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Kiyomasa.061 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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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她。”
看着那双深紫色的眼眸归于死寂，朽木清雅看向背后下手的破面。
在她来虚圈后，市丸银曾跟她说过十刃的大体信息，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破面就是第七十刃，佐马利路鲁。
“她是闯入虚圈的死神，身为蓝染大人的手下，你为什么没有杀死她？”佐马利看着朽木清雅，沉稳的声音并没有回答朽木清雅，而是发出了反问。“你不仅没有杀死她，反而杀了亚罗尼洛。”
“那又如何？”
朽木清雅笑看着佐马利，只是那温柔的笑意并没有在眼中弥漫，而是被冰冻了起来。早在知道亚罗尼洛吞噬了志波海燕残存的灵子后，她就没打算让他活着，这次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而且这对她来说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就像之前杀死第六十刃露比一样平常。在她眼里，十刃不过是个高级点的虚而已，而在她还是死神的时候，对于虚也从没有手软过。
想到这，朽木清雅心中一凛。虽说她并不是什么善良的死神，但如此明确地想法却是很少会有的。似乎从那次的梦之后，自己对事物的看法与态度开始慢慢转变。更直接点说，她似乎慢慢变得冷血，就像之前对那个露比，她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斩杀了他。
“你的这种行为等同于背叛蓝染大人。”
“所以？”朽木清雅困惑的歪了歪头，背叛什么的，没有忠诚又何来背叛一说？而且她也不觉得蓝染会因自己杀了两个十刃而处置自己，毕竟自己现在对他还有用处，不是吗？
没用的棋子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掉，蓝染惣右介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背叛蓝染大人的人都要死。”
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那充满杀气的灵压，朽木清雅脸上扬起戏谑的笑容，“还真是衷心啊，对你的蓝染队长。”看来十刃之中，对蓝染忠心耿耿的人不少啊。
朽木清雅突然很坏心的想，如果这些虚知道自己只是蓝染的棋子，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大概会变得很有趣吧。朽木清雅发现，自己变得和不二周助一样恶劣了。
想到不二周助自然就想到手冢国光，还有网球部的那些少年，此时的他们，概已经把有关自己的一切都忘记了吧。这样想着，朽木清雅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低落。
“既然你背叛了蓝染大人，那么就由我来斩杀你。”
察觉到对方的灵力波动，朽木清雅悠然自得的转身，然后漫不经心的后退两步躲开对方挥过来的刀刃，笑道：“偷袭可不是好习惯呐。”
没想到自己的攻击被对方轻而易举的躲开，佐马利瞬间变换招数进行下一步的攻击，而动作却在一瞬间僵住。他的身体已经被数把刀刃贯穿，其中一把正中眉心。他没有察觉到对方出手，甚至连被贯穿的身体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像这一切都是幻觉，可他清楚的感觉到刀刃留在体内的触感。
“Bye~Bye~”
朽木清雅歪着头微笑，抬起的右手在右侧脸颊轻轻挥了挥，微微上扬的语气在佐马利听来像极了那个令人讨厌的市丸银。
那数把刀刃瞬间碎裂成无数樱花花瓣，而第七十刃的身体也随着那纷飞的樱花化为灵子。
微微抬头看着那消散的灵子，朽木清雅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如此冰冷而恶劣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而那个总是温柔的笑着包容一切的人，不过是这么多年来的一个伪装，一个化身。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朽木清雅的身体一颤，缓缓地转过身，沉稳的脚步声从前方长廊深处传来。随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朽木清雅的视线里。
黑色的死霸装，白色的羽织，还有那随着动作摇摆的银白风花纱。那人总是这样，一举一动都流露着贵公子的气质，让人无法忽视也不能忽视。
……白哉……
想要叫出那个人的名字，可是在张开口的刹那却发现自己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就好像有什么堵住了喉咙。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明明前几天才见过，可是此时看到他却像是隔了几十年不曾相见一样，那种多年后的再次见面的紧张感充斥在她的心头。
朽木清雅看着对面的人，看着对方的视线落在躺在两人之间的朽木露琪亚身上。她甚至清楚地看到朽木白哉在看到朽木露琪亚的那一瞬间皱起的眉。
朽木清雅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连带着再见面时的紧张都消失不见。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人怎么可能为了自己到这里来？他不过是刚好被选中，作为那些少年的增援出现在这里。不，也许是因为朽木露琪亚在这里，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里。不然为何他会如此巧合的站在这里，而不是在虚圈的其他地方？
早在踏进虚圈的那刻起，朽木白哉就察觉到了朽木清雅的灵力波动，虽然微弱的足以让人忽略，可他还是感觉到了。
