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S-018 手性对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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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8 手性对称
>>>相同却又不同的世界。
布拉德脚一点地，整个人就退出三米开外——在她后跳的瞬间，原先她所站的位置已经插满集塔喇苦的钉子。
可是不管她躲到什么地方，钉子总是在几毫秒之后就立即被投掷过来，但同样的，那些小东西一次都没有扎中她。
“我承认你的钉子速度很快，但你不觉得准头实在太差了么，我说你还是找三个路人练习一下移动靶吧。”为了躲开脚下的攻击，布拉德腾空而起，又在半空中腰部使劲一扭，改变了方向朝另一端落去，躲过了旋即而来的另一批钉子。
定向击打移动靶的集塔喇苦一边用足以产生残像的速度甩出钉子，一边面无表情地简短回应布拉德的善意建议：“那很麻烦。”
集塔喇苦的动作可以简略总结为：射、投、掷。
布拉德的动作可以简略总结为：躲、闪、避。
于是，重复N次之后有人开始不耐烦了。
“诶……”抱臂站在一旁看好戏的西索居然还好意思说着不痛不痒的闲话，“反正你也为404那个金发小子放弃三分了，眼前这位长相也不赖，小板不可以厚此薄彼♣”他摊开双手，非常痛心的样子。
布拉德蹭蹭蹭蹬着树干而上，最后停留在接近树冠地枝桠上朝小丑的方向比了个中指，一脸的“有了新基友就忘了旧女友，真是叫我忧伤”：“你这胳膊肘拐得叫人太不舒坦了，西索妈妈桑，不过眼前这位不是我布——拉——德——的理想型。”
说完这句话的布拉德立即以足以踢断粗壮树干的力量在枝桠上猛地一踏——也许是用力巧妙，那根大腿粗细的枝桠并没有咔嚓一声齐根断裂，而只是借着树皮的韧性上下摆了摆——干净利落地一个空翻就下了树。
但在落地的瞬间，这个灵巧像猴的小姑娘却僵了片刻。
因为她看见在她斜前方不远处的草窠中居然躲着一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小刺猬。
对方显然是一直注意着她这边的，和布拉德四目相对的瞬间，小刺猬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无辜、尴尬又紧张地笑容。
布拉德只有苦笑回应。
在她发愣的这一刻，对方的钉子再度如期而至，布拉德旋身闪过，钉子划过腰间，割断了绑着长枪的皮索。
她有自信能避开集塔喇苦，但她完全没有自信能在自己躲避的同时不波及到这只小刺猬。
再次躲过集塔喇苦的一蓬钉子后，她突然平举左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本来我是不打算放大招的，你逼我的。”见听到这话的集塔喇苦依然没有一丝要放过她的意思，靠在远处树下观战的西索更是第一次露出了期待的表情后，布拉德微微皱眉，右手探到了腰后，“诶，不要吓到尖叫出声哦。”她意有所指地说。
小杰虽然是脑袋一根筋，但他绝对不傻，听到布拉德这样说的时候就做足了心理准备，哪怕布拉德下一刻就变成八角章鱼忍者神龟宇宙霹雳无敌女魔王他也有自信不会有丝毫动摇，可当布拉德真的如她所说开始“放大招”时，小杰才真正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天真。
那种震慑。
那种压迫。
他不是不想尖叫，而是声音被压制在喉间，根本无法尖叫。
一种恶心感翻上胃来，止不住地想要呕吐，不，或者说想要直接昏过去会比较好些。
他从眼角瞥见刚从外星人进化成人类的集塔喇苦显然也受不住这样热情地招待，一连疾退了十几米才摆出防护的架势。
“对了对了对了♣……就是这种力量……小板，你果然美味，每次都会让我兴奋不已♥”西索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尤其是他诡异的强调，总是能让人连脊梁骨都战栗。可是此刻，小杰宁愿去抢十个西索的号码牌，也不愿意呆在布拉德身边。
如果说面对强劲的西索是兴奋和激动。
那么面对布拉德，就只有……
恐惧。
但值得庆幸地是，这种极度的恐惧并没有维持很久，在一声带着嗤笑的“‘漂流’，Go！”之后，小杰感到，来自身后的恶魔般的能量倾轧如正午露珠一样被蒸发的不留一丝痕迹。
“她人呢？”半晌，集塔喇苦才带着疑惑发问。
“如你所见，消失了♦”西索的语调带着上扬的尾音，就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嗯哼~就像眼斑蝶，翅膀一扇，飞走了~♠”西索抖抖指尖，那些被血气吸引过来停留在他身畔的赤红色蝴蝶尽数飞走了。
集塔喇苦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在脸上插好几枚钉子继续假装外星人，转身离开了。
“要走了么？♠”
“嗯，要找三个路人去练准头。”集塔喇苦调侃道。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满脸无趣之意的西索说：“对了西索，你还不知道‘赛巴斯’是谁吧，要我告诉你吗？”
