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果·妖》林吒吒

18、少年不识愁

　　我和萨波吃了一惊，却看见水中涌起巨大波浪。
　　好大一只鳄鱼！
　　血盆大口，血红双眼，它乐滋滋地吞了路飞，还将草帽吐出来。
　　然后，藏到水中去了。
　　“等等！不准吃了就跑啊！”我和萨波急得跳脚。
　　鳄鱼听得懂叫骂，似乎很看不上眼我们俩小鬼，又钻出水面来张开嘴嘲讽。

　　刀光剑影铁杆枪，哐啷哐啷哐啷哐。
　　鳄鱼倒地。
　　路飞被吐出来。
　　唔。
　　好沮丧的小脸。
　　以及，好幽怨的眼神和气质。
　　黄昏，我们仨抬着鳄鱼回达坦的山贼窝。
　　路飞自然是对我有怨气的，所以我抬着鳄鱼头，他跑去与萨波抬鳄鱼尾巴，走了许久都能感觉到后面凉飕飕的刀子眼。

　　“嘛~这个…怎么说呢…”萨波似乎也不太好打圆场，唔，毕竟把路飞当皮球踢来踢去还将他踢到他最畏惧的水里面，以及差点被鳄鱼吃掉，是谁都会生气吧。
　　唔，萨波你辛苦了，继续打圆场：“别在意哈……”
　　“很在意啊！！我差点被吃掉了啊！！”中气十足的怨恨呐。
　　我在前面笑，路飞这小子还真经得起折腾啊，全身绷带还能这样活泼：“吵死了~晚饭让你把鳄鱼吃个够~”
　　“嘻嘻~”路飞马上开心笑了，“那我原谅你。”
　　“呃。这就原谅了啊……”萨波很意外。
　　唔，所以说作为一个吃货,路飞其实很好哄的。
　　吃货犹自在说：“好想快点吃鳄鱼饭啊~”

　　布鲁杰姆并没有不追究财宝去向而放过我们的仁慈，所以当我们有所察觉去查看最先藏宝的大树，就看到那儿已有海贼在到处搜寻。
　　庆幸我和萨波早已远远地转移了。
　　当三人腻烦了山里打怪，忍不住再去不确定之物终点站和附近的城镇转悠，到处是悬赏我们的告示。就连当初告知路飞被绑架之地的大叔们见着我们也红了眼，蜂拥来抓。
　　也罢，不确定之物终点站的人们本来就没有温情。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我们活动只能有所收敛，乖乖地在科尔伯山避难。

　　打怪打得没创意了三人开始对打。
　　每人每天各有一百盘，如我，与萨波五十盘，与路飞也是五十。
　　与萨波对打总是差不多平手，当然我还是要领先一两盘，与路飞……
　　路飞总是零蛋啊，他总是执着于自己恶魔果实的能力。
　　看着这分数我都替他沮丧，萨波也是不理解，没有战斗力的果实能力为嘛不先丢弃。
　　路飞总是满脸伤口全身狼狈地笑，越战越勇。
　　于是我和萨波越发不留情，打得愈狠愈起劲。
　　路飞恨恨地，你们等着，等我到了十岁一定会把你们打飞的！
　　我嘲笑，到时候我们就十三了，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萨波小声道艾斯你不能太真相。
　　不真相路飞怎么知道天高地厚呢，虽然他到后来仍是我行我素。

　　小孩儿天性好动，路飞萨波也不例外，所以没有悬念的我们开始厌倦科尔伯山的原始人类生活。
　　我忽的想起许多年前，或者说是很遥远的以前，有个名为金蝉的扑克脸做了不算可口的拉面，我吃得很香。
　　猎了十几张鳄鱼皮，我决定带他们俩去镇中心吃许久没有吃过了的拉面。
　　三个吃货自然很满足。
　　离开城镇时候有了一点小意外，原本不待见我们的哪些贵族中，居然有个人满脸惭愧，呼唤萨波。
　　萨波停住奔跑的脚步，脸上却是愤恨和厌恶。
　　我记起进拉面店被拦时分萨波出示的物件，那小小的一团，似乎代表贵族的身份。

　　回到科尔伯山，萨波闷闷地请求我们原谅，承认自己是个贵族的同时表示并非故意隐瞒。
　　路飞这二货很自然地说既然你道歉了我就原谅你了。
　　我有一点点不安，贵族的孩子与我和路飞似乎不应该搭界，就如同哪吒不应该与悟空相识一样。
　　我担忧这事态会发展成一个悲剧。

　　萨波见我面色不善，很恼火的继续解释为何会在离家出走在不确定之物终点站打混。
　　我当然不会为贵族没有人情味，孩子只是保护他们财产和身份地位的一个可利用的棋子，所以离家出走这种理由而鄙视萨波。相反我觉得他很有勇气，作为一个五六岁就混在不确定之物终点站，舍弃安逸选择冒险的生活，至少比愚忠和维护不该支持的丑陋之物要勇敢许多。

