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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拾柒、猫相恋 ...

  •   拾柒、猫相恋

      这日早晨于双被窗外新来的、不知好歹的鸟儿给吵醒,脸色难看。

      那些肥鸟蠢鸟几日没回家清理门户,把她当死猫了?谁不知道扰她清梦者不是被吃了当点心、就是被关进鸟笼里当隔天的点心!
      应该随时把动物绝缘体邱望美人带在身边的,早上就不会有鸟在外头心花怒放的叫了。
      于双痛苦的稍稍翻了一个身,觉得头痛的好像被人用石头反复敲了好几次。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最近大家要这么常找她喝酒、让她头痛的像是被人打过,然后隔天又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她呢?
      明明就是你们自己主动找我喝酒的!草!

      于双悲惨的长长吐了口气,又继续睡,可是浅眠没多久,就听到熟悉的踢门声,某拿着汤药没手开门的人又破门而入了。
      那人坐上了床沿,不客气的开始掐她的脸:“畜牲,不想头痛就把这喝了。”
      “娘,我头痛的好想死呀……昨天到底是谁找我喝酒呀混蛋……”
      邱望面无表情的掐她作为回答。
      他将汤药搁在了床头小桌,起身道:“喝完药后再睡一下,我下午再来替妳针灸。”

      说完邱望就出去了,于双则乖乖将那碗东西喝了,又揉了揉脑袋,继续睡了。
      这天天气很好,除了鸟鸣之外很是安静,微风徐徐自微微开敞的窗拂入,于双睡得天昏地暗流口水,一直到邱望又拿着全套针灸工具进来她才有了知觉。
      头好像不是那么痛了,邱望真是神。
      “时间过的好快,好像你刚刚才出去一般。”于双伸伸懒腰,看到邱望在家还是衣冠楚楚一丝不苟那模样忍不住笑了。
      这次邱望倒是没恼她吃吃傻笑,只是随意问了句“笑什么?”便在她床沿坐下开始解开工具组。
      “笑你每天的表情都像要砍人一样,哈哈哈哈──”

      于双自得其乐笑着背过身去开始宽衣解带,露出背部然后又乖乖趴回床上让邱望把她变成刺猬。
      这天的邱望特别安静,没有像平时那样念东念西。
      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在开口问邱望怎么了之前于双就自己先被瞌睡虫打败,等她醒来时邱望已经弄完了,她擦擦口水睡眼惺忪的开始穿衣。

      邱望背对着她沉默着,好一阵子才迟疑的呼唤她:“喂,于双双。”
      “我穿好了,可以转头了,”于双双又往暖呼呼的床铺上倒,侧躺看着床沿的邱望:“娘你今天好沉默喔,有什么不顺心?谁欺负你?”
      邱望转身了,看见于双双倒在那边像只靥足瞇眼的猫。
      终于,他开口了。
      “于双双,妳有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
      此话让于双双楞了,吓得她立刻坐直,她惶恐看着邱望。
      “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楚。”
      邱望无奈了,忍不住叹息,忽然觉得酒醉之后智商低弱的于双双比现在好沟通多了,但也只得再说一次。
      “我说,妳有没有想过,当我的恋人?”

      那瞬于双呆了,不知为何的屏住了呼吸,僵固的停住一切动作。
      眼前邱望说,有没有过当我的恋人?感觉像是一个很荒诞的梦,而让她胸腔里的心像昨日那笼被她吓唬的鸟群那样,在笼子里乱窜,羽毛满天,步子凌乱。
      她呆呆的看着淡色被褥上自己圆圆的指甲,被绑架时那种喉咙不见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

      “你、你,”她有些困难的提醒他:“你这只是同情而已吧?只有同情的话这样也不会有好结果──”
      “不是,我很确定这不是同情,”邱望打断她,神情和声音都没有波澜,他又放轻了声音,“也许刚开始真的是同情,但现在不是。”
      他安静的再陈述了一次:“我和妳在一起过这些日子,是因为喜欢妳,于双双,也想要继续过,妳愿不愿意呢?”