“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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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搞什么啊，居然没打起来！”猎人测试委员会总部的监控室里，一名工作人员把耳机往地上一甩，骂骂咧咧地抱怨。他的同事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那位无时不刻不在补充食物的里伯监考官，见对方根本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意思，才拍拍同事的肩膀安慰说：“别急，只要45号还在赛比掳岛上，这七天时间内他们两个一定会有机会再遇上的。只要那时301号还没有集齐六分，嘿嘿嘿……下一次对决一定会比现在精彩的多。”
那个脾气火爆的工作人员本来还想继续爆粗口，可被里伯有意无意地一瞥，就老实了，一双手飞速地在键盘上敲动着，似乎是要打定主意在老大面前露一手以挽回自己刚刚丢失的印象分。
“这、这是……”
原本发给考生的号码牌上都安装有电波发射器，并且每个人的发射器电波波长都不一样，委员会借此可以得知每一位考生的具体位置，可是在刚刚进行完的全岛搜索中——代表布拉德的那道电波居然离奇的消失了！
“继续在附近海域搜索。”里伯立即下了命令。无非就是考生在逃脱中无意间被卷入海中而已，他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报告老大……还是没有！”
“……全球范围内搜索！”里伯那双本就如凶狐狸一般细长的眼镜眯了起来。
两名工作人员悄悄对视了一眼，都有点闹不明白里伯怎么就突然发怒了。不过既然老大已经发话了，就算是荒谬如称一斤晒干的雪花他们也必须得照搬。可当他们终于从某个角落找到45号号码牌上发射出的电波讯号时，三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流星街。
还没等面面相觑的三个人回过神来，代表着45号的电波居然再度消失了。
“这……她把自己的号码牌破坏了吗？”
“是不是突然间脑子不清楚了……测试的确没有限定考生在考试时间内必须呆在赛比掳岛，就算她现在离开几天之后再回来继续狩猎考生也是被允许的啊……可是，居然连自己的号码牌都破坏，是准备放弃了吗？”
“完全搞不懂这个45号在想什么，凭她刚刚那个大招——秒杀301号不成问题的吧！”
比起聒噪地监考二人组，里伯显得要冷静地多，他死死地盯着信号消失的地方，可脑海里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眼斑蝶？”里伯紧皱眉头捏着下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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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
是包裹着这美丽蓝色星球的、日益稀薄的大气层。
向下。
是由无数细密水珠聚集而成的阴霾云层，厚重的云中时不时会冒出一道划破这灰蒙天空的闪电。
向下。
是手性对称的镜像世界。
在这光怪陆离地垃圾山中，外界伪善面具下的丑陋全被真实地映射出来，文明仿若倒回史前年代，居住在此地的人类以野兽的姿态活着。
流星街，正在下雨。
布拉德死狗一般地躺在一座垃圾山上，分不出一丝力气给呼吸以外的动作——任凭谁看到如此邋遢狼狈的家伙都绝对不会把她和刚刚赛比掳岛上那个神采飞扬的小姑娘联系起来的——这就是使用“漂流”的“虚弱”后遗症：不仅五天内完全无法使用念能力，而且身体所有指标都会跌至“漂流”前的状态的百分之五十。
尸体腐烂的恶臭和食物发酵的酸味海浪一样涌来，一波又一波，一波还一波，永不停歇似的；空气中不知道充斥着什么玩意儿，竟然连雨水下下来都是泛黄的，打在布拉德裸露的皮肤上就会立即泛起不明显的红斑，火辣辣的，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她一直期待着马上会有个浑身散发着圣母光辉的白马王子来把她捡回家，可直到皮肤上都被灼出了水泡，她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不得已，布拉德只好承认自己的幻想有点不切实际。她挣扎着站起身想看看命运的大婶儿这次又让她漂流到了哪个黑旮旯，希望离市区不要太远。
可是映入眼帘的只有垃圾。
除了垃圾还是垃圾。垃圾山的后面是另一座垃圾山。
垃圾垃圾无数的垃圾。
布拉德眉头微皱，突然，她的脚下一空——由于暴雨的关系，本来就是随意堆置的垃圾山十分容易发生滑坡——整个人就随着那些钢筋条水泥块霉苹果烂梨子一起滚入了这世界的垃圾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S-018 手性对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