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厌恶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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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的开学日是在春节元宵后，过了个舒服的新年，许氏慈善的招聘也进入了第二轮。
经历过上次风波，员工们普遍都对这次的招聘有些抵制，生怕再引狼入室，徒添伤心。毕竟大家乐乐呵呵跟一个大家庭似地，出了事谁都不好受。
但是简历已经接了一茬又一茬，接下来的工作量又庞大得让人绝望，总不能因噎废食不是？于是许映玉一拍板，大家集思广益出点子，能符合各种龟毛要求能从各种阴险的小陷阱里脱颖而出的，才能走马上任。
经过一轮又一轮的筛选，新生军们终于按时上岗了，能被挑中的都是懂得合作精神的员工。可以说，许氏慈善已经是一个磨合得很好的团队，所以吸收新血液就必须能被同化，如果不能融入到团队里面去，再优秀也没用。
在这一点上，许映玉格外坚持，她陪着许氏慈善一路走来，她最清楚这里需要的是什么样的员工。
因为面试的环节接纳了许多员工的意见，所以新人的加入反而带来了一些亲切感，那场风波带来的后遗症也渐渐消弭，大家开始努力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万事俱备，跟莫寻之间的战争也正式吹响了号角。
另一方面，许安薰也托老爹去查了慕少艾的身份，许巽自有收集资料的渠道。但是很奇怪的是，拿到的第一手资料一张纸几行字就完了，上面只有慕少艾十岁前的暑假都跟常永筹几个人玩成一团的资料。至于身份来历，除了知道他的母亲跟常永筹的母亲是至交好友外，其他都是空白。
许巽摸了把下巴，“小薰，你这个新同学好有趣呢。”
许安薰囧了一会，这上面的内容还没慕少艾自个儿倒出来的多呢，可是她对老爹的能力是绝对信任，看当初那份人物说明册就知道了，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
“慕少艾的资料被保护得很好，所以他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且爸爸你也找不到他的资料，那他应该不是本地人，不然留下的痕迹应该会更多的。
她敲了敲桌面，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他是那个家族的成员的可能性比较大，时间上太吻合了。”虽然性格上太违和，这句话她没说。
“你这么认为？”许巽含笑看着她。
“嗯。”许安薰点了点头，“他的衣服都是手工定制的款式，料子看上去普通但是其实很昂贵，教养很好，举手投足间都看得出他接受过很严格的礼仪教育，这个都跟我以前得到的些许资料相吻合。但是也不能排除他是别的什么家族的人。”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在手上的资料不够充分的时候，她通常不会咬死了不放，因为阴沟里翻船最容易。
“那关于这个就先放着吧，莫氏那边也还没有风声透出来。这就说明，要么他们之间的合作还没开始，要么就是两方高层之间正展开初步的洽谈。”许巽有些遗憾，涉及到莫氏高层，他就鞭长莫及了。
关于这个就暂告一段落了，许安薰想起了莫寻跟周氏。周氏企业是莫寻的跳板，既然周治平没有经商的天赋，那么莫寻用自己的头脑当筹码，用来交换周氏充当她的助力就再顺理成章不过了。也亏她挑了一个耳根子软的，不然谁会轻易相信一个以花瓶为名的女人的话？
“爸爸，最近莫寻有什么动静吗？”
许巽摇了摇头，“她最近并没有什么大动作。”许安薰说得如此自然，就像提起一个不相关的人一样，让许巽关心的话都吞回肚子里去了，现在再担心她对莫寻的观感也是没有意义的了。
虽然女儿嘴里不说，但是他能看到她眉目间的戾气，这让他不免有些担心，好在随着时间渐渐淡了，现在她已经十足十像个活泼可爱的中学生，虽然只是像，但也大有进步了。
“那周氏呢？”许安薰又问，莫寻个人没行动，不代表她没有其他动作。
许巽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跟她说，迟疑的时间便久了些，让本来闲适肆意地瘫在椅子上的许安薰直起身，脸上正经起来，“周氏有问题？”
“不是。”许巽摇了摇头，恍然想起这已经不是那个被他密密实实地保护得不知世事的女儿了，心里有一丝苦涩，又有些对自己的痛恨，压下种种纷繁的思绪，说道：“周氏最近正在跟宝权谈合作的事情，我听说周氏手里有一项新技术，想要推出市场试试水，宝权对这个也有兴趣，所以打算出资入股，不过周治平不松口，所以可能会合资打造一个新的公司。”
