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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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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清觉得自己很悲催,抱着哇哇啼哭的孩子心里各种滋味轮番而来。小孩小小一团,红彤彤皱巴巴的好像一个小老头,静静躺在木清的怀里,甜甜睡着不知道自己的娘亲在生死一线。木清第一次直面妇人产子,从一开始痛苦的哀嚎到声嘶力竭,统统震撼了木清,想着自己的娘亲就是死也要保住自己更觉感恩。
陆遥扶住木清抱着孩子的手,木清才惊觉自己手抖得厉害,难为小包子还睡得稳稳当当的一点也不受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产婆还是不停从产房里端出一盆一盆的血水,凝重之色染上木清的眉头。
上官暖暖上官洋洋姊妹俩抽抽噎噎从里面出来,对着木清摇摇头,木清只能抱紧手中的孩子。产房里躺着的是谁不言而喻,既然已经死了的上官洋洋还活着,那温丝丝就是这刚出生的小孩的娘亲。木清心里松了一口气,温丝丝既然已经殁了,有很多事就好解决得多。起码东方不用面对自己曾经的女人,以东方目前的状况来说,温丝丝最后恐怕也难逃一死,与其悲惨的死在心爱的人手中,不如让那个男人永远怀念,毕竟他们还有骨肉相连的血脉。木清有点酸,但仍然爱恋的抱着手里可怜的小包子,一出生就没了娘。
要说木清从黑木崖下来,那是日夜兼程往杭州赶。那张狂一世的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却是被人折断筋骨打断经脉,装入一口和木箱放在马车后面犹如货物一般被木清拉着走。木清祖祖辈辈皆是亦正亦邪之人,什么正道邪道不过是个名词而已,从来就只有看得惯看不惯。这任我行设计暗算木清中意之人,早就被木清看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扒其骨吃其肉饮其血,仇恨深如海。只是他的东方要留这老儿一条狗命,深得木爹真传的木清自然是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便是这样,木清也不得不承认任我行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铁索从琵琶骨穿行而过,任我行哼也不哼一声。
行至一处密林,木清勒住缰绳停下马车,取出皮囊喝了一口水。下山已有月余,越往南走越能感觉到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美好景致,哪一天一定要带着东方感受一下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极致美景。天气已渐渐闷热起来,左右无人,木清便将木箱打开,把皮囊甩紧去。任我行爬起来,动作带动的锁链哐当作响,拿起皮囊灌了一口水,状似无意地说:“东方不败真信任你。”
木清没有搭话,掏出干馍啃了起来,依旧扔个给任我行。任我行却说:“有酒没有。”“酒没有,不想吃就算了,你要是死在半道上更好。”木清很是无所谓,在他看来留着任我行就是留着一个祸害,黑木崖上看似臣服实际上心怀二意的大有人在,好比那个任我行死忠向问天,要是让他知道任我行没事还不得闹翻天。
“你果然胆子很大,东方不败不会杀我。”任我行啃着干馍说。“他是不会杀你,你却想害死他。”木清斜着的严重闪着危险的光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你就撺掇他练什么葵花宝典?”任我行哈哈大笑:“他果然练了!葵花宝典乃是我神教至宝,二十年前为了这宝典神教十大长老死在了华山老夫把这个只有教主可以看到的密集传给东方不败是天大的恩惠!”
