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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

  •   把自己扔在床上摆了个隶书的大字。想起刚才在东宫宫门前的情景我到现在还心惊肉跳。太子搂着水儿的腰,面带微笑柔情款款的走出宫门,水儿则显得娇弱无力的埋首在他胸前。天啦,当时我真想要自己的眼睛瞎掉!水儿挂在太子哥哥的脖子上,这怎么可以!
      顾不上太子贤挑衅的目光,人影一闪,佳人抱怀。
      “王爷身体劳累,属下自会送王爷回府,不劳太子殿下费心!”说完不等太子脸黑发作,急风烈火一般飙出了东宫。东宫的上空鸟雀喳喳乱飞四散奔逃,不用看,我与太子的梁子结定了!
      “你发什么神经啊!”水儿一路上使劲捶着我的胸膛。
      “你才发神经呢!”我愤愤然瞪了她一眼。
      明眸灵动,秋水横波,水儿搂着我的脖子,些许柔密顺滑如锦缎般的青丝缠绕到了我的脸上:“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
      我忽然停下脚步,偏头扫了她两眼,然后唇角上翘弯了个皖美绝伦得让人吐血的浅笑:“宝亲王殿下,燕某人吃菜从不放醋。倒是你刚才的行为把我唬得魂飞魄散!”
      一松手水儿掉在地上,我双手抱胸摆了个很酷的姿势审视着她:“男女有别,太子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男孩,如果让他感觉出你是女的……”我眯起眼,右手食指细细的抚摸着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刮的脸:“你的祸水也当到头了!”
      水儿的眼神由发愣变的怪怪的,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某水她不会又有什么怪招吧!正当我诚惶诚恐之时,脸上的两片肉被某人狠狠的用手掌挤到了一块,整个五官浓缩成了包子:“不许这样笑!”(南宫弃:怎么又是包子?)
      “偏要!”
      “说了不许!”脸上的肉被扯成了三角形:
      “总要有个理由吧!”我的眼泪在飞,抗议声被撕得支离破碎。
      “没刮脸,难看!”水儿终于松开了我那张被蹂躏得变形的脸。
      “没刮脸就不能笑?什么理由嘛!”我揉着发烫的面颊不住的嘟哝。
      “你……”水儿咬着唇一幅又爱又恨的样子。
      “回去再跟你算帐!”
      ………………………………………………
      一床棉被从天而降将我上上下下裹了个严实。接着,一阵老拳隔着被子雨点般落在我坚实的身体上。施拳的那人并没有用上内力,似乎只是想给我造成皮肉上的打击以宣泄自己某种刚刚形成而又急待宣泄的怨恨。可惜,本人皮坚肉厚,这种打击只是瘙痒而已。
      我任那人在自己身上猛捶了半刻钟,伸手拨开覆盖在面上的锦被的一角,懒懒的看着趴在胸前一阵猛捶的某水,庸懒的打了个哈欠:“打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某水气个半死,扑过来就要撕我的脸,却被棉被挡住。
      水儿掀开锦被,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拽到眼前:“昨天晚上的飞贼是你?”
      “你说呢?”
      水儿的眼睛在我的两只脚上瞟来瞟去。我动了动左脚脚趾,空荡荡的,缺少袜子包裹的感觉。
      “把靴子脱掉!”
      我脱了右边的靴子,把松松散散地套了袜子的右脚摆到水儿面前。水儿捏着鼻子用枕头把我的脚拍到一边。
      “我可以穿上靴子了吧!”
      某水的眼光打量着我的左脚。我叹了口气,脱掉左脚的靴子。
      “袜子呢?”水儿冷睇着我,口气有点像审问丈夫的小妻子。(南宫弃:我知道有很多大人又要批判我了!但是,就算是GL我也写了!呜呜~~我是个写GL的DD~~~)
      我翻了翻眼睑不作声。不得不承认,昨天晚上用来塞住太子嘴巴的柔软物品就是——
      “果然是你!”水儿扑过来,又是一阵又捶又咬:“采花贼,衣冠禽兽!”
      “就凭一只袜子,这样的指证也太无力了吧!”我大声抗议。
      “因为我认识那只袜子!”
      我怔怔的望着她,连我的袜子都认识,那么我的那些什么内衣外裤之类的呢?
      水儿被我看得脸红,又一边捶一边花贼禽兽的骂了起来。
      我举手投降,连连否认自己有任何越轨行为。
      水儿继续在我胸前施暴:“你半夜潜入凌烟阁掀开七王爷的衣服干嘛?溜到太子的床上干嘛?”
      我颇为奇怪的斜睨着水儿,她怎么什么细节都知道?
      “太子和七王爷已经开始怀疑花贼就躲在宫中!”
      我摊摊手,头往后一仰摆了个无所谓的姿势:“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什么都没干!”
      淑女生气的时候通常会脸红,但是某水好像连头顶上都在冒青烟了!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太子收到飞鸽传书,老千岁要回来了!”
      眼珠子一转,我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死老头子要回来了?”
      我扯扯下巴上的胡楂子,有点疼:“你完了,人精子要回来了!”
