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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落荒而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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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村的非战斗力都在这里了。”
伊鲁卡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对红豆说道。他挫着手做出一副无奈不安的样子:“木叶这一次,挺的过去么?”
红豆看着头顶的骄阳,在金色的周围出现了一圈艳丽的彩虹。
传说,虹是蛇的象征。
而在下一秒,一簇跳跃的明亮蓝光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之内,以极快的速度掠过。
然后,红豆笑了。
“相信她吧,她不会让木叶有事的。”
砂忍正迎合着音忍向木叶进攻,在北面的森林里,十个以上小队的砂忍正隐藏着自己的气息打算给木叶来一发出其不备的进攻。
而就在他们为自己潜入木叶而沾沾自喜时,一道强烈的气流几乎贴着他们的面划过,烟雾过后,一道足有四五米的深壑在他们面前形成。
分界线的对岸,安暖提刀而立,久澈蓝安静地站在她的身边,身上的火焰充满了杀意。
大有越界者死的意思。
接下来,根本就不需要安暖动手,砂忍的人没有再敢往前一步。
杀凰安暖,五大国中最年轻的暗部部长,也可以说是名气最响的暗部部长。
照例来说,在暗部混的人,都是以低调行事为准则的。一身夜行衣,一张搞怪的动物面具,一个冰冷的由数字组成的编号名字。像安暖这般游山玩水到处留名的高调人士即使在历史中也找不出几个。
说白了,也就数她心比较野。
砂忍的人早在执行任务前就接到了特赦令——若是遇到杀凰安暖,无条件放弃一切任务。
即使受到了大蛇丸的挑唆,该有的理智还是存在的。打不赢的仗,没有必要多加伤亡。好在安暖今天也没有打架的欲望,她背对着那些砂忍,转过身看着三代目所在的位置,屋顶上紫色的结界还在,安暖仿佛已经知道结局一般,握紧双拳。
早在考试前她从火影袍子宽大的领口中看见三代穿在里面的战斗服时,她就知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了。
或许,这才是最适合老头的结局。
砂忍见局势不对,已经自行撤退了,安暖想了想,还是向森林赶去。刚才接到暗部的通知,在那里出现了一尾守鹤与自来也的最强通灵兽□□文太。
想想也知道,现在正在战斗的一定是自家的小狐狸也砂忍那个不听话的葫芦娃。
然而等安暖赶到,战斗已经结束,小樱昏睡在一旁,满脸疲惫的佐助挣扎着起身,而鸣人和我爱罗则均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
安暖走过去,让久澈蓝叫醒小樱,自己则先是安抚了咒印爆发的佐助,冰冷的手覆盖在那三勾玉的咒印上,佐助一阵战栗。
丢下恢复少许,正在喘气的佐助,安暖带着一抹笑意,走向鸣人,对着他伸出手:“做得很好,谢谢你,救了木叶。”
扶着鸣人往回走,刚走出两步,手鞠和堪九郎也都赶到,他们架起我爱罗,却没有离开。
这两人与安暖都是熟识,这一次因为国家政事,与她站在了对立的场面。现在一切过去,其中的纠葛能不能真正放下也没人知道。
“为什么,你会这么强?”
对于我爱罗的问题,安暖自己是没有回答的意思,但感觉到鸣人想要回头的意图,她也好心情地没有阻止。
“因为,这里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不能让你破坏。”
标准的鸣人式微笑,金色的头发像阳光般耀眼。不免让安暖想起了那个曾经受到众人托付的金色闪光。不知不觉中,捣蛋鬼也长成了自己父亲那样的存在。
“那么你呢,你比他更厉害吧。你也有要守护的东西么?”
