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W]Silence番外 In the end》苍*.

2、in the end2

　　Sherlock连大衣都没有脱直接倒在了221B的沙发上，沙发发出吱嘎一声尖锐的呻吟，老天保佑它实在是老了不太经得住侦探这么个折腾。今天又去了几个之前的爆炸地点，依旧该死的一无所获。
　　他仰面躺在上面看着一点点变暗的天花板（没有开灯），左手顺着老沙发的缝隙按下去，摸到里面一截截可能生锈了的弹簧，如果医生还住在这里，Sherlock打赌他至少一个月前就会在他耳边唧唧歪歪要换掉它，然而医生不在，所以他懒得动。
　　翻身的时候，旧沙发又是一声不满抗议，他无视了它，翻出手机阅读短信。

　　221B Baker street有很多东西和三年前不一样。
　　比如隔壁那只蠢兮兮的卷毛狗死了，Michael抱着它哭了一个下午，然后一周后他就搬走了再没有见过。
　　比如Mrs.Hudson髋骨的毛病又严重了，Sherlock多次建议她需要个保姆都被驳回。于是他学会了自己泡茶。
　　比如现在整栋公寓，就算Lestrade和他的缉毒犬再敏锐也搜不出哪怕一毫克的□□。Sherlock在医生搬出去后的第二周就把它们全部销毁--------介于他实在不确定自己有一天会不会抵不住诱惑。这下苏格兰场那帮人也彻底管不住他了。
　　再比如一年之中有至少一大半的时间，它们唯一的屋主也不在里面。

　　同Moriaty的较量始于很早以前，但真正升级还是近几年的事。
　　Moriaty是一个巨大的严密的组织，繁复迷宫冰山一角。不得不说Sherlock喜欢这种感觉，从伦敦延续到斯德哥尔摩遍布欧洲各地，他喜欢这样追逐的兴奋，以及命悬一线（不止一次）的刺激，肾上腺素疯狂飚升心脏不要命地跳动以及一秒钟上百次的计算分析，这比□□更让他上瘾。
　　最后一次正面交锋是一个月前，他在瑞士瓦解了Moriaty的一个秘密基地，他跟个嗑药过头的瘾君子一样拽着手机兴奋地呼吸，在又一次赌命赌赢之后。
　　他等着像往常一样等着Moriaty或气急败坏或夸张到可笑的电话，他需要趁着空虚还没有来袭击他的胸腔找到另一支兴奋剂。
　　然而这次Moriaty让他意外了，两天后（Sherlock估计那是他重新部署的时间）只有一条短信到达了那只粉红色手机。
　　当时侦探只是念叨着Boring，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直到Mycroft告诉他伦敦开始不停发生奇怪的爆炸案。（那个胖子当然知道他和Moriaty的把戏，而从另个角度来说这也有点“互惠”的意思。毕竟M15看Moriaty不顺眼也不短时间了。）

　　于是他回到了这里。
　　当然，所有的这些，医生连一个字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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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它们产生的原因，等觉察到的时候事情已经开始有点儿不可控的趋势。
　　老天，他可是个正宗的反社会！没有去医生家干点什么已经算是大发慈悲了，他发现只要John站在他视线范围内他就跟毒瘾发作一样一定要去搞点什么让大家都不开心的事，Sherlock.Holmes当然不会有除了John.Watson之外的助手、室友、朋友whatever，只是讽刺他，刺伤他，看他极力忍住怒火或是其他什么，因为自己一句话的情绪波动。
　　Sherlock仅仅是忍不住要去那么去做，尽管大部分时候他都会后悔自责，却总有种自虐般扭曲的快意。
　　这样矛盾又“变态”的冲动都要把他逼疯了，他不得不尽量离他的医生远一点儿。可他的朋友，哦，忠实善良的朋友总会一遍遍不厌其烦再次靠过来，叫他名字“Sherlock，Hey,Sherlock”，他只有赶紧给自己来一根烟含在嘴里，以确保自己不会狠狠咬上医生的唇，用尖牙刺穿它们（他很清楚它们的触感），然后让他流血，让他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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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新邮件通知。

　　Sherlock把烟头扔进茶杯，坐直身体打开了它，是他两天前在爆炸现场要Lestrade发给他的关于最近伦敦意外爆炸案的所有资料。
　　他盯着那张地图看了一秒钟，然后浑身都冷了。他猛然站起来的动作如此之大以至于差点把膝盖上的笔记本掀翻，但他也丝毫没有在意
　　---------将几乎遍布伦敦的“煤气泄漏”爆炸地点连接起来形成了一个横贯整个画面的十字，而十字的中心，他两天前还站在那里过，那是医生的家。