      我忽然隔着锦被一把抱住水儿的腰,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直直的看进她的眼底。水儿猛捶着我的肩,扭动着身躯挣扎,但被我牢牢的制住双手。我俯身欺近水儿的脸庞,呼吸着她鼻尖萦绕的气息,虽然隔着锦被但还是可以感觉到彼此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量。有那么一刻,灼热的冲动在我体内激荡,赫尔蒙在迅速的合成和分解。
      “登徒子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水儿的挣扎让我有一种将暴力进行到底的罪恶想法。
      “我要带你走!”我扯扯嘴唇,声音略带低沉和沙哑。
      眼波荡漾,一双秋水翦瞳凝然在我的眼中,像寒冬的清晨从泉眼中刚刚涌出的清泉漫漫的泛上一层薄薄的雾气。
      丹唇歙动,我多么希望那两道漂亮的弧线会结构成自己想听的那个字。
      “不!”水儿低低的说。
      我闭上眼,自己对这种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已经变得习惯。但是,我还想作最后的努力。
      “我们不玩这个游戏了!”我像个孩子伏在她的胸前低低的恳求。
      水儿捧起我的脸,眼里有泪也有怜惜:“傻子,我们是敌人……我是个不祥的人会带来灾难的……给你给所有的人……”
      颤抖冰凉的唇轻触我的额头。我体会着她的感动与恐惧,心一阵颤抖。
      “你在害怕什么?你父皇吗?你已经将南宫家的玉佩给他了,他还想要你从我这得到什么?”我有点恼怒的扒拉着头上的碎发:“是上上诀吗?他解不开玉佩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
      水儿惊慌失措的想要用手堵住我的嘴,慌乱中居然拉掉了我胸襟上的扣子。灰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她手足无措的拉紧我的衣襟想极力掩饰自己的无心之举。由我一手撩拨起来的暧昧场景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猛然感觉到自己心理和生理上的变化,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真不知是男人的身体容易冲动还是十六七岁的少年血气方刚,一经撩拨就会春心萌动。
      “不要乱动,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干什么!”我低喝道。双肘支撑着僵硬的身体与水儿的身体保持一定的距离,全身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绷得几乎要断裂。我不敢靠近水儿,因为怕自己会失控,但是又不能决然的起身离开,因为我就是发现有人潜伏在院子里才抱住水儿的。汗水一滴一滴的从蹙紧的眉头上滚落,从虬起的青筋上滚落,从紧咬的下颚上滚落。汗滴落在水儿白皙的脖颈上,滑入脖子后面的衣领里,那个深幽的去处……我闭上眼,不敢再看,也不敢再想。(南宫弃:你不敢想的东西,我给你全想到了!)
      面颊上一抹温凉,睁开眼,水儿的纤指刚好划过我的眉梢。体内某种前藏已久的本能立刻开始狂似地叫嚣,在体内狂乱的冲击,我好不容易用意志力建立起来的防线在那一刻几乎要被欲念冲击得土崩瓦解。
      “别动!”手指绞紧,手臂上的血管根根凸现,床头的被褥生生被我撕碎。身体的一部分胀痛得几乎要爆裂。
      水儿在一阵慌乱之后归于平静,滢然的目光似乎显示出自己接受任何不利情况的打算。
      “你能放开我吗?”水儿问。
      我摇头。门外有人,我若现在放开她,让她以后怎么掩饰对女人毫无兴趣的事实?(南宫弃:嘿嘿,再来GL就行了!某弃被宝儿一脚踹出镜头。)
      “怎样能让你不再痛苦你就怎么做吧!”水儿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缓缓拉向自己。
      我根本来不及叫唤,欲念就像洪水猛兽般冲毁了理智的堤防,只有半分清醒还在洪水中拼命的挣扎。天啦,某水你在干什么?我会犯错误的!
      就在关键时刻,就在理智被彻底淹没的一刻,就在堕入梦魇万劫不复的一刻,希望之光照耀即将沉沦的某人。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臭小子,你居然学会干这档子事了!”
      冲进来的是一个高瘦的老人,又干又瘦,就像风干了的长豆角。天没有下雨,他背上却背了一顶斗笠。早春的天气虽然日渐回暖,但是普通人还脱不下棉帽轻裘,可他却只穿了一件灰布短褂。下身的裤子短得像七分裤,露出一截汗毛浓密干得像柴火棍,皮肤皱得像核桃皮的小腿。一双大脚丫子上套了一双八耳麻鞋。他身上没有一点皇家的贵气或武林高手的气度,到活像刚从南边赶海回来的渔民。这个人,这个被我用上屋抽梯之计逼得不得不说出宫中辛密的老头,当年一气之下居然云游四方去了。他就是剥了皮我也认得骨头。
      皇叔公站在离床三四步的地方,叉着两条毛腿,两只混浊的老眼瞪得大大的,猛吸了一口气将嘴角垂落了两三尺的银线收了回去。
      我也没有动,爬在床上侧着头静静地看着他。水儿脸已经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把头使劲地埋入我的胸膛。
      桌上的烛火毕毕剥剥的爆了两声,火焰顿时矮了下去。屋里的烧着火盆,但是那火好像已没有了温度,空中的气氛在两人双目锐利交锋中冷凝下沉。屋内的空气通过敞开的房门与外面的气流缓缓的交汇着,逐渐冷凝成刀锋一般的寒气。两人眼中似乎有一种钢丝般的尖锐紧绷着。
      皇叔公垂着两手,手指非常的放松,微微卷曲着,非常的稳,稳倒无论何时看不出一丝的颤动。我也没有动,也不能动,因为自己周身已被对手罩住,就像牵了线的板机,任何一个轻微的举动都会引发致命一击。
      高手过招从不急于一时,他们要等待时机,一击成功便全身而退。最耐心的猎手才是最好的猎手!
