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真.判出仪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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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王的儿子啊……
元帅还在讲述海军发现火拳Ace身份的过程，却也没有什么重要信息值得再听下去，洛基掩饰情绪一样长舒了口气，抬头随意张望。注意到附近一个在人群中往前方行进的海军时皱起眉，上前拦住他：“你是哪个队的？乱晃什么？回自己所在的阵型中去！”
对方猝不及防，来不及遮掩，洛基在看到他压低的帽子下的面容时一愣。
Smile已经跟上来：“怎么了？”
洛基收回手，挡在了Smile视线前，摇头：“没什么，人太多，有人找不到自己所属的队伍了。喂，你的阵型就在前面，快回去！”
海军行了个军礼，继续往隔得远远的处刑台方向前进。
Smile黑着张脸：“居然连自己的队伍都找不到！这真的是海军里面的精锐吗？”本来指望洛基能回应几句，却没听见声音，疑惑抬头，看见自家上司望着那个海军的方向一脸失神，不由问：“怎么了？”
“……没什么。”洛基收回视线，垂头看自己掌心：真是的，摆出那样的表情，让我都忍不住心软了。
Smile有些不信：“究竟怎么了？战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开始，你这幅样子，怎么打得过海贼啊！”
听出手下话语里的关心意味，洛基无声地笑起来，忽略了战国的声音，问：“你以前不是问过我吗？关于我为什么能这样对待海军的问题。”
Smile想了一下，不确定：“好像是吧。”
“当时我的回答大概是，我从一开始就见过海军的恶。本来打算在那之后详细告诉你的，但是给忘了，现在倒正好。”
Smile不解地看了看周围，示意这时的情况：“现在？”
“嗯，现在。”洛基点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还是将声音压到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程度，“你知道奥哈拉吧？”
“那个因为试图复活古代兵器被屠魔令销毁的岛屿？”
“……算是吧。”二十年前的事了，回忆起来也要费些功夫，洛基想清要如何叙说之后，才慢慢道，“听说从那以后整个岛屿都从地图上消失了。那个场面我倒是亲眼看到的，不过，印象最深的却不是岛屿的消失。那个时候我也才十岁左右，连海军都没有正式加入，勉强算得上个见习。倒是因为很合青稚大将的意，被他收了弟子。想见识一下海军是如何行动的，所以缠着大将和他一起去了那个岛屿。啊，那个时候，大将还不是大将呢。”
那时，怀着满腔热情的男孩还有着美好的愿望，有着对正义对英雄的无限向往。整齐有序的行动，威风凛凛的姿态，强大无敌的力量。就算被离开前的青稚下了不能上岛的命令，只是远远看着，他都觉得满足得不得了。
一切本来都很好的，他对于这样一个正义的组织的向往之心本来也维持得很好的。
可惜，所有的很好都凝固在相邻的军舰冲装载满无辜居民的避难船开炮之前。
那时的他与其说是被吓住了，不如说完全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所以没有质问没有阻止地目睹了全过程。
船上没有他认识的人，换句话说全是与他无关的人，全是陌生人。所以要说那些死亡对他有多大的打击，让他有多么悲伤、多么沉重其实是没有的，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不能面对死亡的人。
但也是因为全是陌生人。所以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在火里烟里呐喊，一只只陌生的手在水面上挣扎挥抓，一双双陌生的眼睛不解绝望地望过来，才分外的记忆深刻。
没有需要特别在意的人，所以才能将每个人都看进眼里，所以反倒触目惊心了。
——明明是来保护我们的不是吗？
——会伤害我们的恶魔不应该在岛上吗？
——为什么反而被应该给予拯救的人舍弃了？
就算过了那么多年，好多细节都忘了，却还能记那濒死的眼神。
