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一章 给我个做面首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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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淡淡道：“这寨主没有拷问你，已经是待你不薄。你一个被掳来又不知来历的女子，寨主没为难你，却要你做她丫鬟，怕是想从你口中得到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怕说错了，就谎称失忆了。”林静雅很紧张的回道。
“所以今日给你个机会来见我们。”
“难道紫韵她叫我来采蘑菇是假，给我个机会找到你们是真？”林静雅恍然大悟。“现在回想起来也对，派一个不熟悉的丫鬟来收集食材，真是不怕死的做法，万一我有心下毒可是轻而易举的。”
朱棣还是给她个安抚的眼神。“照你所说，这个山寨各处有条不紊，相必这个寨主也不是糊涂之人，自然不会做出糊涂之事。凑巧本王今日刚刚清醒，不然她们的算盘还是落空的。不过，纵使你没有找来，本王也想见见寨主。”
“看王爷伤到胸口，原来伤势这么重。”
“不碍事。”朱棣轻抚自己胸口伤处。“我想她们听了半天，也该出来了。”
“啪！”“啪！”“啪！”“啪！”的鼓掌声打扰了两人谈话。
林静雅还没弄明白朱棣这句话，就听见背后大当家娇嫩的声音：“那两个丫头怎么拷问也没问出什么来，春卷！果然你才知道谁是这里的头领！你既然不负本小姐的期望，要怎么奖励你呢？”
林静雅心中一凛，转过头来，见大当家、二当家带领一众山贼从不远处的角落绕过来，其中两个山贼还推来了与她一起被抓过来的丫鬟，都傀儡娃娃一样垂着头，似是没有意识。
“……”林静雅开口想安慰这两个丫鬟，却想起她们叫什么都还不知道呢！
大当家这时走近了，一把拽开林静雅，一旁上来两人按住她。
朱棣淡淡一笑，就地坐下。
大当家的掰过朱棣的脸，左右看看，嘻嘻笑出声。“长得真是俊俏！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神采奕奕的，看来修为不浅。听春卷叫你王爷，这附近最近的两个藩王除了晋王朱纲就是燕王朱棣，你是哪个呢？”
“大当家有兴趣猜，那就猜猜。”朱棣似笑非笑看着大当家。
大当家似乎就是好这口，被他深不可测的目光看得面颊绯红，她放开他惨白的脸，背着手四下踱步。“听闻燕王爷身先士卒，总是和将士同进退，看你这装扮和其他人对你这态度，你是朱棣？”说着，她抬起头，眼波潋滟。
朱棣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大当家这么认为？”
“其实你是谁不要紧，本小姐如何认为才重要。”大当家再次钳过朱棣的下巴。“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曾经有过多少妃子夫人，你就是本寨主的压寨相公！”
林静雅喷了。
二当家依然淡定，清咳一声。“大当家，现在没有房间住您的新压寨相公了。”
“那就杀掉最白的那两个！”大当家头也不抬，仔细端详着朱棣。“好好的养伤吧，我看春卷那丫头对你挺忠心的，就她来服侍你吧！养好了伤便纳你进门。”
朱棣与她对视，薄唇勾起抹林静雅很熟悉的笑。“本王若不从呢？”
大当家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不从？你当你在这里也如同在你王府里，任何事予取予求？”
朱棣冷笑。“大当家的真是奇女子，本王第一次见到敢叫我作女子面首。”
大当家听了这话，面色缓和了些。“本小姐向来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如今你是我的阶下囚，我要你做面首便是，不要的话，就和他们一起埋进雷鸣谷，你说，你是做还是不做？”
这么任性一人，真的是把山寨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的大当家吗？
不仅林静雅怀疑，朱棣也怀疑这件事，不过他现在认真考虑的问题不是这个。“大当家当真不怕本王援军攻上山寨？”
“为何要怕？我寨中男儿个个都是英雄！你来一个便杀了一个，来了一双便灭了一双！这还不算。”大当家一脸倨傲。“等我蒙古勇士再度踏平中原大地时，怕是你还会感谢我保你一条贱命呢！”
这大当家果然和北元脱不了关系。
“好个大言不惭的乱臣贼子！”七宝在后面没忍住，破口大骂开了，可惜他言辞才过简单，大都是方言，他人也听不明白。
一直对大当家种种行为默认且保持淡定的二当家这时终于下了个决定。“把他们都放出来！”
