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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进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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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恭请圣安。”丽妃带着众位妃嫔起身行礼。
皇帝叫起,身后的景容等人向这些嫔妃们行礼也被叫起。双方行礼完毕,皇帝温和一笑,看了看亭中众人对丽妃道,“今日阳光不错,爱妃们也出来赏景?”
丽妃贤淑一笑,不像别人那么明目张胆的盯着景容,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才道:“臣妾也是见今个儿天好,才想着出来转悠。谁知和众位姐妹心有灵犀不约而同偶遇,便聚在一起聊天赏赏花。”
皇帝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爱妃们继续吧!”
瞟了眼身后焦急的女人,丽妃适时邀请,“皇上要是有空不如留下来一起观赏,臣妾想众位姐妹必定会高兴!”
皇帝沉思了一下,巡视了眼这些期待的后妃们便点了头。
原本就来堵人的嫔妃们立刻喜开了颜,就数其中几个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皇帝面了的诏仪才人最盛。
皇帝坐在主位上,景容和张士林分别站在皇帝两侧。丽妃坐在下首,其余的妃嫔按品级依次入座,没有资格的就站在各自主宫娘娘身后。
一时亭内美人环绕满色春香,连亭外花团锦簇五彩缤纷的花园也被这后宫各色女子映照的暗然失色。
丽妃身边的女官带着宫女们重新布置茶点。
丽妃望着皇帝的侧脸,小声说道,“陛下整日忙碌,连个闲暇时间都没有。如今得了空闲,就众姐妹为您表演一番,也好活范活范!”
皇帝来了兴致,摆了下衣袖,轻点了下头,“那就开始吧!”
丽妃笑着侧头看向她对面的紫衣美人,“听说刘妹妹最近编了一支舞,舞动起来犹如九天玄女下凡,今日可否让我们一饱眼福?”
景容想起宫中有一诏仪姓刘,也不知说的是否是她。
那刘诏仪闻言脸色白了白,不知是因为被人做了伐子还是自以为隐密的事被人摸得清清楚楚。
在众人不善的目光中,一向与刘诏仪私交甚好的白才人出言道:“既然刘姐姐跳舞,那当然就少不了乐器,奴婢就不自量力现丑为刘姐姐伴奏吧,还请陛下和众位姐妹莫要嫌弃!”
白才人为人一向开朗,在各宫也吃得开,此时开了口再加上皇帝在一旁也就纷纷收回视线。
皇帝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番刀光剑影,他端起茶碗饮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头看着这茶。这段时日喝惯了景儿泡的茶,如今再接触别人泡的怎么感觉都不对味!皇帝撂下茶碗,接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再碰过。
刘诏仪和白才人的合演并没有引起皇帝多大反响,于是其他人脸色好了一些,接下来各宫嫔妃都使出浑身招数,各种才艺轮凡上场,整得花园好不热闹。这其中最数安贵人最出头,惹得连皇帝也频频看她。
直到一个时辰后,朝阳殿的小太监来禀三五六几位皇子求见,才让这场才艺比拼告一段落。
眼见皇帝要走,新上任的德妃开了口,“再过几日便是燕妃姐姐的三十整寿,臣妾和众位姐妹想为姐姐办一场寿宴,请皇上恩准。”
燕妃闻言揉着帕子,差点咬碎了银牙。这德妃还真不是省油的灯,一口一个寿宴,是在讽刺她人老珠黄吗?竟然拿她的名义来成就她的贤名!
丽妃诈听此事只是诧异的望着燕妃,原以为燕妃与德妃联合到一起,但听到德妃的话后差点喷出来。
这德妃还真没脑子,竟然得罪了燕妃。她一个刚入宫的小姑娘,怎么能和把持后宫十年的燕妃斗?
果然是个小姑娘,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等到碰得头破血流后,才懂得斗争!
皇帝闻言望向燕妃,毕竟跟着自己的老人,这份体面还是要给的。想着笑了笑道:“到时就宣怀远老夫人和少夫人进宫陪伴吧!”
德妃脸一僵,燕妃到是喜形于色,没想到这意外之喜能见到母亲和侄媳。
“臣妾谢陛下恩典!”