      那种胸口发酸的感觉又来了,于双没有抬头去看邱望,只是把指甲掐进了自己手心里。

      “不用急着给我回复。”
      于双听见邱望这样温温说道就推门出去了,她抬头去看,发现即使是这样尴尬的情况邱望都没有忘记带走刚刚带进来的针灸工具,连早上她喝光的汤碗都没落下。
      还真可靠,跟她一点都不一样。
      于双又陷入了呆滞。

      她知道,自从邱望治好姚鱼那趟回来后,整个江湖都在传着──当年的歌姬于双双便是易容的倪彩衣,倪彩衣对尹翌凉由极爱生极恨,后来又勾搭上了七砂楼的邱望。此时已与邱望是一对魔头眷侣的倪彩衣求着邱望替她救治故友姚鱼,并要邱望与她连手报复尹翌凉。
      总而言之是一个非常典型、且具有丰富邪恶色彩的故事,重点是江湖上的人看见总双双对对出现的她与邱望,竟也都认定了她们是一对。
      这让于双耳根发热。
      而,今天邱望还真的来到面前表明了想将谣言实现的意思。
      老实说,她没敢奢望过,也很手足无措。

      想起与邱望初见时他的恶言恶语,与现在的平淡照顾以及不时出现的轻声安抚。
      各种医治、救助、陪伴、放任,还有那朵蓝花,和现在还在厅堂琉璃鱼里游着的那条青鱼,看过那朵转瞬即死却美极了的花、和夜间里飘游发冉冉微光的青鱼,大约任谁都终生难忘。
      还有邱望与她的那个余生都要听令于邱望的约定,其实总结来说,邱望想说的只不过是很简单的一句──不准死。
      邱望这只蠢呆的漂亮飞蛾怎么就朝她这恶火给奋不顾身扑过来了?
      笨。

      她在纪青文死去的地方遇见了一个跟纪青文嗓音一模一样的青年。
      而那个青年让她心悸。
      让她成瘾。

      纪青文,重负般如枷思念,其实她好想脱下。
      记得今年忌日她拥着纪青文墓碑,对那个已经永眠的沉默少年说,说她一直都好想他,说今后也会一直想念他。
      那不是谎言,于双双会一直记着纪青文,犹如最深的铭刻、最滚烫的伤疤、最绵密的绣。

      可是她,也想向前走了。

      本以为这下午会一直如此清净、给她一点思考的空间的,没想到不到十几分钟房内就闪入了一个熟悉人影。
      那不断风骚甩动一头长发的家伙,不是渣渣叔还会是谁呀!
      草,该不会是来警告她别跟他渣渣叔抢邱望的吧?于双无言。

      “喂,畜牲,我们邱望少爷都这么不拐弯抹角了,妳到底想怎样?”
      “你这渣渣!自己忽然闯进别人房间拨头发我才想要问你想怎样!怎么那么没家教偷听别人说话呀你!草!”
      渣渣叔心无愧疚的否认了:“谁偷听你们说话了?我就只是刚好想来和妳谈谈这件事情而已,我们邱望少爷都说不是同情妳是喜欢妳了,畜牲妳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别口口声声畜牲畜牲的叫!草!你还说你不是偷听!你根本每个字都听了吧!”

      渣渣叔叹气了,不请自来的拉了张椅子在于双面前坐下,还自己拿起桌上那只红土色的素雅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畜牲呀,我们家邱望少爷坠入情网了,大叔我也知道妳从前是个有名的歌姬,就算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了还是有很多人要妳──”
      于双怒了,揪住渣渣叔的领子狂声问道:“你个渣渣给我说清楚!我这副模样是怎么样了我?说得好像你姑奶奶我毁容了一样!”
      “唉别这么火爆呀,比毁容好一些呀,妳看看妳这脾气也只有我们少爷要妳呀──”
      “草给我说重点!说完就给我滚!”

