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外史续集 预言游戏》墨清寒

12、第十一章－玉兰戏球，揭露密情

　　“小姐，你好美耶。”小四的眼一直盯着玉兰。

　　“小姐，我是驴蛋，不知小姐芳名？”驴蛋殷勤的道。

　　玉兰看着两人，呆住了，没想到两人认不出自己，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沈浪的话，便道：“筱琅。”

　　“哦，筱琅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驴蛋眼睛好像在放电。

　　小四道：“唉，难道是想认识我们的？”面对这两个发花痴的傻瓜，玉兰没有理睬。

　　年幼的熊仁拿起球，道：“姐姐是带猫猫来给仁儿玩的。”玉兰听着声音稚气可爱的熊仁，顿了顿，又对熊仁甜甜的笑了，手不由的摸了摸熊仁的小头。小四、驴蛋看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了，口水都流了出来了。

　　熊仁好像很自豪的样子，拉着玉兰的手，道：“姐姐，我们一起玩吧？”玉兰笑着点头。

　　熊义拿着球，踢着跑了，熊仁、熊忠连忙追上去，但小四、驴蛋一副不情愿的跟了上去。玉兰看着五人，笑了笑，身一跃，挡住了熊义的去路。熊义一下子吓住了，呆呆的看着玉兰。

　　玉兰蹲下拾起球，等人都到齐了，便道：“我们换个玩法，好不好？”众人相视一眼，连忙点头。玉兰看了看众人，笑着对熊义道：“这个游戏啊，是姐姐的哥哥想出来的，你们肯定没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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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朱富贵推开了门，众人都走出了门看个究竟。

　　只见玉兰和熊义、熊仁、熊忠、小四五人围成圈圈，驴蛋站在中间。鞠球从熊义手中传到小四那，又传到玉兰手中，又传……而驴蛋啊，跟着球扑这扑那，看得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还一副很认真得抢球的样子呢。

　　看着热闹的他们，本来应该由心一笑的，可是看到玉兰也在其中，而且笑得灿烂时，他们都呆了呆。

　　此时，驴蛋向拿着球的小四冲去，小四连忙把球扔了出去，刚好是熊忠的方向。可是球太高了，熊忠够不着。熊忠仰着头不断的追着球跑，驴蛋见时机来了，奸诈的笑了笑后就施展轻功扑过去了。驴蛋的冲劲撞到了熊忠，年幼的熊忠怎么能站得稳，眼看就要“瓜瓜撞石头”时，一个身影冲向了熊忠并用手抱住了熊忠。

　　定睛一看，是玉兰。谁知这个不知危险的熊忠只顾看着前方，喊：“球！”，玉兰好笑的看了看熊忠，手一挥，一团白影从手中飞出，直击鞠球。可怜那驴蛋，眼看鞠球都已经手了，谁知竟突然又飞了出去。

　　玉兰放下熊忠，脚一用力，飞身接球。在经过惊愕的驴蛋时，手轻轻带过驴蛋，错愕的驴蛋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原地转了几个圈，直到脚软才倒了在地，眼睛仍然满是错愕，那模样实在滑稽。

　　玉兰在半空中接下了球，灿烂的笑了，眼里满是恶作剧的嬉笑。宋离看着调皮的玉兰，心里突地起了耍弄玉兰之心，飞身一跃，站在身旁的沈浪、百灵、朱富贵、左公龙都吃了一惊。就在玉兰下落的时候，手中突然一空，眼里只剩下宋离顽皮的笑容了。

　　就在玉兰脚刚落地时，宋离正在她身后背对的落下，左手已经拿着鞠球，宋离举起右手道：“阿弥陀佛。”

　　玉兰玩心已起，便有点坏坏的笑了笑，一个转身，侧身后仰，右手从宋离的右边绕了过去拿球。玉兰右脚向前抬起，脚尖勾起以保持身体的平行，也保持了美态。好一个贵妃醉酒，无论柔软度还是姿势的拿捏程度都恰到好处，差得就是一个抱着的人而已。

　　就在玉兰的指尖刚触碰到鞠球时，宋离贴着玉兰的身躯来了一个右翻身，就这样躲过了玉兰的右手。玉兰略一惊愕，咬咬牙，用力站好。就在脚刚触到时，左手搭在背对自己的宋离左肩上，脚一蹬，再借用左手之力，整个人以完美的弧线从宋离头上翻越过去，空中留下了一道美丽的白弧。

　　玉兰落下，刚好和宋离面对着面。宋离笑了笑，将球藏于身后。玉兰俯身向前，左腿向后抬起，保持整个人的平衡，左手勾起以缓冲前冲之势，右手绕过宋离的身体向后探去。宋离顺势后仰，右脚抬起保持平衡，右手也伸至身后拿着球。

　　两人一仰一俯，动作统一谐调，不觉变成了两条水平线。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就好象原来就应该是这样般，一淡紫一灰白融合了起来。

