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早安◆等长【01】 ...
-
家庭聚会
带着手机从某栏目的演播大厅里走出来时，走廊和室内的巨大温差，让亚纶一阵晕眩，全身的毛孔也一样一下子没法适应这个温度变化，猛地张开时几乎可以听见它们“啪啪”的崩裂声。现在是飞轮海录影的间隙时间，刚刚中场休息时间时，助理告诉亚纶，纶爸打来电话，好像很重要的样子，还问了亚纶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亚纶接过电话后朝助理说了声谢谢，然后特意走到演播大厅外围才回拨电话。其实，亚纶随便想想也知道纶爸找自己会是些什么事情。到底嘛，无非就是一些他们同事朋友间组织的家庭聚会。之前的好几次聚会，亚纶都会以“一会儿还有通告”“我还在上声乐课/舞蹈课/钢琴课”等诸如此类的理由作为借口推辞掉父亲的聚会。不过看今天父亲有备而来的情景，这个家庭聚会自己怕是推辞不了非去不可了。
电话拨过去后响了不到两声，纶爸颇具威严的声音就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简单的问了几句，果然不出所料是纶爸同事的家庭聚会。几家的儿女都会到场，亚纶含糊的应了两句最后只得答应。带着不情愿的表情，在挂掉电话的前一秒，亚纶听见了纶爸最后的那一句：“记得去接小洁。”
然后，本来自己凄凉了的某人，脸上崩塌的表情出现了更大的裂痕，扭曲委屈不甘心不情愿集合成的一道“小风景”。转身准备回演播厅的时候，看见了立在演播厅门口的亦儒，一脸同情也不是，嘲笑也不是的表情看着亚纶。
亚纶一时不太想说话，只是给了亦儒一个眼神打算绕过他。倒是亦儒先出声开了口：“跟你爸的电话啊？”
亚纶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想想要去应付那些个爸爸的同事和他们的家属，那些个三姑六婆，怎么可能抬得起劲来。
“那鬼鬼会去吗？”亦儒微笑的问起。只是嘴角那么微笑怎么看怎么有种不太正常的感觉。
“你没事问起她干嘛？”亚纶惊奇的反问，一下子紧张起来。
看着亚纶的样子实在是好笑，不过也不太忍心耍他，只好实话实说的回答：“我只是在帮你计算是不是又多了一点和美丽大方善良可爱的鬼鬼小姐相处的美好时光。”
听着那一大段亦儒对鬼鬼的赞美之词，亚纶明显被恶心到了，做了一个干呕的表情：“你无聊。她给你塞红包了？这么夸她？”
“想得伊人醉，思念人憔悴。我懂你的嘛……”亦儒的一句古色古香的话，得到的却是亚纶大大的白眼，他毫不介意继续说道：“真不知道是谁，上次在宿舍里因为人家和他吵架，气的一个晚上不跟我们说任何话的。结果人家隔天打电话来让他帮她订东西时，又跑得比什么都快。”
“无聊哦，上通告了啦。”亦儒调侃的语句让亚纶脸上一热，赶紧侧过身挤进演播厅，嘴硬的留下一句文不对题的话，就一溜烟跑开了。
亦儒站在原地看着亚纶跑开的背影，一会儿停在助理旁边接过水说着什么话，极力掩饰着慌张的样子。能让他有这样子的反应的，怕是这个世界上只有鬼鬼一人了。说到鬼鬼，亦儒他们最大的印象就是亚纶的青梅竹马，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飞飞三子和鬼鬼见过几次，关系算是还不错。
鬼鬼的性格很好，大大咧咧的性子里又透着点儿傻，而且还是个十足的乐天派，配上表面上正人君子，实则道貌岸然，有时容易悲伤文艺，钻起牛角尖来不依不饶的亚纶的感觉刚刚好。两个人的相处超容易磁场不和，拌嘴时空气里是“吱吱”的火花。可是没一会儿，依偎在一起讲悄悄话的肯定还是他们。每次他们一说他们两个有猫腻，鬼鬼就强辩说他们两个的关系叫做微妙的好，哪有什么猫腻啊。亚纶会在旁边附和对啊对啊。这样一唱一和里面的小默契，总会让看着他们的几个人笑意连连。
哟，小样儿，还会夫唱妇随了。
下了通告是下午5：40，亚纶打车到鬼鬼家楼下时，时针已经指过了六点大关。天际的云朵刚刚开始泛红。天空还是亮亮的，晚风尚未吹起，空气满是闷热的汗意。
拿起手机刚要给鬼鬼打电话时，出租车的后视镜里，映入一对并肩的身影。亚纶下意识的皱眉，眼睛目不斜视看着镜中的两人。是鬼鬼和一个不知名的男子。
「该死的。」亚纶下意识的在心里暗咒了一句，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反应。
“学长，今天真的很感谢你。”鬼鬼侧头冲身旁的男生笑，“今天要不是学长帮我跟学姐说情，可能我都进不了超自然灵异社呢。”
