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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壹】

      身穿西装的银发绿眸的男人背靠在墙壁上,一手掐着香烟,在加上英俊的外表让在路上行走的少女,甚至是妇人都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如果不是青年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太过凶残,必定会有许多人前去搭讪。

      “该死的,现在是几点钟了?”银发绿眸的青年看了一下左手上的手表,又立即地抬头仿佛在寻找什么一样打量四处,眉间中满是不耐烦“怎么还没到?”

      离约好的时间其实只过了五分钟,不过当银发青年没有在他心爱的首领旁边,而是在等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他的时间像是一个被卡住的齿轮,无法转却。

      如果不是十代目拜托他的,他才不会浪费工作的时间去陪一个女人。
      卡鲁卡沙家族违反同盟规定在关口贩卖毒|品,罗迪格斯家族多次挑衅彭格列英国分部。。。彭格列家族的岚之守护者狱寺隼人在脑海中反复思考回去的时候如何处置发生的各种事,然后除此之外他还有他混蛋老头留给他的家族。
      “该死的。”狱寺隼人啧了一口,在垃圾桶上的烟缸灭掉香烟,刚想要从西装中再拿出另一支香烟,一道温润的女声响起:
      “狱寺隼人先生?”她说的是在意大利难得一见的标准日语,语气中满是自信。

      狱寺隼人把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在那一刻原被云遮住的太阳不存余力地照在女子的脸上,他没有看清楚,也没有在去注意,只是点了一下头,“嗯,你是井上墨”迟疑了一会儿,他才说出一句别扭的“小姐?”
      明知故问。

      女子把垂下的鬓发拢到了耳后,微微一笑作为回复看是默认,随即狱寺隼人就转身,前往第一个目的地。他只盼望着这一天快点过去,于是赶快地行走,丝毫没有注意到本应该在身边的女子不在了。

      “我们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是xxx,会用电车去,井上小姐你”狱寺隼人眼角余光不经意地越过他身旁,空无一人。

      立即转身回头,井上墨愣愣地站在马路中间,举头遥望着什么,眼眸中除了温柔不能捕捉到任何别的光芒,这让狱寺隼人不知不觉中顺着她的视线移去,落眼的却只是一栋高楼大厦而已。
      他心中涌现出一点点难以形容的失望,不过立刻就被紧张替代。

      目光想要回到了女子身上,却不自觉游移了一下,没想到这样一个游移,映入是人行道的绿色人形闪烁了几下。

      “真是麻烦的女人”如此想法在脑中转瞬即逝,他已经冲向井上墨所在的方向,不过没有想到,她已经越过了马路,还一脸淡定地对刚到眼前的狱寺隼人勾起笑容,那是调笑:
      “狱寺先生明明年龄已经那么大了,体力真好啊~”

      “喂,我仅仅跑了几米而已,这和体力好根本没有任何关联”因为常年作为左右手陪伴在一个吐槽首领身边,狱寺隼人就微微染上首领的习惯,情不自禁地在心里吐槽,不过因为有名叫‘形象不能崩’这样的理由,现实中他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言:
      “不要随便停下来。”

      井上墨在他的话音刚落的片刻,笑容马上就更加地灿烂起来,她确实看到了银发青年人脸上纠结的一瞬间“嗯,抱歉,就是刚才我在看”她伸手指向刚才她遥望的地方,不过在视帘撞上了高楼大厦的时刻,她慢慢放下了手,方才眼眸中的笑意也如同烟雾一样消失地不剩任何踪影。
      “从马路那里能看见一个古老的建筑,不过这里就被高楼遮住了。”她用淡淡的语气解说,不过不知为什么却透出一股寂寥的感觉“应该再过几年,就会被高楼代替了。”

      就像这座城市每个地方一样,都会逐渐地被别的建筑代替了。

      十八年而已,曾在童年居住在这座城市的井上墨已经无法在靠自己的记忆在里面行走。
      街道,人,一切都变了。

      或者十八年已经是太长的时间?

