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之瑟》墨下写竹

3、 黑夜之谜

　　“呃，见过寺卿。”许璃没想到在这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大理寺卿晏华嘉。“没想到你在这儿。”怎么也想不到晏华嘉在这个点这个地方出现，她觉得自己的后背似乎渗出些冷汗。
　　晏华嘉转身进屋，“你不是想大晚上吹着风说话吧。”
　　于是乎，太医院中的气氛变得不同寻常。
　　“寺卿，你同云御医是旧识吗？”许璃没看见素女，只能先没话找话说。
　　华嘉正欲开口，一抹白色的身影款款而至，“晏大人他离宫时突感不适，前来就诊，如此而已。”原来是素女回来了。“今夜太医院真是热闹，不知陈大人是否也有不适呢？”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今夜所有的人都怪，连晏华嘉也相当古怪，走得好匆忙。
　　“馥梅，送送寺卿。”馥梅应予离去
　　“好啦，没外人了，告诉我吧。如果晏华嘉有什么把柄落在我手上，那以后对这个冰山上司也能侃侃。”许璃边说边关注着素女的神色变化，可惜啥也没有。
　　云素女也算是玄墨国的一个传奇人物，父母皆是国内有名的医者，自小她耳濡目染，医术十分高明。尽管如此，女子是不能进宫当御医的。要不是当年端敏皇后身染重病，想让一批懂医术的女孩儿进宫随侍，她如今也不会留在这。
　　“收收你的好奇心吧。”素女递给许璃一杯茶。“对了，你好好的不在家里，到我这儿干嘛，还怕悠悠之口不够多。”素女的嘴是不饶人的，有时爱使小性子。不过她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大多数时候是比较善良地。
　　许璃不言语，她端起茶闻闻，然后才笑着说；“又是三辰普洱，怎么没人送我！”
　　“你若喜欢，送你何妨。”
　　“不要辜负谁的好意。我今天就是因为一杯三辰普洱才闹得有家归不得，你就赏脸留我一夜吧。”许璃拉着素女的手臂，靠在她的肩上，“素女，我好累。”
　　“那睡吧，去我的房间。我大概要为新药熬个通宵了。”在太医院的楼上会预留几间房给值夜的御医们。
　　“恩，你如果早点结束，咱们便能同船共枕。”话完还朝云御医勾勾手
　　素女无奈地笑笑，起身去磨药。透过半掩的窗子，望着半圆的缺月，往事涌上心头，每个人总有年少轻狂时。
　　楼上许璃准备上床的时候，一个人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钻进来，来到她的身后，“回来啦，上床睡吧。”
　　馥梅顿时撇下嘴，“真无趣，你不能装作没发现吗”
　　“换你天天高空走钢丝，你的警觉感自然扶摇直上。“许璃盖上被子。“再不上来，我一人独占咯。”
　　“不要啊。”馥梅深感此夜要在追赶中度过，真辛苦。
　　午夜时分，一辆大马车缓缓驶进城，车中的墨衣男子撩开车帘子，问道：“怎么前面如此热闹？”
　　“爷您等下，我去探探。”车夫下车一路小跑过去，散了点银子该打听的就都有了。
　　那马夫回到马车前说：“爷，说是今夜洛侍郎得信去查陈少卿的家，恰逢陈大人回府，拌了几句。这不才散了。”
　　“你是说大理少卿陈满？”厚厚的棉帘后传来暗哑的男声。
　　“是啊，听说吵的还挺凶的呢。”像车夫一样的平民百姓对官员贵族皇室的事是抱有强烈的兴趣，并以此为茶余饭后之碎碎念的娱乐话题，俗称市井八卦。
　　“你放心，他必定无事的。”另一种弱弱的女声又出现在棉帘后。
　　车夫心想这两人肯定是一对恩爱的眷侣，看上去又是大贵人家，让人好生羡慕。
　　“好了，你的车我买了，你可以走了。”车帘后送出一锭银子。
　　“诶诶，谢谢爷。”车夫心里乐开花，一锭银子家里能过半年好日子哪。可惜没看见那富贵人的长相，大晚上的为何要戴着黑斗篷，大概是怕财气外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