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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又闻茶花开·第三章 ...

  •   NARUTO又闻茶花开
      第三章断章

      只是仅仅三年,眸中那吸引人的傲气和深沉悲哀的憎恨却早已消失殆尽……是断章……吗……
      • • • • •
      “听说你变了很多呢,宇智波。”宁次随意的靠在一旁,拭擦着由于刚沐浴过而过分湿润的长发。
      “听说?”佐助挑了挑眉,将视线从卷轴上转到宁次身上,似乎对宁次的话有疑问。
      “嗯,听外出执行任务见到你的暗部说的……”

      佐助用手背抵住下巴微微眯起眼盯着宁次,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痕迹,而后者专注的手持着雪白已经变得湿润的毛巾轻轻拭擦着饱满得要滴水的长发。见佐助那样观察似的看着自己,宁次渐渐明白了问题所在,不过佐助没有开口,宁次也懒得再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各怀鬼胎安静的对持着。直到十几二十分钟过去后,宁次的头发早已被擦干,正坐在一旁看卷轴,或许是实在是被盯得不太舒服了,宁次揉了揉太阳穴以放松疲惫的双眼,问到:

      “有什么问题吗?”
      “啊。问题大着呢。”

      佐助走上前去靠近宁次,直勾勾看着那双与自己截然不同如白玉般的眸子,满意的在眸中看到自己猛然的靠近的那一瞬划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勾起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伸出手轻捏住对方下巴将欲转过去的脸摆正对着自己,细细观察眸中透漏的感情……然后有些失望的撤离:

      “果然没有了。”
      “……什么……没有了?”
      “三年前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眼中的傲气和仇恨。三年,应该不至于‘清理’的这么干净吧。”
      “……”
      “还有,你比起最多只是见过我的某些暗部来说对我了解应该会更多些吧,为什么你只是‘听说’而已?”见宁次沉默着,佐助继续逼问道。

      宁次闻言身子猛地一震,移开方才正和佐助相对的视线撇过头去抿着嘴不说话。从来不喜欢事况不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的佐助见宁次没有给自己任何回答突然就恼怒了,正打算将那张避开自己的脸扳回来时门外却传来声音:

      “佐助——宁次——好无聊啊,出来打架吧——!”
      “你白痴啊,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无聊?都九点多了好不好,白痴!”
      “你说谁白痴啊?”“说你啊!”“……”“……”——好吧……又吵起来了……

      听到声响,两人反射性往门看去,见一个拿着大刀的黑影挥了挥刀以作威胁、另一个长发黑影却不吃他那套指着前者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宁次赶紧起身开门劝架‘顺便’逃避佐助难缠的逼问——虽然说说出来也是没关系,但是就是不喜欢有人逼自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佐助挑眉,像只敏捷的豹子般一下蹦起抓住宁次的手腕用力向后拉,宁次被他这么一拉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佐助身上……隐约好像听到一丝呻吟,佐助赶紧望向怀中的人,发现绷带下满身大小深浅不等的伤痕有好些因为猛烈的撞击裂开了,雪白的绷带透漏出点点红的扎眼的血迹……

      门外的两人听到了响声赶紧推门进房,见受伤的宁次倒在佐助怀中有些吃惊,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原本要询问的话语也一句说不出来……最后两人在佐助冷眼叫香磷来给宁次检查伤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或许是感觉到了尴尬的气氛和几乎凝冻的空气,水月打着哈哈说笑道:

      “什么啊,难怪刚刚没马上出来,你们都已经在打了……啊……”

      接触到冰冷的视线,水月原本放开嗓门的音量渐渐降下去,好不容易说完整句话后背的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香磷见了乐得以‘房间太小人太多’为理由将正遭受着自己首领冷气攻击的水月给赶了出去,揭开渗血的绷带运起查克拉拿出医疗工具给开始处理伤口。有人帮忙拒绝更亏,宁次见他们都没恶意便放松下来让香磷帮自己处理伤口……

      “我说你也太厉害了吧……”香磷一边包扎一边用一种佩服的语气对宁次说。
      “什么?”
      “伤口啊,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几年前的伤了吧。这样都能活下来啊……”处理完伤口,香磷指了指宁次肩上和腰腹两道狰狞的伤痕。