神游中的安暖对这个冲着自己来的问题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啊,应该有的吧。”
模棱两可的答案,我爱罗却没有追究下去,在手鞠的微微鞠躬之后,三人就往风之国的方向离开了。
安暖驾驭着久澈蓝,带着浑身是伤的三人向木叶飞去。
在高空中,安暖看到那个紫色的结界散去,原本支起结界的音忍四人护送着大蛇丸离开。
意料中的结局此刻摆在眼前,一切心理准备霎时间溃不成军。
泪不可遏制地从安暖的眼中滴落,眼眶中那片深蓝的汪洋泛起一阵波纹。
鸣人和小樱都在昏睡中,而唯一清醒的佐助则是别开眼去,没有看这样的安暖。尽管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一直保持这强大形象的女人流泪,但此时的佐助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便也没有调侃的兴致。
“谢谢。”很快地收拾了自己的情绪,安暖的声音里还是带着很强的鼻音。
第二日是三代目的葬礼,安暖和卡卡西站在人群的最外围,没有上前献花。
几乎所有人都在哭泣,而安暖在昨日的失态之后,就收敛了一切情绪,一丝不苟的神态,毫无波澜的双目,和往常一样的黑色风衣。
闭目思索了一会儿,安暖从卡卡西的身上找出一枚手里剑,划破了自己的食指,结印后随手在身边的树干上一按,烟雾之中,蓝色的火鸟腾空而起,悲鸣声中簇簇蓝色的火焰再度洒下,就像是十几年前,四代目的葬礼那般。
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老头,走好。
火影死后的几日里,由于没有新火影的继位,暗部部长的工作明显增加了许多。一些对于重建被毁村落的琐事也都搁在了安暖的办公桌上,这使得她更加怨恨火影这个名词。
不管是三代目还是四代目,都是丢下重担不负责任离开的人。
由根召集的干部会议,安暖显得兴致缺缺。对于第五代火影的候选人,无非这么几个。显然就现在来说,在村子里晃悠的□□大叔是最具说服力的。但是本人好像没有这个打算。顺水推舟地就把这遭人唾沫的工作抛给了还不知在哪里潇洒的纲手大婶。
从自来也口里听到纲手这个名字,对于一直在神游的安暖全靠着本能反应眼睛一亮,然后在与卡卡西的四目相对间会心一笑。
想当年这一对完全是属于她八卦对象中的重点对象。而熟知她想法的卡卡西又怎会不知。想必此刻别说是仅有几步之遥的自来也,就是远在天边的纲手,也会有背后一凉的感觉。
几天之后,自来也带着鸣人上路了,美名曰:寻找第五代火影大人。
看着自来也那副万年猥琐的嘴脸,安暖觉得他们此番任务艰巨。
“安暖。”
回过头去看到喊自己名字的是自从考试那天以后就不曾见过面的佐助,安暖不可避免的有些反应不及。
“有什么事么?”
“帮我修炼。”没有作为委托人该有的自觉,这位宇智波家的小少爷甚至连“请”
都没有用上,直接就丢过去一句陈述句。
“理由。”
“你是离他最近的人。”
安暖不是白痴,自然知道佐助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撇撇嘴,她开始觉得有点烦躁。“这不是我认可的理由,而且我很忙,没时间对付你。”
后半句是真心话,自从火影这个位子空下来,作为暗部部长,安暖又迎来了鸡飞狗跳,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
“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希望你以外的人打败他吧。那么,就由你来给我修炼,然后由我来杀了他。正合你意不是吗。”
“所以你这是在利用我吗?”语气明显的沉了下来,安暖甚至有些恼火,“小鬼,偷听大人讲话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这句话是当时安暖对卡卡西说的,佐助能知道,不外乎好奇心作用,“我可以训练你,三天后,第五修炼场,达不成我的要求,你便没有我为你修炼的资格。”
其实安暖完全可以无视他的,也许是他的那句话确实说中了安暖的心声,才使她改变了主意。不过,事实证明,安暖与这个小豆丁的缘分,真的浅的可以。
三天之后,安暖一大早便等在了约好的第五修炼场。
到不是说她有多期待,只是想在这之前好好冷静冷静。因为她明白,一旦迈出这一步,·有很多东西就不能再回头了。
然而,一直到日上山头,都没见到佐助的身影,反倒是一个暗部的手下,正突破自己设下的重重陷阱,好不容易来到安暖面前。
看着气喘吁吁的暗部,安暖丝毫没有为自己行为的过火愧疚,反而一脸“你要不要这么没用”的表情看着面前的暗部,让他可怜的默默冷汗半天才想起此次前来的目的。
“部长,木叶外围来了两个别国的忍者。”
“所以呢?来观光的?还是旅游的?惹事的话找人围殴,我就不参与了。”
“卡卡西前辈早已前往现场,不过似乎无法一人抵挡。据报告显示,来者是雨忍叛忍干柿鬼鲛和木叶叛忍……”暗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老大的眼色,才明显底气不足地开口,“宇智波鼬。”
明显的认真起来,安暖想到了迟迟未来的佐助,眼里凝起巨大的风暴:“宇智波佐助呢?”