      “那片地是属于彭格列的”狱寺隼人突然这么一说,迎上的是井上墨惊讶的眼神

      在她提起‘古老的建筑’,银发青年想到了近期读过的资料“十代目说不是逼不得已,不要在那里建设新的大楼。”

      因为是九代目喜爱的建筑,似乎和他的童年有关。
      狱寺隼人没有解释,井上墨也不需要。

      “是吗”她像是放松下来,因惊讶而收缩的瞳孔形成了月牙形,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
      不同于刚见面的模糊感,或者片刻前的调笑,这次的笑容仿佛是真正地发出内心。

      挽起的发髻在耳侧垂下几缕,让井上墨的偏向干练的外型上多了些柔软,檀黑色的眼眸里暖暖的光芒流转,忍不住亲近的光芒。

      狱寺隼人第一次那么仔细地观看一个女人,然后不由自主地把她的笑容和首领的笑颜重叠在一起。
      很相近,不过在哪里又是不同的。

      他原来寂如死水的绿眸,添上了一点点温暖。

      【贰】

      “这座教堂是在1590年建设,作为那一代的教皇,托尼•欧斯卡尔•爱而琪雅的埋葬之处。从厚重阴沉半圆形拱门,广泛地运用线条轻快的尖拱券,很容易看得出这是典型的哥特风,不过在多次的重修了之下,分别是1706年,1891年,2001年,融合了巴洛克风格,断檐,重叠柱就是实例。。。”
      狱寺隼人以毫无波澜的语气说出昨天背下的一些资料,他板着脸,根据讲解的过程伸出的手会改变方向,指出各个在说的地方,这让在他身旁的井上墨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高中讲台上国文老师的课。
      那时候她身体都是习惯性地记笔记,大脑在昏昏欲睡朦朦胧胧梦境与现实的缝里之中度过的。否则就是在课上走神构思各种想要在网上写的小说,或于同桌在另一个本子上聊天。
      现在回想起,她为此会露出浅浅的微笑,想:“那真是青春啊~”不过意识到这样反而是承认自己老了,又会把这种想法打消。
      “我可是很年轻的!”她在心中对自己暗示。

      望着狱寺隼人精致的侧脸,井上墨心中不知为什么产生了一种恶劣的想法,理智与冲动发生一个激烈的战斗后,最终冲动战胜了。在狱寺隼人终于停顿的瞬间,她露出笑容问:
      “狱寺先生,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演讲,更像是催眠术?”
      青年人顿了顿,这让让井上墨更加的得意忘形:
      “狱寺先生今天我发现了你的才能,等你成为世界数一数二的催眠师,请一定要说一句:‘非常感谢井上墨’类似这样的话。”

      听到她的话,狱寺隼人的脸顿时成了乌云密布的表情,那只从西装中拿出一支香烟的手,还有几条清晰的青筋。
      噗嗤一声,井上墨开朗的笑了出来。
      她的笑声在银发青年的脑中情不自禁地和某个棒球笨蛋的雨之守护者重叠起来,成功让他额头边出现了十字路口。
      狱寺隼人咋了咋舌,刚想要点起烟,却被井上墨阻止了。
      虽然是秋天,不过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洁白双手冰凉的过分。

      青年人微微皱起眉头,垂头望着眼前的人,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她的睫毛遮住了双眼,看不到转流着光芒的眼眸,不过映入视线的是微微泛红的脸顿。
      在狱寺隼人把发红的脸顿想成她感到热的时候,她的双手逐渐地离开了接触着的温度。

      半晌之后,井上墨才迟疑地开口:

      “狱寺先生,你吸烟印象到自己的健康就罢了,不过二手烟也会害死人的。”
      发现了她的语气有些别扭的银发青年把那支烟又放入了西装中。

      “真是麻烦的女人”他轻轻地低喃。

      不过没有觉得反感。

      【叁】

      在井上墨对狱寺隼人说了一句:“旅游景点我们就不用去了,我以前都去过。我想要看的是在十八年间改变的那些地方。”

      狱寺隼人就立即明白到她以前在这座城市住过,否则不会那么明确指着‘十八年间’。
      其实他相当不爽,更多是不解为什么井上墨要再次的观望这座城市。

      如果以前来过这边,她根本不用拜托十代目让谁陪着她去游逛,更何况,在她笑着对陌生一个小鬼讲话,容易显出她的意大利文很标准。
      果然是因为她是娇贵的大小姐,所以要人保护她的安全?

      井上墨她走路时,几缕垂下的发丝会小幅度地划出柔和的弧线,脸顿上还会因为疲倦的泛起点点红,再是嘴角挂着的自信笑容,让她显得格外精神,神气凛然。
      怎么样也无法和在宴会中的那些大小姐联系在一起,最主要的是她的嘴:

      “啊啊~狱寺先生又在发呆了,小心提前得了老年痴呆症。”
      “狱寺先生,你是不是得了一个名叫:‘多说话会死人’的病啊?啊~对了,我忘了,你本来就离哑巴不远了。”
      “忍耐虽然好,但是不及时发泄怒气的话,会造成心理扭曲的。”

