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如果·妖》林吒吒

1、如果·虫师

　　在遇见银古之前，我并不知道自己是一只妖。

　　那天我下班之后，依旧抱着笔记本打发时间，正在心里嘲笑着屏幕里捉虫的银古的包子脸，就响起了敲门声。
　　可以说我是一个鲜少有朋友的人，居住的地方也是特意选的远离城市中心的郊区，晚间造访的人，不理会。
　　敲门的声音礼貌而有耐心地持续着。
　　我不耐烦，便开了门。

　　寒气逼人，门外有了一层薄雪，门口的人唯有的暖气来源于嘴边闪着星光的烟头。
　　包子脸，白发，嘴里的烟头，旅行箱，刘海遮住了一只眼，另一只眼里闪着漫不经心，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我似乎有短暂的失明，回过神来觉得这人如同是从我的本本里走出来的银古，有了些疲态。

　　“抱歉打扰你，”门口的人抖了抖雪，“我叫银古，天气太冷了，想在你家借宿一晚，能否行个方便？”
　　我机械地点头：“没问题。”

　　我给他热了一些汤，顺便将笔记本的电源拔掉，屏幕里的人物，与眼前的人重合起来，似乎并不和谐。
　　银古是个安静的人，喝完汤后他苍白的脸色开始回暖，很自觉地去刷碗。
　　我开了收音机听天气，悦耳的女声说，明后两天会有暴风雪，接着便是信号出现问题的滋滋声音。
　　银古回到电炉边，似乎不经意地问：“你，一个人住？”
　　我笑笑，烦躁地弄着手中的微型收音机：“自小便是一个人住……”
　　银古环视了一周我的房子：“能将房子整理整洁是男士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我摸了摸下巴的胡渣，开怀：“习惯了。”

　　第二天早起，雪依然没停，地面有了一尺厚的积雪。
　　我向老大告假，挂了电话后回头见银古正叼着烟头，若有所思的望着我，眼神有点儿奇怪。
　　“看起来，你在这里生活得非常好。”银古像是问我，却又像是自己在总结。
　　我微笑点头：“除了偶尔不想上班，总体还是不错。”
　　银古弹了弹烟头，说：“很大的雪才不想上班，还是不想上班所以很大的雪呢？”
　　我觉得他的语气认真到奇怪，便回答：“当然是下雪才有不想上班，人又不能控制天气。”
　　银古打量了我一会，才慢慢说：“如果我说，是因为你不想上班，外面才会有很大的雪，你觉得呢？”
　　这话让我觉得更怪异：“天气才不会随着我的意愿改变，能控制天气的，神鬼妖，除了人工降雨，人力难及的事，听起来真荒唐。”
　　银古微微笑：“不，你是妖。”

　　我给了暖了一杯茶，很礼貌地跟他讲：“大清早这种话说起来不吉利。”
　　银古认真地说：“抱歉，我是一名虫师，而能够思考的你，便是虫的异类，或者说是妖。”
　　我便不再微笑了，心想着cosplay也该结束了吧，即使cos得很到位。
　　银古还在很认真的分析：“你有没有发现，有些时候你心里很想的事情会变成真实？即使这些想法很离谱。”
　　我回想了一下，似乎没有。
　　银古便继续说：“比如，初冬很难有雪，即便有，也不会如现在这么大。深山里人迹罕至，但是你的住房任何设备都齐全。而你的收音机，根本是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的。”
　　我只好沉默，他说的这些，没有错。
　　银古见冷场到厉害，换了个话题缓缓气氛：“也许你自己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不过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很感激你的留宿，还没有请教名字呢？”
　　我回答他：“2012，我没有名字，公司给的编号是2012。”

　　银古说：“你本来是有名字的，2012这个号，给你周边的人带了许多麻烦，若是你能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就好了。”
　　我原本属于的地方，是哪里？
　　银古拿出一面小巧的古镜，烟头在镜面前燃烧了两三秒，忽然有了画面。

　　类似于狐狸的动物变幻成人型，瞪着大眼和一女生争持着一枚不知何物的果子。
　　狐狸执着于成为果子的拥有者，而女生只是对与小妖怪的争持有着兴趣。
　　我正好奇那女生怎么会与妖怪为伍。
　　画面一转，狐狸乐滋滋地捧了果子，在女生许诺说会有许多果子的诱惑下写了名字。

　　写下名字的本子，似乎是什么友人帐。

　　捉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