      宁次看了看香磷手指的两道伤疤,眼中一道不明的情绪闪过,随后拉了拉由于要包扎而拉下的衣领微微低头让长发将身上的绷带微微遮住少许,‘三年前的伤了’——如是说道,避开佐助锐利的目光起身收拾变得有些脏乱的房间……

      空气又开始凝冻了,宁次和佐助面对面坐着什么都不做的相互对外着,一人带着逼问的凌厉一人带着抗拒的倔强。香磷坐在两人旁边直冒冷汗,看了看佐助又看了看宁次,始终想不出用什么话题来化解正放肆的侵占着整个空间的尴尬。于是站起身打算离开房间,手离门还有大概三五厘米时门却被[唰]得拉开了……

      扎着冲天炮、只有豆大的的眼睛满是懒散的人走进来后,见到屋内的人愣了愣、又马上冲出门将门[唰]的关上——喂喂……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确实是宁次的房间没错吧……为什么那个明明知道灭族的不是自家大哥却老是带着几个危险人物在外面摇摇晃晃不回村子、找了几百年都找不到、找到了打死都带不回去的宇智波佐助会出现在这里啊……还有,他出现在这里不要紧但为什么会让我撞见啊……打不过什么的最麻烦了……最主要的是……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若无其事的坐在一起啊!!!真是麻烦……这是在挑战接受能力吗?是受刺激的接受能力……

      经过了零点几秒钟的心里挣扎,该吐的不该吐的槽都吐完了,来人还是再次拉开了房门脸上满是‘真够麻烦的,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啊’的表情走到宁次身边坐下,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挠了挠头向询问起伤势和状况……香磷趁这时赶紧离开回到自己房间以免被不知是什么形式的战斗波及到……

      终于弄清楚了状况,鹿丸还是有些恶寒的看了看和自己呆在同一间房内的木叶叛忍,然后任命得一脸‘好麻烦好麻烦’的神情拿出第三套地铺布置好自己今晚将要休息的地盘……宁次看了看鹿丸刚拿过来的‘一堆’疗伤的治病的进补的药,微微笑了笑道了谢便出去放置这些药物顺便沏一壶茶去了,留下一向一脸冰冷的佐助和无奈的鹿丸……

      “鹿丸。”
      “啊?”
      “这三年发生了什么事吗?木叶。”
      “啊?没什么啊,麻烦……”
      “……那宁次发生了什么吗?”佐助看了看即使是过了三年性格还是一点没变的鹿丸问到。
      “宁次啊……”

      一向怕麻烦的鹿丸开始竟近乎详细的将事情告诉了眼前的人——毕竟瞒也瞒不了多久、而且说出来了没准对宁次来说是件好事……

      •
      三年前那次从音忍四人众手中带回佐助的任务中,宁次受的伤是最重的。由于那次的任务正处在木叶遭袭后的‘非常时期’,待到被暗部发现并带回村子治疗时早已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期,即使是那样,他却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在昏迷了好几天后终于醒来了之后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挤在病房里的一干伙伴,问他们是谁……一干人都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去叫医忍来……

      检查了之后医忍告诉纲手和他们宁次失忆了——记得自己的名字身份甚至于修炼成果却不记得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听到这个消息后,当时没有来的日向日足和雏田都很高兴,让宁次彻底打破仇恨的牢笼是他们原本最为希望却可望不可即的,而如今宁次失忆了,心里就如同初生的婴儿般没有任何仇恨了……

      父女三人进到房间探望还不能起身活动、也不能怎么说话的宁次,却发现宁次望向他们的眼神异常的充满着憎恨、没有丝毫憎恨之外的情感……日足感觉到宁次似乎对自己和雏田是有记忆的,找到了纲手。人脑的事本来就是难说,更何况是记忆……再加上宁次现在重伤还没有完全的回复纲手也无法向他提问什么。于是找来井野的父亲读取宁次的记忆……

