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又闻茶花开·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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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RUTO又闻茶花开
第八章绚烂
我想——即使是闭上双眼，我也能在你眼中看到他人没有的、那独特的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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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与被染得颇亮的夜空……
闲得可怜的祭祀夜晚，大多数的忍者们难得的放弃了往树上屋顶等高出爬的嗜好乖乖地坐到了草地上享受冬季草地几乎淡不可闻的气味和上面的雪遇温融化而带出的一点点潮湿与凉意。家人朋友恋人三五成群地坐到一起仰头看着并不常见的烟花，脖子累了就停下来闲谈几句——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配上烟花放出时特有的响声倒是衬出了一副安详的热闹。
鹿丸豆大的眼盯着眼前难得的绚烂，右脸颊其实不算大也实在影响美感的肿起以及头上并不难得的几个包让他看起来有那么点狼狈——虽然不是自愿，也算是勇敢的独自一人挡下了风之国铁扇公主那连男人都自愧不如的暴力……那把大铁扇光是远远看着就足以让不少人生畏吧？
再往旁边望去，木叶出了名的两个不爱说话的人凑在了一起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熟人也别跟我说话’的气场。佐助还是穿着祭奠开始时就已经在身上的那件玄色浴袍，宇智波一族特有的那缺少血气的雪白在这样的夜晚中被玄色衬得很亮，一种‘过于苍白’的感觉让人想到遥远国度的一种叫吸血鬼的生物，这时候如果附件有很多萤火虫的话大概会很恐怖吧？宁次在演出结束后便很快将舞衣换了下来，浅灰的浴衣看似很普通，繁复精致的暗纹却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家庭能够拥有的华物……
目光上移。原本披散的头发用三根精致班配的簪子束起，几缕发丝不受束缚调皮的垂下点缀着奶白的皮肤，长期藏在长发下的脖颈露出优美利落的线条。
宇智波佐助眼中此时并没有什么烟花夜景，他正出神地盯着日向宁次头发上插着的三支发簪——那三支簪子是铂金的，像一个模子出来似的，不管是簪身的纹路还是簪尾的玫瑰雕刻，尽管纹路图案非常复杂却刻得非常精细、看不出半点衔接的痕迹，乌黑的发丝纠缠着银白的玫瑰发簪——非常赏心悦目的画面，但宇智波佐助却觉得它们并不适合日向宁次——不知为何……
或许是感觉到目光，宁次回过头来，询问似的眼神撞进了漆黑的双眸，黑瞳主人轻摇了头表示无事便将视线转到天空，剧烈的光差让眼睛在极短时间内有些不适。佐助收回视线，甩头想要甩掉映在眼前的强光残影，揉了揉鼻梁闭了会眼睛总算感觉好些，却没了再去看烟花的心情……
侧头看身边难得露出脖颈的人，却猛地被那双不是任何人都敢正视的眼睛吸引。那双纯白的、玉一样的眼睛，如今像琉璃一般反射着被望近眼里的色彩……烟花五彩的光芒缩影成斑斓的一片被印在皎洁无暇的眸中，平日里除了白还是白的双眸染上了颜色反射出不一样的绚烂……他盯着那抹绚丽出神，陷入了回忆的黑瞳渐渐失焦，眼前的绚丽糊成一片变成了光点闪烁着……
佐助想起很久之前，族人还在的时候自己总是缠着兄长带自己去看烟火的那段日子……其实久而久之当时的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去看烟火早就已经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大概、真的只是大概，那时的自己是憧憬着那样梦幻却现实的绚丽吧……然而一直到最后兄长都没有带自己去看过烟火，机会其实是有的，至于为何，也许等自己找到兄长之后，就会知道了吧。
恍然间又见那三支或许只有自己才会觉得不合适的簪子，不知怎的突然知道其实自己想做的是什么——一直紧缩着的心刹那间放开、抿成一条线的薄唇勾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弧、被放松的眉间再也看不出前一秒还皱起的痕迹，神情柔和得似乎已经不像是曾经那样阴沉极度黑暗的宇智波佐助……