　　玉兰抬起头，眼睛刚好对上了宋离的眼睛。玉兰咬咬牙，贴着宋离向右翻身，一眨眼就来到了宋离身后。宋离一惊，惊讶玉兰的身体怎么这么软，竟然能躲到自己的身后。宋离脚一用力，连忙站直。玉兰似乎早知宋离有此一着，早一步将球抢到了手，然后立刻弹开。

　　玉兰看着手上的球，得意洋洋的看着宋离。宋离看着玉兰，一时也说不出话来。玉兰转念一想，连忙收起笑容。宋离笑了笑，对玉兰抱拳鞠躬，就好象打败了的剑士一样。玉兰被宋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就在玉兰失神之时，宋离一个跃身就冲到玉兰面前并将球抢走了。

　　玉兰反应过来时，宋离已经将球送到熊忠手上了。玉兰缓缓的转过身，看着宋离和熊忠，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神情，就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熊忠接过球，鬼灵精的眼睛看看玉兰又看看宋离，然后故作老成的对宋离道：“宋叔叔，爹说不可以欺负女孩子的！”众人一听，先是呆住了，后是大笑。

　　那宋离更绝，走到玉兰面前，作揖道：“小生刚才失礼了。”连冷漠的玉兰也忍俊不禁了。沈浪看着玉兰，眼睛好像蕴含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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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和宋离、朱富贵三人和快活王说着话。

　　快活王道：“没错，对付玉兰这种冷淡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情。越冷淡的人一旦动了情，其结果往往出人意外。”

　　沈浪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是玉兰是一个颇有城府的人，要使她陷入我们的圈套恐怕很难。”

　　宋离也道：“首先应该要除却她的防范之心，可是这也很难。”

　　沈浪道：“而且如果我们是假情假意，以她的机智肯定看得出来。”

　　快活王想了想，道：“玉兰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你们说她在看着猫儿的孩子玩鞠球时，说起了自己的往事，而且还哭了？”众人点头，宋离和朱富贵的眼睛都看着快活王，好像都在希望这个智慧超群的人能给点注意似的。

　　沈浪思考了一会，道：“难道是有关联的？”

　　快活王道：“那当然。”

　　沈浪道：“那到底是鞠球的缘故，还是人的缘故？”

　　快活王满意的看着沈浪道：“你早知道答案了，还需要问本座吗？”

　　沈浪笑道：“鞠球随处可见，所以应该是人的缘故了。”宋离和朱富贵一时还没明白过来，只好看着两人继续打哑谜了。

　　快活王笑道：“当时在场的有宋离、朱富贵、猫儿的孩子、小泥巴、小四、驴蛋。”这时连沈浪都吓了一跳，因为沈浪只是想到是宋离和朱富贵而已，没想到快活王连熊猫儿的孩子、小泥巴、小四、驴蛋都算在内了。

　　快活王道：“既然假情假意会发现，那么就真心真意好了。可是要打破第一曾隔膜比较困难，即使我们真心真意玉兰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快活王笑了笑，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小孩子就不会说谎了啊！”

　　沈浪立刻顿悟：“你的意思是让猫儿的孩子……”快活王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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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看着熊义、熊仁、熊忠和玉兰，自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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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兰坐在床边，默道：“他们是用熊义、熊仁、熊忠三个孩子打头阵？还是巧合呢？”玉兰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玉兰拿起梳子，把捏在手中，默道：“可是他们这群人平时最讲仁义道德的，应该不会利用小孩的呀。”顿了顿，又默道：“可想要打破我的防范心，对付我的，好像就只有这群孩子了……”过了一会，默道：“我该怎么办？姑姑说是让我进快活城是为了让我安心养伤，顺便监视他们，又要我守住精神防线不要被他们有机可乘……姑姑到底在想什么呀？如果真担心我会帮他们，又为什么让我进快活城呢？留在那不更安全，也能安心养伤吗？”玉兰脑袋好像有点打结了，用力摇了摇头，默道：“姑姑到底在想什么？”

　　这时，猫“喵”地一声跳上了玉兰腿上。玉兰笑着看着猫，耳边突然响起姑姑的话：“要守住精神防线是很难的，特别是对着一帮智慧超群的人。但难并不代表没办法，办法就是－－不表露自己！”然后是一把稚嫩的声音：“不表露自己？姑姑，这是什么意思啊？”姑姑：“嗯，只要你将所有的感情收起来，别人就无法探看到你的内心世界，也就无从下手了。”稚嫩的声音又起：“可是小兰又为什么要守住防线呢？”姑姑：“那别人就赢不了小兰，只要小兰不败，那小兰就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了。在江湖上，永远都是成王败寇的，你如果输了就会失去很多东西，所以小兰必须赢！”

　　玉兰叹了口气，重复着“成王败寇”。自古以来，王都是孤独的。玉兰叹了口气，对着猫道：“猫啊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是来陪我的吗？”说着说着，玉兰都觉得自己有点不害臊了，便不好意思的笑了。