“海军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洛基示意Smile低声，摇头：“我没必要骗你。”
“那…退一步说！就算这是真的！你怎么还可能加入海军还留在这儿这么多年啊？”因为不想留下隐患所以就杀害了岛上所有居民什么的，如果看到这一幕自己绝对不可能再保持原本的心情！
“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严重啊，这件事对我的影响并没有严重到会让我放弃海军的地步。不是说海军做了一次恶，就全是恶了。也不是说海贼行过一次善，就全是善了。至少现在的海军还存在着正义，也是因为那仅存的正义，我才没有舍弃他。”洛基低低地舒了口气，直视自己这个下属此时犹豫意外不可置信的双眼，“会突然说起这个，是告诉你。虽然这样说会像逃避责任一样自私，但是……笑，如果哪一天，我坚持不下去了。一直最坚定的坚持着正义的你，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
那样的眼神像是说不定下一刻就能像那个女人一样叛变了一般！Smile难得地忍住了心里的话，咬牙：“我跟你可不一样！”
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洛基点头，将视线转回处刑台：“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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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揭露囚犯的重大身份之后，还没来得及安静一秒的广场上又传来正义之门被无端打开的消息。刻意的屏息和躁动的暗流混杂，感觉最敏锐的几位海军将官和七武海都抬起眼看向了海面。
“来了！”
随着话音落下，前方雾蒙蒙的海面上船影显现，没有收到来自眺望台的海军的任何消息，那些船只可以说是完全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海面上，放在冒险故事里，说是幽灵船也不为过。
“全员进入战斗状态！”
“就那样突然出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是海贼船的大舰队！快去确认白胡子在哪里！”
新月型湾头外围海域，列阵排列的海贼船上海贼们气势惊人，跃跃欲试：
“那就上吧！”
“能看到小Ace吗？”
“我们来了！Ace！”
处刑台上的Ace对出现在这里的人相当意外：“连你们都——”
不少海军一眼就将海贼头目们认出来：“游骑士多玛，雷卿马可盖伊，迪卡尔巴恩兄弟，大沃蜘蛛史库亚多……全是些迟早会扬名新世界的船长！”
“总计海贼船43艘！没有白胡子和队长们的身影！”
“那些全是白胡子旗下的海贼！”
“要攻击吗？”
敌方已经显露形迹，两方对峙的场面几乎成型，战国却一派沉着冷静：“再等一下！白胡子一定就在附近，他肯定策划了什么！注意海面！”
就算阵型摆好，可王将还未上场，谁敢轻举妄动。
比起其他的七武海，多弗朗明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态，紧盯着可能出现任何变异的空间：“这下有意思了！真让人激动啊~快来啊白胡子！”
海底隐约的气泡声让全场渐渐安静下来，声音从刻意注意才能发现到动静足以惊动场上所有人。
战国盯住新月型湾头的内部海域，神色严肃。
警觉性高的几个将官都反应过来：“这下子要从不得了的地方冒出来了！”
“恐怕布阵布错了啊。”海军准备的五十艘军舰和湾内的大炮目标全都直指湾外，如果海贼从湾内侵入，那布阵就完全反了。
片刻之后，就连海军士兵们都明白了：“湾内的海底有影子！”
“难道说！”
“原来是这样，那些家伙把整艘船都涂了膜在海底前进吗！”
看着船影缓缓变得巨大，渐渐要冲出水面，战国仍旧镇定，挥手：“不要慌张！从海鸥公主闯入推进城的方式就猜测到他们会借助海底！立即转变成应对阵型！”
命令一出，半数炮口轰隆隆地转向。
同时，巨大的海贼船破水而出。
“来了！莫比迪克号！”
“还有三艘白胡子海贼团的船！”
“湾内被入侵了！”
海军接二连三的报告声里，战国盯着巨大水花洗礼下的船只：“白胡子！”
