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之开封档案》伊丽莎白VS林敦

25、第四章

　　……那孩子握着那条手帕，像是很喜欢似的舍不得放下，那妇女见此，微笑着说道：“你若是喜欢，娘就把它给你，好不好？”“好呀好呀！”那孩子开心地叫道：“谢谢娘！”妇女收拾好地上的针线，拍着那孩子的头，笑道：“瞧把你乐的！走了，回家了！娘等会儿还有事要忙，你就乖乖的呆在家里，娘晚上回来给你做饭吃！”“是！娘！”

　　母子二人就这样过了几天。妇女在一家大户人家当下手，每天早出晚归，赚的钱也足以度日，两人的日子过得虽然清贫，但也可以算是很快乐，那孩子有个如此疼爱他的母亲，亦可算是很幸福的，只是这几天，他常常捧着那方手帕，在想娘给他说的“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爹爹”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那一天发生的事，却把他那小小的心灵所有的幻想全部打碎了！

　　那一天，他独自一人在院子里玩，妇女忽然冲进来，脸上惯有的微笑不见了，非但不见了，居然还挂着泪痕！孩子连忙跑过去，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是谁把娘惹哭了！娘，你别哭啊！”妇女听到儿子这么说，顿时抱紧他，嚎啕大哭起来！孩子慌乱地用小手替她擦着眼泪，说道：“娘！不哭，不哭啊！”妇女忽然说道：“对！我该让他看看儿子，就算他不念旧情，儿子是他的，他总该要的！”说完，对孩子说道：“娘带你去找爹！”便抱起那一脸迷茫的孩子，冲出了院子，到了大街上。

　　街上有一支队伍，一群士兵簇拥着一个男子正在行走，那个男子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模样看上去倒是挺威风的，头戴着紫金冠，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贵族气质，长相也很英俊。妇女抱着孩子冲到他面前，温婉地说道：“宏哥，这是你的儿子！你看他长的多漂亮，来，你抱抱他吧！”这就是爹吗？那孩子心头一阵欢喜，他终于见到爹了，见到了日夜想念的爹了！听着母亲急切地说道：“来，孩子，快叫一声爹！”他用他那软软的童音甜甜地叫道：“爹爹！我要爹爹！”孩子以为他这样叫了，面前的男子他会笑着来抱自己，就像那个比他大半岁的大虎哥的爹一样，他就可以在他怀里撒娇，让他带着自己玩耍！

　　可是，那个男子、那个娘说是他的爹爹的那个人，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那个男子对妇女冷笑道：“我的儿子？谁能说他是我的儿子！白牡丹，你想讹我？我跟你在一起，不过几个晚上罢了，你一个教坊歌妓，谁晓得你跟谁在一起过？你弄了个野种，就说是我儿子，看准了我不是个平凡人，想要攀龙附凤吗？你一个妓女，卑贱下流，凭你也配？我又不是没给过你钱，你凭什么在这里和我纠缠不清！给我滚开！再不走，我叫侍卫拉你走啊！”

　　“耶律天宏！你没良心！当初我怀了你的孩子快五个月了，你说，辽国有紧急事务要你处理，你必须得回去，还说你一忙完事务，马上会回来接我！我生下孩子后，曾叫迎春来找过你！还带着我的一个……”“住口！你这疯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来人啦，把她拉下去！”那孩子挣脱母亲的怀抱，跑过去抓住男子的衣服下摆，哭道：“爹，你为什么要骂娘？为什么不要我跟娘了？”“住口，谁是你爹！走开点！”男子把他一脚踢开，那孩子站立不稳，一下子摔在地上！妇女见此，拼命挣开了拉扯她的卫兵，扑过去把那孩子抱在怀里，急切的问道：“孩子，怎么样，摔得疼不疼？”那男子冷哼一声，拍拍衣服下摆，像是哪儿弄脏了似的，说了一声：“我们走！”便带着那些士兵，头也不回地走了……

　　街上的人怀着深切的同情注视着这一对母子，一名老妇人上前扶起他们，叹息道：“唉！算了吧，自古痴心女子负心汉，你就认了吧！”妇女好像没听到似的，僵硬而麻木的抱着孩子往回走……

　　展昭讲到这里，眼里有着一股深切的恨意，他说道：“那简直不是人，而是一个没有良心的魔鬼！我可怜的母亲，等了他5年，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哦，大人，您要展昭不怨不恨，这是不可能的！”此时，包拯的脸色更是黑得很，嘴唇抖动着，看得出他心里有一股怒气正在上升！忽然，他一拍床沿，一下子站起来，说道：“可恶！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展护卫，”他回头对展昭说道：“你放心，这种人，本府绝不会放过他的！等你的冤屈查清楚后，本府定当把此事查得水落石出，不管他是辽国的什么人，本府都要竭尽全力，让他给你们母子一个交代！”说到这里，包拯便觉得有种想咳嗽的感觉，尾部也在隐隐作痛，他拼命压制着，才没有咳出来，只是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人有这个意思，展昭就已经铭感五内了！”展昭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望着包拯，说道：“不过展昭实在是不希望大人因为这件事而惹祸上身！所以，还请大人把这当做是一个故事，听听就好，就别往心里去了！”“展护卫！”包拯盯着他，极力保持平常的声调，缓缓的问道：“当年秦香莲的案子，面对陈世美那当朝驸马，你也未曾要本府把这当成是故事，听听就算了！那秦香莲只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妇人，本府都要还她一个公道，更何况你是本府最为亲近之人！本府若是连自己的护卫的冤屈都无法替他申诉，那又如何敢说为天下百姓伸冤！”