      放杀气,狠狠地盯一眼井上墨,她理所当然地没有像那些大小姐被吓着,闭嘴,而是更加得意忘形:

      “皱着眉头太长时间的话,老的时候,皱纹会很多的,狱寺先生。”
      “请问狱寺先生这样盯着我的原因是由于很久没有见到女人了,所以欲|求|不|满了?果然当黑手党好辛苦啊~”

      在多次刻意的激怒下,狱寺隼人终于再也忍耐不住,爆发出真正的性格:
      “像你这样话多,啰嗦的女人,绝对的会嫁不出去。”

      井上墨听到以后,立即开腹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心中更多是让狱寺隼人破功的满足感,银发青年的脸黑了。
      等她好不容易停止大笑,拭去眼角的泪水,依旧满脸愉悦灿烂调侃:
      “狱寺先生,假如我真的因为你的诅咒而嫁不出去,你可要负责任的~”

      她的话音刚落,狱寺隼人就接口,声音毫无波澜:
      “我只是在说事实而已。”

      井上墨脸上立即浮现出吃惊的模样,下一刻又被无奈替代。她微微叹口气,用尽量愉快的语调这样说道:
      “mo,mo~狱寺先生真是坏心眼,连让一个快要死的病人保持还能嫁得出去的希望都不给”

      在她说完的时候,银发青年微微皱下眉,眼眸中闪过疑惑的光彩,这使眼前的女人再次地笑了出来,不过并非片刻前真正带着笑意的弧度。
      “泽田君没跟你说过么?我快要死了,所以要在最后的时刻,看一下童年的故乡。”

      半眯着月牙形的眼睛中的一些情感,狱寺隼人没有懂。
      只是让人感觉无比的寂寥。

      倏然,一阵风掠过。
      她拢了拢发鬓,微微合上眼,感受舒服的风。
      然后,立即又张开双眸,失却了焦距仰望秋日的苍穹。

      “天空好高啊~是吧?狱寺先生”她面带微笑,转向银发青年,轻轻地说。

      狱寺隼人只好以沉默回答她。

      【肆】

      狱寺隼人大概是开始理解井上墨这个人了。
      把一切的情感都埋葬温柔的笑容之下,不会肆意把悲伤透露出来,很像他的十代目,不过不同的地方他终于发现了。

      “狱寺先生,冰激凌我要巧克力和薄荷味,两球”伸出两根手指,摆出V字,在远处坐在公园长椅上的井上墨露出了微笑。

      如果说,十代目的笑容仿佛是一缕融化了冰雪的春风,那么她的笑容,更像在夏日绽放的花朵,很温暖,宛如一个小孩子般。

      不过狱寺隼人并非觉得原因是井上墨太过天真,不明世道,而是她不愿去多想那些不能给她带来快乐的事情,仅仅在尽量的挥洒,享受所剩无几的生命。

      把冰激凌给了井上墨,他坐在了长椅的另一端。
      两个人保持着沉默,没有改变距离感,就像隔着一层恍惚的空间一样。

      难得,划破这次沉默的人是狱寺隼人:
      “吃冰激凌没有关系么?你。”他语气中有些别扭,一贯透着不耐烦,不过却有一丝难以捕捉的担心与关切。

      井上墨怔了怔,脑海中闪过一句:“这会不会是狱寺先生第一次关心女人?” 不经意轻笑出声,心中的湖泛开点点柔和的涟漪“没问题的,因为。”

      她的话音没有落完,倏然感到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被扔在了身上,让井上墨不自禁愣住了,那是狱寺隼人西装的外套。
      井上墨大脑有好几秒的死机,还没来得及感受未散的余温,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一刻她空着的左手,已被拽住,被捏的有些痛人。
      银发青年拉着她开始奔跑起来,井上墨的大脑仍然一片空白,不过身体自然地跟随那人,右手原来的冰激凌在她微微松手的那一刻,掉在地上了。
      绿色和棕色两个味道的冰欺凌球融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无比难看的颜色,却令她继续回头观望,无法移开视线。

      “喂,别发呆” 带着说教般的低沉声音突兀响起,她回神过来,方才心中冒出的不安立即被消灭,意识地加快了步伐。

      滴答滴答。

      伴随着陆陆续续地雨之声,井上墨发现有许多雨滴打落外套身上,因为来不及摆好大衣就被拉起奔跑,她仅仅能低头看见转瞬间急促起来的密雨。。。和两个人的鞋子。

      嘴角勾勒出柔和的弧度,紧扣他的手,她出声问:
      “我们要去哪里?”我们明明能呆在冰激凌摊上的棚子下。

      银发男子没有回答,在她耳边缭绕的只有碎落下的雨声。

      “无所谓了。”
      “这里的雨会下很久。”

