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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硕鼠 ...

  •   没多一会,衙门口就站出了一个官差一样的人,跟那个男子推推攘攘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寻思着挤过去听听,但怎奈扬州城人民实在是也很有看热闹的性情,人围得水泄不通不说,还吵吵嚷嚷的让后面的人只能看哑剧。我叹了口气。

      牧笃里低头瞥了眼我郁闷的神色,开口道“那差官再赶人。”

      “赶人?”我惊异道“鸣冤鼓不是用来鸣冤的么,怎么能赶人呢?”我心下惊骇,原来电视上演的也不全是假的,这百年前的康乾盛世也能出现这种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别进来的情况么。我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使了个眼色给阿克敦,他了解的点了点头。

      “还真是位大小姐,像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人当然是远接高迎了。想他们这种要钱没有还经惹麻烦的刁民,自然是有多远就赶多远了。”说话的是站在我们后面的一个男子,他一身粗布麻衣,神色中却有着一股子桀骜不驯的气息,身材修长挺拔,线条匀称,应该也是练过家子的。

      我翻了个白眼,哪个年代都有这种愤青似地人物,装作什么也没听到继续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我不经意看见牧笃里看着前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于是也抻着脖子张望,门口出来了一个有些微发福的中年男子,男子长得很富态甚至可以说有些和善,但那双眼睛却透出了明显的厌恶。

      我看不出名堂,于是问道“那人是谁?”

      “江南巡抚。”

      “恩?”我没有思考牧笃里为什么认识这个人,反倒是想到这江南巡抚为什么会在扬州地界上。话说,他是应该在淮南负责赈灾的,难不成是皇阿玛没有下旨,不对啊,往年哪个地方有灾有难的,皇阿玛都会把巡抚派下去看看的,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再抬头时,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衙门大门也关上了,人群正在四处散去,薛晨也嚷嚷着散了散了,我沉寂在思索中也就跟着他们一起走,越想越奇怪。

      这让衙门口的事情一搅,我也没心思看什么江南美景了,晚上早早就回到了院子。一进门就看见阿克敦手下的达得正左顾右盼的。我看着这个平时嬉皮笑脸的人现在跟火烧屁股一样坐立不安不觉好笑。

      “怎么了,达得?”我右脚还没跨进门就问道。

      “主子你可回来了。你要的人我给你带到了,正愁着呢。”

      “我要的人?”我疑惑的看着达得,我不记得我要什么人啊。

      他也一脸惊异的看着我,张了张嘴,才说道“不是主子让阿克敦总领吩咐我去把那个从淮安来的男子带过来的么?”

      我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我当时是有这个想法来的,可下午却被江南巡抚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翻到忘记了事情的起因了。自嘲的笑笑,拍了拍达得的肩“不错,回去我会和十五哥说让他好好赏赏你的。”

      “那达得就谢主子赏了。”达得麻利的行了一个谢恩礼。

      “得了,别油嘴滑舌的了,前面带路。“

      那男子显然已经被达得他们处理过了,衣服换了新的,脸上也不是胡子拉碴的了。他见我走了进来,忙从坐上站起来,“晚生徐逸斋谢小姐收留。“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自己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小女生,看到人家无家可归就收留一下,我所关心的是淮安的情况。身为大清的格格,我想知道皇阿玛的钱到底都进了谁的兜里。虽然我脑袋里第一个蹦出的人就是和珅,但总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会发民难财的人。

      “你从淮安来?“

      “是,晚生是从淮安金湖县来。“

      金湖县?我想了一下有些印象,似乎皇阿玛随口提过那么一句,但说了什么就是在记不得了。

      “我见你今日去衙门去敲那鸣冤鼓,所为何事?“

      他为难地看着我,又看看站着的小红和阿克敦,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我不耐的吹了吹茶杯里面的浮叶。幽幽道“今日的情形你也看见了,你就是明天再去敲鼓也无济于事。更何况你如果执迷不悟的话,有没有命在都是未知。”凭借我的记忆,鸣冤的人遇到这种情况沉冤得雪的不多,被杀灭口的倒是不计其数。

      “你不如就和我说说,就当聊天了。当然我就是一个富家小姐,鸣冤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你如果不爱说呢。我这儿吃住都有,你大可放心住下,只要你翻过此事,不在去敲那鼓,官府的人也不会为难与你。”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在下也没有想过会让小姐替在下伸冤,先不说小姐只是富庶之家,这事儿就是阿哥贝勒也管不了。更别说这件事情本就余小姐无关,收留在下,在下都感激不尽了。”

      我默不作声的喝着茶,等着他的下文。

      “也罢,如果我死了,说不出去也是烂在肚子里,那淮安的百姓就白死了。告诉小姐,起码还多一个人知道。”

      “小姐可曾听说过,淮安三个月前的大雨?”

      我放下手中茶杯,点点头“淮安连降大雨,所有湖面暴涨,导致部分地区被淹,但听说并没有往年眼中。”

      男子点了点头”是没有,可这雨没要了人命。这官就要人命了。”

      我不解的看着他“往年更严重的不都这么过来的么?今年怎么不一样了?”

      说着,男子又叹了一口气“往年虽然水灾严重,但上面总有免粮免赋,可今年上面的俩赋免了,淮南的官老爷不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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