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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你会不会这样
      有些地方,你一辈子再也不想回去
      有些人,再也不想遇到
      有些电话,从此就想delete掉
      但,没有办法,对不对
      就好像有些事,你以为你早已忘记,没想到,却影响你一辈子”

      六月的天,还没有热的端倪。临近期末考试,大家都出去自习,一个人在宿舍,鼠标突然就点向这部电影——《爱的发声练习》,脑袋里突然就冒出千奇百怪的想法,你听说过吗?你听说过吧,在大S和汪小菲结婚后网上一度热炒的电影,无非因为女主角所谓的大尺度艳照。你瞧,这个世界,这么看不得别人幸福,总要把谁整的家破人亡才好。可我也要感谢那些炒作,才使我结识一部好电影。
      从第一句台词,第一个镜头起,我就决定看下去,就决定耐心的等下去。当我想把心中汹涌的感触写下来时,发觉自己无从下笔,于是,搁置。在别人复习唯我“不务正业”时,心虚的有些浮躁,这时候写什么都对不起真心。
      于是,在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后,我怕再不付诸实践,感动会干死在心里。
      小猫,一个执着坚强得有些任性的女孩。她没有家,唯一的妈妈从小就遗弃了她,所以,电话里,她会连亲生妈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她又有一个家,妈妈的家。还有一直缄默的妹妹。还有猥琐软弱的继父。那里没有温暖,没有关怀。当小猫连被继父偷看洗澡这个事实都不能说出口时,当母亲为了维持所谓的家庭强迫她随之忍气吞声时,小猫就坠落了一步,这个家是存在着,却没她的份。
      幸福是什么?小猫问。也许,十几年来,她就一直在思考着这个问题。没有亲人的关心,一直像个拖油瓶般的麻烦别人。当阿良把风扇转向她,她说,幸福是从电风扇开始的。多么容易满足的孩子。
      就这样简单的,她和阿良简单轻快的幸福着。当小猫朝向窗外即将参军的阿良大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时,也许他们彼此都以为天长地久件很容易的事,爱就是在一起。然而,疏离他们的不是单纯的距离,而是对现实的恐惧和多变的未知。尽管都在辛苦的维持着,那个真心喜欢她爱惜她的男孩,后来却一点一点的消失不见。小猫简单的希望,一个有窗户的房子,窗子后面小小的幸福。后来也成了遥远的不可实现的梦。
      生活是残忍的,它会让你以为一些亘古不变的东西面目全非。她并非贞洁烈女,事实上,只有那些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人才会享受这样的高尚情操,而那些从未拥有过什么的人,他们很小心的面对眼前飞过的一切,他们想要抓住一些,想要留下一些。阿良远在天边,小猫没有家,没有可以依靠的所在,她要上大学,要供养自己。于是,她去□□,她想弄清楚,什么是爱。生活已经颠覆了一切合理,她早就迷失在对错是非中。于是,她认识了小古。后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一个有了家室的男人在外面养了个小三。可事实又不是这样,小猫不要小古的钱,她以为这也不是爱。可是,感情是理性之外的存在。谁说一夜情不能成真?可是,只开花不结果是痛苦的煎熬,她与小古只剩下了等待燃烧的感觉。
      第一次上了小古的车时,小猫拿着梵谷的故事问小古,什么是爱,小古笑中带着不屑:“我不会为谁而割下耳朵,这些梵谷都做过了,但最后也没有谁跟谁因此而在一起。”
      当小古开车离开时,在车里的书中夹着刚才付给小猫的钱,他以为,一个大学生,出来□□,无非就是为了钱,可他看到了小猫的奖状,小猫和男友的合影,却看不到小猫心里的点滴。小猫在纸巾上写着:
      这些妓女都做过,最后也没有谁跟谁因此而在一起。
      小古笑了,笑出了眼泪。那一刻,他会不会心疼这个孤单而又倔强的女孩?