　　“大人！”展昭动情地说道：“就是因为展昭把大人当成最亲的人，所以才不愿意让大人将此事继续追究下去！当年的陈世美，他虽贵为驸马，但他是宋国人！大人身为大宋朝开封府二品府尹，处置他当然是无可厚非的！可是，耶律天宏，他是辽国的亲王啊！大人，您又有何权利去处置他呢？这些年来，宋辽两国只是维持表面的平静，实际上一有机会，说不定他们便会向我们开战，虽然我们不怕辽国，但是一旦掀起两国战端，必然会波及到无辜的百姓！大人若是硬要处置耶律天宏，不就恰好给了辽国这个机会吗？到时候大人必将背负着掀起两国战端的骂名！大人，展昭何忍让您背负这个骂名、陷您于不忠不义呢？”

　　包拯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和展昭交换了一个眼色，站起身来想去查看，“启禀大人！”，这时，门外传来王朝的声音：“公孙先生回府了！”“哦？太好了，快请他进来！”房门打开，多日不见的公孙策风尘仆仆的走进来，行礼道：“学生参见大人！”包拯微笑道：“公孙先生一路辛苦！令师可好？”“大人！”公孙策笑着答道：“师傅他身体强健，请大人放心！”“难怪这几日不见公孙先生，”展昭笑道：“原来是去探望令师了？”公孙策笑着向展昭点点头，转身对包拯说道：“对了，大人，这几日开封府中出事了么？学生刚才听到街上有人在说，说是展护卫昨夜抢夺了什么东西，这是怎么回事啊？”公孙策一提这件事，包拯和展昭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包拯叹道：“公孙先生有所不知，开封府这次遇到了大麻烦！”便把事情对公孙策说了一遍。

　　“锥心刺骨毒？”公孙策听完整个事件后，最关心的还是展昭的毒，他走到床前，一把抓住展昭的手腕，一边替他诊脉一边说道：“大人，那辽国小王爷说的没错！学生也曾在一本毒经上看过这种毒，的确只有辽国皇帝才有解药！其他的办法，学生也曾找过，可是没有找到！”包拯急道：“那展护卫……”“大人不必担心，学生可以帮展护卫把毒暂时封起来，十天之内，毒可以不再发作！”公孙策说道，望向展昭：“不过这需要展护卫自行运动，再配合学生的针灸，方能见效！”展昭说道：“好，先生，何时可以下针？”公孙策回房取出医药箱，再回到展昭的房中，说道：“展护卫，可以运动了！”展昭依言，盘腿而坐，慢慢的运起全身功力，公孙策也开始施针，包拯在一旁全神贯注的看着。

　　一个时辰后，公孙策与展昭同时停下来，公孙策收拾好金针，说道：“大人不必忧心，学生已经替展护卫把毒暂时封住，十天之内，不会有问题的！”包拯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依公孙先生看，这件案子该从何着手？”

　　公孙策沉思道：“大人，这枚戒指是耶律天宏的，没错吧？”“是的，公孙先生，那是他的！展昭百分之百的确定！”展昭仔细地看着那个戒指，说道：“这不，又有一个证据！大人，公孙先生，请看这戒指的底部！”说着把戒指递给他们，包拯接过仔细查看，说道：“没错，这戒指的底部刻着‘耶律’二字！这下毋庸置疑了，即使这戒指不是耶律天宏的，也跟辽国脱不了关系！”“大人！”公孙策问道：“今天早上在御书房，大人立下切结之时，那位辽国小王爷，是否在场？”“寒玉珠遗失，这对他而言也是大事，他当然在场！”“大人，他的态度如何？”包拯经公孙策这么一问，这才恍然大悟，说道：“说起他的态度，倒是颇为奇怪！寒玉珠若遗失，他回去也无法向辽国皇帝交待，而他当时却似一点儿也不着急似的，这点的确大违常理！”“照理说，展护卫既为嫌烦，他理应心急如焚，逼展护卫把寒玉珠交出来，可他却从容不迫，让大人立下切结……”“这种情况，有一种可能，”展昭眼里闪现出一丝希望，接道：“那就是他根本就知道寒玉珠现在何处，或者，抢走寒玉珠的根本就是他本人！”

　　公孙策道：“不仅如此，学生怀疑，在大牢里对展护卫下杀手的那个黑衣人，八成也是他本人！”包拯点点头，说道：“不错，他是耶律天宏的儿子，只有他才有可能有这枚戒指、这也恰好解释了为什么戒指会落在牢里！可是倘若他处心积虑，一心只要逼展护卫回辽国，只需要把寒玉珠藏起来，展护卫无凭无据，自然百口莫辩，他的目的就已达到！他为什么还要去大牢里袭击展护卫？”“这也是个疑点，恐怕只有那黑衣人才知道了！”

　　“大人，既然如此，请让展昭今晚夜探驿馆，也许能查出些端倪！”展昭请命道。“这……”包拯担心的看着展昭，犹豫不决。“大人。展护卫的毒已封住，十天之内没事的！”公孙策知道包拯在担心什么，连忙说道：“再说，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包拯叹道：“那好吧，展护卫先休息一下，今晚行动吧！”“是！请大人放心，展昭定当不辱使命！”

　　包拯与公孙策从展昭房里出来之后，公孙策悄声问道：“大人，这几天您的身体如何，病没有再发作吧？”“本府无事，只是在情绪激动之时，胃部有点不舒服罢了！”“大人，不愿意让展护卫知晓？”“暂时别告诉他的好，他现在已是问题一大堆了，或许，等这件案子真相大白之后，再找机会向他说明吧！”“大人！”公孙策看着包拯那有些憔悴的面容，说道：“您先去休息一下，学生稍后为大人把把脉！”“嗯！那就有劳公孙先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