皇帝走人,其他嫔妃当然不想在这大冷天再待下去。各自找理由回去,整理其他人因这场比拼泄漏的新情报。
或是猜测三五六皇子此时因何事入宫。
三五六皇子都已出宫立府,各自网罗了一批谋士官员。
特别是六皇子,在没有册封太子前,他是大臣中呼声最高的皇子,谕有贤王之称。
而六皇子的母妃贤妃是皇帝的表妹,虽然出了五服,但皇帝看在生母的面上,对她还是宠爱有加。
皇帝对外家也是多有照抚。
然而自贤妃去世后,柳家就致力于再送一个女孩进宫,让皇帝三番四次给拒了,最后为了安抚他们,特意将没生育的柳妃提到贵妃的位子。
只是柳家却不满足,连上了六皇子,想拥有从龙之功,如果成功家族至少可发达三辈人。
皇帝虽然不喜,但念在柳家所做所为还没出他容忍的底线也就任尔为之了。
皇帝回到朝阳宫,三位皇子已经等了一会儿,三人行了礼,皇帝叫起。眼看几人一副长谈的模样,景容见状便乘着皇帝没注意,也跟着宫女顺势退下。
晚上,打更声初响,殿内终于有了声响。张士林带着一列宫女将晚膳送了进去。皇帝也没有提到景容,在张士林的伺候下和几个儿子用膳。用完膳留儿子们在宫中过夜,便摆驾御书房。
御书房早已熏上了碳火,景容此时就在侧间整理书籍。“叶待诏,让奴婢来吧,这些粗活可不能累着你。”
景容回头见是皇帝身边的大宫女之一碧云,这段时间几人也熟悉了些,便笑着道,“不过是拿几本书哪能累到哪!”
“是不会累到,但有人会心疼!”碧云揶揄道。
景容面上一红,刚想要反驳就听见外间的脚步声。进来的正是皇帝,碧云行了礼,对景容挤了个眼便退下。
景容杵在那,见皇帝来顿时不知所措。原先她还有些气愤,但经碧云一打趣到也去了几分,如今只是撂不下面子。
皇帝一看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心中一喜主动开口道,“景儿可是用膳?”
景容背过身子整理架上的书籍,装作没听见。
皇帝再接再历,“昨日午膳也没用,可别再如此。”
景容一听,又想起昨日的事,怒气一升,将书扔到皇帝的怀里道,“下次要是还有这事,可没这么轻易原谅你!你的女人你自己摆平!”
“是,是,是!”皇帝放下书,拉起她的手保证道。
景容手反射性一缩背到身后去。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拉过她的手,眼中闪过一道怒气。
原来皇帝看见了她手腕上的伤,此时伤口有些红肿。
景容将手收了回来,“没事,不过是擦伤。”
看着景容轻描淡写的样子,皇帝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心疼,随后便是凌虐的寒意。
景容拿起书转身问,“你看这些书能不能整理一下?”
皇帝浑身的寒意棸消,见她如此拙劣的转移话题,很配合的问,“你有什么办法?”
这时的书都是分类放置的,如果不是熟悉的人找起来确实会费一番功夫。
景容说了自己的看法,皇帝先是不在意,但听下去却是眼睛一亮。“这种查首字偏旁和笔画的方法确实很简便。”皇帝不愧是皇帝,在听见这种方法的同时便思索着将这种办法应用到朝庭中。
“景儿果然聪慧,竟然想出了这种方法。”皇帝拍马道。
景容白了他一眼,“陛下还不去工作,御案上可是摆了很多奏折。”
“不急。”他拉过景容,让她坐在椅子上,然后出去了会儿。再进来手中拿了一个雅致的小瓶子,他拔下塞子,用手挑了皇帝大的药膏,然后轻柔的抹在景容手腕的伤口上。
绿色的药膏透着清香,抹在伤口上透着丝丝凉意,景容怔怔的望着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
他正蹲在她膝前握着她的手,神情严肃仿佛手中握住的是他的整个天下。
“好了,晚上别碰水,明日便会结疤。”皇帝抬头道。景容回过神,露出笑容,“谢谢。”
皇帝伸手将她脸上的一缕发挽到耳后,“傻瓜,以后可不能这么糟踏自己!”景容被他亲昵的动作弄得脸红耳赤。
皇帝见她没有绝,心中一喜但也没有再进一步。
这一晚,皇帝批着奏折,景容将奏折分成轻重缓急,两人周围都围绕了粉红色的暧昧。
这一晚,景容入住昭阳殿,当然两人分床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