      从此,小猫成了第三者。当小古的老婆对小猫冷嘲热讽时,小古沉默得让小猫心酸,一个声称爱你的男人,却将你推向道德的绞刑架,当你备受拷问时,他却只在一边旁观,恻隐。当他的妻子说道,我怀孕了,小古再没了底气。小猫没有挣扎,没有哭诉,她突然就觉得好笑,她就要忍不下去了,她匆匆离席。在深夜的大街上,奔跑着,大笑着。可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她心里的酸痛。
      作为观众的你,会不会觉得小猫是一个贱女人?会不会觉得她背叛了阿良的爱情?你会说,尊严第一,爱情第一,钱是俗物。可是,我们为什么活着,如果这世上没了牵绊,没了值得的东西,我们为什么活着?尊严能让我们活下去吗?爱情能让我们一直依靠吗?因为一直得不到,才会小心翼翼。
      当阿良质问小猫时,她没有心虚,她反问这个男孩,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在我最需要你时,你在哪里,我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我活下去了,你才出现,然后以道德爱情的名义惩戒我,你凭什么?你要相信,即使小猫背叛了阿良,她对阿良的爱丝毫不比对方少。她要捍卫这个家,当生活的重压将她逼到角落里时,她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为了生存,为了活着。
      爱情最初是脆弱的,和阿亮这样,和小古亦如此。小猫继续做她的小三,阿良则接受了一个爱他的男孩。当他点燃第一根烟时,有什么也随之燃尽了。
      如果人生是梦,那我爱上的到底是谁?
      妻子出差,小古将小猫带回家,当他又为自己的冲动后悔而疏离,小猫趁着小古在沙发上睡着时,慢慢穿上女主人华丽的长裙,仿佛夜的精灵慢慢指引着,小猫从那个不属于她的大房子里离开,在黑夜中游荡。那一刻她是绝望的,对一切。当她从容的躺在马路中间,慢慢阖上双眼,任由时间在身上嬉戏。
      是的,天亮了,没有做梦,也没有死掉。
      当银行卡里的数额已不够她支撑下去时,她再次选择了□□,这次,不谈感情,不问问题。当小古识破并坐在小猫对面,你能理解这个女孩的心情吗?没有钱,无法生活,即使这样,她也不能开口向爱的人讨要,十几年的“寄生”生活已让她饱尝了人情冷暖,她不愿连自己爱的人都厌烦自己。
      “没有钱,你可以告诉我,谁知道你又背着我跟几个男人乱来!”
      小古这样质询小猫。即使他让她当了第三者,即使他有了老婆又即将做父亲,他仍视小猫为自己的私有品,没有名分,却要忠诚。
      “我就是烂,我跟全世界的男人都乱来!”
      小猫慢慢从容的说出这句话,像是报复,可伤害的只是自己。即使心里痛得流血,也不要你来瞧不起。
      小古给了小猫三十万,多好啊,她缺的正是钱,她就是个爱钱的女人。原来,一切,就值三十万。
      “谢谢你啊,大恩人。”小猫没有拒绝,凭什么拒绝,既然你这么以为,那我就收下好了。我要钱,你要心安,各得其所。
      活着,对小猫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可是她却做到了,并一直坚持着。也许在被生母遗弃时她就应该死掉了,可是没有。也许在如拖油瓶般在亲戚中往来时她就应该死掉了,可是没有。也许在无家可归,无所寄托时她就应该死掉了,可是没有。也许在阿良离开参军,只剩她一人支撑时她就应该死掉了,可是没有。也许在选择□□而被阿良遗弃时她就应该死掉了,可是没有。
      可是当她有了钱,有了活下去的凭借,她却活不下去了。小猫打开阿良的电风扇,端详着小晴的画,将小古的婚戒丢进花盆里,一粒一粒地吞下整瓶安眠药,那些回忆像推土机般将她碾压,而后呼啸而去。当她倒在床上时,微睁着双眼,看了这个世界最后一眼,哀伤而安详。