      渣渣叔笑着拨开了于双抓着他领子的爪子,眸子闪了闪,似乎是真的认真起来了。
      “我跟了邱望少爷这么多年,可以跟妳保证,既然邱望少爷和妳在一起,只妳不离开他,他绝对不会离开妳,”大叔声如耳语,眸中无澜:“这样不是就够了吗?一个只会付出不知道怎么收尾的傻瓜现在终于鼓起勇气了,妳还不回应?”
      于双双安静了。
      没想到渣渣叔这张狗嘴虽吐不出象牙,但也有吐出正常语言的时候,还在推她一把。
      说得她此刻的心情像张满风的帆,涨的紧紧的。

      其实不用渣渣叔来这多嘴,她也离不开邱望了。
      对邱望的依恋像是午睡初醒时暖暖流入的日光,无孔不入,无从抵御。
      邱望是温水,她是被温水煮着的青蛙,死前都不想离开了。

      沉默一阵后,她抬眸看向渣渣叔,学他拨发张狂颐指气使道:“我成为队长夫人之后你就要听令于我了,渣渣,以后要帮我顺毛倒茶,知道吗?”
      没想到这番女王宣言,却换得渣渣叔一个嗤之以鼻白眼。
      “当然是我做大妳做小,想太多了妳。”

      这都有老婆了还在说屁话的老男人!于双暴怒:“你给我滚滚滚滚──”

      *****

      转眼整个世界/只剩你的应许……

      当于双很缩头乌龟的变成猫去找邱望时,发现他正卷着袖子在药仓里,拿着钵将药材磨碎,整个空间弥漫一种中药的浓郁气味。
      日光细碎,浮尘微微。
      她跳上桌子,轻巧走到邱望面前,乖巧坐下。
      邱望将手中的钵给放到一边,看着毛茸茸的猫团子,笑了。
      “好像很久没剪指甲了是不?”
      于双甩了甩尾巴,仰脸对邱望眨了眨眼,不理会他发作的老毛病,直切主题。

      “我也喜欢你,邱望,咱俩就做江湖人口里的魔头眷侣、满足他们想挨揍的梦想吧!”
      邱望浅浅的笑了,一直都像在剐人的眸子此刻有了和煦。
      “爷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去找妳说的,妳现在变成了猫来回复我,不会太没诚意吗?”
      于双又甩了甩尾巴,歪头想了想。
      一切不过是转眼间的事。
      她瞬间将前爪搭上邱望胸口作为支撑,颠起猫足往他唇上舔了口。
      “这样够有诚意了吗?”毛团猫抖着胡须得意问道。
      本来以为邱望会无奈苦笑,没想到那家伙却无比激烈猛然将她抓着尾巴拎起来,暴怒猛摇。

      “谁让妳用猫舌舔我嘴的!猫舌刺的要命恶心死了!于双双妳给我去死──”

      于双喷笑出声,这反应果然是邱望!她变回人形开心的搂住了邱望的腰一阵乱蹭。
      心里大约很早就充斥了想要抱紧眼前这家伙的欲望,在每一个他近身的时刻,只是一直佯装没这回事罢了。
      曾经太踰越、太自以为是的拥抱,撕开了两人间那层模糊薄膜后便解禁了。
      邱望先是一滞但也很快无声回拥,紧紧的,像与她达成了某种无声的协定,一种从亲友到恋人的飞越,自彼此都十分熟悉的基础上。
      一直都站得远远看着对方,终于走近,转瞬的质变,在一起时的安心感变得让人心口一阵酸麻。

      邱望发出一阵轻轻喟叹,将吻落到她额上。
      她抬眸,看见邱望微微蹙着的眉宇有种混杂释怀的悲哀,他道:“现在我非得把妳救活不可了,是不是?”
      邱望开玩笑般的言语却混了几分认真,灰色眼睫下的眸子像融化的银子,色泽温热又发烫。
      她笑笑,也觉得悲哀起来。
      因为于双知道邱望的解毒研究一直都迟迟无法有进展。
      又将脸往邱望胸口埋,散漫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想太多也没用。”

      感觉碎吻落到了发上与脸上眼上,温热手掌抚上她颈项,于双闭上眼什么也不想了。
      现在被脖颈上那只手给掐死说不定也不会挣扎,因为手的主人是邱望。
      有了这个怀抱与此刻的庇护,就算马上被拖入永眠的黑暗好像也没什么可怕了,只要不要让她死的太痛苦就好了。