　　他想起Moriaty最后发来的那条短信，
　　“I will give you a big 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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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h，Sherlock]
　　医生打开门就看到他的前室友，难以掩饰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侦探带着凌晨的冷风一步跨进来，猛地抬起双手扣在他肩膀上，用着要掐死他的力道[John！你有没有--------]

　　[怎么了，dear]
　　他听到他妻子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出来，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松了。他的朋友回头冲她喊到[没事儿，嘿你不会想到是谁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Sherlock]医生让侦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崭新的沙发）,[怎么冻成这样，我得给你泡杯咖啡。]
　　Sherlock只是死死盯着医生的脸，然后观察，24小时班刚到家，Obviously。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他这才觉得自己可以顺畅的呼吸
　　[不，没什么。]他粗声粗气地说，从医生手中扯出自己的胳膊。

　　Mary已经端着早餐走了出来，[Mr.Holmes，真意外！]
　　她把培根面包以及牛奶放在了John面前的小桌上，[很遗憾不能留下来招待你了，Mr.Holmes。 John,我得去上班了这个月的全勤奖金还等着呢，还有记得至少吃了早点再去睡觉。]
　　[嘿别忘了我可是医生。]John站起来跟她一起走到玄关，然后像每次Mary出门前一样吻了吻她的额头[早点回来。]
　　[但你总让我不记得你其实是个医生。]Mary轻松地笑了笑，又侧头跟Sherlock挥了下手，然后出门。

　　[要我说--------嘿，你怎么了！]
　　John从大门口回来就看到他的朋友坐在沙发上，像是得了疟疾一样地打摆子。
　　[Sherlock!]他冲回他朋友身边，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天啊，绝对是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这个时候的Sherlock根本听不清楚他的医生在他耳边叫嚷些什么内容，仅仅是压抑自己忽然腾升的，类似于纯粹恨意的情感就已经用尽了他自制力的全部。
　　他呼吸粗重他神经紧绷他浑身发抖-------
　　她怎么能够！
　　他这几年几乎就是靠着那个John唯一一次主动亲吻自己的回忆来让心脏跳动
　　她怎么能够！那么随便，那么轻易，那么......
　　就当着他的面前！

　　John念叨着“上帝”，转身准备去厨房给他的前室友拿点儿威士忌，站起来的瞬间忽然被拽住手腕粗暴地拖了回去。他重重跌回沙发，脑袋撞上了沙发扶手（那可是红木的！)一阵晕眩。
　　Sherlock的表情非常古怪，动作也十分僵硬，他把医生按在沙发上但双臂伸得笔直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医生被他彻底弄糊涂了，[SherlockHey,Sherlock, are you OK]

　　STOP!
　　Sherlock对着自己大喊，停下来。
　　那种带着恶意，想要弄伤面前这人的冲动又来了，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对，就在这里，堵住他只会说出气疯人字眼的嘴巴，咬破它，吞咽他的血液和唾液。不这些当然远远不够，撕开可笑的棕色毛衣，松垮垮的休闲裤，所有阻挡他触碰到他的障碍都要全部铲除。就是现在，揪住他的短发强迫他仰起脖子露出脆弱的咽喉，很好，然后狠狠咬上去。指甲都陷入皮肤里，留下血痕以及淤青，最后还要打开他的身体打开他，用要毁掉他的力道和气势冲进去，弄痛他，操他，操到他再说不出一个字-----------

　　[Sherlock]
　　John疑惑而茫然地望着跟被火烧着了一样忽然放开他从沙发上跳起来的侦探，他甚至根本没有看他，向着门口退了一步。
　　[你需要医生，]
　　他终于对前室友的任性恼火了，[你他妈到底几岁，快点过来然后给我躺下！]

　　而Sherlock总算抬起了头，John皱了下眉，他看见他双颊染上病态的红晕，他下唇有咬破的痕迹，然而他的眼睛，世界上唯一咨询侦探的灰色眼睛，此时此刻比任何时候都冰冷而且漠然。
　　他用这样的眼睛盯着他的医生，然后直起身体，又退后一步。
　　[John，]
　　他说[我或许需要医生，但那不会是你。]
　　[再见。]

　　然后在他的朋友难以置信睁大眼的同时拉开了身后的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