被唤作学长的人经鬼鬼这么一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别这么说嘛。我也只是举手之劳。”
“可是我能这么快加入社团真的跟你的帮助分不开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
“那你改天记得请我吃饭，当感谢我就好了。”
“哈哈，好的，没问题。”不一会儿，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鬼鬼家楼下，鬼鬼停下来和那个学长道别，“学长，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不早了，我先上去了，拜拜。”
“嗯，去吧。”那个学长挥挥手算是代替了两个字“再见”，眼睛看着鬼鬼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转身准备离开。
「想不到吴映洁这家伙的行情居然这么好。」透过车窗，亚纶开始打量这个令自己莫名不爽的人。鼻子上架着一副粗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感觉不是很帅，但还蛮耐看的。看着那个学长的身影完全淡出视线，亚纶这才拿起手机拨通了鬼鬼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是鬼鬼先出的声，语气里带着些调侃也意味着亲密：“大忙人，哎呀呀，这个时间点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今天是遇见什么好事啊？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开心。”听着鬼鬼活力十足的声音，亚纶也像充满力量一样。
“就是啊，我跟你说，我今天和学长去了...”亚纶问起，鬼鬼自然是打算兴奋反而说起来，只是没想到刚刚说了两个字就被打断了。电话那头，亚纶的态度转变的有些太快，一转眼好声好气的对话直接被打断了：“好了，我没兴趣知道。你给我赶紧下来，今天有家庭聚餐，你不快点，一会被骂我不管你。”
亚纶突然间的情绪变化让鬼鬼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算了，八成是伯父又凶他，我今天心情好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好了。这样想着，鬼鬼心情一点没有再受亚纶举动的影响，走到里屋去整理了下衣服，然后重新束了遍马尾，抓过包包就这样出门了。因为刚刚从外面回来，没有什么需要特意打扮的。
不一会儿，亚纶就看见了几分钟前消失在楼梯口的鬼鬼，脸上是明媚的笑。亚纶愣愣的看了鬼鬼一会儿，脸上的表情有点别扭，不过还是乖乖的给鬼鬼开了门。
“干嘛啊？看见我就这表情？”鬼鬼一上车就首先嫌弃了下亚纶的表情，“呼，我知道审美疲劳是不是？我也是诶，每次都是你来载我，一点新意也没有。”
鬼鬼的本意只是看亚纶表情不太好想说两句话活跃活跃气氛，结果却看见亚纶脸色更加阴沉：“哄，我每次不顺路也要来载你这个家伙，很累的好不好？我还没嫌你呢，你居然嫌我，有本事下车自己过去。”
“喂喂喂，吴庚霖最近是怎样？太久不见都没默契了是吧？居然连我开玩笑也听不出来？”亚纶刚刚那句话的口气不算太好，鬼鬼听了多少觉得委屈和受不了起来。多大的人了，居然还给我小孩子脾气，然后真假不分。鬼鬼真的很想翻个大大的白眼表示自己此时的无奈。
“听不出来。”亚纶的语气并没有像预期中的那样变好，反而身子一侧，以背对着鬼鬼，“我只听见了一个大小姐喜新厌旧，嫌弃起给自己当牛做马多年的车夫了。”
“诶，吴庚霖你很幼稚嘞。”鬼鬼看着亚纶的样子实在是想笑，多大的人了这样的小动作也不幼稚。鬼鬼示好的先拉拉亚纶的衣袖，见亚纶不理她，只好猫着身子凑近他。鬼鬼近一点亚纶就退一点，一点不为所动的样子。可是他别忘了，这毕竟是在车里，空间小，躲有用么？果然没两秒钟，亚纶整个人已经最大限度的靠在车门上，没法再动作了，鬼鬼逞机抱住亚纶的手开始蹭啊蹭。
这算是两个人和好的一种方式，从小到大屡试不爽，没办法亚纶就吃这套。
不一会儿，就在鬼鬼的“你怎么这么帅啊”、“你最好了啦”、“我最喜欢你了，怎么会嫌弃你呢”“我的大明星能不能不生气呢”的连番攻势下，亚纶败下阵来，直接缴械投降。等到出租车到达目的地之前，两个人的关系已经恢复成和和睦睦，美好如初的样子。
