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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part 13 根本没有退路 ...

  •   有了端木留给他们的亲子鉴定报告,当年忍者大战的资料,幕后黑手昭然若揭。
      丰沛潮湿的情感不断膨胀,惊惧的情感不断上浮。青刺已经多日未睡好一个觉,当初她以各种不确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必害怕,但当真相猝不及防地到来时,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
      “真的是无法估量的对手。”夏目后怕地说道。
      夏目所说恰恰是青刺所感慨的,他们要对抗的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要说他们是否犹豫了,那么答案一定是否定。在明白自己的性命是靠另一个人牺牲换来的,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更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生活,但他们绝不这样认为,正因为是靠端木的牺牲,才更应该活出另外一番样子。

      赤砂之蝎在高层会议大闹一场,一夜之间矛头全部指向他,民众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老一辈都认为他性格怪异孤僻,会成为一根导火索,年轻一辈的人则有一部分觉得他活得另类精彩,因为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有他一样的经历。自然也有人觉得天才就是怪异的。
      正因为这一场纠纷,令千代婆婆认识了青刺。
      这一天的午后,砂隐村下了一场少见的瓢泼大雨,似乎要将粉尘都洗涤一番。
      千代婆婆的到来没有多少的意外,青刺客气有理地招呼着,因她的少言,平日里像乌鸦一样叽叽喳喳的夏目都安分的坐在了一边,默默喝茶,斜眼偷瞄。

      事已至此,争论便毫无意义。
      谁都不希望场面太难看,千代婆婆和青刺的首次会谈,就如同朋友一般在平和的气氛下进行。尽管话题索然无味,还是慢条斯理地进行着。
      “我一直无法想通,蝎为什么会提前将尚不完美的人傀儡之术昭告天下。”
      “或许是想到石之国这种小国都有所动静了,而我们还维持原样。”
      “也对。砂之国就是外强中干。”
      “……”
      千代婆婆品尝了一口茶水,似乎苦涩的茶水并不符合她的口味,她微微蹙起眉,尔后抬起头看向青刺,“我很早就知道有你的存在,只是不太喜欢干涉蝎的生活。直到那一天,我调查了一下你,希望你别介意。”
      青刺笑,“有什么您就直说吧。”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去计较所谓的隐私又有何意义。
      自高层会议的闹剧后,青刺便不再介意自己尴尬的身份,从她决定加入弥尘会馆起,不就该做好日后被人沦为谈资的准备吗?
      “我知道你已经断绝和弥尘的联系,并且重新报考了考试,成为一名上忍。你为蝎做出的改变,这份心意我感受到了。只是如果你们作为同伴,我不会介意什么,但如果你们是那种关系,恕我这老人家不能理解……”
      青刺打断了她,“千代婆婆,您误会了。我辞去弥尘会馆的工作,并非因为蝎。抛去糜烂的过去,重新开始,为了他专心当一个守本分的忍者,这种恶俗的传闻,还是不要信比较好。”
      “哈哈哈哈能编出这种故事的人也够无聊的。”夏目插上一句,但气氛不对赶紧捂嘴不语。
      “还有,我们就是您想的那种关系。”
      千代婆婆愣了一下,倒是旁边的夏目惊呼出声,“什么?!青刺你说什么?!你和蝎?!”

      千代婆婆想了又想,她本就不是喜欢过多干涉孙子的私事,年龄与身份暂且不论,可眼前的女人身上还有着不得不引起她注意的过去。
      “既然这样,那我也开门见山直说了。辞去弥尘会馆的工作暂且不论,那么你在成为上忍没多久便跑去那工作的理由,是不是因为第二次忍者大战?”
      “是的。”青刺毫不避违。
      “蝎的父母也是在那场战役中牺牲的。”
      “……”这件事青刺从未听蝎提起过,震惊之余,对千代婆婆之后的话,抱有不好的预感。
      “端木他……”千代婆婆顿了顿,似乎多年重提这个名字,令她有些难言,“端木是导致那场战争失败的主要原因,这件事你先别急着和我辩驳,真相姑且不提,但这个事实几乎在当时从未被质疑过。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简直恨透了这个人。”
      “……”
      “我恨他恨之入骨,参加会议,支持过处死他的决定。”
      “你!”
      青刺握紧了拳头,差点想冲上前质问她凭什么决定他人的生死。但这时,夏目握住了她的手,可以感觉到那双手在颤抖,丝丝冰凉的汗水粘附在肌肤上。
      “虽然我只参加过一次,之后的几次都没参加。因为我发现那毫无意义,生离死别是必须经历的,那么我有什么资格因为一个人的死去推送另一个人上刑场呢?蝎的父母之死,是因为战争啊!”
      “……”
      “你的挚友之死,我也曾是凶手之一,可以说当时在场支持的每一个人都是凶手。那么为了这份仇恨,你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吗?”
      千代婆婆也握住了青刺的手,“请不要再去想象那无中生有的假想敌,放下过去的执念吧。如果你们执意如此,能不能不要让我的孙子也牵扯其中?”
      青刺抽出了手,“我知道那不是假想敌,真正促成那事发生,乍一眼看确实整个村子都是凶手,但你们不过是那个人手中的棋子罢了,你们只是被他操纵了。”

      青刺明白,她要面对的敌人有多可怕,但现在已经不是谁都能全身而退的局面了。
      从学生时代闹出的真假大名之子的事件开始,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端木是那人的垫脚石,他的死早就是预谋好的,要怪只能怪他们当时年纪小不懂其中利弊。
      从认识赤砂之蝎的六年间,她始终没有放下仇恨、放下过去,不单单是因为舍不得与端木的羁绊,还有因为时间是个太可怕的东西,它的流逝会超越生死覆灭爱恨。
      她不敢放弃复仇,她怕会忘记仇恨的感觉。
      如果她在端木死后,就放弃了,那么到现在,真凶一直躲藏暗处,一步一步操纵棋盘,引入阴谋,将他们推向灭亡,而他们都以为一切是必然的结果。

      “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心中的仇恨,将一切巧合当做是预谋。”
      “不可能!”青刺望向那个从端木住处带回的盒子,这足以说明一切。
      “那你是打算将那个人杀死吗?”
      千代婆婆并非愚笨之人,青刺口中的那个人,与端木之死的那些事联想在一块,便知道了。
      “我可以直白的说,我恨不得现在就杀死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青刺目光一沉,“我要他死在该死的时候!”
      “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最后问一句,你就那么信端木这个人吗?”
      青刺道,“就算被端木一刀直捅要害,我也只会当他是误伤。”
      “……我明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part 13 根本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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