      他们绝望的发现即使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东西,儿时被刻上咒印和有关父亲的片段却极其残忍的如同烙印一般清晰的刻在记忆角落……原本只是细小的一个角落零散的让人心痛的记忆,而如今在失去了十几年来近乎所有的记忆后,这些零散的记忆片段如同走马灯似地一遍又一遍的在眼前播放、占据了整个大脑,让他再次被关在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仇恨牢笼深处……

      鹿丸对此非常的自责。虽然他一向懒散怕麻烦,但终究是个责任心强的人。宁次在自己带的小队中受了重伤、而自己却近乎安然无恙,这是使他最难过最不能原谅自己的……由于这份愧疚,或许是弥补也或许只是想这么做,怕麻烦的他开始照顾宁次,守在他床边代替总是被戒心极强的宁次拒绝的医忍护士……即使是之后宁次已经出院,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将前所未有的心思放在宁次身上,直到他认为对方不再需要自己照顾了为止——这样做的话,自己内心的愧疚才会渐渐地减少……

      日足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向宁次解释当时的事情,又用了好几天时间才让宁次接受自己的照顾、让他那双白瞳中的仇恨慢慢消退……虽然宁次见自己的眼中还是有着憎恨,日足见宁次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心里的一块巨石也总算是放下。

      日向一族的长老听闻了此事也前来了医院,长老表示——以宁次本身的才能和实力,如果有了那些记忆以后恐怕会对宗家有威胁,主张不如趁这次失忆让纲手将宁次那些仅存的记忆片段也消去……日足开始是不忍,但在长老的游说下最后还是同意考虑此事……长老喜悦的让纲手开始准备、日足也开始向纲手询问强行消除记忆的副作用等等,心里也怀有一种与长老同样的心情,只不过日足是希望宁次可以放下仇恨好好的生活罢……

      但很快他们的想法就夭折了——他们低估了宁次对陌生事物的警惕,他们在房外的讨论都被由于处于陌生环境而十分警惕的宁次听到了……才注入心里的一点感激和妥协立即全部化为了乌有。连最后仅剩一点关于父亲的记忆都要强行的删除——他比之前更加憎恨宗家……

      他不要连最后的一点记忆都消失殆尽!于是当见到任何一个医忍和日向一族靠近他运起查克拉的时候,不听伙伴们的劝阻、也不管自己的身体是否允许就胡乱的挣扎,摘掉氧气罩拔掉点滴还试图站起来强行运起由于治疗需要而暂时封印的查克拉,吓得一干伙伴再也不敢去找医忍过来。眼见宁次本来就不太乐观的状况越来越差、又拒绝医忍的靠近,日足是心急如焚,不顾长老的反对硬是将原本的计划销毁的一干二净、亲自站到房门前向宁次道歉、宁次这才放下戒心开始接受治疗……

      因为九尾的力量恢复的比常人要快上好几倍的鸣人早在宁次还昏迷着的时候就可以下床,没几天就开始在医院里面‘闹事’了……无意间听到日足和日向一族长老的对话后气得差点就冲了出去……纲手对于这件事是不赞同的,记忆是自己的,没有谁可以就是因为这样的理由轻易地删除,更何况是已经失去大部分记忆的宁次呢?

      但终归是碍于日向一族的地位和权力,即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也得先拖延时间……纲手知道鸣人平时看起来总是傻傻的,但是他身上有一种如阳光般的魅力,可以让别人很快的接受他,更有敢作敢当的勇气和自信,让别人相信他……于是纲手告诉了鸣人宁次的状况,果不其然鸣人立刻冲进了宁次的房间开始长篇大论语无伦次的试图说服宁次放下对宗家的仇恨……

      鸣人其实不太会说话,因为他太过心直口快。但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让人感觉到温暖、感觉到真实……对于因为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而缺乏安全感的宁次来说,鸣人这样的人正是他渴望去接触的类型……

      纲手说过多给他讲讲以前的事情没准记忆会恢复,但是鸣人认识宁次不久,给宁次讲的除了中忍考试还是中忍考试,实在是说的没有东西说了,就开始讲起自己的往事。看着鸣人像一只金色狐狸一样从房间的这角蹦到那角、带着夸张的神情大肆夸耀自己的经历,宁次被逗得露出了醒来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一个像孩子一样快乐的笑容……

