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S-011 无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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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011 无契约
>>>钱钱钱。
毋庸置疑，这样的考试结果除了意外中奖的布拉德之外没有一个人表示愿意接受。
布拉德盘腿坐在流理台上，贼笑着品尝各位考生们因秃头半藏泄露制作方法而加工出来的各式寿司，一边满意地直吧嗒嘴一边心想门淇的口味还真是挑剔。她伸长脖子朝小杰的方向看了看，当留意到那孩子脸上有的只是考试挂科一般的遗憾和不甘、而并非是其他考生那样的愤怒和鲁莽时，布拉德的唇角无意识地勾了勾。
不错。
这孩子不错。
她默默赞赏两句，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对付自己搜刮来的、对她来说并不算难吃的握寿司。她对某件事物的兴趣就好像六月的天空，由此至彼只需要短短的一瞬，是故西索在没有见过她的念能力之前一直把她归类在变化系里。
虽然布拉德上蹿下跳捞走别人劳动成果的行为实在很可恶，但所幸的是她并没有惹来太多的不悦——这个走狗屎运的幸运儿没有受到众多落榜考生的围攻和门淇长了一张嘲讽脸有很大的关系。本来宣布了这样的结果就已经让她的仇恨值稳稳第一了，门淇还偏要在随后与评审委员会的电话交流中亦不做丝毫让步，再度挑战诸位考生的忍耐下限，甚至放下“我是绝对不会改变主意的，你再罗里吧嗦我连那一个考生都不给合格！”的狠话，就好像下定决心不把所有考生都刺激到狂暴状态她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似的。
天生的“来打我啊，快打我啊，你不打就是你没种”的嘲讽脸，不去当打手反而做美食猎人还真是可惜。
于是，另一张写着“我有种”的脸出现了，他一记重锤将钢制流理台砸了个粉碎。“我不服气！”他咬牙切齿地说。
眼神朝那个方向一扫，布拉德眉角一挑吹了声口哨：“又是那个255~西索，要不要再来赌一把？我看这回门淇肯定要和他打起来。”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面色阴沉一语不发，本就细长的眼睛此时更是眯成了一道缝——这并不是兴趣缺缺，而是暴风雨前最后的隐忍。
布拉德很识相——就算不识相至少她也看得清形势，西索放出的杀气已经让周身的其他考生远离他好几米了。于是布拉德屁股一挪，靠近了从考试伊始就一脸呆像的新朋友集塔喇苦，希望从他手中赚点零花钱：“想来赌一把吗？很便宜的，一千戒尼一次。”
面瘫想了一会儿，眼神在255与门淇身上扫来扫去，最后说道：“咔哒咔哒。”
“……要么使用人类语言，要么使用肢体语言，谢谢。”布拉德扶额，“点头YES摇头NO，懂？”
集塔喇苦指着门淇身后的胖头陀卜哈喇点点头。
布拉德这次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你说那个老好人胖子会和255打起来？别说笑了，怎么可……”
话还没说完，255就被胖子一巴掌抽飞了出去。
“咔哒咔哒。”和之前的西索一样，集塔喇苦面无表情地伸过手来。布拉德的直接告诉她，这次的外星文翻译过来应该是“谢谢惠顾”。
于是她一个激动就把手上装满握寿司的托盘掰成了两半。
“咔哒。”怕她赖账似的，手又往前伸了伸。
“急什么，”布拉德不乐意地嘟囔着，在小包里掏来掏去，手一摊，“九百五十二块，你四舍五入一下。”
摇头。坚定地摇头。然后手再度往前伸了伸，几乎要贴到布拉德的锁骨。
少女低头看看自己的包，又抽了一张一万的出来：“真没带太多零钱，一万有找么？”
又摇头。
“那不就得了，”布拉德大喇喇地手一挥，把几枚铸币塞到集塔喇苦手中，“先欠你四十八，以后有机会还你。”
集塔喇苦看着手中的九百五十二戒尼，斟酌片刻，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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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德和集塔喇苦的讨价还价暂告一段落，但门淇的讽刺和说教却仿佛没完没了了。布拉德看了看她手中的双刀，打了个响指定下结论：“操作系的。”
教会布拉德如何从别人的性格判断念系的西索依然没有搭腔，他缓慢地切着牌，似乎随时会把这些夺命杀器掷向门淇似的，可下一瞬，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眉头一皱，望向天花板的方向。
仿佛是要验证西索灵敏的感知一样，片刻之后，在其他“没种”的考试都要被门淇训斥到“有种”之时，考试会场上空传来了极为洪亮的声音：
“门淇你说的很对，可是只有一个考生合格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布拉德慢悠悠地跟在众多考生之后走出了考场，一出门就看到一老头儿从距离地面几百米高的飞行船上跳了下来。
