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曲》日光生

8、底比堡（6）

　　第八章底比堡（6）

　　帝国历1115年，血族为了最终统治权向人类宣战，一上来局势并不明朗。不断的有大英雄来统领全局，有人类英雄，也有血族勇士，因此双方谁也没有讨到便宜。长久的烽烟不断，血族虽然数量上仍不占上风，但是能够自愈的优势逐渐明显。他们于1120年攻至首都布朗城门外，距离胜利仅有一步之遥。在此关头，七位人类大法师终于决定联手，一度将血族逼退至诺曼帝国同兰法帝国边境。

　　之后血族再没发起过具有规模的战争，1122年，长达八年之久的战争宣布结束，血族承认战败，被人类无条件驱逐。

　　1122年到1200年，短短八十年间，虽然获得最终胜利却因遭受重创而日益萧条的国家，经过休整之后，开始欣欣向荣，纺织业和船运业的大步发展，令整座国家几乎一夜暴富。因此，1201年之后的近两百年间，银制子弹开始泛滥，人类军队手持猎枪，几次大面积屠杀血族，使得血族人口早已所剩无几，又在四处寻找落脚处的过程中被百姓围杀，几近灭绝。残活下来的血族，集聚在东岭湾一带，那里条件艰苦，且易守难攻，军队几次企图闯入，均以失败告终。

　　直到帝国历1395年，可鲁三世下令驱逐运动结束，血族才因此没有被赶尽杀绝。最近的两百多年来，血族重新壮大，又有了些人众，但也不过万人。

　　如今的这些血族，大多可以与人类相安无事。当然也有异类，比如住在东岭湾的那些，但也不再具有发起战争的能力，他们只是保留了原始的生活习惯，相较之下，脾气暴躁且憎恶人类。

　　上述历史都是佐伊大抵了解的，接下来卡尔告诉了她，那些不被了解的现实。

　　濒临灭绝后又重新壮大起来的血族，大多集中在底比堡、利特城和顿城。这些血族虽然表面上看去和人类平等共处，但事实上生活非常艰辛。

　　就拿底比堡来举例子，因为血族多数貌美而沦为贵族的新玩宠，许多贵族常常来此地寻欢，并暗地里以权利威胁，普通血族不能置产业，任何人不能雇用血族。这使得普通的血族不得不依靠陪人类贵族饮酒欢歌来换取日常所需。又有法律规定，血族一旦攻击人类，无论是否导致对方丧命都将被判日光刑，也就是被赤裸的绑在广场上，让正午的阳光将其活活烧死，最终化为灰烬。一边倒的法律令血族只能忍气吞声的过日子。

　　卡尔摇头说：“他们的生活并不好过。”

　　佐伊忽然明白过来，第一天的夜晚，老板娘所说“喝一杯酒给你三个铜角”的具体用意。她的脸烧了起来，率真的问：“我看起来像血族吗？”

　　卡尔被她问得措手不及，反应了片刻，隐约猜到她大概遇上了什么样的处境。皱眉问：“有人轻薄了你？”

　　“不，不是。”佐伊摇头，“怎么可能，我只是随口问问。接下来呢，卡尔。哥哥是怎么做决定的？”

　　帝国历1621年，兰法帝国在东边边境挑起事端，诺曼国王派王子西蒙领兵镇压。西蒙曾在多年前周游五大帝国，途径顿城时和几个血族人结下了友谊。他是个出众的年轻人，内心宽宏且目标远大。他认为时机很好，可以给血族一个立功的机会，等到得胜归来，便可藉此替血族讨得一点权利，对彼此的将来都是十分有利的。

　　是以，卡尔一行五人便带着同盟书与将军印章，来此合议。在进入西部的前一晚，西蒙王子亲笔写给友人的信以及与友人的联络方式都被窃走，但好在同盟书和将军印章还在，因此任务仍可以继续。进入西部以后，有一些迹象表明，信可能被人带入了东岭湾，当时的队长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认为有必要讨回。

　　“听起来像是一出陷阱。”佐伊若有所思的讲。

　　“是的，佐伊，当时我也这样认为。但作为军人，我不得不服从指挥。”卡尔接着往下说。

　　进入东岭湾后，经过一场搏斗，他们五人均被活捉。骑兵们尽可能的表明了友好的立场，和所行目的。

　　佐伊插嘴道：“而且你们身上有同盟书，他们没道理拒不合作。即便是恶徒，也该为自己的同族着想。”

　　“可问题是，”卡尔摇摇头，“同盟书不见了，将军印章也不见了。就在进入东岭湾之前我还仔细检查过。但是当我们急需被证明的时候，它们都不见了。”

　　五位骑兵即将被血族用极端的方式处死，此时，东岭湾来了贵客，一位有地位且有声望的血族，他的同族人称他为亲王。

　　亲王只看了一眼五人被缴下的配枪，便相信了骑兵们的话。每把枪里都有十五发银制子弹，由于出发时西蒙一再强调，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与血族发生冲突，他们在东岭湾受袭时没以为事情会严重到丧命，所以谁都没有开枪。正因为如此，获得了生机。在亲王的要求下，他们被释放。之后亲王又带着他们去了顿城。

　　进入顿城之前，队长做了决定，为节约来回的时间，避免夜长梦多，准备去找当地军队里的最高长官商议，重新拟定同盟书，因为只有最高长官才有资格这样做。以他们对西蒙的了解，将来事成，只要人类和血族双方互利便可，他决不会计较到时候荣誉会落到哪位骑士的头上。至此，卡尔等人以为事情虽然经历波折，但是最终结果还是好的。

　　然而，接下来的遭遇，却令他们如坠恶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