      后来宁次出院身体恢复后开始向往常一样执行任务,但是就如同断过的线不可能毫无痕迹的接回去一样,被重创过的身体再怎么恢复都不可能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恢复后的身体伤口愈合的要比一般人要慢,而且更显虚弱了,只要是稍微重些的伤都会有致命的危险……于是鹿丸一改之前无所谓的态度开始跟着父亲修行,四处搜寻让可以宁次在受伤时安下心来养伤的地方、还要求要和出院一年后接连通过中忍上忍考试的宁次一组。纲手见他难得的态度坚决就同意了……

      在执行任务中,鹿丸有时候会将自己听到的有关宁次的事情讲给他听,身边的伙伴也很乐意给鹿丸提供‘材料’,宁次虽然只是回忆起了一些重要事情的概括记不起详细的内容,但总算是恢复了一些这是不能忽视的成果……只是宁次似乎还是放不下仇恨,那双美丽的白瞳溢出的冰冷、仇恨与忧愁掩盖了一个少年该有的活力和浪漫……

      后来已经变得成熟多了的鸣人当上了火影,就如他当年所说的那样,他命令日向一族废除宗、分家的咒印制度。面对各方的怀疑、拒绝以及愤怒,他只用一句话就将前来抗议的不管是长老还是大名镇住了——有压迫就有反抗,难道要让日向成为第二个宇智波吗?

      但是自古传下来的传统思想不是想改就可以一下子改掉的,就如同现在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会相信上帝一样,即使没有了咒印、宗家人望向原分家人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些许自傲和藐视。有些比较过激的宗家人甚至当着许多人的面羞辱原本额头有着十字咒印的分家人,有那么一段时间、日向家满是乌烟瘴气……后来现实终于被大多数人接受了,日向家才渐渐地安分下来……

      关于这个,宁次对鸣人是极其感激的,住院那段时间也很、如今也好,鸣人给了他很多对于之前的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奢求的东西……如今咒印制度没有了、额上丑陋的十字架消失了,打开牢笼的钥匙被抛到了自己跟前——他终于可以如自己父亲希望的那样离开名为‘咒印、分家’的牢笼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还有……他再也不会数错天空飞过的鸟儿了……

      然而,宁次那原本就可以和对于他来说极为不公平的宗家人抗衡的天赋和实力、在加上如今已经变得完整的白眼让他成为最有能力继承、最有可能继承日向一族的候选人的同时也成为了原宗家守旧派的一枚眼中钉。在还不接受咒印制度被废除的一些长老和某些族人的眼里,原是分家实力却超越了宗家的宁次是最大的敌人——他们开始对宁次进行暗杀。

      不能明目张胆的反抗长老的日足多次排了人在宁次身边保护他,希望宁次不要发现自己家族的人要暗杀自己。但打从一开始宁次就已经有所察觉,只是装作不知道、默默地接受始终向着自己的大伯的保护……可从知道自己的族人要对自己进行暗杀时,宁次就对身边的事物都开始失望甚至是绝望了——他会按照父亲的意愿好好的活下去、但却不会再去在意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只是接受着一直以来鹿丸对自己的关心,因为他知道鹿丸对自己始终有着愧疚、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些……他开始变得冷淡了……眸中的色彩、除了由于失忆带来的如同孩子一样的单纯、就只剩下淡漠和空洞了……
      •

      “记忆断章了啊……”

      从鹿丸的描述中,佐助得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答案,先前还觉得迷茫的事情一下子明亮了起来——包括宁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眸中的感情、以及为什么认得自己却‘记不起’自己的事等等都有了解释……

      漫不经心的瞥了鹿丸一眼,发现鹿丸眼中的愧疚已经变得很淡、几乎都要消失了,取代而之的是照顾一个像孩子一样不怎么懂得爱惜自己的人的习惯……佐助沉了沉眼,正想说些什么,宁次却已经沏好茶拉开门进来了……

      “啊~~(打哈欠)我先去洗个澡好了……”

      说完便起身、拿起刚才准备好的浴衣向浴室走去,进门的那一瞬见鹿丸看了看正看着宁次倒茶的佐助,心里暗暗地叹气——佐助,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对宁次依你的性格为衡量标准已经是十分在意了吗……哎……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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