装，继续装，装逼遭雷劈。对于老头儿的这种抽风的拉风行为，布拉德很是看不惯，她狠狠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毫不留情地在心中诅咒着。
在评审委员会会长暨猎人测试总负责人暨色迷迷抽风老头尼特罗的干预下，考生们得到了一个还算能接受的答复：猎人测试第二轮后半段重考。
其他考生很满意。
布拉德很不满。
之后门淇申请让委员会的飞行船载考生去北方山脉，于是趁考生们都依次登船时，布拉德找了个机会蹭到尼特罗身后偷偷给了他一脚：“死老头，你不是想告诉我我也要重考吧？”
老头儿没躲过去——他这副全身都是破绽的样子让无意间注意到这边的考生们都诧异不已——回头看到踢他的凶手时，表情先是有些不自然，片刻之后又捻着胡子呵呵呵的应付似的笑了起来：“唷，小板啊，好久不见。”
“布——拉——德——”
尼特罗偏了偏头，一副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的样子，继续说道：“你就不用重考了，在飞行船上休息一会儿吧。下一场测试大概要到明天早上才开始，希望你的脚到时候能痊愈。”他指指布拉德刚刚偷袭他的右脚。
“少在那里猫哭耗子，还有，别忘记我们的约定，不然……”布拉德哼了一声，扬了扬拳头，随后一瘸一拐地跟着豌豆仔去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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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贼去了你？”
踩背按摩本来是件惬意又舒服的事情，可如果踩背小姐由尼特罗倾情演出的话，那可不是每个人都消受的起的。
布拉德被从木屐无情的踩踏中折腾醒，她迷迷糊糊地看了来者一眼，才有气无力地哼哼道：“没去做贼，倒是连看了三场系列电影——《俩小破孩儿之亲密无间两小无猜》、《俩小破孩儿之被臭老头欺负》、《俩小破孩儿之少年杀人案件》。”
之前还是笑眯眯地听着她的调侃，可是到最后尼特罗却敛起了一贯的笑容，大约是想起了飞行船上那堆血肉模糊到甚至拼不成人形的尸块了吧。片刻之后，他露出了然的表情，得知消息以来一直盘亘在心底的疑惑也有了答案：就说怎么会到处都找不到那两名考生的号码牌，原来有个收集狂一直在旁边偷看。尼特罗叹息一声，用一种明显是装出来的哀怨语气说道：“你好歹也给猎人协会留条活路嘛，做生意别搞垄断啊。”
对方立即不客气地反驳道：“我还没告你侵权呢，‘转生’本来就是酆都店独有的买卖！按照之前的约定，在猎人测试中我收集到多少死者的号码牌就必须把相对应的考生的信息表给我。敢赖账或是在信息上做点什么手脚的话，别怪我把猎人协会这些年撒到各大组织帮派的转生钉子们的真实资料免费公开。”
尼特罗头疼了，他一连说了几个好好好才稍稍安抚住了有起床气的布拉德。他忙不迭地转移话题：“对了，布拉德，你觉得那三场电影怎么样？看了有什么感觉？”
“感觉？”布拉德打了个呵欠重复了一遍，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毛毯拉过了头顶，“感觉好困，想睡觉。”
“……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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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船刚刚落地，布拉德就被生意场上的竞争对手尼特罗一脚踹了下去。当然，布拉德也没忘记顺走委员会一张毛毯。她不理会陆续走下飞行船那些叽叽喳喳地考生，在圆柱形塔顶的边缘铺好毛毯，打坐闭目养神。
突然她的手猛地向前一探，走到她面前的那个人想躲，却没躲开，又被她抓住乱揉了一通脑袋。
“干嘛，偷袭我啊。”
这句话可以恶狠狠地说，可以冷冰冰地说，当然也可以是笑嘻嘻地说。
这次小杰随便一挣就脱离了布拉德的魔爪，他懊恼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声音小小的，似乎有些不乐意：“我只是看布拉德姐姐你似乎精神不太好……”
“今天早上四点多才睡。”
“诶？可是我也是差不多那个时候睡的诶。”
“……”布拉德深吸一口气，拍拍小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人老不中用嘛……哦，对了，这个给你。”她在自己的包里挑挑捡捡，找出一张冰贴。见小杰还有些不知所以，她干脆拆开包装将之贴在小杰红肿的额头上。至于站在不远处一直对小杰做“巫术巫术！降头降头！”口型的那个少年杀人犯嘛……她权当没看见。
小杰摸摸自己的额头，略微瞪大了眼睛：“谢谢布拉德姐姐，你还随身带着这个啊。”
布拉德笑了笑，狡黠地一眨眼：“刚刚才从那儿拿来的。”
她指向飞行船的方向。
此时考生们已经全部登陆到了塔顶，豌豆仔正好被尼特罗打发下来宣布第三场测试的规则，看到布拉德往这边指，还以为她准备拿自己开刀，慌慌张张地就要往后退，可尼特罗更绝，直接关了舱门，从窗口对着闪着湿润大眼睛的豌豆仔说：“勇敢的去吧，孩子，人生总是要经历各种磨练的！”
豌豆仔内牛满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S-011 无契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