“簪子，很奇怪么？”见身边人不知怎的总盯着自己的头发瞧，犹豫了一会，轻声询问。
“不是你的吧。”
“什么？”
“簪子，不是你的。”先前稍微的疑惑变成了肯定。
“嗯。是母亲留下来的。”触了触发簪，放出绚丽色彩的双眼瞬间暗下，淡淡的哀伤从眸心花开。
“回去之后就把它收起来吧。”
“……？”
“你再也用不着它了。”
日向宁次此时正少见得呆愣着与他从小所受教育不符不大礼貌地盯着眼前被认为是阴沉冷酷的人在夜色与被烟火点得明亮的夜空下露出的毫无阴影的微笑看，玉般的双眼充满着震惊与疑惑，根根分明的睫毛编成的羽扇时不时在脸上留下两抹淡淡的阴影……‘噗’——宇智波佐助看着他那瞪得大大的双眼轻笑出声，换回来一对各种意义上的白眼，深渊般的眸子里笑意不断加深着……
一旁的鹿丸看着两人的互动，旁若无人的摇了摇头然后深深叹了口气。接下来除了一个冲天炮还有几个包的头上便被巨大的扇子狠敲了一下，郁闷地揉了揉自己可怜的脑袋回过头只见手鞠一脸‘你那像老头子一样的叹气算什么啊’的表情再配上可以译为‘鄙视’的眼神……嘴上说着‘啊啊~好麻烦……’结果马上又挨了一记，这次还好——没有用扇子……不过——麻烦的事情还是不要管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接下来的几天，宇智波佐助像空气一样在木叶消失了，不管春野樱派多少人、即使已经气急败坏但就是连影子都见不着。鸣人一脸笑嘻嘻地说着‘该不会不想做任务所以躲起来了？’诸此之类的话，完全没有想去找的意思；想着或许能借借鹿丸的智商，结果首席参谋长每天看似躺着看云、实则带着耳塞避开所有的麻烦睡大觉；原以为宁次会可靠点，但是此人只是说了句‘已经几天了的话大概快回来了吧’就把包一背出任务去了……后来几天还是没见人，就在樱快跳脚的时候佐助倒是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
“佐助你这家伙，外出至少说一声啊，知不知道大家多担心啊！”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
“啊。抱歉。”面无表情，但是声音里带了些许歉意。
“算了算了，下次一定要记得。”无奈、扶额……
“……”点头，闪身离开。
当宁次深夜回村时，距离雪祭结束已经两个星期有多了。佐助靠在木叶大门的门柱上，值班的两名中忍跟被冻住了似的明显比以往要僵硬许多。宁次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刚完成任务奔波后的疲惫，心里却是哭笑不得。虽然心存疑惑也没说什么，就让一直在村口等着自己的人一路跟回了日向宅。为了不打扰已经休息了的人，斟酌了几番宁次决定把人带到后院，斟上茶后便回房将一身的风尘洗去，手指凝着查克拉一遍又一遍得梳过自己相对于忍者来说过长的头发，快速将藏在发间的水珠蒸发后整理好和服披上外衣便往后院走。
杯子里的茶冒着热气，大概几杯茶已经下肚。桌上放着一个淡紫色方形的锦盒，锦盒不大不小、是少见的型号，不过倒是和母亲放簪子的盒子的型号大同小异。佐助将盒子推向宁次坐下的方向，意识他将盒子打开。宁次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人，见对方点头后便小心地开启锦盒，然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上好的玻璃种翡翠雕成的三支长形发簪。三支簪子的花纹没有一处相同，却让人一眼就能知道是一套的。簪上纹路干净精细得让人咋舌——细长渐粗的簪身浮刻着简单优雅纤细的枝条枝叶以及花苞还有半开未开的花，簪子最粗的末端变成了一簇形态各异的雪塔，三支发簪都没有任何衔接的痕迹——是用整块翡翠雕琢成的。
“这……”看着这过于贵重的礼物有些拘谨不知所措。
“给你的。我说过的，你再也用不着你母亲那三根簪子。”
“……”
见宁次还是犹豫着想要拒绝，他轻笑了几声走到眼前人儿身后，像是怕弄疼他一样很轻很小心的将那泼墨般的长发挽起用锦盒中的三支长簪固定，然后着迷一般看着纠缠在透明的发簪间的发丝、顺着簪子看进去像是被吸入深渊般的感觉以及簪头像是融进了黑发浮雕似的浮现出来的朵朵雪塔……
“铂金的玫瑰不适合你。”
“……？”回过头，疑惑着……
——因为……太沉重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又闻茶花开·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