从小到大的习惯，让两个人都适应了用什么方式相处。只要感情基础好，吵吵闹闹也不过就是些增加感情的调味剂，越吵只会感情越好。
下车走进饭店之前，鬼鬼拉住亚纶冲他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意味太过明显了。又不是不知道亚纶的个性，这个小动作的含义就是让他一会儿多少顾及纶爸的面子点，别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其实，鬼鬼看上去虽然大大咧咧的，实则也是个心思细腻的好女孩。
随着服务员的引导，不一会儿，两个人就已经站在了包厢门口。敲门之前鬼鬼看了一眼亚纶，他的脸此时已经皱成了包子，苦不堪言。
“我们是去吃饭不是去赴死。”鬼鬼看着亚纶脸上的表情缓缓道。
“恩..怎么？”亚纶显然是不太理解鬼鬼话里的意思，一头雾水的样子。
“我是说，你的表情能不能不要这么的大义凛然。”看着亚纶有点慢半拍的样子，鬼鬼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也等不及有人来为他们开门，干脆直接就开门走了进去，亚纶只得乖乖跟上了一起走进去。
里面的人对于两人的闯进起先一愣，然后立刻就有人站起来，熟络的招呼：“庚霖，小洁，赶紧过来坐啊。”
鬼鬼拉着亚纶过去，并且熟练地帮他拿掉遮挡的帽子眼镜，亚纶也不反抗，就这样随便鬼鬼摆弄。几个邻桌的小女生，就是跟鬼鬼差不多大的那种，看见亚纶进来都有些激动，现在看着亚纶拿下帽子墨镜的样子，激动已然变成了沸腾，低头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也难怪，亚纶参加这种样式的聚餐次数屈指可数，还大多数都是小时候。出道后就没有再参加过。纶爸也从不和身边的同事朋友提起亚纶的工作。虽然他现在表面上已经接受了亚纶出来当艺人的事，可是骨子里传统家庭的那种传统思想，更希望亚纶可以有一份安安稳稳的工作，事业鹏程就好，艺人终究不是那种最好最安定的职业。这样的情况让这些没有在聚会上见过的亚纶的小女生有些意外，即使不是亚纶的粉丝也多少会因为见到了亚纶而感到激动。
一个蘑菇头的女生拉拉坐在身边的母亲问道：“炎亚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和小洁怎么会在一起？”听她这么问出口，旁边几个女生也凑过来补充道：“他和她不会在交往吧？”
被问到的母亲是看起来很年轻的那种，多少也有点八卦娱乐精神，并没有怒目呵斥凑过来的这些个小女生，只是笑起来回答：“你们说的炎亚纶是老吴医师的儿子叫吴庚霖。他和小洁的关系很好，两个人好像是青梅竹马。在没在一起就不清楚了。”
几个女孩听着答案开始兴奋起来，又七嘴八舌的问了更多的事。那里的声响引得这边正在吃饭的两人侧目，声音越来越大声，从那些不清晰传进耳朵的语句里可以清楚的听出，两人的各种名字被不断提及。默契的一个眼神交流，两个人便都知道，该又是些什么情况了。不过也不理会，只是继续低头吃着，不再做其他的事情。
两个人的位置被习惯性的安排在一起，就总会免不了的一些个疯言疯语。不一会儿就开始了一阵斗嘴，然后两个人的话题不知怎么的就扯到了鬼爸的女朋友身上。
鬼爸和他的女朋友坐在鬼鬼他们邻桌，和鬼鬼他们同桌的都是些同样大学年纪的人。因为亚纶的个性实在不是那种会尽快跟人混熟的人。几个爱闲谈的人跟亚纶搭了两句，也因为没话说就灰溜溜的跑了。
最后只有两个人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亚纶的目光落到着不远处那个坐在鬼爸身边的红衣女人身上。自上到下把那个女人省视了一番，转头不太在意的跟鬼鬼说：“其实那女人挺漂亮的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评价让鬼鬼顿时有点火大，要知道，对于这个叫做谢乃清的女人，鬼鬼的怨念真不是一般深。印象里，第一次她来到她面前的时候，鬼鬼大概只有7岁。她的身份还只是当时鬼爸兼职大学讲师时的一个学生，为的一份资料而特地跑来家里给鬼爸。鬼鬼一直记得第一次来鬼鬼家时，谢乃清穿得很妖艳。时逢当时，并没有什么性感的衣服。印象里当时最性感的衣服怕是那遮前遮后的半点不露的高叉泳装了。还好因为这样，不然会是怎样灵异的风景。