      很多人瞧不起自己结束生命的人,认为他们是懦夫。可是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怎么会是懦夫呢?去死,不是因为怕活着,只是,没有了活着的理由。你不会明白,活着怎么还要理由?少有人为自己而活着,至少在他们找到这个理由之前他们是靠那些外界的牵挂才活下去。没有家人,没有爱人,没有希望,二十岁的青春已经耗给了活着,于是,三十万置换了活着的理由。不要瞧不起自杀的人,若非万不得已,谁会轻易结束自己的生命?你还有家人,有恋人,有朋友,你死了,他们会伤心。可是小猫没有,至少她不能感受到,没有了牵绊,活着就是个轻飘飘的词。
      我们都太不小心了
      对不对
      不小心爱上彼此
      不小心爱上别人
      医院里,阿良和小猫再一次交换分享彼此的呼吸,这一刻,眼泪释然了一切,于是我终于知道,阿良实现了当初的那句话,他终成了小猫的第一号家人。这个大男孩终于明白了小猫的一切,终于原谅了当初所谓的背叛。也许以后再不能用爱情维系,可他会是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朋友,或者,亲人。
      多年以后,小猫如何熬成了一个女强人,我无从得知,只是,用时下流行的那句话,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那些被时间雕刻在心上的痕迹,是伤口结痂的证据,可是,没有什么能遗忘,你要相信,总有什么能提醒你经历过的那些,好的,不好的。而这一切都化为两个字,过去。所以,不要对一个人穷追不舍,那都是过去了的,也许是当事人拼尽全力想要忘却的,你为什么要残忍的扯开伤口撒把盐?
      飞蛾扑火是因为向往光明和温暖,这倒无可厚非,功败垂成都由自己做主。可是,当一个人外表或内心满目疮痍后,就不忍心追求美好,也许以为自己太过沧桑,配不上那些单纯美。当小猫遇上Sunshine,就是这样。她对小古说,他太嫩。面对他执着简单的追求,她自惭形秽,她忍不住对他的家人说谎。
      当这么多年过去,一个仍然活着的小猫又出现在小古面前时,小古说,你真的长大了。也许这个女人再不是他能驾驭的小猫了,可是,男人就是这样,没有结果也要尝尝鲜,也要猎艳,猎奇。小猫对小古说,给我一个孩子。男人会想到负责任这件事吧,可是小猫不需要他承担什么,她只是单了这么多年,想有个伴儿,想尽全力付出什么。
      “也许我不配拥有幸福,可是我有能力养一个小孩!”小猫这么朝小古吼着。
      在得知小猫怀孕,Sunshine想要当孩子的爸爸。世上还有这样的男人?可对小猫而言不是幸运,这个大男孩的好让她落荒而逃。
      终于有了朋友,阿良和一大家人为了小猫的决定而集体搬家,离开了那么多年的居所。当是的不是的,都被当成垃圾丢掉,仿佛有什么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都爱你,我也是。
      三个月后,空荡荡的房间,Sunshine给小猫发了最后一条简讯。这就够了,没有伤害,没有温存,尽量不留痕迹的退出,然后,各自继续活下去。
      很久以后,一间咖啡厅里,小古在纸巾上写道:
      我觉得你该有个孩子
      你该有个家
      因为你就该是小猫。
      放下笔,我看见这个大男人伏在餐桌上,泣不成声。只是他永远不会知道,小猫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家。
      而小猫几乎倾其所有去追寻的问题,似乎永远无解。但是,我知道,经历过的一切都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就像小猫说的:
      “我一直问你
      什麽是爱
      可能
      爱真的像你所说
      没有答案
      而是一次次受伤之后
      依然支撑著彼此
      发出声音的
      力量”
      有人撇开“情”,偏抠“色”,那你只会教慕名者失望。
      你说,会不会有人赏你臭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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