　　萨波恨恨说，我是被家里赶出来的！
　　就算我有父母也是孤单一人！
　　我的人生不应该埋葬在令人窒息城镇之内！
　　我要出海，我想去见识广阔的世界，然后写成出流传给世人！
　　我要变得更强，成为海贼，我什么苦都能吃！
　　萨波庄严的宣誓，吼完这些话他又干劲满满的，一别刚才颓唐模样。

　　我被他这模样带回了很多很多年前，那会儿万年樱缓缓飘落，有人扶着酒盏说，真想去看看下界的樱花……
　　其实，海贼什么的，樱花什么的，都只是自由的借口吧。
　　自由，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啊。

　　路飞眯着眼哈哈大笑，我跟着心情开朗起来，仰头对着蓝天白云吼。
　　我要成为海贼，不停地打胜仗，获得最高的声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的存在！
　　不管世上有多少人不认同我，有多么讨厌我，我一定要成为大海贼，让他们记住我！
　　我绝不会逃跑，绝不会言败，绝不会因恐惧而退缩！
　　我要让我的名字传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路飞和萨波在我背后哈哈笑，我立身悬崖，心中随着海水澎湃出千万丈巨浪，这一世，上一世，总是不被人认同，但仍然，我有那么几个让人安心至永恒的朋友。
　　路飞蹬蹬蹬蹬跑到我身边，猛地大吸一口气，似要宣誓。
　　我笑，我与萨波有着不同的理由，对着大海天空吼出来，不知路飞这二货是什么强烈愿望支配着他。
　　路飞豪迈大笑，对着烈日喊：“我也一样！”
　　霎时，巨浪翻腾，青空失色。

　　我与萨波很时无语，路飞你宣誓不要太路抄抄。
　　当下萨波又明确指出一个问题，如果三人出海，谁来当船长，这个很纠结。
　　我们仨都是想当船长的，想想我指东便是东，指西便是西，船员什么的一边去，主意全给船长拿，多拉风多帅气。
　　所以当我和萨波还在争论我们俩谁当船长时，路飞很傻缺地掏鼻孔，要不你们都到我的船上来吧。
　　萨波看着路飞如同看二货。
　　我赏了二货一个爆栗子。
　　二货很恼火地大叫，你们不要歧视年纪小的人，以后我可是要当海贼王的！

　　因为谁当想当船长这个纠结，谁都会出海但是又没人愿意退让，我提议三人结拜成兄弟来作为我们的羁绊。
　　许多年前小天曾跟我讲过桃园结义的桥段，我便效仿这做法，偷了达坦私藏的百年老窖，顺了三个红釉茶碗。
　　科尔伯山。树墩为桌，我们仨举了碗中酒豪饮。
　　只要碰了杯就能成为兄弟了。
　　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
　　喝了几碗酒，我头脑一热，决定教路飞唱歌。

　　“春风亲吻我像蛋蛋蛋蛋挞
　　水面小蜻蜓跳弹弹弹弹点点头
　　点点春雨降像葡葡葡提子
　　万物待生长
　　风在期待出发……”

　　路飞哈哈大笑，端着碗乱敲，不给一点儿面子的嘲笑，这是什么歌。
　　萨波瞪着眼，虽然这是第一次听艾斯唱歌，但这旋律，还是不错的。
　　路飞笑得趴地上去了，萨波你不用强迫自己撒谎啦……
　　萨波转过脸去，看天上白云朵朵。
　　我毫不客气给路飞一个爆栗子。

　　日子便在科尔伯山-不确定之物终点站-镇中心-达坦家这样的轮回中悠悠而过，少年不识愁滋味，有着出海这样的念想支撑着，再苦再累再危险，也甘之如饴，生活翻腾着小小的刺激，却是温馨没有伤痛。

　　达坦家。
　　鹿肉晚饭。又是一场酒与肉的激烈抢夺战。
　　晚饭后照例杯盘狼藉，达坦领着一干山贼打扫卫生。
　　我们仨不出意外地被拎去澡堂泡澡。
　　水雾朦胧，三具裸体泡着热水无限惬意。路飞还没怎么发育，我捏着他的橡皮身体东拉西扯，萨波眼里散发着贼亮贼亮的光。
　　路飞抗议，艾斯不要玩我啊！
　　我上下其手将他掰成一个奇异的问号。
　　萨波贱贱地笑，禽兽啊禽兽。

　　我黑了脸，决定睡前与他们再锻炼锻炼身体。
　　路飞斗志高昂地摆了一个马步，只可惜不到五分钟就被打趴了，我捏着橡皮路飞准备将他扭成一朵花。
　　路飞嗷嗷直叫，萨波快来攻击艾斯，我给你打掩护。
　　我便下手更重，臭小鬼。
　　萨波贱贱地笑，禽兽，放开那男孩，让我来！
　　我将扭成了一个球的路飞踢给他，萨波左右两招，路飞便被踢去了楼下。
　　楼板上开了一个硕大的圆洞，我探过头看去，洞口下是达坦睡眼惺忪却怒气全满的巨脸。
　　“睡觉去吧~”我提议。
　　“嗯嗯，是该睡了~”萨波附议。
　　路飞在达坦愠怒的呵斥声和打斗声里鬼哭狼嚎。
　　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