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无心》蓦**云

4、天际，是你的笑靥

　　和风一样，自己是喜欢仰望天际的孩子。
　　当每分每秒的思念通过天际来传递，
　　我知道天际的那一边，会有人收到这一份温暖。
　　我仅有的温暖。

　　方才结束为期一周的英国之旅。
　　在这一次旅途中，有愉悦也有辛酸。
　　认识了许多朋友。嗯，是的。
　　这一次我用的是朋友。不是玩伴。

　　一直都是一个不太乐意贴近别人的人。
　　或者说是独立的个体。但这一次，
　　当和许多人走到一起的时候，
　　第一次感到自己并不是永远孤单的。

　　虽然此时，自己又回到孤寂一人的状态。
　　但是这次旅行的种种已经封存在心中。
　　成为无法抹去的记忆。想到这些的时候，
　　心里会充实许多。感觉温暖。

　　关于这次旅行，我想我要记录下几个我印象最深的朋友。
　　嗯……那就从认识的先后说吧。

　　首先要提的当然是我们的领队。
　　算年龄应该算是中年人范畴了吧。
　　我们都很亲热地叫他小薛。
　　小薛是一个热情又可爱的人。
　　也许用可爱来形容一个30岁的人显得不太得体。
　　但小薛的可爱之处真的只有接触了才能体会。

　　关于小薛，印象最深的是他挂在嘴边的那句，
　　“哦唷，要死了。”
　　每次一谈到敏感的话题或者说是他想开玩笑的时候都会用到这句话。
　　很喜欢和他在一起聊天。每日的行程结束后，
　　还会惯例地去他的房间聊上一两个小时。
　　谈生活，感情，处世。

　　他总是说我的思维模式太自我化。
　　而且这种自我已经影响到我的为人处世。
　　和他的聊天，更像是在和父母聊天。
　　兴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吧。
　　但是在听着那些教条式的句子的时候，
　　他的话语却又并非如此刺耳，
　　更多的是那些半开玩笑式的调侃的句子。

　　同样的道理，从他的嘴里出来，
　　仿佛就变得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在和他的聊天中，也谈到了许多家庭的问题。
　　毕竟这一次不是自己一个人出来旅行。
　　所以难免顾此失彼。几乎每日都会提到这个问题。
　　而我却总是无法处理好朋友和自己的group之间的关系。
　　我告诉他，也许我可以把自己和朋友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很好。
　　可是我就是无法处理好自己和家人的关系。

　　他笑，如果你连家人的关系都处理不好，又怎么处理其他的呢？
　　我说他说话怎么像我父亲。讨厌……
　　他就笑着回答，因为年纪大了。
　　谈话总是在这样的风声中度过。
　　恍惚间，12点。回房睡觉。第二日继续。

　　在车上的时间，大都是和小薛一起度过的。
　　会聊很多。他告诉我他喜欢英国的山。
　　那种一种无边的田地的感觉。
　　我笑，那是你想去做英国的农民。我说。
　　他说，偶尔这样想也很不错。

　　这就是小薛。至少我想说，我喜欢这个朋友。
　　大我十岁的朋友。在旅途中教会了我许多道理的朋友。

　　再来要提到的是晓蕾。
　　她是上大法学院的学生。长我两岁。
　　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嗯，怎么说呢？人很随和。
　　也喜欢拍照。嘴角总挂着一丝傻傻的微笑。
　　孩子们都喜欢叫她小荷姐姐。也许是因为觉得她和小荷相像吧。

　　旅途中，经常会在闲暇的时间和她聊上几句。
　　有时，也会拿自己拍的照片给她看。
　　姑且我也称她叫小荷姐姐吧。
　　比较亲切。呵呵。

　　在聊天中，发现她父亲也是摄影爱好者。
　　所以她从小就受到家父的熏陶。
　　起初的几天，感觉所有的话题全关于摄影。
　　后来话题也就渐渐外化开来。

　　在大英博物馆的中国馆里，为她留下了这一张照片。
　　挺喜欢她那天的穿着，可是后来她说，
　　这不是她的风格。呵呵，也许吧。

　　也鉴于小荷姐姐的关系。
　　认识了团里另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
　　那就是小宇。小宇今天升初二。
　　算起来应该是比妹妹大一岁。
　　但是仅仅一岁的差别真的让我感觉是天壤之别。

　　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
　　觉得总是自己是为了迎合她而存在。
　　而和小宇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却不一样。
　　确切的说，小宇是一个会给我带来快乐的孩子。