因为太过熟悉，所以即使很微弱却还是能够清楚地察觉到。一步一步走出通道，一间宽敞空旷的房间展现在朽木白哉眼前，空中飞舞的是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樱花，空气中似乎浮动着淡淡的樱花香。
在踏进房间的那一刻，朽木白哉就看到了站在房中间的人，穿着白色的破面服，一头墨紫色的碎发垂在肩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是病了吗？
视线落在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露琪亚身上，朽木白哉下意识的皱了下眉，随即又舒展开。
还有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表示露琪亚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没有死。随行的四番队队员山田就在后面，那么，应该不需要担心她会死。
“好久不见，白哉。”
闻言，朽木白哉看向对面的人，发现粉色的花瓣开始在她的身前汇聚，渐渐凝聚成一柄刀刃。他知道，那是朽木清雅的斩魂刀。
将手中的斩魂刀收入刀鞘，朽木清雅说：“虽然猜到尸魂界会派人来支援那群少年，不过没想到白哉也是其中之一呢。”
抬眼看向朽木清雅，他说：“那只是任务之一。”
“哦？”朽木清雅诧异的歪歪头，眼中流露出好奇的色彩，“还有其他的任务？”
“追回叛出尸魂界的前六番队队员朽木清雅。”
太过平静的声音所讲述的内容让朽木清雅一愣，随即失声轻笑：“那如果我反抗，不打算回去呢？”
“当场格杀。”
“好可怕好可怕。”嘴上说着可怕，可是朽木清雅脸上却完全不是害怕的表情，“呐，白哉知道吗？蓝染队长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他问我，如果你出现在虚圈，我能亲手杀了你吗？于是我一直在想，我到底能亲手杀了你吗？对于答案我自己也不清楚，毕竟我从没有想过要杀死你。那么，”说到这，朽木清雅话音一转，看着对面的人笑问，“如果是白哉的话，白哉能亲手杀了我吗？”
问完，朽木清雅看着对面的人笑，等着对方的回答，被询问的人却始终沉默。
会吗？在接到任务后的那刻，朽木白哉就清楚地告诉过自己。如果当场格杀的话，那就由自己动手，亲手杀了她。
“那么，你的回答是？”如果回答是反抗，那么他将会当场格杀。
被反问到的朽木清雅一脸郁闷，像个小孩子一样鼓起脸，说：“真是的，白哉也变得狡猾了，明明是我在问你啊。”
朽木清雅孩子气的表情让朽木白哉皱起眉，这样孩子气的朽木清雅，是以前很难见到的，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呐，白哉，在还在尸魂界的时候我就在想，我们两个究竟谁比较强？”双手背在身后，朽木清雅又挂上了那温雅的笑容，“不如我们趁这次机会打一场吧。”
“这表示，你打算反抗？”虽然做出询问，但朽木白哉开始释放着自己的灵压。
“因为我想知道白哉到底能不能杀了我啊。”
看着那笑的乖巧的女人，恍惚间，朽木白哉有种回到以前的感觉。以前在朽木大宅，对面的人总是站在樱花树下这样笑看着自己，可是他有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的笑容了。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朽木白哉缓缓抽出自己的斩魂刀。
“诶，白哉来真的啊。”感受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灵压，朽木清雅郁闷的垮下肩，瞬步移动到房间里一处高台上坐下，笑眯起眼睛，“人家是开玩笑的啦，开玩笑。”
视线随着朽木清雅的移动而移动，朽木白哉皱起眉。从刚才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现在明白了，那笑眯眯的感觉跟市丸银那家伙太像了。想到这点，朽木白哉握紧了手中的刀刃，释放的灵压比刚才更加强大。
右手托腮居高临下的看着站在下面的人，朽木清雅无视了那暴涨的灵压，视线落在不知死活的朽木露琪亚身上，笑问：“白哉就这样放着露琪亚不管可以吗？她可能会死哦。”
“她不会死。”
“这么肯定还真是让人不爽。”肯定的回答让朽木清雅不悦的嘟起嘴，“早知道你会这样说，我应该再补上一刀的。”
“你不会。”他所认识的朽木清雅，虽然偶尔会耍耍诈，却从来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情。
朽木清雅伸出左手食指摆了摆，说：“不要这么肯定，毕竟我们有五十年没见了。要知道，人是会变的。就像现在，你依旧是朽木家的家主，而我却是蓝染队长的手下。”
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两个人，此时却站在不同的阵营对立，这还真是狗血的剧情啊。朽木清雅轻声笑了起来。
“我大概从来都没有跟白哉说过吧。”原本欢快的笑容慢慢收敛成一如既往温柔的笑容，“我啊，很讨厌绯真啊，所以与绯真很像的露琪亚也很讨厌呢。”
明明是很熟悉的笑容，可是朽木白哉却觉得陌生，连带着坐于高台至上的人也陌生起来。
“你说你会保护我，可是我却想与你并肩而立，所以从小我就一直追着你的脚步，希望有一天能够成长到足以站在你身边的人。我以为，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下去，不会有所改变。直到……绯真的出现。”
绯真……想起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朽木白哉的心柔软下来，连带着暴涨的灵压也有所收敛。
发觉到这一点的朽木清雅自嘲的笑笑，“看，绯真对你果然是不同的，单单只是听到名字你就会有如此的反应。”
即使自己在朽木白哉心中再如何的不同，也是种比不上绯真啊，那个温柔又善良的女子。
“果然，当初我选择离开是正确的啊。”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Kiyomasa.061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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