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将车停在KEIGO俱乐部的停车场，就远远看见小朋背着网球袋站在门口向她招手。
背起网球袋，跑过去，与小朋并肩而行。
熟悉的感觉袭来，那一瞬间仿若回到了高二，再没有在放学路上跟上龙马的高二。
“喂喂，樱乃，想什么呢？！我们在A区，这里最豪华的场地！”小朋拉长了尾音，将樱乃拉回现实。
“哎？？？”真真切切听清楚小朋的话，真真让樱乃吃惊不小，这张VIP的优惠券等级不是一般的高，小朋从哪里弄来的啊。
A区她不是没见过，是网球狂热爱好者的社长只要有空都会在这里的A区打上一些时间。时常有紧急的临时会议或是急需的商谈，而正值下班时间的话，社长若不在附近的公寓，就一定在这里了。
她们的谈话声音有些大，周围立刻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小朋得意的扬高了头，樱乃则是照旧不好意思的微微红了脸。
******
拿起球拍走到底线旁，左手掏出一个小球，在右侧身旁的地上有节奏地弹几下
然后将球抛起，
转动右臂，挥动球拍，一气呵成
——是外旋发球。
黄色的小球迅速飞到小朋面前，在地上短暂停留后，弹起，直扑小朋的脸庞。
慌张躲开，小朋惊讶地站在底线看着樱乃不吭声。
刚刚那动作与当年分毫不差。
不，不是眼花，是真的，包括习惯性让球弹地的节拍。
惊讶过后，无奈的表情占领了她的脸庞。
小朋明白，樱乃也明白。
******
一局终了，小朋败下阵来。不敢相信，当年那个运动神经全班倒数的女孩是怎样练就出这样的身手。
不只是外旋发球，除了旋风抽杀和单脚碎步，几乎样样学来。
樱乃，你究竟还要等待多久。
小朋默念，坐在椅子上擦汗，樱乃在旁边拉着网线。突然门口走来一个女子，个子和樱乃差不多，同样的红发，戴着红色的隐形镜片。
女子在樱乃面前站定，开口，“我要跟你打一场！”
口气毋庸置疑，甚至有些霸道，像是断定了樱乃会应下。
而樱乃也确实这样做了。
小朋不解，问句未脱口，两人已定定站在场上，随时准备比赛。
一局胜负，樱乃发球。
轻轻抛起小球，
挥拍，
很普通的发球。
——0：15
心里默念。
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球，
在地上弹两下，然后
抛起，
挥拍，
外旋发球。
——0：30
“树梨！”樱乃正打算再次打出外旋发球时，一个急躁的声音刺入耳膜。
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因为对面的女子放下了握着球拍的胳膊。
而且，那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虽然已过多年，声音早有变化，但本质未变。
松下手臂，左手扶上球拍，转身。
“怎么了……龙马？”对面的女子向声音的方向走过去，途中向自己微微欠身，露出了抱歉的神情。
“停止比赛，我们走。”声音不大，但坚定，不许反驳。
“但是我们才刚刚来啊……”不解，他们才刚刚到这里，龙马接了个电话，让她先进来等他。
没有回答，龙马背着网球袋在门口站着，等着被叫做树梨的女子收好东西一起离开。
突然觉得无力，心很疼，生疼。小朋在不远处叫自己的名字，可是腿突然僵在那里，动不了。
然后感到有什么湿湿的滑过脸颊，一滴，两滴……
“啪！”
响亮的一声让全场刹那间静了。
是的，是耳光。
小朋重重地甩了自己一下。
“我叫你忘掉！”几乎用吼的，小朋的声音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脑子一下子空了，原来那些早该忘记了么……
******
泪不流了，脑中一片空白，看着小朋逐渐抱紧自己，一边哭一边在耳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样站着，站在场上。直到周围的击球声渐渐响起，樱乃才回过神来。
“谢谢你，小朋。”
小朋还想说什么，却被电话打断。
[madamadadane~madamadadane~ma……]
“喂喂，啊，我马上过去，はい……”
******
“为什么刚才不让我打了，你不是中午才说过要我找强一些的对手学习么。”树梨正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对着开车的龙马说话。
“不要说了。”龙马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从KEIGO出来就一直板着脸。
树梨没理会，自顾自地往下说，“为什么啊，刚刚那个女孩好可怜，明明打得很好，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
“我叫你不要说了！”龙马的语气加重了些。
“这样不说，还被那个一起来的女生扇耳光。也太没……”
“我叫你不要说了！听到没有！！！”猛的一踩刹车，龙马发泄似的大声吼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说我作为影子做得不够好！你有胆在这里吼我为什么不去找她？！”树梨不甘示弱。
“你怎么这样说？！”这个女人在说什么！？
“难道我看得还不够清楚么”我明白了，明白了。让我染发让我戴红色的镜片，买我并不喜欢的粉色系衣服，连球拍都换成其它牌子，其实他看到的从来都不是我。“你在场边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看到你的时候那样的表情。这说明什么？我只不过是替代品，”树梨边说边打开车门，下车，重重甩上车门，“——不是么，越前龙马先生！”
车里静了，身旁又变得空空的。狠狠得将头砸向方向盘，听到刺耳的声音在耳边蔓延。
我到底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