“就在刚才,追过去了。”
话音刚落,可怜的暗部只感到一阵狂风,自家头儿就没了踪迹。叹了口气,他也在原地消失。
不得不说,安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焦急的,烦闷的,不爽的,还有那么点难过的。
虽然早就知道很快就会见面,但这也太唐突了。
路上遇到了正准备一同前去的凯,安暖皱了皱眉。安暖是很记仇的,一个多月以前在考场凯出言伤她的事她至今念念不忘。虽然还不至于心生怨恨,但不开心总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
“你回去吧,如果连卡卡西都被摆平了,那你去也不过是徒增压力。”
安暖是知道鼬的目的的,要接近鸣人,凭他的水平还不至于能完全支开自来也,胜算平分,虽说不能在这里至他于死地,但这点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
抛下深受打击的凯,安暖加快速度,在凯的一个晃神间就不见了身影。
但即便如此,安暖还是晚了一步,看了一眼被鼬施展月读后已经神志不清的佐助,安暖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此刻的鼬与那时完全不同,血色的眸子里没了笑意,没了久违之后的熟悉感。
尽是血腥。
若是演戏,那你做得未免太绝。
若是真心,那我不曾认识过你。
在与自来也相视之后,安暖略略点头,向鼬和鬼鲛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在安暖把速度提到极致之后,三人的差距逐渐减小,此刻黑色的光芒像是线一般掠过鼬的面颊,停下脚步的他看着面前的旧城,目色深邃。
安暖终究是什么话的没说,运起飞雷神之术刹那间拔起旧城,锋利的刀刃直指鼬的脸,然后三人脚下湖面的波纹同时扩大,安暖在空中往旧城里注入查克拉,雷光发出刺耳的响声。
“鬼鲛,不可恋战。”
这是鼬今天第一次在安暖面前开口,声色不变,语气却尽是疏离。若不是安暖早知那日叛变的真相,怕是真要被他糊弄过去了。
“雷遁·妖闪。”水可导电,这让鬼鲛吃了不小的苦头,尽管他皮厚肉糙的,但全身的酥麻感还是让他停下了动作。
安暖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善于体术的忍者,与鬼鲛这般怪力交手,她没有优势。
看着忙于结印的鼬,安暖还处于刚才一击的僵直状态中,来不及回手的她只好凭着感觉侃侃躲过迎面而来的大火球。
看来这几日的疏于修行,实力要同时对抗两名S级叛忍还是太勉强了。
鼬扔出几枚手里剑,在旧城与其的碰撞之中,安暖目光一凛:“冰遁·微寒。”
被旧城挑起的水花在湖上凝成一片冰墙,安暖立于顶端俯视着眼下的两人,
该以怎么样的姿态去面对。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
望向鼬那双黑色深不见底的眼瞳,安暖眯了眯眼,做出了她这一辈子最窝囊的决定。
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