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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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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已是很多个晚上了，奥涅伊洛斯也是彻夜难眠。自从达拿都斯来了以后，义父比从前开心了不少，他也为此欣慰，因为他已不想再看到义父心碎凄楚的样子了，可现在义父方面的问题虽已解决，他却始终受着另一烦恼所困──经过千思万想，多番思索后，他还是找不出如何能令幻塔明白一切，又不会伤害到他的方法。
他很明白，一直以来，自己仰慕依恋的目光都只注视着墨菲斯，至于幻塔，他只是把他当作亲弟弟一样爱护，他们之间绝对没有恋人之情。然而，义父说得对，幻塔对他的感情已不再停留在兄弟之爱了，他想幻塔知道，自己早已心有所属，但又不想伤害到他，到底他应该怎么办？
夜深人静，仍在苦恼难以入睡的他步出了房间想出外走走，却发现一个黑影，在房间窗前不远处闪过。
这烟雨谷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居住，这人影到底是谁？他是敌还是友？
无论怎样也好，义父现在的幸福，他绝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就算对方是冥教的人或是圣域派的人，武功比自己好上多倍也好，他就算拼了命，也绝不会让他伤害义父半分！
提起了剑施展轻功，奥涅伊洛斯来了个后发先至，挡了在那人跟前。
‘尊驾到底是谁…’奥涅伊洛斯正欲开口，在月光下清楚看到那黑衣人的容貌后不禁吓了一跳：‘墨菲斯？怎会是你？’
‘我要杀魔教的人报仇！是好兄弟的话就不要阻止我！’墨菲斯沉声说道，眼里流露着杀意。
‘你…你已知道义父他们的事了？’奥涅伊洛斯深感不安，但仍挡在他跟前不肯退让。
‘原来他们的事你早已知道了？’墨菲斯的声音带点点点怒气：‘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弃仇恨，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义父！’奥涅伊洛斯眼里是半步不让的坚定：‘墨菲斯，我们向来亲如兄弟，你要报仇，我也本想着助你一把，跟你共同进退同生共死，可是，若你要伤害义父的话，我决不会答应！’
‘为什么你要千方百计护着他？他是魔教的左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你不知道吗？’
‘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知道的还比你多！’奥涅伊洛斯如火灼一般的目光看着他：‘墨菲斯，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恨冥教的人？’
‘他们滥杀无辜！连老弱妇孺也不放过！简直是毫无人性！’平日总会冷静，感情不易外露的墨菲斯，一想起父母和村民的死便怒气难抑。
‘那么我问你，杀你父母的人是义父和叔父吗？他们和你无仇无怨，你却为了私仇要置他们于死地，你说，这样的你，算不算是滥杀无辜？是不是和你最恨的人一样？’奥涅伊洛斯步步进逼问道：‘我认识的，我仰慕的墨菲斯，绝不是这种是非不分，伤害无辜的人！’
墨菲斯无言以对了。
‘墨菲斯，你知道吗？义父一直都不想杀人，加入魔教并非他所愿，他一直也活得十分痛苦…’奥涅伊洛斯把修普诺斯的事徐徐说了出来：‘而且，他对我们有养育之恩，还用心教我们武功，我们恩将仇报的话，岂不连魔教的禽兽都不如？’
听罢修普诺斯的往事，墨菲斯默然不语，他从没想过，义父沦落为魔教中人全是身不由己，多年来他也是受尽魔教的折磨，甚至被逼得叛教而被追杀差点送命。回忆从小至大义父的关怀和教导，想起自己刚才还曾想去取他性命，墨菲斯实在惭愧万分，幸好奥涅伊洛斯及时出现阻止了他，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了。
可是，纵使他不想再伤害义父，但他实在接受不了自己和魔教的人在一起，魔教始终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与魔教中人一起居住，还要认他为父，他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亲生父母。
虽然他很喜欢跟两个弟弟一起生活，更舍不得离开奥涅伊洛斯，可是，他实在没有选择，他不能做出对不起父母，自己也接受不了的事！
‘墨菲斯！墨菲斯…’奥涅伊洛斯有点担心的看着在沉思的他：‘你在想什么呢？’
‘奥涅，你说得对，义父对我有养育之恩，而且他不是杀我父母的凶手，我是不该做出伤害义父的事的。’墨菲斯想挤出一个安慰他的笑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我会懂得怎样做的…’
‘那么，早点去睡吧，不要想太多了。’奥涅伊洛斯以为他已想通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明早我想跟你一起练功呢！早点休息！’
然而，令奥涅伊洛斯意想不到的，是到了翌日，墨菲斯竟然留书出走了！
‘义父：请恕孩儿不孝，但孩儿不想伤害你，亦没法跟魔教中人一起生活。’
修普诺斯看着他留下的寥寥几字大惑不解，奥涅伊洛斯把昨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后向他请求道：‘义父，孩儿是最了解墨菲斯的人，请义父批准孩儿出谷去找他回来吧！’
‘奥涅哥哥，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幻塔索斯立即说道。
‘奥涅，你去吧！幻塔，你留在这里！’修普诺斯始终不放心两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起外出，相对起来，一向处事小心的奥涅伊洛斯令他安心一点，于是说道：‘奥涅，万事小心。’
‘是的，义父！’奥涅伊洛斯点了点头，坚定说道：‘义父不用担心，孩儿一定会和他一起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