“既然这么厉害,你为什么不练?”木清好奇,既然是拼死得到的武功秘籍,任我行这么轻易就给了东方不败?转念一想,这老儿好生狡猾,不练东方技不如人只能被任我行逼死,练了,任我行有了防备东方还是只有一死。“人算不如天算。任我行所以今天你是阶下囚。”“这么高深的武功就算是老夫也抵挡不住诱、惑,只是当日又得了一本奇书,所以才能放下对葵花宝典的执着。”木清听罢知道任我行所指是什么,只是为了这本残卷,任我行恐怕会不得善终。“只是这奇书有些许瑕疵,如若不然老夫怎么会败给东方不败。”任我行似有遗憾。“哼,你就放心告诉我?”木清冷哼,这老儿心存歹念,要是其他人肯定对着奇书心存垂涎,到时候要想得到恐怕得受这老儿的指使。
任我行这才仔仔细细看着木清的脸,略带赞赏的说:“小孩好心性,是个能为的。”“我能不能为,不劳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把,虽然经脉尽断,但是那功夫留下的后遗症会让你吃足苦头的。”冷不防被拉住,“你知道什么?”任我行突然双目圆睁,紧紧握住木清的手腕不放。木清倒也不急着挣开,笑着说:“我是大夫如何让能不知你体内多股真气游走,想必是那奇书里记载的武功所致,各股真气互相碰撞不能相融,你早就已经走火入魔,只是极力压制住而已。用不着东方动手,只要你半年内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自会经脉自爆而亡。东方废了你的武功还算是救了你一命。”
任我行松开木清的手腕颓然而坐,像是老了数十岁,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木清没心情理会他想说什么,没再言语,木清阖上箱盖继续往前赶路,早日到杭州把人交出去才能早日回到平定州。
又隔了俩月,木清终于远远看见杭州城的大门了。青红青云的爹,如今玄武堂堂主青志冲着木清一鞠躬,木清立刻跳下马车回礼,这可是他义弟青云的爹,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了,哪有长辈给子侄辈行礼的?青志却说:“木贤侄当得起,要不是贤侄出手相助,我的小儿青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木清知道青云有不足之症,调理得当却也是能摆脱病痛折磨的。只是他忘了,世上医者不知凡几,能称得上神医的却寥寥可数,若是没有神医相助,青云的病也只能拖一天是一天。木清感觉到青志的担忧,于是说:“世伯,还是把教主交代的事情办好再去看看贤弟吧。”青志脸一抽,木清过了大半年,个头长了不少,可是那张脸啊怎么看都只有十三四,一口一个贤弟,让人别扭得慌。
到了梅庄,江南四友赫然在立。青志点点头,木清才把木箱从马车上抬下来。五人瞠目地看着一个小小的孩子单手轻轻松松的把木箱拎下来皆有些心惊,转念又一想,怪不得教主只叫他一个人来办此事,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把木箱交给黄钟公四人不提,木清转身招呼青志想要去看看青云再说,谁知却意外看见一个理应死去的人。
“上官洋洋。”
来人有着一张熟悉的面孔,虽然双胞胎姐妹俩长得惊人的相似,木清还是一眼就辨明这个是妹妹,也就是原本应该死了的上官洋洋。上官洋洋在这里,那么温丝丝没死?木清有些欣喜,这么说来那人也不至于……等等,“温夫人呢,她好吗?孩子……好吗?”
上官洋洋慌慌张张的想要否认,却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是木先生吗?”
黑木崖上只有温丝丝会这么称呼木清,木清心道果然,看见温丝丝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在上官暖暖的搀扶下慢慢走出来,更是无以名状的激动。
温丝丝假死不是东方不败的主意,而是这个坚强的女性为了不拖累自己的夫君想出来的法子,好在真的蒙混过去了,说到当时的情况上官暖暖还是觉得后怕,不过现在一切都好了。木清给温丝丝把了脉,有欣喜也有担忧。温丝丝却坦然地说:“木先生但说无妨。”
“看来夫人是知道自己的状况的,夫人在有孕初期也就是从黑木崖下山的时候动了胎气,着胎不稳,后来虽经调养却落下病根,加之又是双胎,更增添了母体的负担。恕我直言,很可能一尸三命。”
上官姐妹俩狠狠抽气,温丝丝却直直望向木清:“求先生保住教主的骨肉。”这一刻,木清在温丝丝的脸上模模糊糊看见了娘亲的影子,为母则强吗?
怀中的小包子个头比摇篮中的大包子小了很多,身体也较弱,两个孩子都不宜急行赶路,加上木清想要让孩子身体强健,没有回平定州反而向陕西而去。至于东方不败居然所有人都没有想过要告诉他,他有后了。木清也只是去信说要回老家一趟。于是,青红天天念叨着木清赶快回来。
而东方不败----
“教主,小的觉得还是大红的好看。”杨莲亭指着其中一匹说,“绣样嘛,不如莲花可好?”
东方不败知道杨莲亭是善于钻营的小人,但此时却觉得杨莲亭说话分外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