妖艳的衣服是一件膝上的红色连身裙，束腰半紧身。资料给鬼爸后，她借口让鬼爸先看看给她点意见，顺理成章的家里留了下来。鬼爸进书房看着资料，当时年纪不大的鬼鬼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她看着鬼鬼直接狠瞪了一眼，鬼鬼很莫名。悻悻的缩缩身子，把自己退到沙发的角落，对于这个女人的所有行为都不予理会。这时她怕是以为鬼鬼年纪还小，环视了一遍鬼鬼家里的房子后，用一种不知名的眼神看着鬼鬼，然后小小声的开口：“要是没有你该多好啊。”
鬼鬼听后一愣，年纪尚小的她并不知道这话里的深意，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恐怖。又缩了缩身子发现没用直接电视一关，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从此，对于谢乃清的印象就多少蒙上了阴影。这个女人是真心爱自己的父亲，鬼鬼看得出来，可是她总是做一些那什么的事，让鬼鬼真的没法心平气和的和她相处对她产生好感。在鬼鬼不知经历了什么事后，鬼爸告诉鬼鬼谢乃清成了他的女友，那是鬼鬼国中二年级的事了。
刚开始谢乃清倒是对鬼鬼不错，友善相待，什么都照顾得齐全。后来谢乃清和鬼爸越来越亲密，每天都到家里为鬼爸做饭，这样的一两个月后，谢乃清告诉鬼爸，自己已经连续丢钱一个多星期了，虽然都是些小钱可是都是买完菜时自己特意留心点过的。这话里的意思，让鬼爸不由怀疑起鬼鬼来。那段时间鬼鬼和鬼爸的对话里，总带着那么一些暗示和教育的意味。
而且这女人做的事可不只这些，这样的事件下，鬼鬼又找不到证据也没办法去反驳，只能任得这个女人胡作非为。后来一段时间鬼鬼实在是受不了了，为了避免再被祸害，高中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住宿。这便是她的目的。
高二的时候，谢乃清搬去和鬼爸同居，鬼鬼接到消息的当天，直接请假回家收拾起全部的行李和一些鬼妈的东西在外面租了房子住，鲜少回家了。当然，跟鬼爸的感情并没有因此断裂，只是鬼鬼不会接受那个有了谢乃清的家。
也因为这样，当亚纶提起谢乃清甚至稍微夸了夸谢乃清的行为让鬼鬼非常的敏感，语气不善的回道：“找死啊，故意惹我生气是不是？”
“没有啦，只是…你可以试着接受她，毕竟阿姨已经走了十多年，你这样反对叔叔再娶是不对的。”
“才不是呢。你不懂，那女人才不是适合我爸的人呢。”鬼鬼的表情有点委屈，语气里是坚定不可动摇的声音。
“我只知道，叔叔是真的喜欢她。他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你反对不了的。”亚纶怕是想劝劝鬼鬼。只是这样说着，回应他的只有鬼鬼更加坚定的眼神，“我爸他什么都不知道，他看见的，永远是那个女人伪装起来的表面。”
亚纶看着这样的鬼鬼动了动嘴，什么也不再说。桌下的手紧紧握住鬼鬼的，默默传递着力量。「好啦，我错了，别难过。」亚纶目光澄清，静静地看着一脸气鼓鼓的鬼鬼。
鬼鬼抬起头望着亚纶，目光闪闪，像是泛着泪花。邻桌的纶爸刚好看过来，以为亚纶欺负鬼鬼，随即斥责到：“庚霖，你们两个吵吵闹闹也要有个限度，人家小洁毕竟是女孩子。这样欺负人家，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亚纶听完郁闷了，什么事嘛这事，语气不善的回道：“我没有欺负她啦。我们只是…”
“什么没有，你就有。伯伯，吴庚霖他欺负我。”亚纶的解释还没完，鬼鬼就直接插进来对着纶爸装可怜。完了还偷偷给了亚纶一个「活该」的表情，分明是在打击报复嘛。
“喂喂喂，吴映洁你…我哪有？”看着鬼鬼那个富有深意的表情，亚纶算是彻底委屈了。鬼鬼的恶作剧心理真不是一般的强。
“就有，你看伯伯也说了，你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我没有男子气概，奇怪耶。明明就是你自己不淑女好不好？”
不知不觉的两个人又开始吵了起来，在这样的场合都可以视旁人如无物的斗嘴，原本还在吃饭的众人都倍感惊奇的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侧目，心里只觉着这对小冤家真有趣。纶爸本来是来责怪亚纶的，可是看着这样的两人，好像什么话加在里面都会显得无力。只好随波逐流的跟着身边的人选择围观。
