说揍敌客家留有猫妖的血液所以才能用伸长的指甲当武器，或许艾莎说我是妖精哥哥还真的不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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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展亲，你出来了，不知道这个形象你满不满意？
我真的不擅长写小孩子，哀号ＩＮＧ
虽然这章看起来不长但让我纠结了好几天，
大家看在月亮手扭了的份上别骂我啊……
最好来点回贴安慰鼓励一下？霸王是不好的！有回贴才有动力啊亲们……
我这章是恶搞下一站巨星
有人看出来吗?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章 第一個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