      那时的他们在原地紧紧相拥非常久,彷佛时间冻结,与世隔绝。

      她与邱望不是那种朋友变恋人的常见情况,而是母鸡和小鸡在一起的诡异类型,可偏偏两人都觉得这样很好,一个爱掐人一个被掐的很开心。
      但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一起生活的两人,忽然的走近的结果会是什么?
      ──结果是众人回避,而邱望更频繁探访。

      邱望每次来找她,总是被于双以扑上附身做结果。硬要捉着他手臂粘着、邱望走到哪就跟到哪的跟屁了。渣渣叔看见马上表示如果他女人这样会觉得很烦,可却被邱望白了一眼。
      “你老婆没中江湖数一数二的赤融毒,也不会随时病发吐血、更没有被多方人马追杀,如果你是我不会干脆让这家伙粘着觉得方便一点?”
      渣渣叔顺着邱望指着的生物方向看去,看见一脸开心嗅着主人正猛摇尾巴般的某生物,无言了。
      这种随时会迷路自爆的生物好像真的带在身边比较放心。

      到最后,邱望变得像是某种接驳车,专门来到于双房里找她就是为了被黏、把人带上,然后看两人要去干嘛。
      也许是到书堆里药堆里找解药配方,或是一段漫无目的的并肩闲逛。
      时光被除去了血光腥臭,只剩下身旁这由庇护的关系走到的恋人,感觉安稳却又心口骚动如蝶,依恋如潮将人吞咽。

      但也出现了于双没想过的变化。
      例如针灸结束之后她很自然的背过去更衣,邱望从前总会自动自发很有风度的转过身,等她穿好衣服,但这次她却赤着背被邱望给一把抱住。
      暖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腹拉近,邱望嘴角带笑的将脸埋在她没有任何衣物蔽盖的背,低低的笑了。
      “我想这样做很久了。”他叹息。
      于双震惊的僵了:“我还以为你这阅人无数的大夫已经心如止水了!”
      “妳管我……”

      邱望察觉到她的僵硬,不怀好意的笑了出来,继续开口以牙轻咬佳人肩头,让她鸡皮疙瘩瞬间都冒了一身,火大怒道:“你咬什么呀!我可没咬过你……啊……”
      后面的话模糊了,因为邱望报复往日她惹的那些麻烦般、正一直猛咬她肩颈最敏感的几处,让于双一阵哀叫轻颤,立刻缴械求饶。

      就这样,邱望除了爱掐人又变得爱咬人,于双平常就算好好穿着衣服只要邱望兴起也会被咬脖子。于双好几次想揍他,却每次都被邱望像要射出冰锥的目光给逼退。
      母鸡绝对的上位威压呀,小鸡反射性的无法反抗。
      她答应过邱望什么?这条命邱望能延到何时、她就听他号令到何时,没人权了呀!
      于双目光空洞,咬就咬吧随便了,反正也不会真的少块肉。
      再说邱望身上药味与暖人体温也常让她飘飘然,只是也有坏处,便是有时被上下其手了或被剥开了都不知道。
      好吧母鸡也开始质变了,变成一只在后头不放心跟着妳却也张口舔人的大尾巴狼。

      话说回来,她于双双现在变成了老大的女人对吧?
      某天于双忽然顿悟自己未来人生已经变得可以呼风唤雨这点,立刻冲出房门单挑那些昔日劲敌,却马上被渣渣叔与不肯煮冰凉甜点的厨子给打的节节败退。
      结论:做了老大的女人她还是一样没地位。
      怎么会这样?
      后来发现,原因出在邱望虽对敌人实施高压统治,但在组织内部却是开明放任。
      举例来说,她拿着一颗橘子,死活都要放在渣渣叔上要他当箭靶那天。