大霈今天刚好被坐在纶爸还有纶妈的身边，看着自己老哥跟从小到大最看好的准嫂子现场直播着一场有爱的爱的辩论心情是出奇的好啊。嘴角咧开的笑那怎是一个奸诈可以形容的。偷偷拿起手机，对着两人的互动对话进行了一场全方位的直播，拍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当艺人成了习惯，对相机摄像机这类的东西感应十分灵敏。在大霈拿起手机正拍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亚纶转过头来，阴森森的说：“吴旻霈，你在干嘛？”
一不小心被点名的大霈尴尬的笑笑，放下举着的手机狡辩道：“我只是玩游戏，只是玩游戏昂。嘿嘿。”
大霈的两声也让鬼鬼注意到怎么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到自己和亚纶身上了，随即倒抽了一口气，他们不会一直在围观吧。
大霈算是了解鬼鬼的了，她扬扬手里的手机，冲鬼鬼唇语道：「真是太有爱了。」
虽然眼睛的视力不算太好，但鬼鬼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大霈嘴巴一张一合带出来的话语，瞬间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有爱你个头啦。”一句话出口又想到自己身处的环境，鬼鬼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老爸的眉毛拧在一起的“川”字，慌慌张张的手足无措了一会儿，丟下了一句：“吃得好饱哦，我出去吹吹风。”然后便脚底抹油的一溜烟的给跑开了。大霈看着鬼鬼的反应哈哈大笑，然后也跟着跑出去，美名说是要陪陪她，可是脸上的笑意腹黑的渗人，具体是不是去陪伴的，其他的人也都不得而知了。
不过像现在这样子，鬼鬼跑了大霈溜了，一下子就剩亚纶自己一个人在里面了。众人暧昧不清的眼光还在，亚纶刚想要起身告辞也走出去，却被纶爸那桌的一个长者的话给震得有点站不起来。
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很有资历的老人，怕是纶爸他们医院里的教授级人物。他一脸童心未泯的看着刚刚的情况道：“老吴小吴，你们两个的儿女真是有趣。”
「有趣？」亚纶在心里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额。还在无语中就听见有人接到：“他们打打闹闹以后肯定是一对。”
“一看就知道两个人感情很好吧。我年轻的时候啊，就是喜欢像这样的相处模式。”几个大人顺着这话，继续说了下去，甚至开起了玩笑。亚纶听着有点尴尬，想离开却被纶爸瞪了一眼。只得重新坐好，欲哭无泪。
这就是亚纶不喜欢来参加这种聚会的主要原因。因为在台湾，像这种大型的聚餐好几个家庭一起参加的，除非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到聚餐结束男人是绝对不可以提前离席的，否则就会被认为是不礼貌或者是小孩子。
另一边，鬼鬼身为女孩子自然是不用像亚纶一样顾虑这么多，中途离席大摇大摆的走到房间外的阳台上吹风。鬼鬼两手紧紧抓着栏杆扶手，俯视楼下车水马龙的景象。抬头仰面是清新的秋风。这时台北的天气还是刚刚季节转接，白天的天气还算燥热，晚上就显得有些沁心凉。
鬼鬼的身上是单薄的夏衣，这样的风吹在身上虽不觉得冷可是多少有些凉，耸了耸肩膀。身后刚好有人唤自己：“鬼鬼。”转过身是跟着出来的大霈。
“大霈，你怎么也出来了？”看着大霈跟着自己出来，鬼鬼实在是有些惊讶，毕竟以大霈的个性，怎么着也会等着到纶爸纶妈快离场了才会走。
“我出来陪你啊，怕你太寂寞。”大霈嬉笑道，走上前挽住鬼鬼的胳膊，和她一起并肩看着台北美丽的夜景，“外面的空气实在是太好了，而且从这个角度俯瞰台北，才发现台北的繁华背后，也是渺小。就像人心一样。”
鬼鬼侧头看大霈，目光如炬。大霈也看着鬼鬼，瞬子里映着远处的霓虹灯光，整个人被柔和的不像话。
“不管是外表再繁华美丽的人，内心永远有一块的地方是柔软的。一个人可以伪装得坚强勇敢百毒不侵，可是也可以轻易地被打败。鬼啊，我想你知道我想要表达什么的。你拥有触碰柔软的钥匙，所以一定要妥善保管。”
“……”也许此时无声胜有声。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早安◆等长【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