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啤酒》Jasa

4、第四章 且甜且涩

　　江恒以为自己把男人得罪了，朋友也都这样认为。
　　他觉得自己没事找抽又给自己追爱旅程上弄座大山挡着。
　　所以，当男人再次找他喝酒时，他真是喜着了，也惊着了。
　　如此，江恒面前两杯酒，一杯啤酒，澄黄清澈，一杯暗红色，男人请的，味道居然又苦又涩，江恒能耐可以生生喝出甜味来。
　　男人面前也两杯，他先一气把黄色那杯喝了，再慢慢品着另一杯。
　　啊，原来他喝我的酒啊，江恒笑出一口白牙。
　　两人坐的距离远了些，江恒试探着靠近点，男人轻轻看他一眼，低头喝酒，他抿嘴偷偷地乐。

　　男人独自一人的时候才请江恒过去，常常一晚上也不说话，江恒是个嘴停不住的人，但怕男人嫌他烦，不敢多说，就这样安静坐着，也挺好。
　　有次中途来了三个男人的朋友，江恒看男人没有让他走的意思，也就心安理得地坐着了。
　　三个人，一个冷硬，一个阴沉，还有一个，有些面熟。
　　面熟的看到他挑眉笑着，先坐到他身边。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俩儿一块了！”
　　“你俩”指他和男人。
　　江恒歪头，还没想起他是谁。
　　面熟的笑，“洗手间！”
　　江恒指着他，啊——精英男！
　　精英男和冷硬男两人点了酒，阴沉男没要，抽烟点上。
　　江恒想着精英男的事，心思还没活跃开，阴沉男蛇眼盯他看会儿，对男人说道：“大哥，这么快又换人了？！……小朋友可要多陪我们大哥几天。”
　　这话说的江恒不高兴，腹诽，陪你妈呀！还大哥？你以为搞□□呢？！
　　江恒有话想问精英男，但那边阴沉男滔滔不绝，十句八句都是冲着他，调笑的话忍忍能过去，但有些明显的侮辱就很难下咽了。
　　一旁精英男眉头紧了。
　　冷硬男和男人看不清表情。
　　江恒人不下去了。
　　“那啥，我不是出来卖的，你缺男人就去隔壁那间找个，那边多的是！”
　　阴沉男阴笑，意外江恒敢反驳，烟在烟灰缸里狠按了两下。
　　“哼，怎么着，这样就受不了了！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
　　“够了！”精英男伸张正义，揽住江恒的肩膀：“江恒我认得，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少说两句！”
　　这时沉默的男人转头看向江恒，看看精英男，再次看着江恒。
　　江恒缩缩脖子，拍掉精英男的胳膊。
　　男人又转过去了。

　　以后，男人和朋友一起的时候也把江恒叫过去，他居然是个名人，很多人都知道有那么个人，每次都请男人喝啤酒。阴沉男也没再特意难为他。
　　不过两三次后，江恒就觉得这群人很不可爱了。他们的话题要么自己不懂，要么自己不想懂。他们身边换人的速度和换内裤有得比。更可恨的是，他们还常常觉得自己就是即将被换掉的一个。
　　这群人里有个特豪爽的，自认为痴情。前几次一直在炫耀自己耍尽手段收服的小青年，那青年很特别，不花他的钱，整日给他煲汤做饭洗衣服收拾屋子。还真是找了个和别人不一样的。
　　今晚痴情男却突然破口大骂。原因是青年和闹自己分手，他不过是叫客房服务让请年知道了，青年就不乐意了，耍脾气不理人。痴情男恨骂，他妈的这也算事儿，自己有钱有势有貌，多少人急着贴上来，不识时务。
　　一群人都附和他。
　　江恒没忍住，回了句：“这事你不对！”
　　现场静了一秒。
　　然后痴情男火了，“我不对？！他妈的我怎么不对了？”
　　“你就不该再找人，那男的是真喜欢你，这种事能不生气？！”

　　后来草草收场，痴情男要不是碍于男人的面子能揍惨他。男人第一次和他有了身体接触——他的大手揉了揉他头发。
　　这之后有人的时候，男人请他过去的次数明显少了。
　　男人独自一人的时候好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