　　突然一个灵光闪过脑海，玉兰顿时呆住了，呆呆的看着猫，默道：“对啊，树林里是不会有猫的，那这猫就是……”玉兰又想起了一些事，就有点得意的笑了，那笑容不但是得意，还有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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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刚亮，离轩居就吵得热闹，熊义熊仁熊忠一早拉着小四驴蛋来找玉兰玩了。玉兰趟在床上就已经听到吵闹声了，睁开眼，有点无可奈何的起床。

　　玉兰洗漱完毕，刚步出房门，就看到熊义、熊仁、熊忠和管家争吵着，而小四和驴蛋则无奈的站在一旁。众人看到玉兰出来，熊义、熊仁、熊忠立刻冲到玉兰面前，管家则鞠身道：“那老夫先下去了。”

　　玉兰忙道：“管家且慢！”管家连忙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玉兰。玉兰看了熊义、熊仁、熊忠一眼，默道：“如果这个计划是快活王策划的话，就有可能会利用这三个小孩……”

　　管家道：“不知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玉兰闭起眼睛，想了想，再缓缓的睁开眼，默道：“那么我就不能接近这三个小孩了……还是将计就计，迷惑一下他们呢？”顿了顿，又默道：“可是，安乐则松散……该怎么办？”小四驴蛋看到玉兰突然不说话，连忙收起不耐烦的神情。他们当然记得沈浪的嘱咐，要陪着熊义熊仁熊忠一起去找玉兰，同时还要观察玉兰。

　　玉兰突然下定了决心，默道：“不管结果怎么样，小孩总是无辜的。而我只能是这群小孩的敌人，和他们结下感情只会让他们难过、为难。”玉兰看着迷惑的管家，道：“送客！”说罢转身进屋了。

　　熊义、熊仁、熊忠一时没明白过来，只是追上玉兰喊着“姐姐”。这时小四和驴蛋好像也觉得不妥，连忙拉着熊义、熊仁、熊忠走了。

　　玉兰倚着房门，神情有些不忍，毕竟是无邪的小孩，无缘的伤害总会让人内疚的。只是当玉兰听到小四和驴蛋拉着熊义、熊仁、熊忠离去时，立刻证明了自己的想法，默道：“他们果然是利用了这三个小孩，快活王啊快活王，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可是其他人怎么会允许的呢？难道他们平时所说的仁义道德都是假的？”

　　玉兰其实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们是利用“没有人会愿意伤害一个无邪无辜的小孩”这个心理来打入玉兰的防线，但他们同时还怀有一个希望玉兰能改变、希望感化玉兰成为一个热血的而不是现在的冷漠，所以他们才会愿意让熊义、熊仁、熊忠接近玉兰。

　　玉兰回房后，突然想起猫，眼睛搜索了一遍房间，不见猫。玉兰看向窗户，没打开，而且昨晚猫是和玉兰一起睡的，就是说猫不可能不在房里。玉兰打开窗，看见猫身上满是伤痕的躺在草丛中。宋离也因刚才熊义他们的吵闹，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正好看见玉兰冲去房门，于是跟去看看了。

　　玉兰来到猫身旁，看见一朵玉兰花躺在猫身上，玉兰突然发现身后有人，连忙讲玉兰花收了起来，故作查看猫。猫身上有不同的伤，有鞭伤、有刀伤、有剑伤。玉兰抱起猫，认真的看着，猫流了不少血，却因服了大还丹不能死去，可是血有点紫黑，看来是中毒了。玉兰看着猫想着玉兰花，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突然想起熊义、熊仁、熊忠，心里有点慌了。

　　宋离看着伤痕累累的猫，惊讶的站在那，道：“怎么会这样的？”玉兰抱起猫回房，宋离也跟了上去。玉兰拿出药箱给猫包扎，宋离看到猫的血带紫黑色，却不见玉兰给猫解毒，便问道：“猫中毒了，不先解毒吗？”

　　玉兰看着猫，道：“目前解不了。”宋离疑惑的看着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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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仙居内，朱七七和沈浪正赶往快活王内屋。

　　快活王惊道：“你说什么？你说玉兰赶走了小义他们？”

　　朱七七急道：“是啊，小四驴蛋是这么说的，而且小义他们也哭着说姐姐生气了不和他们玩了。”

　　沈浪道：“看来她是发现了。”快活王没说话。

　　朱七七急道：“怎么办好啊？”

　　沈浪敲了敲朱七七的脑袋，道：“你说呢？”朱七七故作生气的要打沈浪。

　　快活王道：“不可能，不是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弱点的啊，而且还能猜到我们已经找到她的弱点……不可能！”

　　沈浪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快活王摇头道：“以她的阅历来说，不可能！”

　　沈浪笑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对玉兰，不可以用常人的眼光。”

　　快活王道：“但她始终是一个凡人。”

　　沈浪笑道：“是啊，所以我们的第一步已经成功了，虽然完成的不是很完美，可的确是成功了。”

　　朱七七和快活王奇怪的看着沈浪，快活王想了想，明白过来了，笑道：“的确，否则她会将计就计迷惑我们。现在她拒绝小义他们，就证明第一层防线已经打下了。”

　　沈浪点头道：“可是接下来起来就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