“宝权？孙阳的宝权？”许安薰对这个名字很敏感，厌恶地确认道，声音有些重。
这下许巽的眉毛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本来他还苦恼要怎么隐晦地跟她说一下关于孙阳的事，看样子她知道的东西却远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你知道他？”
“恩，我知道他，一个有恋童癖的恶心老男人。”老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担忧，许安薰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才说话。看到老爹欲言又止，她哭笑不得地澄清道：“我只是无意中知道这件事的，算是阴差阳错吧。不过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许巽这才放下心来，至少女儿是不会骗他的。
许安薰的话一半真一半假，阴差阳错什么的是真的，但是要说完全与她无关那就是假的。
只不过，相关的是楚晴，而不是小薰。
那是她没当鬼之前的事了，她当时走得最近的朋友是几个在夜总会当小姐的女人。毕竟身处那样的环境，要说有什么至交好友是不可能的。
她的心理年龄远比生理年龄成熟，跟那些小混混小太妹没什么交集，只有这些经历过风尘的女人才多少能说得上几句话。她们是靠出卖肉/体讨生活没错，但她手上也算沾了血腥，谁也不比谁干净。
当时夜总会的妈咪是个雷厉风行手段狠绝的女人，诱哄了不少涉世未深的未成年女生当雏/妓，吸引了很多有这方面癖好的顾客，其中孙阳就是一员。
不过跟普通的客人不同，孙阳是个变态，喜好的类型是十三至十五岁的青葱少女，最喜欢就是看她们在自己身下痛哭求饶的样子，每每都把那些小女生折磨得不似人形。偏偏他出手大方，所以店里从不拒绝他的光临。
楚晴曾经无意中看到过一次从孙阳房里抬出来的小女生，脸上布满掌印，唇边有蜿蜒而下的血迹，耳际也有星星点点的猩红色，脖子上有非常明显的青紫色掐印。
最让人不忍的是那稚嫩的身体上遍布着红肿甚至红紫色的鞭痕，她别过头不想再看，目光却正好投向了房间中央的大床以及床边的地毯上，那里有瓶口沾满血迹的酒瓶，道具甚至是拳头大小的玉塞。
那一瞬间，她知道了在她看不到的那个地方，有着深深的、或许永远也无法治愈的伤口，那将成为一生的痛。
不久后，她从朋友那里得知，当天那个女生抢救无效死亡了，在花样的十四岁，她永远都无法再睁开眼睛看这个充斥着丑恶与龌蹉的世界。
她是被孙阳虐待得最严重的一个，许是因为她反抗，又许是因为她过于顺从让孙阳忘了形，这些都不得而知。
那个女生父母双亡，家境贫困，是为了供养年迈的奶奶以及年幼的弟妹才下海的。最后这件事用钱摆平了，后来的孙阳也收敛了一些。
现在这个时候，那个女生已经去世几年了吧，许安薰恍惚地想。重生以来，她渐渐淡忘了一些事，她以为这件事也是，却没想到记忆却依旧清晰如昨日。
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小女生惨白的脸，她眨了眨眼，收回思绪，开口问道：“为什么孙阳会突然对周氏感兴趣，他的生意重心一直都放在家电业吧？”
“不是他对周氏感兴趣，是周氏主动找上他的。”许巽也感到有些奇怪，孙阳一向狼子野心，周氏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按理来说莫寻不会出这种昏招才对。
许安薰想了想，“如果周氏许诺了他什么额外的好处，让他在合作的条件上让步，那么这个合作方案就能成立了。”
“嗯，按照莫寻这几年的行事作风看来，她不会无的放矢。周氏是她的跳板，她不会轻易放弃的，那么如果双方的合作意向达成一致，周氏肯定能从中获利。能从孙阳嘴里夺食，真是不简单。”嘴里称赞着，许巽神情却满是不屑。跟臭名昭著的孙阳合作，如果没有万全的准备，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孙阳的弱点只有两个，一个是钱，一个是好色。莫寻肯定不会主动送钱给别人，那么唯一能打动孙阳的，就只有后者，联系她前阵子的举动，许安薰心下一沉。
“爸爸……”她有些艰涩地开口，“莫寻她会不会利用孙阳的特殊癖好……”
许巽缓慢地点了点头，“可能性很大。”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厌恶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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