      “喂,你们两个还要瞪多久?”水儿一手揪着我的衣另一手掰正我的脸:“要不要喝杯茶再继续?”
      四只眼睛哭笑不得的看着被压在底下,愤愤然不满意自己被忽视的地位又无可奈何的某水。
      我莞尔一笑,温柔的抚上水儿的双眼:“乖,不要理那个扫兴的人,我们继续!”(南宫弃:我吐我吐我吐吐吐~~)说完低头作势亲吻水儿的唇。
      “啊~~~~~~”两声尖利的惨叫,尖锐程度高过一级防空警报。
      “小子,我在外面等着你!”死老头子铁青着脸从墙上撞了一个黑黢黢的人形门洞出去。
      “下流!”脸上一辣,被水儿狠狠掴了一巴掌,一脚踹下床来。
      “死老头子不要嚣张,你少爷我来了!”飞身从窗户穿出,轻飘飘的落到院子中央。
      皇叔公微微一愣,道:“小子,身法不错,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声音还未落下,衣袂不举,皇叔公已欺身上前,一掌朝我胸前袭来。脚步往左一滑,我轻轻洒洒的躲开这一掌。
      “老头子,你小看我了!”这一着虽然看上去雷霆万钧但是个纸老虎:“我的招式全都是有用的!”
      不等老头子领会其中的意思,我体足中气,气贯长虹的吆喝一声:“有刺客!”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宝亲王府立刻沸腾起来。喧闹声之大,响应之强烈,估计用不了片刻时间宫中禁军就会闻声赶到。
      “这招是不是又省力又管用?”我眦着两排大白牙嚣张地望着死老头子笑。
      老头子打扮得像个渔民,有谁会一眼认出他就是老千岁?
      皇叔公一见势头不对,抬腿就打算溜:“臭小子,是你老子的儿子就跟我来!”
      两道鬼魅般的黑影,纵上枝头,翻上高墙,飞出王府往南而去。
      ==========================================
      “臭小子,这是不是真的?”皇叔公在拽着我的衣领在夜风中怒吼。
      “放手,老鬼,你没看见我的衣服已经破了吗?”我坐在飞檐上晃荡着两条腿。飞檐上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叮作响。
      “叔公,你想想,西关防御体系铜墙铁壁为何在短时间内被北燕大军避实就虚突破外围防御?北燕人如何会深知我军外围布防?难道是他们盗走了我军布防图?如果是有人偷走了布防图为什么北燕人没有预见到在继续挺进时我军会组织有力的打击?还有,布防图是何其机密的东西,北燕人是怎么得到的?九皇叔西水河遇伏,他的行军路线又是怎么泄漏出去的?我查过,援兵将领向来是个谨慎的人,怎么会突然玩忽职守贻误军机?如此多的疑问,朝廷为何不彻底调查而是草草了事?”
      皇叔公抠了抠蓬松的草头叹了口气:“小子,如果真如你所想,西关之役背后的真相恐怕就不是你我所能接受的……”
      “能不能接受是以后的事,我现在只要一个真相!”我抖抖袖子卷了一席清风藏在里面。
      “宝儿……你不肯与你父皇相认,是不是还在怨他?”
      玩袖子的手突然停住,心头很痛,六年前西关城楼上的那一幕潮水般涌到我的眼前。我抬起头闭了闭眼:“他为什么不开城门!”
      如果他下令打开城门,皇叔不会死,我娘也不会殉情,我也不会抱憾终身……

      本章完
      ===============================================================
      南宫弃:汗死~~写得好像吃了春药一样~~
      我申明自己绝没有对哪个什么什么人有过类似的经验,完全是从小说上看来的~~
      呜呜~~~~偶很容易学坏的~~
      to木木禾白大人:你问水儿女扮男装为什么没被发现,那么我请问花木兰替父从军为什么就在男人堆里混了那么多年?那时候当兵不用军检呀!
      to angelcake :某花~~燕窝如果是糖水泡猪皮的我不要~~(砸咂嘴)冬虫夏草我馋了很久了~~偶是穷人只吃过一次~~偶要那种冬虫夏草和鸭子一起放在蒸笼里煲上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你千万不要偷工减料哦,我一吃就知道是不是极品的!还有,人参我吃了流鼻血,鹿茸吃多了我怕影响智力,紫河车有异味我开不了口,什么马鞭、虎鞭、鹿鞭的我现在又用不着,所以这些东西你就不要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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