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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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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属下禀报教主,经过属下查探,教主的猜测果然没错。’
‘那么,辉火,跟他一起的人是谁?’哈迪斯看着地上恭敬跪着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属下清楚认出,那是圣域派的白礼。’辉火如实回答:‘而且依属下所看到,他们两人关系并不寻常,属下亲眼见到白礼抱着左使大人步进客栈里,在屋顶查看时,甚至看到他们两人在…’
‘是这样吗?’即使辉火没有再说下去,以哈迪斯的才智,已能猜到是指何事。想不到修普诺斯不但背叛了他,更背叛了他最爱的达拿都斯!后者是他们兄弟俩的事情,他并不会在乎,可他并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背叛他,包括他最得力的助手!
其实他早已看出修普诺斯的心并不在冥教,只是为了达拿都斯,才逼不得已留在这里。修普诺斯是个人才,文武双全,武功又高且很聪明,他起初十分欣赏喜欢,当然希望收为己用,只是,他表面虽信任他,实际上并不能完全放心,于是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一举一动。修普诺斯是何其聪明,何其谨慎,武功又何其高强,所以,他也派出了他的密使,在冥教武功数一数二,身份行踪却极其神秘,只直接隶属教主一人的辉火监视着他。修普诺斯时常外出,形迹可疑,他已暗叫不妙,谁想到他更竟大胆至此,竟然勾结圣域派背叛冥教!
‘教主,需要属下把左使大人请回来向你交代一下吗?’
‘既已查明一切,本座绝不会坐视不理,我会派三巨头去捉拿他!’哈迪斯的黑色眸子,有如幽幽湖水一样,美丽却冰冷残酷:‘本座要冥教上下的人好好看看,凡是背叛本座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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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缝透了进房间里,白礼看着身边的人,那金色发丝在曙光中更见美丽动人,他轻撩了那美极的长发,叹了口气。
枉自己自称名门正派,打着正义的旗号,竟然会把持不住,做出这种乘人之危卑鄙之极的事,竟然会借着酒醉强自夺去最爱的人的身体!他还哪有面目面对修普诺斯,哪有面目面对自己的良心?
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意乱情迷失却理智?为什么在声声斥责达拿都斯自私任性时,自己却也连禽兽也不如的伤害了修普诺斯?
事情已无可挽回了,任他如何自责也是无济于事,他相信,任他如何向修普诺斯解释,如何想努力补偿也只会徒然,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永远离开他,不容许自己再做半点伤害他的事!他替自己和他披回了衣服,站了起身,不舍的再看床上的人一眼,黯然地离去。
在他离去不久,一夜宿醉的修普诺斯也醒来了!他艰难的坐起了身,支着剧痛的额头,努力在回忆昨晚发生过的事。
为什么自己会身在这里?为什么全身都像散了架一样的痛楚?他不安地查看自己的身体,上面赫然是一个个爱的烙印!
难道他…
床的另一边仍是那人留下的温暖,那人到底是谁?会是达拿吗?
不,达拿怎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若真的是他的话,又怎会在完事了后匆匆离开?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寒颤抖。
不!不会是他的!他是个正直良善的人,怎会对自己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他一定要亲自查证!
想到那人应该离开不久,他赶紧起了身,想追出去,却痛得连走路也不行了。
他更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曾被粗暴的对待。
在走廊经过的店小二见他痛得弯下身来,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客官,你这是怎么了?需要请大夫吗?’
‘不,不用了。’他发现整个人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可仍是不死心的紧张问道:‘请问昨晚把我送来这里的,是个长得怎样的人?是不是一头银发,跟我长得一样的?’
‘那人的头发白色,而且轮廓粗犷,没客官你长得这样清秀啊!’店小二的回答令修普诺斯如堕进万丈深渊!
为什么会是他?为什么不是达拿?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自己会喝这么多酒,糊涂得连做了什么也搞不清?
他颓然跌坐在地上,脸上淌下了多年来即使怎样痛苦也从没流过的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