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 原著背景, 三井主角) RIGHT HERE WAITING》凌霜530

18、第 18 章

　　ｃｈａｐｔｅｒ　１７
　　生存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从前她根本从不知道，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这种哲理的问题，也不该像她这种被人鄙视的不良少女问的吧！在暗黑的小巷里连群结队四出搞事的日子里，生命是空的，灵魂也是空的，生存就仿佛是为了在找不到尽头的夜里揭乱发泄，或是在帮派间的打斗里痛快的洒血，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然而，纵然从不知道要继续这样艰涩的生命的原因，他们都好努力挣扎着在黑暗的世界里生存下去，直至他的出现，她才明白支持着她活下去的，她一直追寻着的是什么．
　　那一夜，那一个跟她一样，只拥有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的他，悄悄然步进了她的世界．在黑暗中，他们都迷失了，找不到方向，找不到明灯，可是这个空虚的躯壳却在不知不觉里竟然填满了她同样虚空的灵魂，而她竟然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灵魂完全奉献出来，融入他希虚的生命里，从此两者溶化在一起．那时的她的确幼稚的相信，直到世界终结，他们也永不会分离．
　　原来她一直在追寻着的就是那种她口口声声说不稀罕的东西，那种她一直也认为不再存在的东西，那种名叫爱的东西啊！哥哥的爱，其他人的爱，还有他的爱．．．原来，她只是一个渴求爱而害怕得不到爱的人．
　　他的爱在她的生命里燃起了火光，她感到好温暖啊！她不再害怕了，因为终于在黑暗里找到一点点光，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火光在剎那间突然消失了？为什么它不愿意为她再停留一会儿？命运又把她掉回到那个没有光的世界里，可是当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当她习惯了黑暗时，它又竟然出现了，但她而不敢再靠近它了，无论她感到怎样冰冷怎样渴望得到温暖也不能够，她不是怕被它溶化，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选择在它旁边慢慢溶化啊！只是，她害怕自己的接近会把这灼热的火熄灭．
　　一直渴求着再得到爱，可是当它就近在咫尺时，她的身体已不容许她去采摘了．
　　世界真的会终结吗？在失去了最爱自己的人，也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后，当她回头再看自己的生命时，那已是漆黑一片的荒凉，熟悉的脸孔，熟悉的声音都一一消失了，身边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好可怕啊！那就是世界的尽头吗？那就是她生命的尽头吗？
　　在这死寂的世界里，她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银光闪闪的口琴，拨开上面的沙粒，凝视着琴身映照出过去的快乐片段，不自觉的又吹起那一首”直到世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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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馆里异常的沉寂起来，观众都全神贯注在场中精彩的比赛上，啦啦队的锣鼓声，支持者的议论声都消失了，整个球场就只有篮球着地时的声响和球员偶尔的叫声．
　　赛事已进入白热化阶段了，由于浅裕之前不能专心比赛且犯错太多，直接导致球队失分，深泽的教练只好忍痛换人，虽是如此，在赤木的带领下整队的合作性反而更佳，攻击力有增无减，令朝日的球员倍感吃力，可是朝日凭着顽强的斗志，双方拉成了均势．自从浅裕被换出后，双方犯规次数绝无仅有，单单以技术决胜负，球员坚定的信心，灵巧的动作，准确的投球都牵动着每一个观众的心，他们也不得不赞叹：许久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比赛了！
　　离完场前还有三分钟，双方的分数差距只有两分，落后的朝日竭力反扑．自从被浅裕侵犯后，三井不时感到晕眩和头痛，尤其是剧烈走动时视线更是模糊，可是在每一次差点不支倒下时，当他看到日向及其他队友不断努力比赛时，他总会告诉自己一定要支持下去．他的体力降低了，投球的准确率大大削弱，但是他还有他的队友啊！好几次想射球而力不从心时，日向总会出现在他身边，代他把球射进篮里．
　　浅裕看着在场中勉强支持着的三井，刚才的怒火渐渐平伏下来，对啊！他已经输了给他，彻彻底底的输了，他的实力本来比起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他却败了给自己的心魔．也许赤木说得对的，他根本由始至终也没尊重过这场比赛，在比赛场上他忘了作为球员的目标和本份，一心只想着把三井打败，报复他抢去自己心爱的人．他笑着问自己，这样的自己真的是一个篮球员吗？若然他肯放下其他一切专心比赛，把三井当作一个普通对手看待，他决不会在比赛结束之前便被判定是输的一方．