　　对小宇的第一印象是在浦东国际机场就已经留下了。
　　对于这一次旅行来说，算是印象最深的一个。
　　她总是在她母亲身边。时而抱怨，时而愉悦。
　　无论如何，脸上一直挂着微笑的孩子。

　　相识了之后，更是因为她的天真浪漫使自己的行程充满乐趣。
　　记得第一次搭话是在湖区的岸边。她满脸坏笑地对我说，
　　大哥哥是不是在找小荷姐姐。呵呵，被她的嘲弄弄得手足无措。

　　对于我，这么一个整日拿着硕大的mk2满街跑的人来说，
　　团里的人对我稍许都有一点印象。好像也就是那一天开始，
　　团里的孩子都喜欢叫我大哥哥。特别是团里的一个男孩。
　　印象中，每次相见，他必然会叫我一声大哥哥，我就对他微笑。
　　然后他必然会再跟一句小荷姐姐。让人哭笑不得。
　　大哥哥和小荷姐姐。这也就是他对我说过的所有的话了。
　　可爱的孩子。

　　男孩和小宇似乎总喜欢在旅程中讨论我和小荷姐姐。
　　乐此不疲。有时，坐在后车，听到男孩在说，
　　小荷姐姐绝对不能和大哥哥一起坐。笑。相必又是小宇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并没有责怪。我觉得正是他们使我的这一次旅途充满欢笑。
　　所以我喜欢这一群孩子。无条件的喜欢。
　　对于小宇的嘲弄，有时会迎合她的玩笑继续话题。

　　从小宇的母亲那里了解到小宇读的是上外附中。
　　呵呵，笑。我初中的时候读的是上师大外语附中呢。我说。
　　起初，总觉得小宇在我面前总是躲躲藏藏的。
　　其实一直到最后一天也是。不过，挺喜欢和她闹的。
　　让自己感觉回到初中幸福的时代。无忧无虑。

　　行程最后的两个晚上临睡前的时间，是在小荷姐姐的房间里度过的。
　　不，这样说可能容易遭人误解……确切地说是在聊天中度过的。
　　一般待到11点左右。小宇也在。聊着身边发生的事情。也有过去。
　　有的时候觉得这样的感觉，大家坐在一个房间里聊天的感觉，
　　其乐融融。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很温暖。

　　我笑着对小宇说，如果她来考上戏，一定能过。
　　因为活泼。而后，荷母就笑着说，小宇啊，以后要出名，要做明星得找哥哥。
　　在谈笑中，我们谈到许多，也有关于我的家庭。我的生活。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我是个值得同情的人。但是，也许这不并不是我想要的感觉。
　　只是觉得我的故事并不是自己的。有种和家庭分离的感觉。
　　是啊，我从小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的孩子。
　　有的时候，朋友问我，沫，你恋爱是否就为了找一个家的感觉。
　　我笑，我也不知道。我想我只能这么回答这些问题。

　　不说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

　　突然间想到这次旅行中留给自己印象最深的一句话。
　　同样是出自小宇之口。她很认真地说，哥哥的优点是可以一个人住。
　　哥哥的缺点是笑起来会有眼角纹。然后微笑。身边的人都在微笑。
　　当然也包括我。微笑的同时，内心小小的震颤。

　　仿佛她在讲的那个我，我自己也不曾了解。
　　我笑的时候会有眼角纹？这是我自己都没有发现过的事情。
　　也从不曾有人向我提起。虽然这只是一句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话，
　　但是在那一刻，却震颤我的整个内心世界。

　　我是什么时候忘记微笑的感觉了呢？
　　对着镜子的时候，我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呢。
　　在生活中，总是让自己蒙上一层死灰。
　　不愿被人了解。不愿展露心扉。
　　可是这次旅途中，我笑得很灿烂。没有任何思想的束缚。

　　突然间想到那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台词。
　　“能不能借我一点你的快乐。”
　　也许，这就是我对这一次旅行的概括了吧。
　　真的写了很多的废话了，在此收笔。

　　最后，留下这一张小宇的照片。
　　未有经过她的允许便按下快门，记录下了一个夸张又可爱的表情。
　　这也是我此次行程中最喜欢的一张。快乐的小宇。
　　抬起头仰望天际，看到的是她的笑靥。
　　幸福的，灿烂的，充满希望的微笑。
　　她的笑颜曾带给我微笑。可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再次，
　　带给我她的快乐……

　　快乐的传承，是可以通过思念延续的。深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