      “为什么头上要顶个橘子、像白痴一样站远给妳当靶子?全世界都知道妳神准到可以五十步外爆掉人的脑袋!”
      “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高处不胜寒、独孤求败哪……”
      于双学渣渣叔猛一拨自己的头发,可惜那浅色发丝要长不短的拨起来没有渣渣叔的气势,她斜眼颐指气使的指着渣渣叔手中橘子:“那不然,你用咬的好了。”
      “卧槽妳这死畜牲把我当拜神的猪是吧?还要我咬橘子!”渣渣叔暴怒把那个红澄澄橘子往地上砸一阵乱踩:“还咬着!顶着橘子被射到顶多爆了一头橘子浆,我咬嘴里爆的就不是橘子浆了!而是老子的脑浆!”
      于双早料到大叔会有此反应,又变魔术般的从怀中捞出一个新橘子:“别担心,还有一个!”
      “谁跟妳担心了混蛋畜牲!还有这个橘子比刚刚那个小太多了!妳就是来找碴的就承认吧!”

      正当两人打的火热,邱望抱着几个卷轴眼观鼻鼻观心、一脸完全不想牵涉其中的经过,让正在抢橘子的两人双眼放出可以将人穿洞的光。
      于双双指着渣渣叔扯开嗓子吼道:“亲爱的!渣渣叔说他无论如何都想死一次看看!”
      “草!爷我最好有这样说!正常人都不会这样说呀混蛋!”渣渣叔龇牙咧嘴回指于双双对邱望吼:“少爷!快来管管你家畜牲!她一大清早的想杀人呀!”

      于双怒,这是想伤害她在邱望心目中的形象吗?虽然还有没有形象是一个问题,但渣渣叔也不能这样呀!这样对吗?她立刻反击。
      “只是想跟你增进感情而已怎么可以如此屎口喷人呀!渣渣!”
      “用射爆人家脑袋增进感情?那妳去跟妳男人增进感情呀!草!”
      于双自知理亏也知道先告状的道理,连忙转头无辜对邱望道:“娘你看渣渣叔!不陪我玩还把我送他的橘子砸到地上踩,浪费粮食呀!可耻呀!”

      在抢夺橘子的过程里,渣渣叔一头从来没绑过的飘逸秀发已经凌乱至极、到了索命女鬼的可怕程度,只见他双目猩红气得鼻孔外张,大有颠狂前兆的握住了拳头。
      “妳送我的橘子?老子刚刚怎么见妳把那橘子往老子嘴里塞呀!”
      于双天真甜甜一笑:“请你吃嘛,甜喔。”
      渣渣叔睚眦欲裂,快脑充血的当场捏爆了刚抢来的橘子。
      于双与渣渣叔一阵激情沉默对望,立刻转头异口同声的对邱望吼:
      “评评理呀!”

      一段距离远外的邱望远远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大有不想接近他们的意思。
      一双死气沉沉的灰眸子,看着眼前两个神经病好半倘。
      最后他终于表示:“老子一堆事要做不要浪费我的生命,你们自己继续分出一个高下吧。”

      当场,于双与渣渣叔俱是震惊。
      渣渣叔震惊──明显是他家女人冲出来乱咬人的状况,邱望竟然置之不理还一走了之!不是应该保护善意的部下吗!
      于双震惊──邱望是要她跟口袋怪兽一样、喵一声冲上去跟渣渣叔厮杀吗?那这样她还当老大的女人做啥!为什么不能抓部下来玩?还要打赢才能玩!这样她直接单挑所有人当老大不就好了!
      但不行,她应该打不过邱望,当老大这个理想可能有点困难,于双咬牙。

      看来得另寻出路了。

      *下章预告:
      拾捌、猫相依
      深水宫来信,道穿云阁尹翌凉带着深水笛穗独身来到深水宫,亲手将穗子交给了宫主──交给了他终生为敌的魔教。
      几天之后传闻如野火燎原那般传开了。

      所有人都在问,从前那个恍若天人的侠客尹翌凉到哪去了?
      那个不染一尘的尹翌凉,怎会将整个武林都背离?是否走火入魔堕入了魔道?
      尹翌凉,其终生美名,数日之间倾颓荒拜,成了过街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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