这个决定于情势着实不妥，可一众山贼明显对于二当家的命令言听计从，没有任何疑问，打开铁链子，把里面这些朝廷的官兵都给放了出来。
这山洞里的人全出来也不过二、三十人，其他的怕是已埋骨深山无从寻到痕迹了。他们在湿冷的山洞里住了几日，又总是半饥半饱的，再强壮的身子也都虚弱不少。
二当家示意把那不停骂人的七宝带上来，两个耳光抽下去，七宝口喷鲜血，便晕了过去。
朱棣伤势不轻，几乎无法自己走路，由两人架过来，二当家上下打量一番。“大当家既然屈尊降贵要你，便容不得你不从！”
“想必你从未听说过汉人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句话！”朱棣咬着牙说着，唇瓣染血。
二当家看着明显不悦的大当家。“对于不听话的牲口，是要好好管教的！来人！把这个汉人王爷重新关进去！别给饭吃！”
“阿鲁台哥哥~”大当家先不愿了，讲一串谁也听不懂的话。
二当家无奈了，点点头。“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哼！”大当家看起来生气了，甩袖便走了。
大当家不在场，二当家明显送了口气，依然淡淡的对其他官兵讲道：“明天开始你们要听从命令做工，若是有什么做的不对或者想要逃跑，王爷在这里，不会惩罚你们，不过你们王爷是要受鞭刑的。”
一众官兵听了，恨不得挣脱钳制冲上去杀了他。
“现在开始，我对你们又任何的不满，都要给你们王爷处以鞭刑，来人！把汉人王爷带上来！”二当家有些不耐烦的从随从手中接过鞭子。
朱棣这时还没有真的关进山洞，直接给拖过来。
二当家看着众官兵，手起鞭落，一道红痕出现在朱棣面上。“这是警告。”
官兵们咬牙切齿，却真的不敢妄动，只是狠狠握住了双手咬紧了牙关。
朱棣麻木的咧嘴笑笑，齿间鲜血涌出。“二当家真是个人物！”
二当家欣然接受这称赞。“这句话我赞成。拉他进去吧！”
朱棣被关进了山洞，官兵们被带走做工，就剩下两个不省人事的丫鬟和林静雅咬着下唇含着泪，可怜兮兮的看着山洞里的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昏迷了的朱棣。
二当家淡淡看着林静雅。“既然你这么关心那废物王爷，就去伺候大当家未来的面首吧！剩下这两个丫头，就还是去喂猪吧！”
“呃？不……”不容她反驳，手下人懒得与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多言，拎小鸡一样的把她丢进山洞里，大锁链绕两圈锁死。
林静雅欲哭无泪。“我……他……”这一想想，反倒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二当家一众退场。
林静雅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跌坐地上，委屈的碎碎念。“完了完了，一个人三天不吃饭就会饿死，三天不喝水就会渴死！没想到我这么一个聪明伶俐正值妙龄的准女大学生会跟个落难皇帝一起死在这个又冷又破的山洞里……”
朱棣蓦的睁开双眼，一把把她拽过来，目光炯炯。“你刚刚说什么？”
“会死。”林静雅奇怪这人刚才一副垂死挣扎的样子，这会儿工夫就精神了？
“在之前。”
“落难。”
“之后呢？”
“落难的皇帝一起死在又冷又破的山洞里。”林静雅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如此轻易讲出来历史的真相了？
朱棣急切问道：“你说我是皇帝？”
“呃……”看着他迫切的目光，林静雅不自觉的点点头。
“你说我未来会成为皇帝？”
“呃……八成是吧……”林静雅又想给自己个耳光，干脆两手捂嘴，表示不再讲话。
朱棣拉开她的手。“你身为天人，身负的使命不就是预言未来？”
林静雅摇摇头。“我不知道。”
朱棣捉住她的双手，眼中闪过冷意。“莫非你心中对允文已经情根深种，恨不得我这真命天子早些死了才好？”
“没有没有！”这家伙得罪不得，林静雅赶紧澄清。“我跟白茗轩什么都没有！我也不想嫁给他，他也不想娶我的！再说天命如此，不是轻易可以更改的！”
朱棣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林静雅有些害怕，脸庞转些角度，怯怯的看着他。
半响，朱棣放松了她的手腕。“既然你知道未来，为何还担心死在这里？你该知道我们何时跑出去。”
林静雅哭了，这种事怕是野史也没记录过，她一个学业不精的知道些什么啊？“我要是知道那么多，干嘛不早些逃走？还跟你们一起被俘来青峰寨，你以为当丫鬟很好玩的吗？”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给我个做面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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