“不——不对！”海军的声音里突然有了慌张，不用他的话语说明，水花落下后所有人都看清了现在的场景，“白胡子不在船上！队长们……不全在！”
甲板上有的只是大批船员和白胡子海贼团十四名队长中的五名。
战国终于变了脸色：“怎么会！”他们还计划了什么！海军算漏了什么！
与此同时，广场内部有骚动蔓延。
一名中将发现了不对劲，按住可疑的海军的肩膀：“喂！我看见你一直在往前面走！干什么啊？自己的队伍呢？”
低垂着帽檐的人被按住，只能抬头，海军中将看见对方，讶异地睁大眼，正想说什么，突然停滞了几秒，松开手转身，才抬脚走了几步，突然回过神，大叫：“你！”
动静不大但也不小，外围的人在面对海贼，内部却有不少人将目光放了过来，安无奈：“中将级别的人就是不一样呢。”前面几个对她的形迹产生怀疑的人都很容易用瞳术搞定了，当然，洛基不算。
感觉到气氛的怪异，在那周围的海军下意识散开，空出小范围的距离之后，摆出警惕姿态。
海军摆好阵型的整齐广场上，中心突然产生了一处空白，就算是海军将官们也不得不将注意力从海贼身上移过来。
然后看见在那空白中心的人抬手掀掉了海军帽，显眼得几乎成为标致的水色发丝滑落。
周围骚动声更大。
处刑台上的人立即挣扎起来，混在海军里的Kapu也深深皱起眉头。
战国将火拳Ace压下，瞪大眼看着那个身影：“海鸥公主怎么会在那儿？！”
处刑台正下方，海军大将座椅上赤犬俯身看过去：“她不应该在推进城吗！”
负责安的情报的海军有些发颤：“对海鸥公主的监视因为推进城计划的成功就撤销了，海军也不没有那么多精力再去——”
战国打断对方的解释：“她现在究竟想干什么！”就算深入到广场里来了，孤身一个人难道还想劫囚吗？！
不紧不慢地面对着周围复杂的目光，有敌视有警惕也有不解也有茫然。安再次叹了口气，低声抱怨：“还打算多靠近处刑台一点呢，结果还是隔了不短的距离啊。算了，这种情况下，坚持这么久也可以了。”
说着，她抬眸，冲处刑台上的人微笑，抬手，有银色光芒从她的动作中流泻开来。
洛基平静地看着那处于视线中心的人，冲身边惊愕的属下道：“笑你以前抱怨过，说最讨厌公主大人的地方其实是她对谁都一副笑得温柔灿烂的样子，一看就又假又生疏。其实，说得很对啊。”
Smile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啊……什么？”
“她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心对我们，宁愿拿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来博得人气，也没想过用真心和海军搞好关系，产生羁绊。”
Smile茫然地看过来：“什么意思？”
“跟正义之类的没有关系，只是公主大人她潜意识里面应该是知道的吧，总会有和海军敌对的那一天。反正都要背叛，那为了走得不拖泥带水，还是一开始就干脆点比较好。”
“可是——”
“想想她在海军里这几年，有多少算得上朋友的人？明明以她的手段和性格，像你这样对她抱有如此崇敬的人，她能很轻易地将你收服让你死心塌地的。就连我，如果不是因为和她的某个故人长得太像，让她失了分寸，恐怕都会只把她当个海军的招牌。上次，也就是因为我，她才留下来了。”洛基苦笑，说不清是不是在可惜，“这次，恐怕真的不行了。”沉默片刻，他长舒了口气，没管Smile的反应，看向安：“好在，我可没有骗她。看吧，果然有比上次更大的舞台。”
银光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大，周围的海军士兵被那股力量逼得一直往后退，连接近都做不到更不用说阻止或者捉拿了。
“真是厉害啊，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走什么路，然后一直毫不犹豫，毫无后悔地走下去！”洛基感叹，神色有些复杂，“连我都稍微有点羡慕了，能这么坚定。”
所有的一切都通过电话虫传向全世界，就在全世界的目光中心，那片耀眼银光里的少女，抬起眼，笑得比银光还灿烂：“这场叛出仪式够大了吧！”
侵入到湾内算什么啊，怎么说也要进入广场里面才行吧！
话音落下，炽盛得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的光芒里，白胡子和其余九名队长的身影显现。
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 真.判出仪式