　　他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他的队友，这最后一年他本该好好享受的大学联赛，竟然给自己一手摧毁了，他自嘲的笑着，摇了摇头离开后备席向体育馆的出口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一分钟，朝日球员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凭着一次紧密的组织进攻得手，双方８３：８３平手，然而深泽的一次快速反击，借着赤木一个漂亮的灌篮，深泽又再度领前，时间只剩下十几秒，深泽得分后加强防守，朝日的球员无从入手，一时方寸大乱，久攻不入．
　　计时板上的数字越来越小了，７，６，５．．．
　　”难道我们真的要输吗？不，我答应过三井，不可以放弃的．”日向突然心念一动，把球传给了久未入球无人看管的三井．
　　”三井，我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这时的三井已筋疲力尽了，可是日向信赖的目光却给了他无穷的力量，他向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用尽身上剩余的所有气力把球投出去．
　　看着球沿着完美的拋物线投向篮中，他自信的笑了，他做到了！他终于可以做到了！在队友的信赖和帮助下，他终于可以战胜了自己！
　　他注视着那球，期盼看到入篮的一刻，可是这个时候，周围的一切变成白蒙蒙一片，四周的声响也渐渐消失了，射出那一球后，他终于支持不住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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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茫然的看着平静的大海，可内心却泛起汹涌的波涛，人们说不曾得到的便不用怕失去，可是在得到过之后，她又怎可以忍痛放手？
　　现在还为时未晚的，只要她立刻回去体育馆告诉他一切，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给他带来的伤害，她以后便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了．
　　回去吧！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回去吧！他的爱是那么垂手可得，你为何偏要舍它而去呢？
　　她掩着耳朵，不，她不要再听到那魔鬼的声音，她不能再受它的诱惑做任何伤害他的事！绝对不可以！
　　她已经下了决心，当初不会改变，现在同样坚定不移．
　　虽然生命只有短暂的二十年，但上天已赐给她最快乐的日子：她拥有呵护自己的哥哥，自己最向往的排球，还有和他一起的甜蜜时光，难道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她怔怔的看着湛蓝的海水和天空，那蓝色是多么熟悉啊！就好像他的蓝色，在她的黑暗世界里唯一存在的色彩．
　　她隐约看到他就在自己跟前，伸开双臂等待她过去．
　　”真纪，过来吧．．．”他好像在深情的呼唤着．
　　”三井．．．”她痴痴的，一步一步的过去，浑然不觉海水已淹过了她的足踝．
　　”大都市里我孤身一人
　　像被扔出去的罐头
　　一直以来彼此互相了解
　　如果真有爱
　　就与我一起从这个世界消失吧．．．”
　　她轻轻哼唱着当天他在这里唱过的歌．
　　三井，你知道吗？
　　没有了你，我的世界就只剩下我孤身一人了．
　　虽然我把我的爱带走了，
　　但你依然会活在一个充满爱的世界里的，
　　因为你拥有爱你的家人，爱你的队友，还有爱你的绘里．．．
　　”直到世界的终结
　　我们也不分离
　　无数个夜晚
　　我一直这样祈盼．．．”
　　冰冷的海水像利刀一样刺进她的身体，可她却坚持用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唱着．
　　三井，你记得吗？
　　直到世界终结，我们也永不分离．
　　这是我们的约定啊！
　　我多么想谨守自己的誓言，
　　可是我却比你先走到世界的尽头了，
　　过去的祈盼，始终已是徒然．．．
　　”过去的一切为何总在我眼前闪耀
　　我郄法再回到从前”
　　蓝色的他在紧紧的拥抱着她，她陶醉的笑着，让歌声随着笑意继续回荡．
　　三井，你看到吗？
　　跟你一起的每一串片段，
　　仍清晰的浮现在我的思海里，
　　从不褪色，从不改变，
　　你忧怨的眼神，低沉的声音，
　　你自信的目光，爽朗的微笑，
　　都已被牢牢的锁在我的思忆里，
　　真的，这些都只能成为我的回忆了，
　　因为我已不可以再回到从前，
　　我不能把你带走，伴着我的也只有回忆．．．
　　”变幻无常的思绪
　　让憔悴的心再次破碎
　　在这个．．．”
　　她用尽最后一口气艰难的唱下去：
　　”悲惨的晚上．”
　　三井，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在这最后一刻，我的心里还是只有你，
　　一直以来，我根本没有忘记过你，
　　或许你会恨我，或许你会把我渐渐遗忘，
　　可是我却知道，
　　我曾经因你存在过．．．
　　对不起，三井，我不能亲口跟你说再见．．．
　　她慢慢合上眼睛，在他的怀抱里睡着了，而一串串的泪水，也在他的怀抱里，一点一滴的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