      两道声音重叠了在一起,却明显能分别说出的话语。

      井上墨轻笑出声,微微抬头,视线所及的仅仅是外套下的一片黑暗。

      “去我公寓”他说。

      那时候其实井上墨觉得无论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只要他在。」

      噗嗤一声,她笑了出来。
      怎么可能。

      【伍】

      到了狱寺隼人的公寓,和她想象中一样,摆设很简单,很有他的风格。

      “毛巾在哪里?”井上墨开始毫无客气翻起他的柜子,银发的青年也仅仅是皱了皱眉回答:“第三个抽屉”

      井上墨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找到以后,因为没什么淋湿,只是简单地擦了一下。
      在这过程中,突然想到狱寺隼人的存在,她回头对那人说:
      “狱寺先生去洗澡吧,否则会感冒的~”

      不过当视线落在原来银发男子在的地方,她发现空无一人。
      注意听的话,除了外面的雨声,还有从隔壁传来的水流哗啦哗啦的冲刷声。

      “阿拉阿拉~”井上墨微微歪头,低声抱怨“竟然把客人这样丢在这里。”
      语气中却充满了愉快。

      不知过了多久,等狱寺隼人换好衣服,走出浴室,他第一眼看见的是井上墨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毫无防备,脸上还挂着安心地弧度。

      “白痴么?这女人。”狱寺隼人不由地叹了口气,从房间拿出一个毯子,轻轻地盖在她身上,不过在那一刻,紧闭着的顿时双眸睁开了,狱寺隼人怔了怔。

      井上墨眼中满是笑意的光彩,原来温和的弧度也成了调笑的意味“狱寺先生真是温柔呢~”

      “竟然在装睡!”狱寺隼人本要爆发出怒气转瞬成了无奈,然后又笑了出来“你嘴巴边。”

      井上墨一脸茫然,伸手擦过嘴唇,碰触到液体整个人都僵住了。
      “请不要笑!难道狱寺先生不会流口水么!这是很正常的!”

      望着她恼羞成怒泛红的脸,狱寺隼人笑得更加地亮,甚至连他最讨厌棒球笨蛋的爽朗笑声都出现了。

      “你的形象崩了吧。。。”几条黑线出现在井上墨的额头边,不过转瞬即逝,在下一秒,她也笑了出来。

      “对于狱寺先生的失礼,像我这样大方的人,就宽容地原谅你了”井上墨傲娇十足地说,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作为补偿吧~因为我骗了你。”

      在她的话说完的瞬间,狱寺隼人原来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般,
      碧色的眼眸中满是警惕。

      井上墨没让狱寺隼人问是怎么回事,定定看着他的脸,温和却充满调笑的弧度放大了,“生病的事啊~”在关键的地方停顿了一下,狱寺隼人预料的到她要说什么。

      “那是我骗你的。”

      果然,该死的女人!

      【零】

      “唉唉~”井上墨翻着他父亲给她相亲对象的本子,脸上满是不耐。
      这些对象她真的看不上眼。

      坐在她对面的棕发男子笑容有些无奈“井上又被你父亲逼婚了?”明知故问。
      抿了一口咖啡,井上墨对上眼前人的双眸,调笑:
      “是啊~我不像泽田君有一个随•时•能•结•婚的青梅竹马。”她强调了几个字。

      泽田纲吉全身怔了怔,脑中闪过黑发金眼女子对向她求婚的自己说过的话:

      “阿纲,你傻了么?结婚是要用很多钱的,最近彭格列的经济都是赤字,你想要让身为财务主管的我去死么?”

      他顿时全身无力,为了报复(?)井上墨让他回忆起那样让人无奈囧然的画面,他笑道:
      “如果真的找不到对象,要不要我替你介绍”
      意思是假如你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我我会帮你的。

      泽田纲吉他只是随口而出,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不过即使他真正地想要这样,井上墨不会答应的,没想到她却笑着说:
      “那么,就拜托彭格列十代目了~”

      于是,彭格列十代目在深思了很久,在他认识的人当中精心挑选出左右手的狱寺隼人。
      原因是狱寺君也到年龄了,然后井上又是银发控。

      泽田纲吉理所当然没有把理由直接告诉狱寺隼人,否则他绝对会拒绝的。
      “应该没关系吧,两个人?”望着窗户,彭格列十代目脸上满是担忧。

      “不会被井上气出心脏病吧?”

      愿神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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